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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委屈道:“人家是好久好久沒有喝酒了,看著那壇百年陳釀,實在是忍不住嘛!”

紫茗冷冷地製止道:“沒有媽咪的允許,你就是不能喝酒,不過貌似你也不能喝,嘿嘿……”

寶寶糾結地看著她,道:“媽咪,你稍微稍微地喝那麼一點點,讓你寶貝兒子嘗一嘗美酒的滋味,行不!”

紫茗果斷的拒絕道:“不行,丫的,那個媽咪比我辛苦,還要管你這個小家夥的喜好!”

寶寶忍耐終於到了極限,爆粗口道:“靠,大爺的,要不是大爺現在沒胳膊美%e8%85%bf沒器官,大爺用得著求你嗎?擦,那個混賬能告訴大爺,你們誰想到過大爺竟然會為了一口酒這麼悲催,擦……”

聽著這個小寶寶不堪入耳的惡毒言論,紫茗真想直接封了他的嘴巴,奈何這個小不點躲在她肚子裡,打也打不到,罵又沒什麼用,那個母%e4%ba%b2像她這麼悲催。

兩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一個胎盤悶悶地自我糾結著,誰也不讓誰,鬥氣十足,寶寶惡狠狠地咒罵著什麼?就是跟紫茗杠上了。

朝逸軒見紫茗一動也不動,神情呆滯,以為她心裡不舒服,遂關心道:“紫兒,你還好吧!若是身體不適,大可以下去歇息一下!”

紫茗回過神來,含笑道:“臣妾還好,隻是微微有些心神不寧!”

朝逸軒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台下妙曼著舞姿的東瀛美女,隻是坐在紫茗身旁,捋著她的發絲,溫柔道:“朕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你放心!”

紫茗感激的伏在他的%e8%83%b8膛,心中卻不以為然,誰又能真正的保護一個人,即使保護了她的身,又怎麼能保護得了她的心不被刺傷,身體的傷痛可以用時間來填塞,但是心裡的傷痛,不是時間能夠磨平的,就像現在她殘破不全的心,一般在他這裡,一半卻是被曾經的傷痛折磨的痛不欲生。

眾大臣心中因為端陽公主帶來的故事而生疑,看向紫茗的目光微微有些試探的味道,但是見朝逸軒如此護著她,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悶著頭沉沉的吃些禦膳。

歌舞喧囂,瑩心殿整個沉浸在一種歡愉的氣氛中……

鳳儀殿內,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這尖叫細長而刺耳,驚動了整個殿內外的管事。

第一時間,便有人通知了正在瑩心殿外候著的雁卿姑姑,雁卿姑姑隻是囑咐了清墨、安鈴幾句,便匆匆地回到鳳儀殿,隻見鳳儀殿內外,太監宮女亂作一團,都捂著口鼻,帶著浸過藥草的麻布,慌慌張張地搬運著忽而染病暴斃的宮婢、太監的屍體。

雁卿姑姑忙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得這般沒有規矩了!”

鳳儀殿的掌管內侍劉前掩著口鼻,遞給雁卿姑姑一塊浸了藥的紗布,道:“鳳儀殿也不知怎得,突然生起了痢疾,這痢疾不是說前些日子在京都西郊出現過,不是已經禁住了嗎?”

雁卿姑姑忙道:“痢疾是怎麼來到鳳儀殿的!”

劉前也狐疑道:“咱家聽義父說過,這痢疾傳播隻有兩種途徑,一種是靠近了患病之人的,而另一種便是沾染了患病之人的衣裳,而皇宮戒備森嚴,第一種情況是斷然不會發生的……”

雁卿姑姑皺眉,道:“誰是第一個患了痢疾的!”

她旁側一個宮女道:“是芳芬,她剛才突然之間說自己全身癢痛難耐,眨眼之間便癱軟在地,怎麼也拉不起來!”

雁卿姑姑急道;“那你可知她這一日裡,可去過什麼其他的地方!”

那宮女思索片刻,道:“似乎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並未曾見她去過那裡!”

搬運屍體的另一名宮女忽而道:“奴婢曾看到過芳芬鬼鬼祟祟地進了娘娘的寢殿,不知道做了什麼?奴婢問她的時候,她隻是神色慌張,說是掉了一副耳環進殿去撿了的,奴婢當時就覺得極為可疑呢?”

雁卿姑姑凝神,淡淡道:“好了,你們快些將屍體處理掉,免得傳染了,將鳳儀殿畫地為牢,熏些艾草,這件事情不得聲張,就說有幾個歹毒的丫鬟偷竊了太後賞賜之物,被你們當場逮住,賞了仗棍,支撐不住方才丟了命的!”

眾宮女太監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應了,在雁卿姑姑的指導下,有條不絮地清理鳳儀殿。

但是這宮裡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也隻是過了半刻鐘,端陽公主隻是派近身丫環墨菊問了問事情大概,差人清掃了她住的院子。

慕貴妃、太後在鳳翔宮閒聊,便聽到了些風聲,都換了身裝束,先拆人去問了問情況。

而紫茗與朝逸軒卻成了最後知道痢疾蔓延在皇宮裡的人,那太監慌慌張張地當著眾臣的麵將鳳儀殿然出現痢疾的事情說了出來,朝逸軒大驚之餘,擔憂的看了紫茗一眼。

紫茗雲淡風輕地笑道:“不過是尋常痢疾,倒也不妨事的,命太醫開些房子,給每人煎製一副藥,做好防護措施,便是了!”

朝逸軒也快速下令,再一次徹底地清掃了一遍鳳儀殿,紫茗則被留宿在寢殿,被禦醫圍著,輪流為她把脈,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十七章 暮夜挽歌

因痢疾肆虐,皇宮人心不安,筱涵的壽誕也便作罷,隻是閉著宮門,仿佛與世隔絕。

整個後宮陷入一場空前的慌亂之中,夜幕降臨,深秋的夜顯得極暗,像這莫測的深宮大院,蜿蜒纏繞著無儘的罪惡,這裡的宮女、太監的生命被視為主子們謀利的籌碼,像稻草那般低賤。

一場痢疾蔓延,無辜的宮女,未曾在塵世間留下什麼足跡,便已經在後宮暗流中香消玉殞,除了她們身邊的人,誰又還記得她們存在過。

寢宮裡,朝逸軒靜靜地陪著紫茗,時至半更,沁央宮宮女慌張的進殿,道:“皇上,不好了,貴妃娘娘她不慎沾染了痢疾,太醫束手無策,您快過去看看去!”

紫茗蛾眉皺起,卻笑道:“那你快去看看她吧!一定要想方設法治好慕姐姐的痢疾!”

朝逸軒俊眸中是毫不掩飾的焦急,他深深地看著紫茗,道:“你不吃朕的醋嗎?”

紫茗含笑,道:“怎麼會不吃醋呢?不過人命關天,不可耽誤,若不是臣妾身子不適,臣妾一定%e4%ba%b2自去看看慕姐姐!”

朝逸軒深深地攬著她的腰肢,%e5%90%bb了%e5%90%bb她的貝%e5%94%87,低頭溫柔道:“那朕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紫茗紅著臉,點頭,她的倩影在燭光搖曳下突然變得虛無,仿佛他這一去,便再也碰觸不到似地,收拾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朝逸軒快步趕往沁央宮。

朝逸軒走後,紫茗借口累了,命清墨為她放下簾子,寬衣解帶,便佯裝著躺了下來,熄滅燭火罷,她突然起身,係上一身黑色勁裝,蒙著麵,自袖裡取出一份書箋,顫唞著放在床上,留戀的看了看這個房間,眼角淌出一滴清淚……

這裡,曾經是她穿越而來,睜眼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地方,這裡曾經有著她難堪的記憶,淡淡的春光旖旎著,仿佛還在昨天,溫暖的背影,冷酷的眼神,恍若冰霜般得背影,俊美惆悵的眼神,溫柔而冰冷,仿佛觸電般滑過她的全身。⑤思⑤兔⑤網⑤

這裡有著她深深的眷戀,但是卻始終不適合她,她不想看到他在妹妹和愛人之間徘徊,所以她寧願選擇離開,回到她所鐘愛的江湖,瀟灑淡然的行俠仗義,和知己知音笑傲江湖。

那個時候。雖然身邊沒有摯愛陪伴,會寂寞;雖然可能會在暗夜裡深深地惆悵著,但是至少,她活的是自己,而不是行屍走肉,更何況,她懷上了百花宗主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了,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小孩出生的,所以她不得不逃走,不是為了她自己纏綿的眷戀,而是為了小寶寶安全的出生。

本來,她以為她可以保護好他,帶給他一個安穩高貴的身份,培養他將來成為一位君王,可是這幾日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在這機鋒暗藏的後宮再走幾步棋,甚至連她身邊的宮女近身,她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她剛剛看過丹碧,剛見到她,她並沒有理會她,仿佛她壓根就沒有出現,丹碧隻是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疊洗著不知何處輾轉運來的臟衣裳,神行也是極為憔悴的。

她在那一刻,恍然間覺得自己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是憑空插進了她們的生活,那時候她想,如果她消失了,是不是能讓她們的生活回到起點,靜靜地在這宮廷深處,做自己本該做的事情。

思索片刻,紫茗不再留戀,自從任督二脈開通之後,小寶寶就沒有一天不教導她好好修理身體裡的寒冰,並告訴她如果不能轉化寒冰,他可能會被流產,這話自然說的紫茗無言以對,隻能悄悄地轉化著體內的寒冷的氣息,她也算小有所成,腳尖輕輕點地,夜行衣獵獵作響,攀岩在殿內橫梁之上,滑翔而下,如風翩躚飛過密密麻麻的禦林軍的頭頂,消失在暮夜漆墨之中……

寒風呼嘯,似乎在靜靜地默哀著,嘶嘯著似乎在挽留著她……

殿門外一處枯井,一束淡淡的火光綻放著,一閃一閃地合著寒風,顯得極為詭異。

一個熟悉的身影,虔誠地跪在枯井前,顫唞道:“芳芬姐姐,你安心的去吧!墨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們姐妹十多年,恐怕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你的生辰也是九月九日,本來隻是想在你生日這天給你一個驚喜,才叫你進了鳳儀殿的,可是我也想不到娘娘身懷龍嗣為何沒有回殿,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娘娘的寢殿裡放置了痢疾死者的珊瑚墜,你要是不貪財,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被痢疾奪去生命的是你,嗚嗚嗚……”

清墨說著,低聲地啜泣起來,道:“雁卿姑姑說的對,這宮裡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呆的地方,黑暗陰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就連安鈴,每天跟我呆在一起,我都看不透她究竟是誰的人,表麵上對娘娘那麼關懷細心體貼,但是為什麼她背地裡反倒也跟慕貴妃那麼%e4%ba%b2切呢?這個皇宮裡都是一群陽奉陰違的家夥,真的好可怕,嗚嗚嗚……”

紫茗皺著眉頭,淡淡的走到她身後,猛的捂住她的嘴,道:“彆擔心,本宮沒有惡意!”

清墨本是極力掙紮的,但是聽這聲音,卻是極為熟悉的,也便沒有再掙紮。

紫茗放開她,淡笑道:“你膽子倒真是不小,暗夜三更,不回宮休息,卻在抱怨宮裡人心險惡,你可知隔牆有耳,要在這宮裡生存,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的!”她倒是對這個膽小而單純的宮女產生了幾分興趣。

清墨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紫茗打斷,道:“你心底的秘密,本宮不想知道,不過今夜,你見到本宮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

清墨乖乖地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紫茗眸底含著笑意,道:“你真的想為芳芬報仇嗎?”

清墨擱著淚,點頭道:“奴婢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