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1 / 1)

力,往往能在絕境賦予人極為強悍的力量,這話一點也不假,且看拚殺的朝明禦林軍,衣衫之上,血液肆意橫流,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在意,而是通紅著眼圈,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敵人,縱然敵人的武功稍微好一些,那又如何,在不要命的打法下,即使神仙也是招架不住的。

風月閣一時間有些膽怯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朝明的士兵,即使被敵人洞穿了%e8%83%b8膛,他們的潛意識還是在指揮者自己拚殺,即使隻有一劍,也要追上敵人的身體,即使不能造成重創,也要將敵人的鎧甲衣衫撕碎,殺一個賺一個,殺不了一個也要為同伴兄弟在敵人的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這種自殺式的攻擊,已經帶給了風月閣極大的震撼,不少弓箭手已經呆呆的站在了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仿佛被朝明禦林軍撕扯的身體,便是他們的一般,看著倒流而出的**和腸胃,他們渾身躊躇,忍不住篩糠起來。

修羅,修羅,這群瘋子,絕對比浴血的修羅還要可怕。

他們的雙手漸漸的沒有了力氣,看著眼前比地獄更加恐怖的一幕,喉嚨發乾,就是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誰先跌滾帶爬地逃命而去,才有人紛紛效仿,大小便失禁早已經不足以形容風月閣眾人的恐懼,他們隻是被雇傭而來的打手,平日裡也隻是大大小架,嚇唬嚇唬人而已,日子過得素來安逸,但是沒想到這場被他們認為是極為容易完成的任務,卻因為禦林軍非同常人的被他們逼出來的自殺式的虐殺方法而被嚇得%e5%b1%81滾尿流……

敗筆,這絕對是風月閣最為不堪的記錄了,但是朝明的禦林軍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令他們暫時忘記了失敗之後的代價。

對夜寒城來說,這些朝明禦林軍闖勁風月閣主殿也無所謂的,畢竟憑借風月閣數年的蓄積,數倍於敵的實力,他還是有自信將朝逸軒草草派來禦林軍儘數抹殺。

徐偉康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批禦林軍也不過是他送來讓敵人掉以輕心的祭品,沒想到這祭品發威,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心中微微有了想法,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保留這批嗜血死士,

第四卷 否極泰來 第七章 苗疆巫女

再三忖度之後,徐偉康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肥牛,既然殺不了這個男子,何必再浪費時間。

於是,他猛一邊與那男子周旋,一邊趁機襲殺敵軍陣營裡,對禦林軍極為有威脅的高手。

而徐偉康也不愧是自百花宗走出來的人,一身武技修為也是臻入化境,在敵軍之間遊走,依舊遊刃有餘。

禦林軍們見主將發威,在敵營殺了七進七出,殺的%e9%b8%a1飛狗跳,直殺的敵人士氣崩潰,抱頭鼠躥……

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徐將軍威猛!”

一時間眾將士們都齊聲高呼,聲勢震天,即便是負了重傷的士兵,也發揮出了數倍的潛力,哈哈大笑著,笑傲殺場。

對他們來說,死亡已經不再可怕,隻是渾身的熱血被點燃,隻希望殺的痛快,殺的過癮。

徐偉康高呼道:“最英勇的將士們,破釜沉舟,也要將這群賊寇,誅殺殆儘,殺……”

豪邁壯氣的宣誓,明確地目標,使得這群禦林軍如猛虎一般,撕咬著敵軍。

原本恬靜安詳的風月閣,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明晃晃的兵刃,沾染了妖冶的血光,如洪武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森然的牙齒咀嚼著人的血肉。

徐偉康一邊捉弄著那男子,一邊在敵營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他心裡明白,若想活著出去,必須將這群攔路著,誅殺在禦林軍血肉兵刃之上,隻有死人,才不會有什麼威脅。

另一方麵,紫茗等人已經踏上了前往苗疆的大道,馨老爺%e4%ba%b2自為眾人準備了極為奢華的馬車,一路上依依不舍地送走了眾人。

對他的一夜白發,紫茗深感內疚,若不是因為她的蠱毒,馨月也不會死了。

朝逸軒緊緊地擁抱著她,即使心中有所芥蒂,但是始終,是一個身體,不管主人是否發生改變,她都是他最愛的那個女人。

翻越了崇山峻嶺,愈往南,氣溫也愈漸地熱了起來,在南嶺走廊的苗疆聚居城鎮鳳凰寨,眾人停歇了下來,據說這苗疆巫女琴韻便是寄居在這裡。

鳳凰寨群山環抱,瞪目四望,萬木蔥籠,寨後的群山青翠欲滴,生機勃勃,鳳凰寨采用了“平欄式”建築,,吊腳樓樣式,房屋沿著山坡地勢自下而上排列,層層迭迭,鱗次櫛比,錯落有致。

正是苗疆熱季,眾多房屋簇擁著的苗疆小鎮上,眾人換上了苗**特風格的服飾。

苗疆姑娘們的服飾豔麗奪目,使得眾人眼前一亮,紫茗著衣依舊是紫色,璀璨奪目的紫色百褶裙上花團錦簇,端的是溢彩流光,靚麗華貴,挽了高髻,戴著銀花冠,花冠前方插著數根高低不齊的銀翹翅,插牛角,角尖係彩飄,花冠頂上,打製著丹鳳朝陽,高貴富麗,銀冠下沿,圈掛銀花帶,下垂一排小銀花墜,雪白如瓷的脖頸上,戴的層層疊疊的銀項圈,項圈之上,銀片打造的花圈精致巧妙,垂下的銀流蘇也是巧奪天工,前%e8%83%b8戴銀鎖和銀壓領,前後戴的銀披風上,也下垂著許多小銀鈴,行走間銀飾叮咚,銀鈴翩躚,使人隻覺耳畔天籟掠過,晶瑩剔透,她整個人行走在大街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驚豔不已。

於雪衣飾與紫茗大同小異,隻是衣衫顏色是素淡的白色,銀冠上打製了蝴蝶探花,插著銀扇,清麗%e8%84%b1俗。

雛菊選擇的百褶裙乃是華貴的黃色,活%e8%84%b1%e8%84%b1像一個黃花精靈,嬌嫩迷人。

朝逸星出人意料,並不喜歡女子的裝束,穿著苗疆男子服飾,矮矮的站在紫茗身後。

朝逸軒畢竟閱曆豐富,心機智謀斷然不是眾人可比的,他開門見山道:“琴韻在這寨中兼任寨主,朕此番前來,並不像暴露身份,畢竟朕曾經征伐南疆,屠兵數萬,怕是會有些不軌之徒,借用蠱毒為我們製造一些麻煩!”

李遠也深意道:“苗疆蠱毒盛行,的確是不得不防!”

寧以翔點頭道:“這一路上來,我們必須小心,就要到了端午時節端午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會有不少苗人去鄉野挖捉蜈蚣、小蛇、蚰蜒等毒物研成毒蠱,這大街小巷毒物四處亂爬,要小心碰觸到了毒物!”

正說著,便自眾人眼前躥過一條狹長可怖的蚰蜒,嚇得於雪臉色微微發白,驚叫一聲靠在了李遠的懷裡,就連雛菊也有些顫唞,爬蟲類毒物,看起來猙獰可怖,正是女孩子們的克星。

紫茗卻是狠狠跺腳,將那隻長相可怖的毒蟲在腳下碾成肉末,皺眉道:“雖然苗疆中人熱情好客,但是也難免有些蠱毒愛好者,借用路人試探蠱術,所以,我們還是先尋到巫女再作打算!”

循著地勢向上蜿蜒盤旋,眾人四處打探,方才尋到一間清雅素淡的屋子,屋子是吊腳樓樣式的,第一層空蕩蕩的,並沒有飼養什麼動物,倒是守著數十名健壯的苗疆男子,男子們麵含威儀,冷冷地盯著眾人,其中一人詢問道:“站住,巫師所在,任何人不得擅闖!”

倒是寧以翔站了出來,取出一枚用紅包包裹起來的金蟬,笑道:“你們將這金蟬蠱遞給巫師,巫女便會明白!”

那男子遲疑片刻,方才踏上了尾樓,半晌,一個身著漢裝蒙麵的年輕女子急匆匆地下了樓,看到寧以翔竟然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嗔怪道:“你這小壞蛋,怎麼這麼久才來看姐姐呢?”

寧以翔尷尬地自她的懷抱裡掙%e8%84%b1,輕咳一聲,示意她看看四周眾人。

眾人都識相地低下了頭,實在是沒想到寧以翔這個八婆,竟然跟苗疆巫女有勾搭,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

琴韻訝然地看著眾人,道:“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哼哼,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寧以翔尷尬道:“怎麼會,隻不過是乾爹乾娘交給我一項任務,我去了京都,所以才沒能看你,再說你經常搬家,我尋不到你嘛,你就不要這麼小氣哦,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琴韻翻了翻白眼聳聳肩,道:“真不知道師傅師娘搞什麼名堂,竟然把人家這麼嬌小無助的小女子發配到了苗疆當什麼勞什子巫女,一當就是五年,傷不起啊傷不起!”

寧以翔被她這話狠狠地嗆了一口,道:“師姐,隔牆有耳!”心中卻是連連叫苦:您要是無助的小女子, 那我豈不是不會走路的嬰兒,師姐啊!這麼大的玩笑開出來,沒人買單啊!

琴韻才不在乎這些,聳聳肩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道:“你們跟我進去吧!”

一時間氣勢冰冷駭人,朝逸軒等人擦了擦眼睛,真懷疑自己看錯了,這個威儀煞氣的女子跟剛才那個甜膩膩地倚在寧以翔懷裡的女子,是同一個人嗎?變臉太快了些吧!

上了樓,樓上布置的極為簡單,寬敞的閣樓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處祭壇,祭壇之上的牆壁上,橫掛著巨幅的盤瓠圖,這盤瓠乃是鳳凰寨圖騰,幾乎家家供奉著。

但是當眾人走進另一間屋子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紅地毯鋪開的地麵,放置著大小不一的壇子,壇子上用整整齊齊的小篆寫著: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和生蛇蠱……

於雪猛的向李遠靠了靠,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見到蠱毒,她就渾身不舒服。

紫茗饒有興趣地看著各式各樣的壇子,竟然走上前去,就要掀開蓋子看一看蠱毒的究竟。

琴韻微微詫異道:“你不怕嗎?”

紫茗聳聳肩,笑道:“我本身也是中了毒蠱了的,有不是沒嘗過蠱毒的味道!”

琴韻愕然地看著如此灑%e8%84%b1的紫茗,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紫茗好奇地指著金蟬蠱,道:“這種蠱毒我也曾聽說過,水仙子姑姑也曾配置過,我記得這種蠱毒的配料是用蛇、蜈蚣等12種毒蟲,埋於十字路口,經七七四十九日取出存於香爐中,便可成為金蠶,可是為何我幼年研製的時候,金蟬會變成紫色!”

琴韻也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這種情況幾乎不會出現,金蟬蠱蟬身為金,屈如指環,食故緋錦,如蠶之食葉……紫色的蟬,等等,難道是紫月凝蟬!”她恍然大悟,忙的拉扯著紫茗的衣角道:“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你當初是如何做到的!”

紫茗搖頭道:“我也不大記得清楚了,不過我可以肯定我有被毒蛇咬過,若不是姑姑及時趕來,我可能毒發身亡了!”

琴韻白色不得其解,本以為能找到紫月凝蟬的配製方法,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不死心道:“那你記得那紫色的蟬最後去了哪裡!”

紫茗點頭道:‘當我將它取將出來的時候,它就化作一灘紫色的水液了……

琴韻麵上一陣抽搐,半晌才從失去紫月凝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