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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閃身躲了出去。

沈廷鈞看看薛梅,道:“你也去吧!”

“爺!”薛梅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你是她借給我的,不是嗎?”沈廷鈞自嘲的笑。

薛梅退了出來,下了樓,到了大街上。她的新主子正昂首挺%e8%83%b8的站在馬路中央,泰然自若,就仿佛站在她對麵的不是公主,而是一隻落水狗,她正要痛打。圍觀的人很多,卻是鴉雀無聲。一個女人的氣場原來也可以這樣的龐大。

玉煙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元朔月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這算什麼?不是冤家不聚頭嗎?真沒想到,進城後遇到的第一個熟人會是她。本來,她走她的路,刁蠻公主遛她的馬,原可以不衝突的。卻不想,這元朔月竟然揚起鞭子將她那麵秀有“鬼醫王妃”的旗子給抽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她現在不怕鬨事,就怕鬨不大。

她哪裡知道這元朔月心裡正憋著一口惡氣呢!柳煙來了京城,柳老夫人昨日也已抵達京城,並且與護國公主敲定了明日會麵的事。所謂的會麵,目的當然隻有一個,那就是訂立婚期。愛慕著表哥的元朔月自然是強烈反對的,無奈,這是先帝訂立的婚約,就算護國公主再寵她,也不可能順了她的意。不難想象,她的心中是怎樣的窩火,偏巧看到了“鬼醫王妃”四個大字,無論“鬼醫”還是“王妃”此刻對她來說那絕對都是強烈的刺激,她的鞭子就恨恨的揮了過去。隻是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那從馬車上下來的人還真是麵熟啊!

“你還真敢來京城!”元朔月手執鞭子指了過去。

“你誰啊你?”玉煙冷聲道,“如此飛揚跋扈的騎著馬橫衝直撞,這也就是弄壞了我的旗子,若是傷了人,你賠得起嗎?”

元朔月從懷裡掏出銀子,猛的擲在地上,蠻橫道:“這些夠買你的命了吧?”

玉煙道:“你聽不懂人話嗎?人命是用錢能買得到的嗎?我若砍掉你的腦袋,是不是賠一筆錢就可以了事呢?”

元朔月冷哼,道:“我是當今長公主,我的命怎麼可以跟你們這些賤命相比。”玉煙慢慢的靠近,湊到元朔月臉上瞧。“你看什麼?”元朔月沒好氣的吼。

“你說你是誰?”玉煙抬起右手掏掏耳朵。

“我乃當今長公主元朔月!你裝什麼蒜?”元朔月字正腔圓的吼了出去。然後就聽“啪啪”兩聲響,兩側臉頰隨之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你------你竟敢打我?”

☆、第083章 進府(6000+)

玉煙抖了抖自己的右手,道:“你敢冒充公主,我當然敢打你!”

“本宮就是長公主!誰說是冒充的?”元朔月氣得跳腳,“你等著!等本宮的人跟上來,定讓你腦袋搬家。”

玉煙道:“我既然來到了京城,就沒打算跑。聽聞當今聖上乃賢明之君。相信他一手教出來的的子女,定然也是知書達理愛民如子的。而你,騎著高頭大馬滿街亂竄,置百姓的人身安全於不顧,這怎麼可能是公主的行為?皇上若是教出了你這樣的公主,他有何顏麵麵對這些敬仰他的百姓?居然還敢叫囂著讓我的腦袋搬家,你冒充公主,損當今聖上的威名,我看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吧!”

“你------你胡攪蠻纏!你------”元朔月被她這一頓義正言辭的搶白,一時間語塞。

“我怎麼了?”玉煙麵具下麵的嘴角露出了好看的弧度,“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鄉%e4%ba%b2們,你們覺得她像公主嗎?蓉”

人群中早就開始了竊竊私語,聽玉煙這麼一問,就有人大著膽子喊:“不像!”一旦有了帶頭的,就會有人跟風,積攢的怨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一時間,白菜葉子、臭%e9%b8%a1蛋、大蔥、大蒜等等都滿天飛了起來。

高飛眼疾手快的將玉煙拉到一邊,護到身後。而元朔月就沒那麼幸運了,再怎麼躲閃,還是屢屢被擊中。她索性不躲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你們都欺負我!所有的人都欺負我!嗚嗚------”然後就見太監小夏子帶著一隊護衛奔來,呼啦一下子,圍觀的人眨眼間失了蹤影。玉煙忍不住爆笑出聲,這也太神奇了饅。

忍冬道:“姑娘還有心情笑啊?”

玉煙指指不遠處,道:“為何沒有心情笑?沒見那個國舅爺笑得簡直美呆了嗎?”還有兩個人沒走,一個就是笑麵虎雲竹,另一個就是她討來的%e4%ba%b2%e4%ba%b2護衛了。

小夏子連忙將元朔月扶起來,掏出帕子為她擦拭,道:“哎呀!我的公主啊!這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作孽啊!護國公主見了得多心疼啊!待找出那些個王八羔子,非千刀萬剮不可。”

元朔月猛的掙開小夏子,衝到玉煙麵前,掐著腰,指著玉煙恨恨的道:“都是你這個醜八怪害的!來人,把她給我帶走!柳玉煙,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申海也擋在了玉煙的身前,道:“誰敢!”到了近前的護衛看看元朔月,征詢是打還是退。

玉煙撥開高飛申海,道:“薛梅,這些人是平祝王府的還是公主府的?”

薛梅本來隻想冷眼旁觀的,但現在問到她頭上,她又不能不上前答話,於是,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公主府!”

玉煙道:“看來醜媳婦要提前見公婆了!既然早見晚見,早晚都得見,那就去見見吧!”

“你什麼意思?”元朔月警覺的問。

玉煙聳聳肩,道:“他們既是公主府的人,自然是會帶我去見護國公主的。護國公主是沈廷鈞的娘,也就是我未來的婆婆了。我其實原沒打算這麼快見的,既然你盛情邀請,那我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柳玉煙,你還要不要臉?”元朔月生氣的吼。

玉煙歎氣,道:“你以為我想嗎?我一個孤女,凡事不為自己操持,一味的養在深閨中玩矜持,恐怕到了八十歲也嫁不出去呀!但話又說回來了,直接去公主府,並非我的本意,心中還是有怕的。”

“就知道你是死鴨子嘴硬!”元朔月終於得意了一把。

玉煙道:“我隻是怕第一時間不去沈廷鈞那兒,他會因想我而心生怨氣啊!”

那邊看熱鬨的雲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元朔月一記冷眼射過去,雲竹連忙憋住笑,眼光遊移。元朔月的唾沫就開始飛濺,“醜八怪!瘋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想嫁給我表哥,你就做夢吧!明天他們就要訂立婚期了,我表哥是會娶那個柳煙的。哈哈哈!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玉煙同情的看著她,一個試圖從彆人的失敗中尋找平衡點的人著實可憐。玉煙轉身,把手伸給忍冬,示意她扶她上馬車。

元朔月就更加得意,道:“受打擊了吧?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柳玉煙也有灰溜溜逃跑的時候。”

玉煙懶得理她,看一眼高飛,道:“把旗子重新給我插旗來!”又對薛梅道:“薛梅,帶路!去公主府!”然後,鑽進了馬車。

元朔月一咬牙,道:“好!我就到公主府等著你,你要不來就是烏龜!”然後翻身上馬,原路返回。小夏子趕忙帶著護衛追了上去。

“等等!”雲竹斂了笑,這才走了過來,對著馬車道:“你真的要去公主府?”

“怎麼?公主府我不能去嗎?”玉煙的聲音淡淡的飄出來。

雲竹道:“京城不是昭縣,你還是收一下你的鋒芒比較好!”

“你回京城,沒經過莫鎮嗎?”

“莫鎮?”雲竹挑眉,“回京城的路不止一條。”

“我們

tang昨夜在莫鎮遇襲,差點兒見不到今天的太陽。國舅爺覺得我低調而為,禍事就可以避免嗎?”

“有人襲擊你?”雲竹的臉色瞬間冷了,“什麼人?”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高飛,趕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竹道:“我覺得此事還是跟平祝王爺商議一下比較好。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公主府是什麼樣子的,護國公主又是什麼脾性,你最好先了解了再去。”

“薛梅既然在這兒,沈廷鈞還會遠嗎?他既然想在暗中看戲,我怎能不賣力的表演呢?”

雲竹張了張嘴,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駛過。她知道沈廷鈞就在附近!這丫頭!他轉身,快步奔向桂花樓。看沈廷鈞氣定神閒的喝茶,他抱臂倚在門邊,就笑了。“你就真的不好奇嗎?”

“戲看完了?”沈廷鈞問。

“一半!”伸出一隻手撫摸著下巴。

“無趣了吧?女人之間的掐架,能有什麼意思?”沈廷鈞自以為是的說。

雲竹道:“不是因為無趣不想看了,是唱戲的場地換了。”

“換地方了?”沈廷鈞瞪著他,“不會是去了我府上吧?”

“離你的府上不遠,就隔著一條街。”

沈廷鈞謔的站了起來,道:“你是說公主府?”雲竹壞笑著點點頭。“胡鬨!”沈廷鈞猛拍桌子,“她不想活了?”

“能在扇了朔月公主兩個耳光後,前去公主府報到,我想,她是真的不想活了。”雲竹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風從身邊飄過,再看屋裡已經空空如也。“什麼狀況?我話還沒說完呢!”雲竹喃喃道,看了身後的跟班張平一眼,“結賬去呀!”

玉煙坐在馬車裡哈欠連連,夜裡沒睡好,白天的精力就稍顯不足。“高飛,慢著點兒,仔細彆傷了路人。”玉煙衝著前麵喊完,就對上了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丫頭,我知道你的眼睛大,彆瞪了!”

忍冬撇撇嘴,道:“奴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虧姑娘還笑得出來。”

玉煙道:“這樣的車速堪比烏龜了。”

“姑娘!”忍冬紅了眼圈。

玉煙捏捏她的腮,道:“傻丫頭!你怕我這是去送死嗎?就算我想去,隻怕有人還舍不得呢!這護國公主府豈是我一個小女子說去就能去的?”

“啊?”忍冬呆愣住。

“你道我為何如此大張旗鼓的進城?”玉煙問。

“奴婢愚鈍!”

玉煙道:“有一點兒雲竹說得很對,那就是京城畢竟不是昭縣。在昭縣,隻要籠絡住了謝老爺子就可以鎮得住一切鬼神。但在這京城卻是複雜的很呢!一個磚頭拍下來,倘使拍著了十個人,其中至少有三個人是皇%e4%ba%b2國戚,兩個人是朝廷大員,剩下的五個人怕是也沾%e4%ba%b2帶故啊!”

忍冬道:“既然姑娘什麼都知道,不是更應該時時小心處處留意嗎?現在招惹了那朔月公主,就像對著天捅窟窿,該如何是好呀?”

玉煙微微一笑,道:“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就真的可以保平安嗎?但那卻不是我玉煙的性格!要做就做強者,要做就做壓製住那幫人的人。掌握了主動權,才不至於挨打呢!今日如此張揚,就是要告訴這京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