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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妃為後 易一安 4382 字 2個月前

報。”

蘇姿晗問:“那她第一次消失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也是一年前,在您離宮前的八九天就開始不見了蹤影,不過七八天後就又回來了,在宮中待了不到三天,就告老還鄉了。”

蘇姿晗突然靈光一現,她離宮前的八九天?文燁曾向她隱瞞她爹遇害之事,她是直到謹言回到宮中刺殺文燁後才得知此事,算算謹言返回宮中的時間,啞姑姑消失的那段時間不就是她爹真正出事的那幾天?怎麼這麼巧合?這兩者間定有什麼關聯。

“這一段時間太後呢?”

“太後這一段時間生著病躺在床上由何姑姑一人照顧著。”

蘇姿晗想起來了,那幾日太後還因病免去了眾妃的請安之禮。

她的腦袋像被什麼擊中,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當這個想法冒出時,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敢相信。

☆、第八章 佛珠

依她這個猜測,啞姑姑怕是已化成一堆黃土。

“辛苦了。”蘇姿晗取出一沉甸甸地銀兩遞給小泉子。

小泉子垂頭不接,心中有傷卻不敢直言,甚至不敢顯露,“娘娘……”

他為她做事是心甘情願,他不需要她的銀兩,難道在她心中他小泉子就是那種人嗎?

“本宮需要你再替本宮去做一件事,此事會用到一些銀兩。”蘇姿晗知道小泉子的想法,不急不緩地說明。

小泉子將蘇姿晗手中的錢袋接過,蘇姿晗繼續道:“此事非比尋常,除了你自己,不要再讓任何人知曉。”

小泉子點頭。

蘇姿晗將今日從花盆當中發現的紙給小泉子,小泉子將紙打開,臉色大變。

“所找之人定要乾淨,事成之後將人送走。”片刻沉寂,蘇姿晗明眸暗沉,“不乾淨你就幫本宮處理乾淨。”

小泉子心中一顫,將紙疊好緊緊抓在手心,他覺得背後在冒冷汗,“是。”

“皇上駕到!”

隨著一陣尖細的聲音,文燁踏入屋內。

“皇上。”

蘇姿晗蹲身給他行禮,他伸手去扶她,她今日手腕上多出的一串佛珠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他此時並沒有心思來研究這東西,拉著她在榻上坐下:“朕聽說你身體不適,可找太醫來看過?”

“太醫已來看過,臣妾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身子有些虛而已。”

“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身體。”

文燁握著她的手,這兩日蘇姿晗遭受的事凝心都已經告訴了他,雖然心疼,他也不能為她出頭,更不能說些安慰她的話,因為蘇家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他造成的,這永遠是他們兩之間的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他不敢提,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了一些噓寒問暖的話然後就走了。

到了晚上,他派人接她去晨露殿。

晨露殿裡有一溫泉,乃是文燁禦用的溫泉,其他人除了特彆受寵的妃子是難有機會在此泡澡沐浴的,當到了看到赤摞著泡在溫泉裡的文燁時,蘇姿晗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

文燁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一笑:“快快下來。”

見她猶豫,他又催促:“快來。”

蘇姿晗在要不要穿衣服直接下水的這個念頭上徘徊著,可一番糾結的內心爭鬥後,還是摒棄了這個想法,強裝做若無其事地將衣服一層一層的%e8%84%b1下。

他注視著她,思緒回到了幾年前,他碰她手時她都緊張得要命,他故意嚇她,把她送來晨露殿沐浴讓她誤以為他要寵幸她,她卻敢直接拒絕他,當初那份視死如歸的模樣,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想著,他情不自禁發笑。

感受到他望著她一動不動的視線,蘇姿晗的耳根像火一樣燃燒著,卻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害羞,孩子都已經有了。

在下水之前,她將手上的佛珠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上。

文燁見她極其寶貴它的樣子,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戴佛珠的?”

蘇姿晗簡單一句:“今天”

文燁哭笑不得,他知道是今天,但是他主要是對這串佛珠的來路感興趣,伸出濕漉漉的手拿起那佛珠打探著。

“不要碰!”蘇姿晗緊張迅速的從他手中奪過佛珠,仔細看了看,如待至寶地把它放回衣服上。

文燁更加好奇這佛珠的來路,正要問時卻聽到她碎碎道:“這是太後送給臣妾的,您彆把它弄濕了。”

她是真的在意,在意這佛珠上的鹿香被擦去。

文燁一聽這佛珠是太後送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凝重,依他對太後的了解,是不會平白無故送東西給蘇姿晗的。

“年紀輕輕的戴什麼佛珠,老氣,明天朕送一手鐲給你,那才配你。”

蘇姿晗嗤之以鼻:“太後對臣妾很好,每次看到她臣妾就會想到自己的母%e4%ba%b2,總會覺得分外%e4%ba%b2切,她送的東西臣妾也是十分喜歡,可不是普通的首飾可以比的。”

每次看到太後,她就會想到她母%e4%ba%b2的死。

以前她母%e4%ba%b2送她的那條銀鈴紅繩是為了提醒她要有防人之心,而太後的這串佛珠是為了告誡她不要忘了蘇家之仇,不要忘了太後是個蛇蠍婦人。

看到她如此,文燁是既放心又擔心,放心的是她對太後沒有恨意,相反還是很喜歡;擔心的是她對太後如此沒有戒備,唯恐太後對她下手。

為了不讓她生疑對太後產生芥蒂,他沒有強行拿走佛珠。

文燁發現,自從蘇姿晗這次回來之後,話卻變少了,變得不喜歡與他主動說話,每次都是他問一句她就答一句,對他是畢恭畢敬,他沒了話語,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了談話。

水霧繚繞,兩人都靜靜的享受著此刻的舒適和靜謐。

“明日朕再讓邱太醫給你去把把脈。”

許久,當他說話時卻沒有了回應,他側首,發現旁邊的蘇姿晗已經躺在池邊沿睡著,他一開始撲哧一笑,可當他凝視著她的臉,臉上的笑意逐漸散去,心底湧上一股苦澀。

褪去濃妝,此時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和疲憊,嘴%e5%94%87與麵頰都是蒼白的,他情不自禁疼惜地撫上她的臉,她的眉毛,她的嘴%e5%94%87,感覺到癢,她動了動,秀眉微擰,散不開的愁容。

他抱起她,想讓她去床上休息,她卻被他的動作立馬驚醒。

他抱著她繼續朝床走去:“今晚我們就在這歇息。”

蘇姿晗見著是他,臉上的惶恐瞬間散去,此時本就是極度渴睡,索性環上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她和文燁在晨露殿留了一夜,在宮中妃嬪之間又引起一陣議論,特彆是將嫉恨之色全然表現在臉上的王鳶,少不了又對蘇姿晗用刻薄之話刺激一番。

到了永壽宮,太後瞥見蘇姿晗手上的佛珠,心中一陣竊喜,心情大好。

蘇姿晗見太後比以往更加和顏悅色,知她是看見了她手上戴著的佛珠的緣故,含笑不語。

兩人笑意盈盈,相處融洽,外人隻傳皇後與太後的關係甚好,卻不知兩人都各有其心,蜜口劍腹。

蘇姿晗回到璟鑾殿,文燁來到,這次卻帶來了邱太醫,“小晗子,你臉色不太好,朕實在是放心不下,邱太醫是宮中資曆最深的太醫,朕特意讓他來替你把把脈。”

昨日他說此事時,蘇姿晗早已睡著,自然不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回事,腦子一轉,將未戴佛珠的右手伸了出去。

邱太醫瞥了一眼她戴有佛珠的左手:“娘娘,請將左手伸出。”

哪有把脈還區分左右手的,蘇姿晗很快就確定了文燁此行的目的,他讓邱太醫來把脈不是看中邱太醫資曆最深,而是看在他是他最信任的太醫。

她沒有多言,將左手伸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邱太醫伸出手放在她的左手手腕,一臉認真地把著脈,最後小拇指似是無意地在佛珠上碰了幾下,收回手,得到了和刑慎一樣的診斷結果。

文燁聽到他的結果後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出了鳳鑾殿後,文燁問:“怎麼樣?”

邱太醫伸出小拇指聞了聞,道:“沒什麼有害之物,隻有一些鹿香。”

文燁有些意外,難道他母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蘇姿晗?再一想想,也許是他多慮了,太後恨的是蘇恪,但蘇恪是蘇恪,蘇姿晗是蘇姿晗,也許太後和他一樣,隻恨蘇恪而不恨蘇姿晗。

而蘇姿晗一直以為薑女史是他派去的,把太後當自己母%e4%ba%b2看待。

如此想來,太後與蘇姿晗關係好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不要再讓其他任何人知曉。”

邱太醫俯首:“微臣明白。”

☆、第九章 冷宮

蘇姿晗一個人坐著,玉手摩挲著麵前的鳳袍,出神想著些什麼,臉上有著淡淡的愁雲,那是文燁命司珍房為她新製的,質地柔軟絲滑,比上一件更要華貴精致,今早剛送來,文燁說新的鳳袍代表著一個全新的開始。

自從回來後,他對她很是寵愛,體貼入微,剛才他特意讓邱太醫來為她檢驗太後送給她的佛珠,讓她感受到他心裡是有她的,不可否認,她心裡始終有他,但是,她同時也恨他。

蘇恪的事,一直如鯁在喉,她以前以為是他做的,但是現如今她已經不能確定,因為還有一個對蘇家恨之入骨的太後。

越想越心煩意亂,原本輕放在鳳袍上的手突然緊揪住了鳳袍,抓起來猛地往地上一甩,什麼母儀天下,她一點都不在乎,都是為了這些糟東西,權利相爭,才會令蘇家家破人亡。

在鳳袍丟出的同時,一東西從裡麵掉出,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蘇姿晗順著聲音,定睛一看,竟是顆白色珍珠。

什麼造工,這麼容易壞!她正在惱火,猛然間卻發現那顆珍珠與普通珍珠並不一樣,上麵有些坑坑窪窪,她詫異,忍不住拾起來仔細一瞧,頓時大驚,隻見珍珠上麵刻有細小的字:“今晚子時,冷宮,獨來。”

門口有動靜傳來,蘇姿晗迅速將白珠納入袖中。

“娘娘,怎麼了?”端茶水回來的凝心看見落在地上的鳳袍問道。

蘇姿晗撿起鳳袍:“沒什麼,不小心掉地上了。”

她坐在榻上深深地思索了許久,最後避開凝心叫來小泉子:“去給本宮準備一套太監服,然後叫刑太醫來一趟。”

“是。”小泉子素來不會多問,遵命直接行事。

這一晚,蘇姿晗一直不敢入睡,直到快要到子時的時候,她才喚了喚躺在身旁的文燁:“皇上!皇上!”

連續喚了好幾聲,回應她的始終隻有文燁均勻的呼吸聲,她又推了他幾下,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看來刑慎給她的迷[yào]奏效了。

她拿開他抱著她的臂膀,躡手躡腳地下床,從櫃子裡麵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