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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將要重新開始。

不管未來如何,既然活著,總歸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夕陽最後一抹餘輝被夜幕吞沒的那一瞬間,李遠等人也終於追上了那和%e4%ba%b2的隊伍。

佳仁皇後命令了眾人快速趕路,馬車奔波一日,並未停留過。

出了城,丹碧的花轎始終沒有人動過,而她本人也從來沒有出來過。

佳仁皇後以為她不想觸景生情,也便有著她,並不說什麼?隻是命令了幾個丫鬟好生照顧著她。

眼看著夜幕深沉,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她才下令道:“安營紮寨吧!讓眾人下車食宿,明日一早再趕路吧!”

齋藤應諾一聲,便招呼著眾人卸下馬車,生起了篝火。

火焰灼灼地燃氣,點亮了這群異國他鄉的軍將們地激情,他們披散著額頂的一撮黑發,圍繞著篝火唱起了長歌。

佳仁皇後隻是笑著,命人去請和貞公主下車。

和貞公主一身鳳冠霞帔,玉顏被大紅的喜帕遮掩著,叫人看不清容顏,隻是隱約間透過她的束腰的絕世身姿,能想象得到她的容貌必定也是傾國傾城。

佳仁皇後含笑,牽著她的玉指,正欲掀開她的喜帕,卻被她死死拉緊,聲音如空穀清泉,道:“我朝明皇朝有著規定,除非郎君,任何人都不得掀開這喜帕的。

佳仁皇後雖然覺得她聲音有些不大對勁,卻以為她是路途顛簸所致,便道:“本宮是見你一路顛簸,怕你悶著悶壞了才如此的,不過既然貴國有這樣的規矩,那便入鄉隨俗,到了我東瀛,你也要切記本宮教你的東瀛規矩禮儀才行!”她說的色厲內荏,和貞公主便順著她的意思,恭敬地頷首,道:“是,母妃!”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嗒嗒而來,揚起一排飛揚的塵土。

李遠等人快速躍下馬蹄,道:“前方可是東瀛使節的營地!”

齋藤謹慎地握緊腰間佩劍,鼻下的胡須猛地一抖,道:“正是,不知閣下是……”

李遠含笑道:“我等乃是皇妃娘娘身邊的近侍,和貞公主乃是皇妃娘娘的貼身丫鬟,皇妃娘娘前些日子因在京外避寒,未能來得及參加和貞公主的和%e4%ba%b2大典,她深表遺憾,表示一定要我們將她的禮物%e4%ba%b2手交給和貞公主,這…不會不方便吧!”

齋藤摸不透他們的虛實,也並不知曉他們究竟有沒有後援,便謹慎道:“既然素皇妃娘娘滴人,可有針具!”

李遠略一思索,恍然,道:“使者是說證據呀,自然是有的,可見和貞公主前來辨認!”

齋藤暗自防備道:“公主豈能順便覲見你們!”

萱籬微微一笑,道:“這是皇家的玉佩,請驗證真偽!”

那旁側的小兵接過玉印,將玉佩遞給齋藤。

齋藤隻是四下打量一番玉佩,撫摸著這玉佩之上流轉的龍紋,揣摩不透,道:“這真是皇家玉佩!”

萱籬淺笑,道:“自然是真的,你看著玉佩之上騰龍幾爪!”

齋藤詳細琢磨片刻,道:“五爪!”

萱籬笑道:“五爪神龍便是我們中原大陸皇朝的標誌了!”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五十八章 代嫁紅顏

齋藤不敢擅作主張,便將這玉佩呈交給佳仁皇後,佳仁皇後聽聞是朝明皇朝皇妃,也就是將來朝明皇朝的皇後之物,不敢怠慢,匆匆上了妝,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帳篷,笑道:“諸位便是皇妃娘娘身邊的人!”白日裡,在城門外是太後派了丫鬟探視囑咐和貞公主,這晚間卻成了皇妃了,看來這丹碧並非一般宮女丫鬟,在這皇宮之中也是有些地位的。

李遠點頭,道:“是塵緣皇妃命我們務必要將她的心意%e4%ba%b2手教給和貞公主,您不會反對吧!”李遠雖然不知道這個端莊典雅的美婦人是何身份,但是從她能主持大局來看,必然是在這群東瀛使節中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

佳仁皇後淡笑道:“怎麼會呢?塵緣皇妃之名本宮在東瀛也是略有耳聞的,諸位既然是皇妃娘娘身邊的人,本宮尤其會為難呢?和貞公主就在帳篷之內!”

李遠等人行過禮,便牽著馬匹正欲行進。

齋藤攔住他們,道:“你們怎得能擅闖進去呢?”

佳仁皇後深深地看著年少輕狂,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她笑道:“讓他們進去吧!這是皇妃娘娘的口諭!”

齋藤隻得閉嘴,悶悶地站在一旁,此次朝明一行,令他受儘了委屈,也明白了沒有強橫的國力,隻能屈辱地將委屈咽進肚子裡。

反倒是佳仁皇後一臉喜悅,極為熱誠地將他們迎進了帳篷。

帳篷之內,擺設著極為簡單的基本生活物件,沒有奢華的裝飾,隻有著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幾件茶具,和貞公主換上了便衣,蓋著紅蓋頭,安詳地倚在床上,靜靜地婆娑著手中的玉指甲。

李遠皺眉,丹碧的氣息是端莊寧靜的,而眼前的女子卻令他感受到了一種飄渺恍若謫仙一般的清理%e8%84%b1俗之氣,淡淡的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空穀幽蘭。

和貞公主仿佛感受到了來人,聲音仿若九天雲外翩躚飄來,淡淡地如妙音仙曲,道:“你們來了!”

佳仁皇後含笑道:“是皇妃娘娘的近身,你們先聊,我去張羅一些晚點!”說罷,她轉身離去,年少輕狂也靜靜地跟著她退了出去。

退出了帳篷,佳仁皇後低聲細語道:“小七,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年少輕狂冷淡道:“你說呢?”

佳仁皇後顯然沒料到他竟然會是這樣一幅表情,心猛地一揪,道:“是母後對不起你,沒能留住你……”

年少輕狂冷笑,道:“東瀛儲君,好大的頭銜壓在我身上,要我偽裝著,放蕩不羈,在朝明曆練,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利用我來掌握朝明皇朝的動靜吧!”

佳仁皇後深知天皇的心思,而年少輕狂也猜得不錯,天皇確實是想在朝明皇朝內部打下自己的嫡係內線,以防朝明皇朝帝王野心勃勃想要吞並東瀛的時候,會打的東瀛毫無反擊之力,但是看著年少輕狂冷淡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改說什麼?隻是伸出纖纖玉指,撫摸著他瘦弱的臉頰。

年少輕狂冷地打落她的玉臂,哼道:“你們不需要用血緣關係來束縛我,答應你們的事情我會做到的,畢竟東瀛也是我的故國,但是東瀛儲君的位置,我讓給十五郎,隻要你們肯將丹碧還給我,從此我再不會乾擾他!”

佳仁皇後愕然,臉色極為難看,她道:“你這糊塗孩兒,怎得能說出這樣的話,儲君的位置是你的,你應該好好珍惜,切莫說出這類大逆不道的話來,我與你父皇生養你,甚至在你五歲那年將你遺落在朝明,難道隻得到你這讓位的決定嗎?至於那位和貞公主,她已經是你十五弟的宮妃,對你,不管什麼條件我都願意彌補,但是惟獨這一點,惟獨丹碧,本宮斷然不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便置整個東瀛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幕府將變,這次和%e4%ba%b2隻是我們的權宜之計,此計不行,東瀛必有一場內亂!”

年少輕狂手掌忽然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音,心裡對東瀛這對父母,也是徹底的寒心了,他也恨自己,為何生在這樣的家族裡,為了利益,為了所謂的政治目的,一次次地將他曾經最愛的人慢慢抹殺,他的姑姑敬宮田子內%e4%ba%b2王就是因為所謂的保國安民,被遠嫁高麗,從此音訊全無;他的姐姐由美嫁到幕府將軍府,被迫害致死……

曾經的他,隻有五歲,%e4%ba%b2眼看著自己的至%e4%ba%b2至愛被冠上所謂的榮譽的頭銜,被皇權利刃淩遲了一生的幸福,他心中便產生了恨意,那種恨,將他封閉在一處孤寂的角落裡,冷漠地對待周圍的人物的是是非非……卻正是他的這種冷漠,被天皇看重,將皇位傳給了他,從此要他流亡朝明曆練,卻暗中一次次地分派給他本不屬於他做的任務,漸漸地他明白了,他們,他所謂的%e4%ba%b2人,隻是在利用他的存在價值,口口聲聲說要他曆練,實際上卻是要他一次次地搜集朝明情報給他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記得,他第一次被稱為采花賊的時候,那夜裡,他因為搜集朝明一位官吏的醜聞,不小心爬錯了牆,進錯了房,引得那院裡的人驚呼,從此人人喊打。

那日以後,隻要他想要搜集情報,總是會用上采花賊的頭銜,可實際上,他也隻能偽裝的猥瑣,甚至齷齪,利用采花賊的惡名,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這樣的日子,他過的累了,想要結束。

但是他們卻分配給他另一個任務,便是讓他接近經常在民間混的刁蠻皇妃,緩緩打入皇宮內部,掏出皇宮的機密。

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渾身透發著青春,卻始終悶悶不樂的少女,那個一襲綠衣搖曳在碧水池邊,清麗恬靜的女孩。

跟著紫茗在一起,每日裡嬉笑打鬨,他覺得很開心,也活的很輕鬆,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做什麼的。

直到那日裡錦州之行,隱隱猜到了的幕府公子突然出現必定事出非同尋常,他才恍然間想起,他與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寧願放棄權勢金錢,也不願意放棄他們,隻是他們會不會因為他的身世,而如往常一般待他嗎?

他始終不敢說出自己對丹碧的愛慕,因為他自卑,他害怕,得到她明確拒絕的回應,所以他始終不敢說,直到這一日,他知道了她將要遠嫁東瀛,竟然戲劇化的要嫁與自己的十五弟,他才被逼著對紫茗說出了自己對丹碧的愛意,隻是不知道這次的告白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帳篷內,於雪俏生生地站在和貞公主麵前,道:“丹碧,你真的要遠嫁異國他鄉!”

和貞公主隻是沉默著,片刻,才緩緩掀開喜帕,一張絕美的容顏,掩蓋在翠珠叮咚聲中,清淡%e8%84%b1俗的臉頰在翠珠流蘇的擺動間緩緩成了形。

這張臉氣質宛若白蓮,空穀幽蘭,肌膚晶瑩剔透,好似水晶一般,卻是嬌嫩而盈光點點,朦朧的煙籠眉下,一雙秋水眸平靜如碧海鏡湖,這女子雖也是美若天仙,卻明顯不是丹碧。

於雪急道:“你不是丹碧!”

那女子看著眾人,道:“我名莫愁,字蓮心,方才在城外,我假借太後口諭,將丹碧妹妹挪移出了轎子,我代嫁和%e4%ba%b2!”

萱籬愕然,看著這空穀幽蘭一般的絕代佳人,疑惑道:“怎麼會這樣!”

林莫愁淺淺一笑,道:“本來,該走的人,就是我!”

李遠詫異地看著她,單刀直入道:“那你們將丹碧挪移到了何處!”

林莫愁淺笑,道:“自然是在屬於她的地方!”說罷,她將喜帕掩蓋而下。

萱籬恍然間問道:“你為何要代替丹碧姐姐遠嫁東瀛呢?“

莫愁笑道:“她塵緣未了,在朝明還有許多心願沒有達成,而我自從進宮,便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至於爹爹林青,早在我入宮之後,便徹底將我遺忘了……我不甘心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