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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留下一百兩銀子。”

柳雷啐了一口,道:“臭丫頭!你當真訛上了我們柳家不成?”

“雷少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玉煙踱到傷者麵前,“這位大嬸可是傷的不輕呢!鬨不好腦子裡是有血塊的,若是那樣,這條命那是隨時有可能掛掉的。”

柳雷冷哼,道:“說得你跟大夫似的!”

雲竹道:“柳公子彆小瞧了她,她還真就是大夫!這瑭城離著昭縣並不是很遠,公子久居瑭城,難道就沒聽說最近昭縣出了個鬼醫嗎?”

“你說她?”柳雷的眼睛瞬間變大。

雲竹點頭,“正是!”

玉煙道:“多謝舅舅為玉煙證明!這柳府應該不隻權勢通天,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女兒,家裡應該也是不缺錢的。所以,區區一百兩銀子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小錢吧!賠償了這名傷者,此事也就算了了。”

柳雷道:“一百兩銀子,能買下他們全家了,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玉煙微微一笑,道:“少爺既然聽過鬼醫,也該聽說她除了擅長救人,還擅長要價啊!這一百兩銀子,除了給這位大嬸的醫藥費外,還有精神補償費,誤工費------”

“趕緊打發了!”柳老太太開始揉眉心,“再聽她說下去,我這頭非炸了不可。”

柳雷冷哼了一聲,掏出銀票,扔了一張到地上。申海彎身撿起來,交到了玉煙手裡。玉煙擺擺手,示意眾人閃到一邊,高聲道:“老夫人慢走!山不準水轉,相信到了京城還是會經常見麵的!”

高傲的柳家人的臉瞬間綠了一片。老梁頭揚起馬鞭,帶領著柳家車隊絕塵而去。

雲竹搖頭歎氣,道:“你非要與他們為敵嗎?”

玉煙道:“你怎知不是他們與我為敵呢?”說著走到傷者麵前,將銀票塞到了她手裡。

傷者臉露惶恐道:“用不了這麼多的!”

玉煙道:“拿著吧!這眼看著到年了,害你傷成這樣,這個年怕是過不好了。”

傷者道:“莫非我這腦子裡真的有血塊?”

玉煙笑道:“大嬸,你就放心吧!我剛才已經為你把過脈了,你這傷隻是皮外傷,不礙事的!我剛才的話隻是唬他們而已,不過是想為你多要點兒錢。”

傷者道:“這麼多錢,一輩子熬死恐怕也見不到呢!如今,就算真死了,倒也值了。”然後,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蹣跚著離去。

玉煙看一眼雲竹,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韓鬆呢?”

雲竹道:“我是一路跟著尋人的畫像來的,這平祝王府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尋找一個男孩,著實很奇怪!”

高飛道:“幸虧雲爺及時出現,否則屬下還真製不住那匹馬呢!”

“阿楠!”玉煙驚叫,“阿楠在哪裡?”

忍冬道:“我們進完香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楠少爺。看他那意思也想參拜,奴婢就給他買了香火。他擺手讓我們先走,我們擔心姑娘,就先出來了。心想著,寺院乃太平之地,左右應該不會有事的。”

高飛道:“你們啊!楠少爺是個有問題的孩子,你們不知道嗎?趕緊找去啊!”說著,率先向寺裡奔去。

“阿楠是誰呀?”雲竹現在是一片雲山霧裡。

“畫像裡的人!”玉煙也抬腳往寺裡找去。

“不是吧?”雲竹更暈了,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既是畫像裡的人,明明在身邊,又何必大張旗鼓的貼告示?

進了寺廟,百結迎上來,道:“姑娘!寺裡的和尚說,剛才有個半大孩子在大殿裡暈倒了,已經抱去了僧人房裡。高飛和忍冬已經趕過去了,讓奴婢來跟姑娘說一聲,以免姑娘著急。”

雲竹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認識玉煙這麼久,難見她嚴肅,可見那個男孩對她很重要。便隨手抓了個小和尚,讓他帶路去僧人房。

這一舉動

,換來了玉煙感激的一目。

快步來到僧人房,申海和丹若也從彆處趕了過來。高飛從屋裡出來,道:“姑娘,楠少爺在此!”

玉煙走進屋子,但見阿楠躺在床上,人已經醒了,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忍冬正坐在旁邊安撫他。房裡還有一名身披紅色袈裟的大和尚,白眉白須,古銅臉色。大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姑娘想必就是這小施主的家人了吧!”

“有勞大師了!”玉煙雙手合十還禮,然後快步走到床邊,拉過阿楠的手摸脈。“阿楠,你可識得我?”

“煙姨!”阿楠從床上坐起,一下子撲到了玉煙的懷裡。

雲竹跟著進屋,見了大和尚笑道:“方丈大師,一向可好?”

“阿彌陀佛!原來是雲施主啊!”方丈麵露喜色,“施主有好長時間沒來了吧?”

“這不就來了嘛!”雲竹笑,“這孩子是什麼狀況?”

方丈道:“這孩子突然在大殿中暈倒,移到這裡後掐人中方才醒來。一直在大喊大叫,直到那兩位施主進來,才算安穩下來。”方丈指了指忍冬和高飛。

玉煙推開阿楠,起身道:“申海,將阿楠背回到馬車裡。從現在開始,你要對他寸步不離。”然後來到方丈麵前,雙手合十,“打擾大師了!他日再來參拜!告辭!”

“阿彌陀佛!施主走好!”

玉煙走到門口,回頭看一眼雲竹,道:“你不走?”

雲竹道:“我與大師乃是故交,既然見了,自然是要敘舊的。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玉煙沒再多說什麼,大步走了出去。忍冬走在她身旁,問:“姑娘,這楠少爺可有舊疾?”

“有!”玉煙簡單的給出了一個字。

“他這病可是會隨時發作?”忍冬再問。

玉煙道:“他這病潛伏了多年,隻是到了該發作的時候。”

“哦!原來有些病的發作是有規定時間的啊!”忍冬若有所思道。

玉煙但笑不語。出了寺門,玉煙回頭仰望,“承念寺”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她原以為這隻是一家香火鼎盛的寺廟而已,卻原來是自己低估了。這裡麵除了供奉著菩薩,應該還隱藏著彆的什麼吧?

高飛道:“姑娘,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玉煙看看他,歎了口氣,問:“高飛,柳雷那麼大塊頭站在那兒,你上去撕他的衣服,就不怕他一腳把你踢飛嗎?”

高飛搓著手,道:“姑娘說過,做你的手下要絕對服從。”

玉煙笑,道:“我其實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動粗,不過是拿你賭了一把,好在賭贏了。”

丹若笑道:“姑娘打賭,到現在似乎還沒輸過。”

☆、第082章 夜襲(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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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賭的什麼?”高飛覺得自己後背冷颼颼的,這姑娘算計人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天機!現在有後怕了嗎?”玉煙笑問。

高飛道:“屬下不怕!屬下跟隨姑娘多日,已經了解姑娘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人有危險的。若那個柳雷真的動起手來,也斷不會害了屬下的性命。何況,當時還有雲爺在場。屬下早就聽聞,他的武功可是出神入化的。”

玉煙拍拍他的肩,道:“大有長進!但對於傳聞,聽聽就是了。”若真有那麼神,又怎會讓自己受傷?但他居然是國舅爺,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國舅爺這個身份倒是很符合他的長相,想來他的皇後姐姐定然有傾國傾城之貌,作為弟弟也就難免妖孽了。但身為皇%e4%ba%b2國戚,身上卻沒有驕縱的影子,甚至還努力隱藏自己的身份,單憑這一點兒,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忍冬拉棉被蓋住玉煙的%e8%85%bf腳,道:“姑娘,累了就眯一會兒吧!”

玉煙看看她,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克”

忍冬道:“奴婢服侍謝曜少爺多年,自認為很會隱藏情緒,卻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姑娘的眼睛。姑娘做什麼說什麼從來都不避諱奴婢,自是對奴婢的信任,所以奴婢有疑問也就大著膽子問了。姑娘既然一直懷疑自己是柳家人,今日卻得罪了柳老夫人,日後若想踏進柳家,豈不很困難了嗎?”

玉煙道:“就算柳煙在柳老夫人麵前百依百順,卻依然是個占不了分量的。所以,今日之事,就算是討巧,日後也得不到青睞,那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再者說了,無論我是不是柳家的人,那個家我是斷然不會回去住了。”

忍冬道:“莫非姑娘真打算一輩子賴上平祝王爺不成?”

玉煙道:“一輩子太長,還是看眼前吧!”她說完,閉了眼睛。忍冬就趕緊閉了嘴巴,不再答話。

車子駛出淩岱山,又行了五十裡,到了一個小鎮。玉煙下了馬車,看看偏西的太陽,問高飛:“京城還有多遠?”

高飛道:“這裡是莫鎮,離著京城應該還有三四十裡地。”

玉煙道:“不走了!找家店住下,先吃午飯。”

“是住店不是打尖嗎?”高飛不確定的問。

“你沒聽錯!”玉煙走向阿楠,看著阿楠萎靡的精神,不覺眉頭皺了起來。抬手探向他的額頭,如同被電了般縮回,道:“阿楠發燒了!”

丹若和百結變了臉色,這阿楠一路上可是跟她們一輛車的,她們居然沒有發現。百結道:“姑娘恕罪!楠少爺一路上一直睡著,奴婢就沒有多想。”

玉煙道:“生病不由人,你們又何必自責。”現在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安排好住宿,玉煙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則留在房間裡照顧阿楠。忍冬不肯去,執意在旁陪著。阿楠躺在床上,應該是難受之極,卻還是一聲不吭。忍冬看了心酸,道:“難為他了!丟了娘%e4%ba%b2,被人拐賣,遭人毒打,這場病也算是心火吧!”

玉煙歎氣,道:“也許最關鍵的還是在承念寺中受了某種刺激,可惜他又說不出。給他脖子底下的扣子解了,我要在他的大椎上放血。”

衣領解開,一塊掛在脖子上的瑩白圓玉從阿楠的%e8%83%b8`前滑出,玉煙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太在意。阿楠卻猛的抓在手中,生怕彆人搶走了似的。玉煙拍拍他的頭,道:“阿楠放心!有煙姨在,沒人敢搶的。”阿楠點點頭,手還是緊緊的抓住那塊玉。

忍冬道:“看來,這應該是婉夫人給他的東西。這孩子怕是想娘了!”

玉煙在阿楠的大椎上放完血,便口述,讓忍冬記了個方子。忍冬拿著方子往外走,道:“奴婢這就讓申海去抓藥來!”

玉煙擺擺手,道:“讓百結和丹若去吧!若藥鋪有寒水石粉,多買些回來,對退燒很有作用。你去吩咐廚房,給阿楠熬點兒大米粥來。讓高飛和申海用過飯後就回房間睡覺。”

忍冬一怔,道:“姑娘晚上又有差事交給他們?”上次讓他倆白天睡覺,結果到了晚上就讓他們去大牢裡救人,當時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現在,雖說對姑娘有了更深層的信任,但一路上發生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