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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將自己的粉色衣衫草草地套在了她的身上,攙扶著她,按了按白色奇葩,轉換了聲音道:“姑娘息怒,您若是不喜歡,我這就出去幫你換!”

說罷,她匆匆將那女子橫掃到桌麵,桌上的糕點隨著盤子紛紛落地,門外的護衛看到的隻是恬柯又在發小姐脾氣,也並不在意,依舊筆直的站立著。

恬柯草草地收了碗筷,便恭敬地退了出來,一路上半袖掩麵,並不曾讓那看守著她的侍衛們發現什麼?

走在碧草蒼翠的小徑上,恬柯長舒一口氣,張目四望,她正處於高聳入雲的巫峰之巔,通往嗜血魔教主峰大殿後側的一處荒廢了的古宅小徑之上,抬眼便能見氣魄萬千的雲霞翻滾,因是清晨,朝霞未曾褪去霞光,鍍在了整個山峰半腰的白雲之上。

如此壯麗的奇景,看在恬柯眼裡卻是一般,她前世裡,何等震撼的奇景沒有見過,一片恍若仙境昆侖的仙山也不過如此。

恬柯抑鬱道:“將本姑娘憋悶在那樣陰氣森森的古宅裡,這魔女究竟玩的是什麼花樣!”

“你說呢?”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清脆飄渺仿若來自九天雲外,白發魔女一襲血紅色的衣衫,頭戴血紋突刺麵具,水波瀲灩的眸子裡蓄滿了戲謔的笑意。

恬柯心猛地一跳,渾身一緊,道:“你怎得知道我這個時候會逃出來!”

白發魔女淩空躍下,白發飄揚,獵獵如雲,美眸流轉道:“你在這巫峰主峰之上,你以為能逃得出本皇的手掌心嗎?”

恬柯低頭,深思片刻,方才道:“我定然會在三天之內下山,一定會的!”

白發魔女轉身,淡淡道:“好啊!本皇且等著看你如何下山,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從這巫峰下三,也是需要一日的時程的!”

說罷,她淩空騰挪飛躍而起,瞬間便化作紅點,消失在霧靄雲海深處……

恬柯嘟了嘟嘴,哼道:“本姑娘難道還走不出這巫峰嗎?”

萬分鬱悶地被嗜血魔教教徒駕回了那破屋子!

恬柯悶悶地坐在不算乾淨的桌子上,心思電轉,手中白色奇葩閃爍著淡淡的光暈,她仔細的把玩著,婆娑著堅硬的花瓣,撅嘴哼道:“看來本姑娘要再一次祭出另一件高科技了!”

她緩緩地推開破舊的軒門,隔著門縫看著門外的彪悍的守衛,狡黠一笑,自腰間緩緩地抽出打彎的腰帶,嘿嘿一笑,雙手握在腰帶表皮暗紅的按鈕之上,那腰帶倏忽間變得堅硬,發出蚊子嗡嗡的聲響。

恬柯聳了聳肩,躡手躡腳的湊向一棟看起來極為堅固的圍牆,她淺淺一笑,便握緊了手中的鋸齒,將聲音調到最低處,而後將鋸齒伸向了牆壁,電石火花的碰撞,那牆壁竟被洞穿,在恬柯手中裁剪出隨心所欲的形狀。

恬柯未免夜長夢多,隻是剪出能容自己逃出的小洞。

也不知過了多久,恬柯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牆壁終於一聲嗚咽,轟然倒地。

恬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嘿嘿一笑,便欲將頭伸進了探一探這小洞外的光景。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打破了這廢舊古宅的死寂。

門外的守衛聞此聲,均都是一臉狐疑之色,但是沒有人推門進去,因為教主說過,無論裡麵發出什麼聲音,都不要予以理會。

眾人即使再好奇,也都忍著闖進去一探究竟的欲望,筆直的站在原地。

屋內的恬柯,嚇得臉上沒了人色,她竟然誤打誤撞地挖出了一個腥臭撲鼻的死人洞。

看門外的守衛沒有反應,她不禁大著膽子,推開倚靠在牆壁之上的一具骷髏乾屍,掩著鼻子,皺著眉頭將身體縮了進去。

那洞口極小,恬柯身子一動,便能感覺到四麵八方撲壓而下的骸骨。

她渾身一顫,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恐懼,跌跌撞撞地向前爬行。

借著白色奇葩,恬柯每一次轉身向後看時,都能感受到身後那陰厲的怨氣,每次的光亮儘頭,滿滿的照亮的都是骸骨,她壓抑著心中的顫唞,努力不讓自己呼吸進了這濃厚的屍氣,憋著胃中的翻騰,終於順著屍洞走過了約莫百米,前方出現一點點光斑,她亡命似得跌進那光暈所在,狂吐起來……

屍洞的儘頭,是一處巨大的空間,空間較她攀爬過來的小洞乾淨整齊的多,沒有駭人的屍骨,隻是乾乾靜靜的放置著一張八仙桌,因是年歲已久,八仙桌上布滿了灰塵,桌上的茶盞裡發出刺鼻的腥臭味,恬柯由此斷定這洞%e7%a9%b4之內,三年之內定然是有人居住的,但是誰會住在這封閉的腥臭的環境中呢?

一道道陽光自洞%e7%a9%b4的四麵八方射了進來,看不出這洞地淺厚。

帶著不解,恬柯四處看了看,想找尋出口,隻是這洞%e7%a9%b4極為閉塞,除了一張桌子,一處稻草鋪就的硬炕,什麼也沒有。

她摸了摸忐忑的心臟,湊近了那土炕之上,揮手要扯去炕上的雜草,看看這土炕是否另有玄機。

扯著扯著,忽然之間,恬柯猛地頓住雙手,那土炕中央,竟隻是用木板搭撐起來的,中央竟然是……空心。

恬柯鋸去木板,那土炕中央放置的東西卻更是令她心驚膽戰。

森然的木牌,整整齊齊地擠壓在這一方土炕裡,眾多的木牌簇擁著一方金色底牌的木牌,恬柯好奇之下,拿出那方木牌,牌子上的字跡,令她渾身冰寒,如墜冰窟。

金底紅字,依舊灼灼如前,那木牌上用小篆整齊的書寫著:”紫月公主:紫穎:“

恬柯隻覺得心口仿佛被抽乾了跳動,愣愣的不知所以。

良久,她方才將那時新的牌位翻轉過來,那背後書寫著:架空曆史第兩百零一年卒……

恬柯攥緊了手中的碑排,不知為何會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的傷痛,似乎就有萬頃血液從心口噴湧而出……

“謎,全都是謎!”良久,她流著淚哈哈笑道:“這根本就是一場硝煙彌漫的,永遠看不到儘頭的謎,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她絕望的呼喊,空蕩蕩地回應在整個洞%e7%a9%b4裡,縈繞繚轉,仿佛這洞%e7%a9%b4裡,曾經也回蕩著這迷惑的呼喚,經久綿綿流傳著……

紫月部落的木碑,為何被統一放置在了這巫峰之巔,是誰,竟有如此通天徹地的神功,於無形間在嗜血魔教開洞鑿壁,設碑立牌。

那屍洞的屍體,是工匠,還是擅闖而入的無辜教徒,還是另有其人……

謎,謎,謎,全都是謎團,這謎團背後,究竟是誰操控了誰,她會不會也是這無乾緊要的碑林中的一員,她的墓碑,是否也會被收留至此,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八十三章 跨時空的傳音

恬柯越想越覺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得,堵的緊緊地,填塞的她喘不過起來。

紫穎二字,猶如千斤重擔,生生地壓在她的肩上。

也不知坐了多久,恬柯動了動略微有些僵硬的四肢,將那土炕裡的木碑小心翼翼的取出,放置在八仙桌上,每個牌子的名字,都令她一陣心悸。

那木牌上的名字,都是紫姓之人,而紫姓是隻有紫月部落方才有的姓氏。

隻是為何紫穎,這個名字,她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前世今生被深深地刻進了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

這日起,這名字成了恬柯縈繞在腦海深處的謎,每夜裡,月上柳梢頭,於恍然之間總會有一個白發男子低聲囁嚅著她的名字。

是夢,是前世今生縈繞的緣,亦或是孽債難還。

她現在並不清楚,當她碰觸到那土炕深處一塊陳年已久,看起來腐爛不堪的木碑之上的字跡時,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前路何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木碑雖然布滿了風霜,卻依舊能辨得出“紫蘇”二字,若是她沒有記錯,紫蘇,便是這紫月部落的創始人,也是第一代紫月不落酋長,她其實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她恬柯曾經相依為命的姑母。

錯了,一切都錯了。

時空錯位,今生她卻隻能見到她破敗不堪的令牌,隻能握住這冰冷而死氣沉沉的木碑,或者稱之為牌位的東西,暗暗垂淚。

突然,整個山洞微微抖動了起來,恬柯靠近的那土坑突然塌陷了,恬柯慌忙轉身,避過陷落的石子,腰中皮帶突然撐開一把傘狀的防禦器,頂在頭頂,湊到炕邊,看到一個黝黑的井,那井深不見底的洞似黑洞,仿若能將人吸了進去,恬柯隻覺得心口發悶,幾欲窒息。

一聲穿越千年的呢喃迸射而出,在恬柯的手腕處白色奇葩處響起,邈遠幽沉……

“恬柯,這井底另有璿璣,跳下去……”

恬柯慌亂地看著奇葩,道:“博士,你怎得能跨越時空傳音!”

那被恬柯稱作博士的聲音微微頓了頓,道:“因為主機探測到了紫蘇寒冰之體失敗之後的那半個紫月凝蟬的電波,用這電波與你的電波聯係,我才能告知你一些事情的!”

恬柯狐疑著,卻看著這幽黑的井,探了探足,道:“這井掉下去,會有危險嗎?”

那聲音卻不再說話,恬柯隻聽到嗡嗡的回音,繚繞在整個洞%e7%a9%b4裡……

恬柯四目遠望,不知所措,取下一塊石子丟擲進去,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嚇得後退一步,顫唞道:“彆是個無底洞才好!”

突然,洞外似乎有腳步靠近,白發魔女冷冽的聲音響起在不遠處的洞外。

幾個守衛顫巍巍的應和著她的質問。

她自然是發覺了屋內的洞%e7%a9%b4,揮掌破開了恬柯挖掘出來的小洞,喃喃自語道:“巫峰之巔竟然有如此寶地,本皇竟然毫不曾察覺,恬柯啊恬柯,你要本皇如何謝你!”

她說罷,揮了揮衣袖,便踏足進洞,嬌喝一聲,百米洞內噔時被骨灰及腥味彌漫了,未等的灰塵散去,她便已經影影綽綽的出現在了洞中。

恬柯一急,也顧不得什麼?便縱身跳了下去……

白發魔女匆匆騰挪至那井邊,卻隻扯到恬柯的衣角,她皺了皺眉,看著深不見底的井,猶豫不決。

她身後的嗜血魅影持著長劍攀過那洞%e7%a9%b4,急忙跟在她身後,眸子裡是炙熱的光。

白發魔女歎道:“沒想到無底井竟然是在巫峰之巔,嗬嗬……枉我入主巫峰數十年,竟然參透不出那句紫鴻璿璣!”

嗜血魅影皺了皺,疑惑道:“教主所言紫鴻璿璣可是那紫月部落百年碑文上的殘缺的古怪文字!”

白發魔女點頭,道:“本皇記得當初有人將此譯了出來,大致意思是紫月部落將會在這無底井中浴火重生,紫月的財富秘籍,也全部藏匿在這無底井中,所以,江湖百年來,各門各派無不是為了尋找這口井,翻遍了大江南北,天機老人曾占卜出這無底井所處正是巫峰,江湖中人礙於本幫威嚴,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旦有人出頭,必然都是爭相恐後地觸犯嗜血魔教,這也是為何當初紫茗略施小計,便能引得江湖動蕩,齊聚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