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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你是誰!”她頭大了,紫茗一變再變,她實在是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表情是誰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人的身體,到底有幾個人在糾纏。

那溫柔的眸子再一次占據了主導,她眼圈微微泛紅,看著恬柯道:“小柯,我的孩子,媽媽可以再抱你最後一次嗎?”

恬柯愕然看著她道:“你怎麼了?為何要說最後一次!”

紫蘇猛地搖頭,道:“你不要問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臨死之前能見你一麵,我真的很…欣慰!”

說著,她的眼眸在紅白中疾速轉換,恬柯猛地扯住她的衣衫,道:“媽,你不要走,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紫茗是誰,紫穎是誰,為何西門會變成了朱溫,那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但是任憑她低聲的啜泣呼喚,紫茗的冰冷的眼眸都深深地洞穿進了她的心底,叫她被梗了般難受。

她一次連續失去了兩個%e4%ba%b2人,心已經有些承受不起了。

一個是她的最愛,被人奪去了意識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這個人還連番說著要她的命;而另一個她的母%e4%ba%b2,她才剛剛與她相認,甚至沒有弄明白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失去了她……

暗中,究竟是誰操縱了這一切,擺布著輪回,要讓她們迷糊地在暗夜裡摸索著光亮的所在。

朱溫看著她悲戚的容顏,心中猛地一揪,轉身看著她道:“其實有很多事情,不必要太較真不是嗎?”

恬柯卻是猛地搖頭,道:“失去%e4%ba%b2人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會難過了!”

朱溫愕然,他素來以為自己足夠冷血無情,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勾起情緒。

是因為她長相與紫蓮無二,還是因為他所占據的這句身體的主人還對她存在著深深的眷戀,即使意思已經被他抹去,卻還是能夠憑借身體的本能,去心跳,心疼。

搞不清,弄不明,這塵世間匪夷所思之事甚多,他又哪裡有時間去浪費精力去想。

他淡淡道:“紫月凝蟬作為高科技的效果,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它不僅僅是一種超級製冷劑,更是一種意思承載體,隻要紫月凝蟬寄居在擁有紫月特定嫡係血液的人的身體裡,便能夠將意識完整無缺地傳遞到那個人的身體裡,一百年前,我憑借嫡係部落的血液,創建了天上閣,將當時憑空出事的仙宸宮與獨樂門打壓的不敢冒頭;我在四十多年前,曾經被紫月凝蟬嫁接到了暗地身體裡,憑借先天優勢,我創建了百花穀,更是無意之間撿到了被丟棄在外的朝逸軒,我才找到了筱涵!”他說著將眸子轉向了朝逸軒,道:“其實筱涵便是你的母%e4%ba%b2妃竹萱,你不用覺得好奇驚訝,她所作所為也是收到了貝拉家族的指使,她本來是作為貝拉家族的棋子,用來與紫月部落對抗的,隻是三大家族在前幾年才通過一項特殊的科技,搞明白了這段引誘著他們對抗的時空陷阱幕後,另有其人操控,至於紫茗是誰,那便是紫蘇也沒有告訴我的!”

朝逸軒眸子一瞬不瞬,誰也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但是絕對明白他的心情並不會很好。

被母%e4%ba%b2遺棄,被收留,被虐待,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個騙局,欺騙著他的感情,目的便是等待他一統天下之後血腥的洗牌嗎?筱涵,妃竹萱,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再想讓他認她們,在他心底,妃竹萱已死,已經被他關進了那短暫溫馨的童年裡。

李遠渾身微微一顫,於雪也是緊緊地靠著他,眸底的詫異與不解不比他少多少!

那個神秘的女子半晌才開口道:“妃竹萱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紫茗,便是等待的紫茗因你神智失常之後的紫月凝蟬殘留的印記重現人間的時刻,她這等用意想必你應該清楚吧!至於夜寒城上演的那幕戲,隻是為了將紫茗本就失常的神智再一次打亂,在幾股意識的較勁之下,本體的意思蘇醒的最快,但是當最後紫蘇經起了千萬次的意識重合之後,她便不再是她的對手,所以顯而易見,紫茗的身體便被那冷血無情的紫月凝蟬最終化身冷傲女王占領了!”

朝逸軒緊緊地攥緊了拳頭,冷冷道:“我隻想知道紫茗究竟還能不能回歸!”

那女子搖了搖頭,淺笑道:“很難,除非……”

朝逸軒瞪著她,道:“除非什麼?”

女子粲然一笑,卻是歎氣道:“怕是不可能的了,她已經因為妃竹萱的陰謀的刺激,徹底的失去了自我,若是想她恢複神智,隻有她自己從那囚禁靈魂的深淵爬出來,但是就像你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從地獄攀爬出來一樣,她爬出來的機會很渺茫,況且,冷傲女王也不會讓這弱小的意識,阻礙她血染天下的野心!”

朝逸軒仔仔細細地聽著,無論用儘什麼樣的手段,他都不會容許紫茗這樣迷失了,這跟他失去她有什麼區彆,要他看著她死,他做不到。

這時候,何不墜癡癡地看著她,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我再也看不清你的麵目了!”

女子微微一笑,道:“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身世經曆,如果你非要說我哪裡不同的話,那我隻能告訴你,我已經蛻變了,感謝你這一路提供地情報以及形程路線,我想,我們還是作為陌生人的好!”

眾人方才悔悟,原來這內奸竟是何不墜,這著實是他們想也沒有想事情。

敏[gǎn]的捕捉到了她眸底的那一絲惆悵與哀傷,何不墜淒然笑道:“我已酒醉,相見不見,又何必在糾纏呢?我放你離去,你也放開我的心,如何!”

女子眸色黯然,點頭道:“我已經放棄了姐姐的孤女馨月,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琴韻卻是冷哼道:“師娘,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馨月並不是孤女,她是我的妹妹,我的%e4%ba%b2妹妹!”

那女子抬眸,對上她那一雙噴火的雙眸,訝然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琴韻嗬嗬冷笑道:“你們大人的陰謀,為何總要將我們牽扯進來,馨月的身體天生存在著一種瘟疫,這種瘟疫可以阻隔意識的流態,這是娘%e4%ba%b2臨死前告訴我的,你們當初救下我的時候,我感恩戴德地謝過你們的,甚至這些年來,對你交給我的任務我都是兢兢業業、小心謹慎地完成,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吧!”

女子點頭,道:“你做的很好了!”仿佛心中有愧,她低著眸子不敢看她。

琴韻冷笑道:“但是你們現在為何要傷害馨月,從紫月戰火燒起的那天開始,娘%e4%ba%b2就已經知道了馨月的獨特會破壞你們的計劃,已經將她遠遠地送走了,但是你們為何還要苦苦相逼,為什麼?”

女子喟然長歎道:“命數啊!命中注定,不容改變!”

一聲清淡幽雅的笛聲突然在蒼穹間乍放,靈動的韻角翩躚,扣上了眾人的心弦,將眾人心中的煩悶滌蕩了去……

眾人驚訝的看著來人,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請,

第四卷 否極泰來 第十二章 陷阱 三

一身素白的長袍,一髯純白的虯須,仍舊瑩潤的童顏,勾勒出這麼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他靜靜地吹著手中瑩白如玉的笛子,淺笑道:“老朽來遲了!”

那女子咯咯直笑道:“我當是誰,竟是神醫大駕光臨,晚輩這廂有禮了!”

來者正是莫子賢,莫子賢捋一捋胡須,笑道:“藥宗宗主、毒宗宗主也在這裡,老朽豈能不來!”

眾人聽罷這話,瞪目四望,哪裡有毒宗宗主的影子,不由得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莫子賢見眾人迷惑起來,笑道:“江湖最是藏龍臥虎,而江湖中人亦是善於偽裝,若不是藥宗宗主與何不墜的對話令我起了疑心,我想到現在我都想不到滴毒不沾的何不墜酒聖便是毒宗宗主!”

聽了這話,除了藥宗宗主,其餘的人都豎起了寒毛,震驚不已地盯著何不墜。

寧以翔不可置信道:“你,你是義父!”他怎麼也看不出這個沉湎於酒池的男子會與他風度翩翩的義父是同一個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何不墜隻是眉頭一挑,淡淡道:“莫子賢神醫,這醫人相麵的本領倒真是堪稱一絕啊!嗬嗬……我已經潛退了毒宗數年,毒宗繼任的宗主,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

這些年毒宗在藥宗麵前連連敗退,便是因為新任宗主毒術造詣著實太差的緣故。

李遠愣愣地看著他,追問道:“那麼,那天客棧裡,我們捉到的風月閣俘虜突然口吐白沫 ,渾身痙攣也是你的傑作了!”

何不墜點頭,歎道:“不錯,我不能泄露了風月閣的所在,因為風月閣掩飾著藥宗的所在!”這也是他答應了她為她做的三件事之一。

於雪猛地搖了搖已經有些癱瘓的頭,看著李遠問道:“師傅,今天我是否有太多

夢沒有做完,頭疼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李遠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在她耳邊囁嚅道:“就當這是一場夢吧!夢醒了也就無所謂真假了!”

但願你能承受得住,我的輕柔。

他的聲音輕柔而細膩,仿佛梁燕低聲的呢喃,溫暖安詳地拂進了她的心底,她覺得好安心好安心,於是便在這劍拔弩張的江湖風雨之地,倚著李遠睡了去,是了,師傅說的對,是夢,夢醒了,也就什麼都恢複了過來了。

仿佛有些不耐煩,朱溫冷冷地掃過眾人,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疑問!”

莫子賢淡笑道:“朱溫大將軍,老朽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情梗在心底,不說出來著實不甚舒服!”

朱溫對著神醫還是有些忌憚的,他冷冷道:“你說!”

莫子賢捋著胡須,嗬嗬笑道:“不知道朱大將軍有沒有發現,紫月部落雖然被詭異莫測的神術調高了整體實力,但是嫡係紫月血液卻活不過三十年,血統越是純正,便活的越短,你沒有發現這裡麵的貓膩嗎?”

朱溫也皺了皺眉頭道:“當初紫蘇建立紫月部落的時候,是找了的現成的一個詭異的部落,這部落裡的人以前倒沒有這種狀況,隻是不知為何,被紫蘇攝入紫月凝蟬的寒毒之後,便開始轉變成這副模樣了的!”

莫子賢淺笑道:“所以,這個部落便是引誘你們走入陷阱的又一誘餌,對否!”

朱溫艱難地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我們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徹底清理這些誘餌!”

朝逸軒臉色鐵青,道:“所以你們轉身,便要利用我父皇之手,屠虐了舒唐,撲滅了紫月部落,我那時便奇怪,紫月部落規模雖不小,卻也沒有對皇朝造成什麼威脅,父皇為何會心急如焚地滅了它,甚至就連天璣老人也參與到了這次行動中,哼,你們倒真是好大的手筆,好深沉的計謀!”

白發魔女此事也是冷冷地開口,道:“所以暗與天機老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