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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柳誌遠的喜脈是最準的。如果殿下覺得有必要,還是讓他來診一下的好。”

趙太醫拂袖冷哼一聲。元炫彩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本宮要是不照做,倒是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元朔月道:“姑母何必聽彆人怎麼說?誰亂說就是嫉妒。”

“主子!”阿蓮道,“今兒也折騰了大半天了,您這身子才剛好點兒,咱還是先歇著吧!反正這事也不急在一時,改日也是可以的。趙太醫,王爺可曾說了什麼?”

趙太醫道:“王爺一直神情嚴肅,似是很是擔心玉夫人呢!”

元炫彩道:“這臭小子!總算懂得心疼女人了。哎呀!煙兒,你趕緊起來呀!你心裡也彆覺得委屈,鈞兒到現在才開枝散葉,已經是晚的了。等你這麼多年,他也夠不容易了。”

柳煙起身,已是眼圈泛紅,卻仍然強顏歡笑道:“煙兒不委屈!煙兒自小是被按王妃教養的,首要的就是要摒棄嫉妒之心。王爺不是一般的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煙兒懂的!”

元炫彩就笑了,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懂事就好!本宮今天累了,就不留你跟你姑母吃飯了。回去問你祖母和母%e4%ba%b2好!”

“煙兒告退!”“民婦告退!”二人退了出來。管家王大趕緊過來,將二人送出了府。

趙太醫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元朔月道:“這個柳煙我不喜歡!”

元炫彩道:“凡是鈞兒的女人你都不喜歡!隻是,你今日對那個玉煙有喜,怎麼沒有跳腳呀?”

元朔月撅了嘴巴道:“兩害相權取其輕。雖然那個玉煙也很討厭,但遠沒有對柳煙來的強烈,畢竟這個我已經恨了十來年。”

阿蓮道:“啊呀!一直沒仔細看月公主的臉呢,現在一看,痘痘已經消了好多呢!主子,您看呢?”

“真的嗎?”元朔月手摸向臉,然後一下子跳了起來,“今天的治療差點兒忘了!姑母,月兒先去了啊!”說完,帶著靈兒一溜煙跑了出去。

元炫彩就搖頭,道:“你看這丫頭,能有玉煙一半的沉穩我就可以放心了。”

阿蓮遞了一杯茶,道:“主子也是傾向於那個玉煙的吧!月公主雖然冒失了點兒,但還是很會選人的。”

元炫彩將一杯茶喝光,道:“那個玉煙就是個人精,而我那兒子,非人精不能降服啊!這麼多年來,我費的心思還少嗎?結果呢?陽奉陰違的事情得乾了多少籮筐啊!現在好了,總算有人為我出氣了。”

阿蓮笑道:“主子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不是您%e4%ba%b2生的呢!您趕緊歇一會兒吧!”

元炫彩道:“此事還沒派人通知將軍吧?”

阿蓮道:“這些就交給奴婢吧!”

公主府總算平靜了下來,王府中卻正熱鬨著。元朔月直接去了東院。沈廷鈞和雲竹剛剛打完,兩人都坐在地上大喘氣。

元朔月看看倚在門上的韓鬆,再看看那兩位,歎氣道:“表哥,你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呀?這兒子還沒出來呢,就興奮成這樣了。”

“你來做什麼?”沈廷鈞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問。

元朔月道:“我來找玉夫人呀!聽趙太醫說人在你房裡呀!”

“玉夫人?”沈廷鈞的眉毛終於抬了起來。

元朔月道:“趙太醫這樣叫的,難道不是你封的嗎?宮裡的那些個美人,一旦哪個有了身孕,都會子憑母貴的得到父皇的封賞的。那個玉煙,做不了側妃,封個夫人也算是抬舉她了。”

“玉夫人啊!”雲竹念

叨著起身,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閉嘴!”沈廷鈞吼,他揉著眉心,明確表示不再接受任何刺激。雲竹很乖的閉了嘴,抬腳往外走。

“你去哪裡?”元朔月問。

雲竹頭也不回的道:“我已經挨了半天揍了,現在渾身都疼。你要是皮厚,可以在這兒多呆會兒。本人去找你的嫂子玉夫人治傷嘍!”

沈廷鈞抄起身邊的凳子就扔了出去,門口的韓鬆趕忙伸手接住,表情立馬齜牙咧嘴,小小的扯動了一下傷口。元朔月見這陣勢,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嘴裡喊著:“我也去!”

走在路上,雲竹問:“對你未來嫂子的觀感如何?”

元朔月皺眉,“你是說柳玉煙嗎?”

雲竹道:“對於她,我比你了解。彆說是個夫人,就算是個側妃,她都不會瞧得上。”

“那又如何?正妃的位子早就被人霸住了,她還能逆天嗎?”元朔月冷笑道。

雲竹看看湖麵,眯了眼睛道:“也許她就能呢?”

元朔月嗤之以鼻,道:“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把我送上新春宮宴!”

雲竹訝異,道:“是讓你上,而不是她自己上嗎?”

元朔月道:“頂著那麼一張醜臉,她如何敢去宮中嚇人?”

“不對!”雲竹若有所思。

忍冬從對麵匆匆而來,到了近前施禮。雲竹問:“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

忍冬道:“南紅花娘著婢子來問姑娘見麵的時間,姑娘讓奴婢回話,過午可來。奴婢先去了!”

☆、第095章 紅縞(6000+)

“南紅花娘?”雲竹歎氣,“看來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啊!這個玉煙,她究竟想乾什麼呀?”

元朔月道:“你可以直接問她呀!”

雲竹苦笑道:“我當然可以問,隻是答案未必有啊!”

到了西院,玉煙已經為阿楠針灸完畢,正在檢查高飛的傷口。等了一會兒,才見她從高飛房裡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叫來丹若道:“忍冬不在,你給公主敷麵膜。”

元朔月奇怪的看著她,道:“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窒”

“不然呢?”玉煙好笑的看著她,“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嗎?那樣的話,怕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吵鬨,自己會跑掉的。”

雲竹搖頭道:“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你還裝!戛”

玉煙一本正經的道:“玉煙不明白國舅爺在說什麼。”

雲竹道:“那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玉煙道:“好啊!我正要到後院走走,你來嗎?”百結連忙取來披風為她披上。薛梅保持距離的跟了上去,雲竹歎口氣,也追了上去。玉煙看著前方的路,問:“國舅爺有何賜教啊?”

雲竹道:“他是個不懂感情的人。”

“你就懂嗎?”玉煙淡然一笑,“沒經曆感情的人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就算真的經曆了,不到刻骨銘心,怕是也不一定真的懂吧!見到柳煙了?”

雲竹見她岔開話題,隻能歎息,道:“你演的這麼賣力,都是給她看的嗎?”

玉煙道:“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柳家。跟她一起來的應該不是她的娘%e4%ba%b2吧?”

雲竹道:“是她姑母!你為何要與柳家過不去?”那天在大街上,當她故意去撞柳煙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很不對勁了。聯想到在承念寺時她對柳家人的不依不饒,她該不會與那柳家有仇吧?

“我有嗎?”玉煙扮無辜,“國舅爺誤會了!我與那柳煙皆是與沈廷鈞有婚約之人,正妃的位子隻有一個,你覺得可能和氣生財嗎?反正我是不甘於人下,要不國舅爺做個和事老,去柳家說合一下,讓柳煙認下我這個姐姐可好?”

雲竹的臉上無半點兒笑容,道:“你可知他們那是禦賜的婚姻,你一個無錢無勢的孤女,如何與皇命抗衡?你能鬥破天嗎?”

玉煙道:“難道非要鬥破天才能完勝嗎?我隻是在抗爭命運而已。對了?這禦賜的婚姻不可以解除嗎?”

“看來你是真的不明白!”雲竹無奈的搖頭。

玉煙聳聳肩,道:“我是想問,婚後可以休妻嗎?”▽思▽兔▽在▽線▽閱▽讀▽

“休妻?”雲竹奇怪的看著她。

玉煙道:“這聖旨隻是賜婚,應該沒在後麵加把鎖,比如說成婚之後不準休妻不準休夫不準和離吧?”

“柳玉煙,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雲竹奇怪的看著她,在這大康朝隻有男子休妻的份兒,還從未聽說有哪個女子休夫的。

玉煙傻傻笑,道:“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何必當真。”

雲竹道:“有件事你必須得當真,那就是好好保護你肚子裡的孩子。怕就怕哪天護國公主把柳太醫請來了,一摸脈,你的孩子卻沒了。”

玉煙道:“放心!我的孩子沒那麼快沒的,既然來了,總得留點兒餘熱再走吧!”

“你當真那麼自信?”雲竹研究似的看著她,“啊!該不會你是真的有孕吧?如果是真的,鈞應該高興才對。但他剛才卻狠狠的跟我打了一仗,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你這個鬼醫采取了非常手段,比如說下藥什麼的,從他那裡偷了這個孩子;第二,就是孩子是彆人的,你給他扣了頂綠帽子。”

玉煙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罷,捂著肚子,道:“雲竹,你太有想象力了。或許,我可以借鑒一下。”

忍冬跑來,道:“姑娘,公主府那邊來人了。”

玉煙道:“可是來打賞的?”

忍冬笑道:“姑娘早就猜到了呀!”

玉煙摸摸自己的肚子,道:“還真是母憑子貴啊!來者不拒,來什麼收什麼。”

忍冬道:“謝府那邊剛剛也著人送來了桂花樓的點心。”

“點心嗎?”玉煙咽了下口水,“突然間覺得餓了!國舅爺請自己逛園子吧!”

雲竹問:“你不邀請我一起吃嗎?”

玉煙道:“桂花樓多得是,你想吃什麼樣的沒有?”扔下話,帶著薛梅和忍冬往回走。到了西院門口,忍冬道:“姑娘,桂花樓的點心恐怕得您自己%e4%ba%b2自去吃。”

玉煙回頭看著她,旋即笑了,道:“小丫頭,行啊!連我都騙過去了。”

忍冬得意洋洋的笑道:“都是姑娘教的好!”

玉煙道:“什麼情況?”

忍冬道:“奴婢去給南紅花娘的婢子回完話,就被門房喊住了。說有人揭了阿楠少爺的畫像送來,是個女的,匆匆來,匆匆走,隻留了一張寫有桂花樓的字條。姑娘,是婉夫人終於找來

tang了吧?隻是婉夫人為何不見姑娘,卻讓姑娘去見她呢?”

薛梅冷聲道:“你以為這王府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忍冬反駁道:“婉夫人是姑娘的姐姐,又不是隨便的人。”

“好了!”玉煙抬腳進了院子,隻見一個容貌跟王二相像但體型矮胖的中年男子正在踱步。“這位就是王大總管吧?”

王大滿臉的肉堆了起來,笑道:“王大給玉夫人道喜了!”

玉夫人?玉煙在心裡暗笑,被稱為夫人,這地位應該是看漲了吧。“有勞大總管了!”

王大道:“主子們說了,讓夫人好生養著。過幾天,會請柳太醫來請脈的。”

玉煙道:“玉煙身子好些的時候會%e4%ba%b2自過府去跟殿下和將軍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