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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農夫 仁可木易 4424 字 2個月前

浪漫農夫(現 圓滿結局)作者 仁可木易

轉自 右岸

潤秋用毛巾擦乾了洗淨的手,轉身對正在收拾廚房的小工們說了句,“乾完拉閘關氣鎖好門窗。”小工們應了,她摘下廚帽和圍裙走出了廚房。

廳堂裡隻有倆個服務員在收拾台麵,門口的霓虹燈已經關了,絲絲的寒意順著門縫兒吹了進來。

潤秋和她們打了招呼推門出了自己的館子——天天換菜館。

十月底的北方已經開始涼了,潤秋走了5分鐘還是將皮衣的拉鎖拉到了脖下。她的住處不遠,再走6分鐘就到了。進門扒了自己的外衣直奔衛生間,她要洗澡。

她以飯館為生,但她難以忍受下班後自己身上的油煙和蔥薑蒜的味道。

熱熱的水順勢噴薄在潤秋的身上,她很白,身材健壯。二十分鐘後,清爽的潤秋換了乾淨的T恤和一件加絨的皮衣出了家門。她去會朋友。

因為料定要喝酒,潤秋沒開自己的吉姆尼,伸手打了的士。時間已經快12點了,潤秋自覺地坐在了後排,“去蘇茜黃。”司機從倒車鏡裡掃了她幾眼,“小哥們兒自己去啊,女朋友呢?”潤秋知道自己的短發和低沉的聲音給了司機錯覺,懶得解釋更多隨口應著:“在那等呢。”司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等紅燈時在鏡裡多瞟她幾眼。

一路車少速度快,潤秋到了樓下四下望了望,一眼看見了比自己高猛的夏天。

兩人無聲地熊抱了下,默契地走上樓梯。

那副清代侍女圖依然泛著淡淡的黃色。

子夜,正是酒吧裡最喧囂的時候,樓上的客人不少,外國人更是多數。

對這的感覺潤秋有點複雜,又喜歡又排斥,夏天卻是如同魚兒得了水,坐下和潤秋碰了幾隻小青島就四處沾花惹草去了。潤秋樂得自己獨霸這方充滿中國傳統韻味的小天地,在沙曼後看夏天耍活寶聽著時有時無的音樂,想著自己的心事。

潤秋和夏天都是喜歡女人的女人,她們是死黨,她們目前都沒有女朋友。

潤秋和夏天是發小,小學是同班同學。真正做死黨似乎是從三年級才開始的。

穿梭的服務生端著一杯秋梨銀耳閃過,潤秋驀地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年冬天,她得了肺炎,獨自在家。傍晚時,昏睡中的她忽然被什麼冰著,激靈醒了,是爸爸把冰涼的橘子塞到被窩裡鬨的。

睜眼後看見夏天忽閃著大大的黑漆眼睛趴在床邊,“你得的什麼病啊?”

潤秋邊小心翼翼地在被子裡骨碌著涼橘子,邊用眼睛看看昏黃燈下的父%e4%ba%b2。潤秋看見他搖了搖頭,想起父%e4%ba%b2昨天說過,這病不能跟人講,否則老師和同學們都會不理我的。兒時曾刻骨的孤獨的恐懼使潤秋發抖,她伸出手渴望的去握夏天的手,“我是感冒,已經快好了。”

夏天很高興,“你快點好,最好明天就能上學。老師說,明天班裡來新同學呢。”站在夏天身後的爸爸對潤秋笑了,他一定高興潤秋沒忘記他教的話。潤秋心裡既高興又難過,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那時潤秋不懂什麼叫違背自己的心,什麼叫欺騙。

夏天此時已和好幾個美女混熟,拉了她們一起坐了過來,她不願獨樂,要帶動潤秋一起快樂,哪怕一刻鐘呢。

推杯換盞中夏天口若懸河。素來口才不錯的她很幽默,什麼段子經她口都能讓人開懷。潤秋喜歡她,和她在一起很放鬆很快樂。此喜歡非彼喜歡,她們心裡都很清楚,是沒有血緣的%e4%ba%b2人。

酒酣處,夏天手舞足蹈開講,“那天我開著車弛騁在三環路上,忽,有個老外開著車超了我還彆了我一下。NND!這可是中國的地盤,由的你撒野?!老子加足馬力和他較起了車。我們在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三環裡你追我趕。當然我隻彆他儘量給其他不明真相的群眾留出安全距離。我和那鬼子彆的是相當刺激啊!很多時候都是我們的反光鏡相互交錯啪啪地相互扇著!我那個火啊!一竄幾丈!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得讓他知道中國*****夫的威力!說時遲那時快,為了不給交通造成更大的擁堵,我幾把貼了過去,那廝就被我逼下了主路。我們在輔路的第一個紅綠燈前停住了,我依然趕他前頭跺了腳刹車,那廝沒準備隻好踩腳更狠的,我在後視鏡裡看著他差點沒把頸椎點折了。。。哇哈哈哈哈。爽啊!”

四周一片嘖嘖讚歎,“夏天,你可以去當賽車手了!你可真勇!”七嘴八%e8%88%8c的鶯鶯們讚歎著,挨著夏天左右的順勢靠向了她結實的肩膀。

夏天美的。。。:“還沒完呢!那鬼子開門下來張嘴就開始噴著鳥糞罵我!”“啊。。。。。”“那咋辦啊?”“他說的是中文還是英文啊?”。。。。鶯鶯們嘰喳起來。“當然是英文。不過咱也不是吃素的。好歹英語過了6級呢。我聽的懂可我就是不說英文,我一中國人在自家地盤還要說英文?!我得給這鬼子上一課!所以我吧啦吧啦罵了他十分鐘不但沒加標點還沒重複用詞,把鬼子說的傻掉了。沉默了10秒冒出句中文。”夏天故意賣關子不說了,和一直抿嘴狂樂的潤秋碰了下瓶頸。

鶯鶯們晃胳膊的晃胳膊,撒嬌的撒嬌,嗔罵的嗔罵,“快說啊。。。”

夏天揚著下巴:“鬼子說,天啊!我就愛你這樣的。當時啊把我恨的。。。轉眼看燈變了不知第幾回綠了,上車關門怦怦響,惡狠狠地給鬼子留了句,你TM真賤!!”

在場的都喜笑開顏。

事情是真的,夏天講的更精彩。潤秋喜歡看她跋扈神采飛揚,多希望有個好女孩能拴住夏天敏[gǎn]躁動多情的心啊。敘事是夏天的長項,可她卻不會完全表達自己的感情,幾個女孩都是這樣幽怨的和夏天分了手。

少言安靜的潤秋不知道有雙眼睛觀察她半天了。

鬨到3點多,潤秋和夏天離開了酒吧。

樓下的微風寒涼,吹在熱血努張的頭上格外舒服。

“又過了一天。”潤秋歎道。

“哥們兒,不是我說你,你得主動點,就你那麼假斯文地坐那一宿也撈不到一個姑娘啊。”夏天拍著潤秋的肩,語重心長。

“切,你倒滿場飛呢,還不是和我一樣孤身出來。”潤秋不屑。

夏天伸出倆指,“看,這是什麼意思?”

“勝利?”潤秋疑惑。

“不,不,不,就剩咱倆了。”夏天得意的有些落寞。

潤秋掏出煙遞了夏天一支,打了ZIPPO點上。

都清楚,這是夢工場,耍耍開心而已。

“可以借個火兒嗎?”一個溫和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倆人轉頭,夏天覺的她長的有些似曾相識,潤秋看到她手裡的煙盒,白底紅標的卡地亞。

借著表示客氣的手指點點,將個紙條塞到潤秋的掌心。

她是看了半天潤秋的那雙眼睛,玲瓏。

//思//兔//網//

潤秋本能地攥緊了拳,看她返身又上了樓,緊張地多夏天說:“她,你認識嗎?”

夏天撓了下耳邊,“一時想不起,隻是眼熟。給你塞的是電話嗎?”

潤秋笑了,“你眼真賊。”

“切。我比你經驗多。”夏天過來勾肩搭背,“明天醒了有感覺就打吧,先聊著。你慢熱,我知道。”

潤秋不好意思地嗯了聲算是默認。她是個矛盾的孩子,怕寂寞想找個女友又不敢太相信人,想投入感情乃至全部又怕招來白眼和欺騙。夏天了解她,但有些思想上的起伏她又無法完全表述,不知是語言有限還是說了也沒人懂,潤秋更多的時候是把心事放心裡沉澱,自己獨處時拿出來慢慢品。

父母去世後,潤秋賣了遺產中的一處房產,自己留了一處居住。她不願做個房東,雖說旱澇保收,但沒什麼樂趣。手裡有了些活錢,想來想去,民以食為天,到什麼時候人也得吃飯,自己喜歡做菜又學過管理,就尋了個底商交了首付。

飯館不大,廳裡有9張桌子,裡麵設了兩個包間,另有衛生間、廚房、辦公室。潤秋看中這一是因為房子的價格能接受,二是因為附近有所高校,三是這片小區裡有商住。

開張後,果然如同潤秋計算的,大學生尤其是留學生有來的,商住的有外賣也有堂食。流水自然有了保證。月月除了支付房貸和固定開銷人工,還有不少節餘。潤秋%e4%ba%b2自招來的廚師和男女夥計也都乾的很上路子,日常管理、進貨、記帳、報稅潤秋獨攬,偶爾也會進後廚上上灶。

酷酷的夏天下了班饑腸轆轆地來到館子,夥計熱情地招呼她:“夏姐來了!您裡麵請。”開著門挑著簾兒,夏天心裡很舒服,有點自家的感覺。廳裡的台都滿著,夥計說包間也有客人,夏天直接奔向辦公室,坐定才摘了雷朋。

不等開口,平日招呼她最多的小杏端著茶笑盈盈地走來。“姐,您先喝口茶。掌櫃的知道您要來,特地給您預備著呢。”夏天笑了,“杏兒,抹蜜啦?小嘴兒真甜。你們掌櫃的呢?”“她這就過來,剛才說回家給您拿什麼東西去了。”“噢?那先給我點倆菜吧,我中午就沒吃,眼瞅著我這前胃就貼後胃了。”小杏抿嘴,她知道夏天故意調侃“今兒您想吃點什麼?”夏天坐直了身子,“給我做碗秘製牛蛙,一個麻醬油麥菜,老醋蜇頭,三丁炒飯。。。。”不待她說完小杏搶話,“燕京純生,冰的,先來倆支。”“聰明!回頭讓掌櫃的給你加薪!”夏天拍了拍她胳膊。小杏轉身的當口,潤秋進門了。“才點這點兒啊,杏兒,再給我們加個臭豆腐、紅燒黃牛肉、沙鍋娃娃菜。”

夏天假客氣著,“您真客氣,這麼多我一人兒哪吃的了啊?”

“去你的,想吃獨食啊?!我也沒吃呢。”潤秋捶了她一下。

吃了會兒,肚子裡有了底兒,倆人的速度都放慢了。

“你給我拿什麼去了?”夏天好奇。

潤秋把兩人的杯子滿上啤酒,“你絕對猜不著!”

“逗我?!彆賣關子,快拿出來。”夏天猴急。

潤秋從懷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夏天。“擦擦手再打開。”

夏天撇撇嘴照做。

打開信封,裡麵是幾張照片。“哇哈哈哈哈哈!!!”夏天樂不可支。“哥們兒,你真棒!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