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連忙檢查著自己的槍枝,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隻能歸咎於是槍彈同時卡殼這個不可思議的意外。
調查兵團全體露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阿爾敏和三笠嚇了一跳不過馬上神色平靜了下來,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黎各則是稍微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將視線投向中心。
「請……各位彆這麼衝動好嗎?」海蕾涅露出了有點困擾的表情:「基本上我認為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啊,各位從沒和巨人作戰過不是嗎?」
「你、你到底──」
「好了,請停止無謂的舉動,既然知道艾倫難以控製,你們就更不該把武器對準他了啊……就這麼有自信能夠殺掉他?」
用眼神示意了身後的艾倫,令他安心下來之後,海蕾涅調整了一下粉紅色的蝴蝶結,一邊繼續說道。
「剛才的話請恕我否定,用刺殺也表示了明確的主觀意識。令人震驚的應該是憲兵團的辦事效率吧。」
剛才一直處於客場狀態,默不作聲的聽著那令人不爽的長篇大論……應該也已經夠了吧?
所以現在……輪到她來主場了。
「意思就是指我們就得活該被殺?不好意思,我們可不像各位隨時都有憲兵團來保護,光是找個憲兵就得繞幾十分鐘的遠路,到那時我們也玩完了。更何況,人口販子會越過界本來就是憲兵團管理不當所致。」
首先針對憲兵團厚此薄彼的製度,再來挖出更多的弱點。
「兩年前不是還爆出商會有人和人口販賣集團有牽扯嗎?地底下據說埋了好幾具屍體……性格凶暴什麼的虧各位還真能說得出口呢。」
憲兵團的醜聞也不比商會的少,海蕾涅以眼神如此示意道。
「所謂的人性到底是什麼呢?是在就要被殺的時候毫不反抗?是在父母被殺的時候還要寬恕仇人?」
嘴角勾起,眼眸微抬,目標是左上方正處於啞口無言狀態的奈爾·德克團長。
「奈爾·德克團長,我不得不說,如果你有朝一日遭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你%e4%ba%b2愛的家人必定會為了你的仁慈與薄幸痛哭流涕。」
現在奈爾團長的臉上已經無比接近青紫,而身旁的憲兵們也沒什麼兩樣。
「三個拿著武器的大人對三個小孩子,其中一個還被綁起來……腦子沒有殘缺的人想必都知道哪方更為弱勢呀。」
言下之意就是這些人的腦子都有問題。
海蕾涅用一種混合著憐憫與鄙視的神情望著對麵的憲兵團團長和利己主義商會,後者差點沒有吐血。
「如果你們堅持要以這種理由強製下結論,那麼我們也有理由懷疑商會和憲兵團是不是有巨人潛伏進去。不過我想不懂何謂『反抗』的人應該也無法成為優秀的商人或是憲兵吧?」
也就是說如果要用這理由懷疑艾倫的話,自己也%e8%84%b1不了嫌疑。「本性殘暴」這隻不過是想快點解決艾倫的借口,要如何去證明?
而且照海蕾涅這麼一說,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巨人奸細的人,就必須承認自己也是個無能的士兵或商人。
這下子那些原本叫囂的人也無話可說,嘴巴大張著,活像是在邀請蒼蠅飛進去。
就連調查兵團和駐紮兵團的人也因為這出乎意料的轉折感到瞠目結%e8%88%8c。
瑟瑞斯和三笠仍然麵無表情,薩克雷總統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e7%a9%b4。
艾倫則是看到了阿爾敏放空的眼神默默無言。
海蕾涅滿意的看到了在場憲兵們好像被哽到的表情,纖細的手指放在嘴%e5%94%87旁,冰藍色的大眼在憲兵及保守派之間轉了一圈。
「眼睛浮腫、臉色微黃……這顯示了肝硬化、大腦神經細胞和神經結構萎縮退化病變……」
銀發少女用著輕飄飄的語調說出這些醫學專有名詞。
「這些全都是酗酒症狀。」
現在,反擊正式開始。
「以上說明的情況從大多數的憲兵團成員臉上都能看見,啊啊,憲兵團師團長先生以及一旁的司祭先生似乎也有這種症狀呢。」
突然驚醒過來似的城牆教貓頭鷹臉司祭急忙為自己辯解。
「那、那些都是以前──」
「沒錯,現在各位已經戒掉了長期酗酒的壞習慣了呢。由此可知那隻是年少輕狂的錯誤不是嗎?」海蕾涅笑得天真無邪,時常麵無表情的她一旦笑起來,會給予人一種擾亂人心的衝擊:「那麼,隻是九歲小孩的『正當防衛』就不應該被解釋為『本性狂暴』,不然諸位早就因為以前的壞習慣,而理當失去保衛人民和侍奉神的資格了不是嗎?」
看著那些人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海蕾涅又輕巧的補上了一句。
「順帶一提,諸位也有不少人有『腎虧』現象呢。」
除了艾倫和三笠臉上露出不解之外,其他人包括阿爾敏的臉色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有點想是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表情。
而憲兵團和商會及城牆教的人們的臉色都頗為難看就是了。
「六年前的事件,那三人殺了三笠的父母,綁架了三笠。我們去救三笠的同時和他們起衝突是可以預測的,要是不反抗就會被他們殺掉的。而且……」
海蕾涅突然露出了有些悲傷的神色,眼睛有一瞬間和站在外圍的瑟瑞斯對上。
「八年前家母莎莉絲汀也被人口販子所殺,艾倫當時也有目睹到部份事情經過,所以對於阿克曼一家的事情稍微激動也是在所難免。」
這次騷動的聲音來自於旁聽的一般民眾,他們正眼眶溼潤,麵帶同情的看著台下的少年少女。
似乎成功地將悲劇少女的形象傳達出去了呢。
效果不錯,不過不夠……還不夠。
「那時候家母明明有憲兵陪同,那位憲兵卻臨陣%e8%84%b1逃,雖然他辯稱是去找救兵,但是他就那樣將家母置之不理逃走了呢。家母與還未出生的孩子就這樣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剛才說出三個孩子殺人事件的奈爾·德克團長,以及那些附和的憲兵和商人們的臉色現在都變得非常難看。
「就像『蘿絲瑪麗·埃特格』事件一樣。」海蕾涅再度投下一個炸彈。
不知道是哪些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四麵八方開始出現吵雜的聲音,責罵聲、辯解聲、互相推卸責任的聲音……
得到想要效果的海蕾涅依然沒有停下話語。
「因為隻是平民,就無法像貴族一樣得到憲兵們的誓死守護嗎?這對人民來說真是件悲哀的事。我聽說最近的『蘿絲瑪麗·埃特格』事件不也是一樁悲劇嗎?」
這事件的確就目前來說算是大事,現在民眾都想辦法利用捐錢或介紹工作來資助埃特格父女的生活,德斯提爾男爵也麵臨被民眾及商會夾攻的慘淡局麵,憲兵團也無法插手,不然火就會燒到他們身上了。
而這也代表憲兵團與德斯提爾男爵的結盟關係破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加修レム老師是怎麽回事!在我的想像中明明就是該配上代永翼的外型,但是完完全全就是磷的翻版了啊!
害我現在超期待這碟的啊!白的也感覺到有某種病態,黑的話......REJECT的雙葉さん確定這遊戲真的不是18禁嗎!
最後的那個黑碟試聽是在H吧什麽叫做血液感覺燃燒起來興奮起來好熱變得痛苦気持ちいい~是什麽啊啊啊!
柿原徹也...我這一生就敗在你那超色氣的聲音上了...
☆、審判(五)
……不妙。
奈爾·德克的臉上出現了冷汗。
自從這個銀發少女插話進來,原本對他們有利的局麵漸漸被扭轉。這樣下去不但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甚至會被質疑憲兵團辦事不力。
對啊!原本不是在討論艾倫·耶格爾的最終判決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成了被質詢甚至需要為自己辯解的一方了?
主導權完全被奪走了。⑩思⑩兔⑩網⑩
一切都從海蕾涅·絲佛劄那宛如登上舞台的姿態開始。
這個對怪物的審判變成了一出鬨劇。
她是這個舞台的中心,而其他人完全淪為配角,不管是憲兵團、城牆教還是保守派,全都像是襯托她及這出戲的醜角。
調查兵團的成員們以及三笠和阿爾敏像是偶爾客串的觀眾,艾倫·耶格爾則是隱藏在幕後的真正主角。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憲兵團的好戲。
不行,必須想點辦法。
可是就算奈爾·德克絞儘腦汁,也無法想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而且手上的武器似乎出現了奇怪的問題,現在雖然看起來已經恢複了,但是這武器的爆發力和後勁都很強,不能保證使用時不會波及到他們自身。
就像抓出三笠小時候的綁架事件來作為提證,憲兵團同樣也對當事人之一的海蕾涅進行了調查,然而她的一切信息卻全都被封鎖了。
──刻意的隱藏和來自上方的施壓。
任何搜查管道都被禁止,這似乎是上層的機密。
就算身為憲兵團的團長,王都裡的事情他們還是無權過問。
堂堂的憲兵團師團長居然和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女新兵站在同等的地位。
不,是這個少女一開始就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帶著柔弱無害的表情將他們的理智、尊嚴給吞噬殆儘。
所有人毫無例外的被她的魔力所牽引,被帶入了她的舞台她的世界。
比起艾倫·耶格爾,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蒼白少女才是真正的怪物。
「不管怎麼說,怪物就是怪物!將這個定時炸彈留著,總有一天一定會危害到人類的!」
一個憲兵似乎是無法忍受這種被質疑的壓力,大聲喊了出來。
場上的吵雜聲音變小了些,奈爾·德克用讚許的眼神看了那個憲兵一眼。雖然這個士兵有些不用大腦,不過總算稍微打破了這種窘境。
「所謂雙麵刃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刀子能用來殺人也能用來救人。」然而海蕾涅毫不在意繼續說著:「艾倫已經在上次的作戰及剛才的發言表示了他對人類的忠誠了不是嗎?」
海蕾涅再度端起了高雅柔和的微笑,但是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更何況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有能夠製住艾倫的把握嗎?」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神浮現了微妙的諷刺:「沒有和巨人戰鬥經驗的人在說些什麼呢。」
眾人沉默不語。
場麵再度恢複一片尷尬的寂靜,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一清二楚似的。
「看來各位已經在心中找到答案了呢。」少女的聲音依舊輕柔。
雖然火侯還稍嫌不足,不過現階段所達到的標準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還需要布置的是希娜之壁運作方麵吧……
「那麼要是他突然暴走的話該怎麼辦!?我們全都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