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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似曾相識,隻是嘴角處的胡子使得他俊朗的外表大打折扣。

男子一嗆,差點沒噎著,掩飾著眸底的錯愕,他冷冷道:“吃飽了!”

恬柯摸了摸微鼓的肚皮,道:“餓過頭了不能吃太多,容易引起胃不適!”她說的有板有眼,倒是令那位長相不賴的大叔冰冷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訝然的讚許之色。

那男子不再理會她,提了劍轉身便走。

恬柯一慌,忙叫住他,道:“喂,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大叔猛地頓住腳步,冷道:“與你何乾!”

恬柯尷尬地撇撇嘴道:“我隻不過是想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嘛!”

那男子冷道::“不必你謝,我救你是有企圖的,但願你以後不會恨我就好!”冷酷的男子說罷,整個人迅猛如風,消失在恬柯的視線裡。

恬柯愕然的摸了摸自己挺秀的鼻梁,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古怪的大叔啊!他說的那句對我有企圖是什麼意思!”她驚慌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物,發覺並沒有一樣才鬆了一口氣,道:“要趕快去找紫茗了!”

說罷,站起身來,但是雙%e8%85%bf明顯沒有恢複力氣,她一個踉蹌,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此處山泉叮咚,百草叢生,空氣是極好的,她癱軟在草坪上,草坪近處有一處篝火,顯然是那位奇怪的大叔燒烤時候留下來的。

恬柯悶悶地躺在地上,等著體力恢複,出發,尋找紫茗。

卻是此時,巫峰眾人搜尋到了這裡,一陣馬蹄聲響過,一匹人馬便停歇在了附近,恬柯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說道搜查一個山洞的事情,噔時拚儘了全力將篝火拋向了泉水中,毀滅了現場的證據,之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泉水中,戴上了潛水塑料罩,靜靜地閉上眼睛恢複體力。

不一會兒,果真聽到有人在泉水邊搜尋著什麼?其中一人道:“我們呢已經搜了五天了,連個毛也沒出現,更何況從無底洞跳下去,哪裡還會有命在啊!真不知道教主究竟在搞什麼?”

另一個人忙捂住他的嘴道:“你想死彆拉上我做墊背的,教主英明神武,自然不是我們這群小蝦米能夠了解的,你隻管閉上你的嘴,做好你的事的好!”

那人也悶悶地閉上嘴,在泉邊鼓搗一通,道:“我們且去彆得地方看看吧!”

兩人漸漸走遠,恬柯才浮出水麵,心中頗為疑惑,當下不敢遲疑,放來手中的蘆葦,任流水將她衝向遠處……

水素來都是從高處往低處流,這巫峰乃是群峰主峰,地勢必然最高,而河流的源頭極有可能在巫峰之上,若是順流而下,自然會距離巫峰越來越遠,這點上,恬柯是絲毫不擔心的。

至於水中的魚怪,僅僅剛剛入春,魚怪大都冬眠未醒,哪裡會注意到她這隻魚食。

停滯在不遠處的那折回的男子嘴角忽而掛上一抹懾人的微笑,他也不知道為何對這個聰慧過人的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遊了多久,恬柯方才睜開眼睛,猛地撲出水麵,嘩啦啦的流水自她身上濺射而出,她瞪目遠望,便見四處皆是茂密的叢林,叢林深處,似有猛虎低嘯,女子的歡快笑聲,充斥在整個叢林!

“趙哥哥,虎子他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啊!”一襲樸素白衣的端陽公主正牽著趙梁的手,靠在恬柯誘惑來的猛虎背上有說有笑。

但是當她撲出水麵的瞬間,那猛虎猛地一聲輕嘯,向著她撲來。

端陽公主未作防備,拉著趙梁就倒在了草叢裡,說不出的狼狽。

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道:“恬柯,好久不見啊!你倒真是越來越瘦弱了啊!”

恬柯知道她最近確實被餓得有人形沒人樣了,但是看到他們,她還是微笑道:“公主,您卻是越來越粉嫩了呢?”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逞口%e8%88%8c之利,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對付一個端陽公主就已經很勉強了,若是再加上一個趙梁,自己能不被虐死就謝天謝地了,所以她必須把自己放低一點,討好這兩位瘟神。

端陽公主聽罷,極為受用,道:“開來,你離開本公主之後,真的是受了不少苦啊!本公主念在你曾經為本公主帶來過不少快樂的份上,就饒了你上次以下犯上,以後可不要這麼任性了哦!”

她說這話看起來是極為真誠的,但是恬柯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那眼底流露出的算計的慧黠光芒,她自然是不會看錯的。

不過想起來自己身無分文,一個人去找紫茗怎麼說都是有些危險的,所以恬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哪裡,哪裡,公主肯原諒奴婢一時之失,真是寬宏大量,菩薩心腸啊!簡直就是新時期的活雷鋒嘛,我感激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再犯呢?”

端陽公主可沒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什麼誠意,但她也不計較這些,隻是對雷鋒這個名字,極為好奇,道:“雷鋒是誰!”

恬柯微微嗆住了,她乾咳一聲,道:“是黨和國家最喜歡的人啊!”

端陽公主錯愕道:“那是什麼?”

恬柯打馬虎眼道:“就是無敵的存在,純潔善良無私到了頂峰的一個人啊!”

端陽公主淡淡地應道:“哦,成了,本公主明白了,你是在變相咒罵本公主心腸歹毒,小肚%e9%b8%a1腸啊!”

恬柯擦了擦汗,道:“怎麼可能,奴婢對公主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河,延綿不絕……離開了公主,奴婢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所以才搞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端陽公主自然不會信她,淡淡道:“既然你又回來投靠本公主,那本公主怎麼也要先測測你的衷心,從今天起,每日給本公主找件有趣的玩具,每天不能重樣,要是不好玩了,本公主就立刻殺了你,聽明白了嗎?”

我滴%e4%ba%b2媽媽呀,太凶殘了吧!恬柯悶悶地想道:本姑娘且先答應了你,到時候趁機腳底抹油開溜,誰能耐我何,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一百章 藥引

莫子賢手裡的醫書嘩啦啦地翻閱著,他眯著眼,神色極為嚴峻。

萱籬靜靜地站在他身後,俏臉紅撲撲的,顯得極為局促,過了良久,她才怯怯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那種藥物!”

莫子賢尷尬地輕咳道:“我老頭子想來都是研究的治病救人,解毒配方,這個春宮之事,咳咳咳……等莫爺爺修書一封,調回子明那個臭小子再說!”說道莫子明,莫子賢的渾濁的老眼裡也迸發出湛湛的神光,對這位弟子,他滿意極了。

萱籬鬆了一口氣,卻有些悵然若失,道:“也隻好如此了!”

莫子賢挑眉看著她,道:“你真的已經想清楚了,不會後悔!”

萱籬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能誕下他的孩子,我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不是嗎?從小父母雙亡,除了他我已經是無牽無掛了!”

莫子賢歎氣道:“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萱籬淡淡一笑,道:“無所謂的,隻要他幸福開心,在最後的日子裡能夠快樂,我失去什麼都不重要的!”想到這裡,她眼圈中淚光泛起,莫子賢已經明確地告訴了她,葉一舟最長活不過三個月了,因為紫茗那一劍傷及了心脈,寒毒擴散到了深處,他隻能用那熱丹和醫術,延續他三個月的壽命,若是三個月內找不到救治他的方法,那他也是回天乏術了

萱籬當即便想到寶寶當初說的話:將自己交給他。

她立刻便想到了這個方法,能夠為葉一舟留下一點血脈,能夠舒唐保留這最後的希望。

一聲莫名其妙的笛音,突然間衝破了雲層,綿延穿透上了梵淨山雲巔之上……

莫子賢猛地放下醫術,急道:“是蠱笛,不好,快按住紫茗,免得她再一次遭到奸人利用,徒增殺虐!”

萱籬大驚失色,立刻施展身法,闖進了葉一舟的屋子,發現他好端端地躺在那裡,這才放心,卻也守在他身邊,寸步都不願意離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一舟眉頭微微皺起,卻也沒有說什麼?

李遠忽然驚呼道:“紫茗失蹤了,大家分頭去找,怕是風月閣的人又來騷擾了!”

莫子賢走出了屋子,冷哼一聲,便自袖間取出一柄青蔥碧玉簫,湊在%e5%94%87邊奏響了婉轉悠揚的樂曲。

此曲清脆動人,曲聲淒婉哀傷,似是白發蒼蒼的老母%e4%ba%b2,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迷途知返的遊子,聽在眾人耳邊,那般嗚咽。

但是很快的,眾人便見識到了莫神醫簫聲的威力,紫茗一襲紫色的錦緞睡衣,手持血色的長劍,整個人眸光中閃爍著詭譎的幽光,忽而亮,忽而暗,令人捉摸不透。

她時而後退,時而前進,似乎在掙紮著,最後不進不退。

莫子賢猛地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暗讚道:“好強的音功!”

那笛聲的源頭,一個裝扮極為粗狂的男子咒罵道:“誰人這麼大能耐,竟然能夠與我音笛平分秋色!”

於雪擔憂的扶起他,道:“神醫,這是怎麼了?”

莫子賢歎道:“年紀老了,沒想到連碧簫也吹不好了哦!”

李遠猛地一驚,道:“神醫可是獨樂門的人!”

莫神醫微笑著擺擺手道:“獨樂門早就已經解散了,剩下的,也僅僅是我和師兄了,沒成想還有人記得我們!”

李遠神色凝重道:“曾經三大隱宗門上,每過千年便會出現在江湖之上的宮門竟然已經絕跡了!”

莫子賢挑眉道:“獨樂門,早已經在天上閣的絞殺下,消失殆儘了,整個宗派皆被滅門,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仙宸宮因為整個勢力隱匿在極北的冰雪山嶺深處,所以憑借地勢方才幸免遇難的,但是也是元氣大傷,已然阻礙不了江湖仇殺,這天下風雲變幻,似乎自舒唐滅亡,便已經開始了一場新的格局的血型洗牌,隻是不知道這場血色殺局,何時才能夠到頭!”

說罷,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雖然他早已經退隱江湖,但是江湖中的事情,他卻又不得不在乎,距離崩潰越來越近,但是他卻驀然間發現,他已經再也看不清這個天下江湖的局勢了。

李遠眉頭緊緊的皺起,從最近的江湖格局上,他就算再傻,也能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怕是這天下風雲變幻,要變天了。

於雪緊張地問道:“紫茗身上的蠱毒,如何能解呢?”

莫子賢眉頭皺起,道:“我之所以遲遲不下手,實在是這種蠱毒太過邪惡,需要三味藥引,是極難搞到的!”

“什麼藥引!”眾人頗為好奇地問道。

莫子賢捋了捋胡須,道:“這第一味便是南蠻巫女琴韻手中的苗疆千年蛇蛻,世間隻此一蛻,想那巫女珍愛如己,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教出來,這第二味,便是南方大戶馨家珍藏的絕種孢子海金沙,那馨家靠著這味藥延續著馨家獨女馨月小公主的生命,怕是也不肯輕易教出來;這第三味更難了,便是皇宮中供奉千載的龍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