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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冰麵。

“你見到了柳煙?”沈廷鈞隻覺得眼皮跳了一下。

“差點兒打起來呢!還真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玉煙突然就笑了,抬眼看向他,“想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嗎?”

沈廷鈞不看她,也放眼冰麵,“女人對於我來說都長成一個樣子。”

“是嗎?”玉煙摸向自己左臉的疤,“至少我會因這個疤與眾不同吧!嗬嗬------”

沈廷鈞撇撇嘴,道:“你打扮成這副樣子,是去跟雲竹姐姐懷舊嗎?”

玉煙剛剛止住的笑再次爆發,笑罷捂著肚子,道:“沈廷鈞,原來你也是個懂幽默的,雖然有些冷。我原本是要他陪著我去千嬌閣的。”

“千嬌閣?”沈廷鈞一記冷目就射了過來。

玉煙無懼的回瞪他,“像你這種鄙視天下女子的人也去

過那裡嗎?要是連你也去過,那我更得去看看了。”

“你這個女人腦子讓豬拱了嗎?”沈廷鈞將手背在身後,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揍她。連千嬌閣那種地方她都想去,哪像個正常女子。

“你這是人身攻擊了啊!”玉煙不悅的瞅他一眼。一個王爺說出這樣的話,太有掉份了吧?

“從現在開始,我會吩咐王二,你若著男裝就不準出門。”沈廷鈞說完拂袖而去。

玉煙就笑了,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嗎?她想乾的事,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回到西院,忍冬對玉煙能這麼快回來,顯得很驚訝。玉煙沒說什麼,隻是吩咐她去廚房弄些吃的來。等忍冬回來的時候,玉煙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耗散了太多的體力和腦力,她的確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玉煙醒來,就聽見外間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忍冬!”喊了一聲。忍冬立馬奔了進來,道:“姑娘,你可醒了!”

玉煙打個哈欠,坐起身,問:“他們都回來了嗎?”

忍冬道:“丹若和百結已經回來了,高飛和申海還沒有。楠少爺和薛梅也沒有!”

玉煙道:“看你一臉的忐忑,可是擔心他們?還是我睡覺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忍冬道:“姑娘剛睡著不久,王總管就派人來報,說是有人揭了告示正在門房那裡等著。奴婢見姑娘難得睡這麼香,就沒叫醒姑娘,自己去見了那人。”

“哦!”玉煙揉揉眼睛,“那人應是認識的吧?”

“是!是魏先生!”忍冬答。

“魏玄機?”玉煙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可留了什麼話?”

“他隻交給奴婢這個。”忍冬將一張折疊的紙遞了過來。

玉煙接過,展開來,上麵隻寫了兩個字:謙德。玉煙從床上起身,忍冬連忙為其穿衣。玉煙眉頭皺起,魏玄機也已經到了京城了呀!“謙德”二字究竟蘊含著何意?魏玄機這人,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找神醫花果,莫非是想告訴她這花果在謙德王府中嗎?還是要告訴她其他的什麼呢?“他可還說了彆的?”

忍冬道:“奴婢倒是問了,隻是他什麼都沒說。姑娘可是餓了?奴婢先給姑娘張羅些吃的吧!”

“也好!”玉煙摸摸自己的右眉,“把丹若和百結給我叫過來吧!”

“她們一直在外麵候著呢!”忍冬道。

出了內室,丹若和百結果然在這裡候著,兩張小臉都是紅撲撲的。忍冬去張羅飯菜,玉煙倒在軟榻上,看看她倆,道:“都坐吧!怎麼樣?有收獲嗎?”

百結道:“不愧是京城,真是熱鬨呢!這大街上行走的,無論是夫人小姐,還是布衣百姓,奴婢都觀察過了,所穿衣服,那叫一個眼花繚亂啊!京中幾家裁縫鋪,奴婢也走訪了,正是新春添衣的旺季,那裡麵的衣服當真讓奴婢開了眼呢!”

“有收獲就好!”玉煙笑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眼看著過年了,咱這些人也都該添置新衣了。既是新衣,就要有新創意,回去想好了樣子,再來跟我商議。”見百結點頭,又轉向丹若,“你的收獲也同她一樣的嗎?”

丹若道:“是!奴婢會儘快拿出鞋樣來的。”

“不!”玉煙搖頭,“鞋樣是要出的,但你明日再跟申海出去一趟,打聽一下這城裡最手巧的木匠師傅。”

“木匠?”丹若不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玉煙道:“你是做鞋的,可曾聽說過木屐?”

“木屐?”丹若重複,“幼時曾聽祖母提過,似乎是南方人穿的比較多。在這北方,倒是很少見呢!”

玉煙道:“這平底的鞋子,穿在腳上是舒服。但是女子走起路來,卻少了風情。但若仿效木屐,將腳後跟墊起,穿在腳上,走動間,那是會搖曳生姿的。”

“啊?”丹若被她這大膽的設想完全驚呆了。她哪裡知道,玉煙所要的不是仿效木屐,而是現代的高跟鞋啊!

忍冬引著廚娘送飯進來,玉煙對她們道:“天色不早了,都一起吃吧!高飛申海那兩個實心眼的,我說不到天黑不能回來,他們還真就不回來了。”

“楠少爺也沒回來。”忍冬不無擔心的說。

玉煙道:“他有薛梅跟著,沒事的!”招呼她們三人,圍桌而坐,自己先夾了一塊青菜放嘴裡。在這個沒有蔬菜大棚保鮮技術又很差勁的古代,能吃上蔬菜,已經很不容易了。

忍冬道:“姑娘對那個薛梅倒是很倚重呢!”

玉煙笑笑,“你們住進來也有一天了,可發現了這王府中有什麼古怪?”三人搖搖頭。玉煙繼續道:“你們沒發現這府中的丫鬟少的很嗎?”

忍冬點頭,道:“姑娘這麼一說,仔細想一下,當真是很少呢!”

玉煙道:“沈廷鈞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人,一心撲在為朝廷出力上。二十幾歲的高齡了還不想著完婚,身邊居然連個侍奉的妾都沒有。按

理說,在你們這兒,大婚之前也是可以先娶側室的。這個沈廷鈞彆說娶側室了,恐怕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足見他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極度厭惡女人,認為女人是個麻煩。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鄙視女人的人,身邊卻有一個薛梅,說明了什麼?”

丹若道:“說明薛梅是有過人之處的。”

忍冬歎氣道:“每次都得等到姑娘點撥之後才想明白,這腦子!”

“姑娘!”丹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直說!”玉煙進攻著桌上的飯菜,頭也不抬。

丹若道:“奴婢中午用飯時聽到了一些傳聞。”

玉煙抬了一下眉毛,“能讓你上心的,應該是與這平祝王府有關的吧!”

敲門聲響起,高飛和申海一起進來。玉煙讓忍冬再去吩咐廚房加菜。玉煙道:“讓高飛和申海先喝口水,丹若繼續說。”

丹若道:“姑娘昨日一戰,已經名滿京城,大街小巷都在傳。”

玉煙了然的笑,道:“我這也隻是占了平祝王爺的光。自從柳煙現身京城,她與平祝王爺的婚事就成了這京城最大的話題。平祝王爺憑空多了個未婚娘子,並且%e4%ba%b2自迎進了門,原定的兩家的會麵的取消,其中的原因,諸此等等,都勢必會成為猜想議論的話題。”

“是!”忍冬頷首,“奴婢聽聞,關於這會麵取消的原因,除了因為護國公主病了,那柳老夫人據說來京後也病倒了,今日更是起不了床了。所以,大家都在傳,鬼醫王妃一到,兩家的人就病了,看來這個鬼醫王妃真夠邪乎的!”

“怕是說得更難聽吧!”玉煙放了筷子,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應該把我比作妖魔鬼怪那一類才對。”忍冬回來,帶來了兩葷兩素。玉煙道:“我吃好了!你們趕緊吃!”→思→兔→在→線→閱→讀→

周嫂進來稟報說,薛梅將楠少爺扛回房間了。玉煙讓眾人不動,自己走了出去。到了院子裡,就見薛梅從阿楠住的東廂房裡出來。“怎麼回事?”玉煙問。

薛梅吐了口氣,道:“他出了王府,就四處轉悠,似在尋找什麼。”

玉煙道:“那他在哪裡停留的時間最長?”

薛梅道:“城北!下午到了那裡,他就顯得有些激動,然後就不肯走了。尤其到了石府門前,更是在人家那門前的石獅子上一坐就是一個時辰。若非石府的主人認識我,早將他打跑了。”

“石府?”玉煙皺眉,“住的何人?”

薛梅道:“乃是跟隨大將軍多年的副將石塵。眼看天色晚了,我隻能將他打暈了,請石副將幫忙送了回來。”

“辛苦你了,薛梅!他們都在吃飯,你也去吃吧!”

“我去廚房吃!”薛梅說著出了院子。

玉煙搖搖頭,真是個冷情的人。天空中已是星光點點,如同散落的寶石。想到寶石,玉煙就想到了那塊玉。這個阿楠究竟在想什麼?在城北逗留時久,莫非以前曾經去過那裡?與那石府又是什麼關係呢?

☆、第087章 算計(6000+)

忍冬出來喊她,說眾人已經吃好。玉煙這才覺得在外麵站久了,手已經冰冷了。吩咐忍冬去照看阿楠,自己則進了屋。周嫂吳嫂已經將桌麵收拾乾淨,退了出去,掩上門。

玉煙搓著手,坐到軟榻上,道:“你們誰來說?丕”

申海道:“屬下聽說這幾日宮裡的太醫忙的很,不是因為宮裡的哪個主子病了,而是宮外的。護國公主這邊,姑娘已經知道了。柳老夫人得的據說是中風,不但一側肢體不能動了,也說不出話來了。除了這兩家,還有一家也在積極的請太醫,就是當今皇上的%e4%ba%b2哥哥,謙德王爺。”

“謙德王爺病了?”玉煙道手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魏玄機的那個字條。莫非,他是想讓她去給謙德王爺治病不成?“什麼病?”

“聽聞是不寐。”申海道,“謙德王爺這病據說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以前夜裡還能睡一兩個時辰,最近一個月卻愈發的厲害,怕是連一個時辰都睡不著了。”

玉煙道:“思慮太重的人,總是要耗神傷神的。申海,你往疾病這方麵去打聽,是在投我的所長吧!依你之見,他們三家,誰會請我去看病呢?”

申海道:“屬下不敢妄猜,但尋思著柳家應該是最無可能的吧!這第一,他們家有一個柳太醫;第二,姑娘與他們在承念寺中鬨了點兒不愉快。”

玉煙微微一笑,道:“最無可能嗎?若是這柳老夫人不好了,這沈廷鈞怕是要倒黴了。”

“怎講?”申海問。

“你們這個時代不是流行衝喜嗎?若是柳家以衝喜之名逼婚,沈廷鈞怕是就無處躲藏了吧!”玉煙邪邪的笑,“那家夥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無論是為了他的%e4%ba%b2娘來求我,還是為了免去衝喜來求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早就警告過他,人吃五穀雜糧是不可能不生病的,生病了也沒關係,就是千萬彆落在我手裡。否則,那代價怕是不一般吧。婕”

申海道:“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