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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海不是更合適嗎?”玉煙閉了眼睛,不想再多說什麼。

丹若愣住。原來姑娘指派她來,不是隨隨便便的呀!這個主子心思這麼深沉,誰能摸得透呀!看一眼薛梅,一張無波無瀾的臉,沒有任何的訊息。不禁在心裡感歎,伺候人的差事還真是不好乾啊梘!

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住,玉煙從馬車上下來,就聽到一個溫潤的喊聲:“煙兒!”玉煙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白衣少年站在一輛馬車前,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她的嘴在瞬間咧到了耳根,快步奔過去,道:“謝曜,你終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老爺子也來了嗎?”

謝曜看著她身上的白狐裘,笑意更濃,道:“剛到!今兒小年,家裡準備了餃子,祖父掛念你,特讓我來接你!”

“真的嗎?”玉煙笑不攏嘴,“就知道老爺子最疼我了。那咱趕緊走吧!”

“姑娘!”薛梅喊。

玉煙一拍腦門,道:“我差點兒忘了,他們來了,韓鬆當然也是回來了。你先去探視他吧!不用跟著我了。”

王二從府裡奔出來,道:“姑娘,使不得啊!昨日才遇險,今日不帶護衛出去,若是再遇歹人怎麼辦?”

玉煙笑著走向馬車,道:“有謝曜呀!他可是承天府尹家的公子,可算是最好的護身符。那幫賊子又不是傻子,現在與承天府鬨翻,不是自找死路嗎?煩請二總管跟西院說一聲,讓她們不用等我了,自己吃餃子就好。”

王二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人已經消失在了馬車裡,隻能無奈的看著兩輛馬車相繼離去。薛梅奇怪的看著他,道:“總管對她很關心啊!”王二苦笑著往大門裡看,道:“不關心不行啊!”

薛梅抬腳往府裡走,差點兒撞上立在那裡的一尊瘟神,趕忙後退一步,道:“爺!”

“韓鬆在他的房間!”沈廷鈞黑著一張臉,從薛梅身邊走過,掀起一陣不小的風。

待沈廷鈞消失在視野,王二走到薛梅身邊,道:“爺最近的情緒起伏有些大,不過好像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讓他聽見,你就死定了!”薛梅說著,往東院走去。琢磨一下王二的話,她的臉上不覺劃過一絲笑。原來暴躁易怒也是正常人的反應啊!

玉煙跟著謝曜進了謝府,府裡的燈籠已經亮了。謝曜猛的回頭,問:“昨日遇的何險?”

玉煙暗道這個謝曜真夠細心的。摘了麵具,交給丹若,道:“差點兒被一箭穿心,是高飛幫我挨了一箭。高管家可曾跟來,我得當麵跟他道歉呢!”

謝曜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怎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可是天子腳下啊!你有沒有受傷?”

“受什麼傷?”謝老爺出現在眼前。玉煙一下子奔了過去,心裡竟有種彆後見%e4%ba%b2人的感覺。見他身邊並沒有跟著高管家,想來應該是留在了昭縣。“你這丫頭,怎麼好像又瘦了!”這樣的體貼恐怕也隻是來自家人吧!

玉煙紅了眼圈,道:“玉煙想念謝府的飯菜嘛!”

“那不如就搬過來吧!”謝曜急急的搶白道。

玉煙歎氣,道:“我也想啊!隻是做每件事都得有理由吧!我不能因為救你一命,就賴上謝府一輩子啊!”

謝曜還想說什麼,謝老爺擺擺手,道:“趕緊進屋吧!天冷,彆著涼了!”

三人邊閒話家常,邊到了主廳,謝正及夫人正等在廳外,還有謝曜的妹妹謝柔,弟弟謝暉。謝曜為其一一引見,玉煙看那謝正,眉眼之間與謝曜有些相像,蓄著短須,表情嚴肅,一看就是不常笑的人。謝夫人身體微微發福,笑起來倒是個可%e4%ba%b2的。

謝柔與玉煙看上去年齡相仿,上來就拉住玉煙的手,兩眼放光道:“你可就是那個當街打了朔月公主的鬼醫王妃?”

玉煙訕笑道:“小姐深居閨閣中,對這些市井之事也有耳聞呀!”

謝柔道:“因為是鬼醫治好了哥哥的病,便對鬼醫的事上心了些。我還聽說,姑娘在那千嬌閣中一鳴驚人呢!”

“千嬌閣?”謝曜瞪著玉煙。

tang玉煙摸著左臉笑,道:“一會兒再給你說!”

“柔兒!”謝老爺道,“彆纏著玉煙了!都進屋吧!”

飯桌上一團和氣,謝夫人主持飯局,笑嘻嘻的對玉煙道:“姑娘不必拘束,到了這裡就跟自己家裡一樣。”

“她會拘束?”謝老爺黑白眉毛一挑,“這丫頭,就是到了皇上那兒也是個無懼的。”

玉煙笑,道:“老爺子,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謝夫人道:“我爹對姑娘你那是打心裡稀罕呢!這剛進府,腳還沒站穩,就問你可曾來過府上。聽說前幾日高飛來過,留話說你人在平祝王府,就立馬吩咐曜兒去接你!還有我這兒子,以前還真沒見對哪家姑娘%e8%85%bf腳這麼麻利過呢!”

玉煙笑,“他們都把玉煙當%e4%ba%b2人,玉煙自然也是把這謝府當娘家看待的。所以,夫人就直接喊我玉煙好了,彆再叫姑娘了。”

謝夫人道:“那好!咱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玉煙望向謝正那張嚴肅的臉,道:“大人,石府門前的血案可有眉目了?”

謝正這才正眼看玉煙,道:“你以後行事還是低調點兒好!”

玉煙道:“原來大人已經知道玉煙就是目標了呀!玉煙給大人提供一個線索,早在玉煙進京之前,夜宿莫鎮的時候,就差點兒死無葬身之地了。玉煙深思之後,便決定高調行事,為的就是想把敵人引出來。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害高飛受傷,是玉煙錯了。”

謝正道:“高飛的傷怎麼樣?我還正想著明日傳喚他呢!”

玉煙搖頭道:“大人不必傳了,賊人長什麼模樣,玉煙和高飛根本就沒見著。想來沈廷鈞那種自大的人是不會來報案的,可是石塵供出的玉煙?”

謝正道:“我本欲明日傳喚你的,隻是礙於王爺,正不知如何開口。沒想到曜兒正好把你接了來。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謝老爺一敲桌子,道:“你當這是大堂嗎?先吃飯!”

玉煙就悄悄吐了下%e8%88%8c頭,與謝曜對看一眼。飯局瞬時進入沉寂。飯畢,玉煙直接被謝老爺叫進了書房,卻把謝正關在了門外。玉煙就覺得好笑,這算是父子天仇嗎?

待奉茶的丫鬟退去,玉煙賣乖道:“看老爺子這行事,倒像是玉煙是%e4%ba%b2生的呢!”

謝老爺哈哈笑,道:“我若有你這麼聰慧的女兒,那才是福氣呢!”

“祖父!”謝曜喊。

謝老爺看他一眼,道:“你怎麼溜進來的?趕緊去溫書吧!我和玉煙有要事商談。”

謝曜撇嘴道:“正好,我也想參與。”

玉煙看著這爺孫倆,謝曜這話要是換做謝正說,是斷然不敢說出口的吧!還真是隔代疼啊,爺爺可以冷臉子對兒子,卻無法對孫子。“老爺子,讓謝曜在這兒吧!我正有事要求他呢!”

“求他?”“求我?”爺孫倆放棄鬥眼,異口同聲的問。

玉煙道:“玉煙進城後為了造勢,打了朔月公主兩巴掌。欠的這筆賬隻有謝曜能幫我償還了。”

謝曜問:“我能幫你什麼?”

玉煙笑,道:“幫我在新春宮宴上彈奏高歌一曲了。”

謝老爺道:“謝曜是男子!按照慣例新春宮宴上表演才藝的都是女子,男子上台聞所未聞。”

玉煙道:“這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保證,隻要謝曜上台,絕對會一鳴驚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曜道:“我要那些個虛名做什麼?說到一鳴驚人,你為何要跑到千嬌閣?”

玉煙道:“因為那裡的南紅姑娘琴技超群,我曾經學過一首歌,需要她幫我寫成琴譜。這首曲子,正是要到新春宮宴上表演的。”

謝曜道:“我也可以譜曲。”

玉煙道:“我當然知道你能,但我不想耽誤你寶貴的時間。這隻是打醬油的活兒,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明年的狀元。等南紅寫出曲子,我會著人送過來,你看書累了的時候,也可以練練手。”

謝曜扭頭,不去承接她那熱切的眼神,道:“我又沒答應你!”

玉煙看向謝老爺,問:“老爺子也不支持玉煙嗎?”

謝老爺摸著花白的胡須,道:“你這丫頭從來不做賠錢的買賣,說說你的理由吧!”

薑還是老的辣啊!玉煙淺笑,道:“謝曜少年英才,已然傳遍大康國,但玉煙認為還不夠。除了文采,他還可以以另一種方式讓皇上惦念。此其一。其二,柳煙今年將登上這新春宮宴的台子,我不管她的才藝如何,都必須以某種方式在氣勢上壓倒她。其三,以我現在的處境來看,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打了元朔月是事實,但我可以打她一巴掌,再給她個甜棗吃。其四,也是最關鍵的,玉煙正在進行一項計劃,新春宮宴的這一炮能夠打響,那麼對於成功也就事半功倍了。”

“生命都已經受到威脅了,你就不怕嗎?”謝曜恨恨的道。

玉煙起身,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從最初開始,不是我想停,對方就會放過我的。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跟他們玩大的。”

“究竟是何人要害你?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嗎?”謝曜問。

玉煙道:“從一開始我就處於被動的位置啊!我比誰都想知道是誰在害我,我這命就那麼不該存在嗎?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隻是這無妄之災的池魚。”

謝曜道:“既如此,你還是趕緊搬離平祝王府吧!沈廷鈞所做之事,正是相當危險的!”

玉煙訝異的看著他,道:“你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子,怎會知道他在做什麼?”

謝曜道:“我以前的確不關心。但現在天下人管天下事,你都以身犯險,我一個大男人又怎能置身事外?”

謝老爺頷首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說得好!自從曜兒這場大病後,竟然像換了個人,仿若是在突然間長大了。”

玉煙歎氣,道:“玉煙若浮萍,天下之大,家在何處?如果有家可回,玉煙又怎會厚臉皮的去賴那平祝王府。對了,老爺子!姚家老宅七年前的那把火是怎麼回事?您可知曉?”

謝老爺訝然的看著她,道:“為何突然問這個?”

玉煙淒然一笑,道:“七年前,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啊!新舊更替發生在七年前,姚家老宅被燒發生在七年前,更有甚者,神醫花果也失蹤在七年前,所有這一些難道都是偶然的嗎?”

謝老爺道:“神醫花果本身就行蹤不定,他的失蹤應該純屬偶然。”謝老爺避重就輕的說。

玉煙擰眉道:“最好是那樣!老爺子今日旅途勞頓,定然是累了,對於七年前的事恐怕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時候不早了,玉煙就先告辭了。老爺子早些歇息吧!”

謝老爺適時的打了個哈欠,道:“還是玉煙體貼!那就讓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