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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綠 卡蘭卡蘭 4350 字 2個月前

近她也容易點。”杜雨晴可都是打探清楚的,她心思縝密地說:“記者就更好解決了,我們自己叫過去就行了。”

馬金梅愛理不理的又掏出煙來,杜雨晴感覺她煙癮可真大,這幾天見她都是煙不離手。杜雨晴不等她反駁,繼續道:“這樣吧,我明天先過去,要是那丫頭來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若是沒來,你就不用管了。”

馬金梅抓起自己的手包,抽著煙站起來,她提不起勁地道:“隨便。”

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徑自扭身離開了。她走後,杜雨晴依舊坐在茶館裡,她端起茶杯輕呷著,眼內閃爍著陰謀的光芒。

畫展結束的前一晚,姚子琳在家裡與姚子墨通著電話——

“姐姐,明天撤展我也過去吧?”姚子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的大抱枕上,一手拿電話一手撫摸著自己已經有點些微隆起的小腹。

“你還是在家裡休息吧。”姚子墨關心地說:“我跟沛珊在就行了,撤展比布展要容易得多,我們多派點人手過去就行了。”

“我不想一直在家裡啦,我最近身體都還可以,早上也不吐了。”姚子琳嘟嘴撒嬌道。她隻有開幕式那天去展館逛了一圈,後麵都沒參與過了,畫展的主辦人還是以她為主的,但實際上都是周沛珊和姚子墨在忙碌,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沽名釣譽了,很過意不去。

“那你中午休息過再來吧,我們上午先撤掉一部分。”姚子墨妥協地說。

“嗯,要不就把我的畫留著,讓我過去再撤吧?”

“好吧,我明天下午還有事,可能過不去了……”

“沒事,我就那幾十張畫,一下子就弄能好了。”姚子琳爽快地說。

約定好後,姐妹倆也結束通話了。

隔天午後——

姚子琳按約定時間,在春桃和護衛的陪伴下來到展館,另外還加上了家裡幾名前來幫忙的小廝。

姚子墨沒空過去,周沛珊本來要一起來幫忙的,被姚子琳以“畫作很少,不用特意跑一趟”勸退了。

姚子琳的畫都放在二樓,她把一樓的好位置都讓給西岩寺的孩子們了。眾人都在忙碌地將牆上的畫卸下,姚子琳也就在旁看著,大夥怕她碰著磕著,都讓她站遠一點。

姚子琳見他們準備卸下自己送給蔣世均的那張荷花,她想著這畫到時候要掛回蔣世均書房裡,於是走過去提醒道:

“這張另外放開吧,彆跟其他畫混在一起。”

“好的,夫人。”一名小廝搬著板凳走到畫作前,正動手卸著,這時,一陣短促有力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姚子琳與陪在身邊的春桃回頭看去,一身暗紫色旗袍的女子已經躥到她們麵前。

是馬金梅!姚子琳一眼就認出她來,雖然她臉色略帶憔悴,但依舊豔光四射、氣勢逼人。姚子琳料想她突然出現必定不是什麼好事,馬上戒備起來。

兩人站在二樓扶欄旁邊,麵對麵成相持狀況。

“蔣夫人,好久不見了。”馬金梅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請問有事嗎?”姚子琳保持禮貌地問。

“聽說你們搞了個畫展,來湊湊熱鬨而已。”馬金梅邊說邊瞄著二樓底下的一樓大堂,心想記者怎麼還不來?

“抱歉,畫展已經結束了。”姚子琳淡然地說。

“是嗎?”馬金梅當然知道畫展已經結束,可她就是一副要耗在這裡的模樣。

姚子琳感覺她根本不是要來看展出的,搞不好想鬨什麼事情,她婉轉地下逐客令:“馬女士,我們要撤展了,能麻煩你回避一下嗎?”

“乾嘛?你現在是要趕我走嗎?”馬金梅馬上就借題發揮了,氣焰登時囂張起來:“這展館大門是打開的,我愛來就來!你有什麼資格趕我?”

姚子琳顰眉,自己不就簡單地說了一句嗎?她怎麼就這幅義憤填膺的樣子了?春桃和那名小廝都擔憂地看著,不知道馬金梅意欲何為。

“馬女士,我不是趕你走。”姚子琳不願意與她衝突,繼續平靜地說:“隻是撤展的時候場麵會有點混亂,怕有什麼碰撞的……”

“嗬!這回又是要威脅我嗎?”馬金梅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厲聲道:“你跟你丈夫都是一路貨色!動不動就威脅恐嚇彆人!你們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啊?誰都要看你們臉色做人嗎!”

她越說越不對勁了,姚子琳不想與她多費%e5%94%87%e8%88%8c,她當然還記得自己之前被她挑撥離間的事。既然對方是故意來鬨事的,自己也不必跟她假客氣了。

姚子琳對那小廝道:“麻煩你送馬小姐離開。”

“是……”小廝趕緊從板凳上下來,向馬金梅走去。

馬金梅知道她要攆自己,她焦急看著底下,心底咒罵著——該死的!那些混蛋記者怎麼還不出現?自己被趕出去了還怎麼鬨得起來啊?

“這位女士,請你離開好嗎?”那小廝先是口頭上說著,馬金梅硬氣地反駁:

“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看老娘不一鞋底拍扁你!”

“女士,真的很抱歉,請你離開吧……”那小廝已經推著她了,馬金梅潑辣地朝他揮動手提包,她高聲叫起來:

“滾開!你彆碰我!你這流氓!”

她這麼一喊,那小廝頓時麵紅耳赤地,也不敢動了,這時,周圍的護衛發現情況不對,開始往這邊走來。

馬金梅眼見狀況已經不在自己控製中,她決定豁出去了,她像一頭發瘋的母獅似的,不顧一切地往姚子琳撲過去。

姚子琳嚇得要躲開,春桃也英勇地擋在她麵前。

“你這死丫頭!瞧不起老娘是吧!”馬金梅狠力把春桃頂開,她身材高大,瘦小的春桃被她一下子就撞倒在牆上。

“呀……”春桃慘叫。

“春桃……”姚子琳正驚詫地看向春桃,馬金梅已經揪住她的發髻。頭發被死勁扯住,姚子琳疼得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那小廝慌忙跑來拉住她,幾個人拉扯起來。

“放開我!”姚子琳低叫著想掰開她的手,奈何對方越揪越緊,恨不得把她的頭皮給扒下來。

“臭丫頭!老娘今天非教訓你不可!”馬金梅嘴上罵著,揚著手就要扇她耳光,被那小廝狠命拉住。

“住手!住手!”小廝叫嚷著。

馬金梅一邊扯著姚子琳一邊對著小廝拳打腳踢,這邊的春桃也爬了起來,一同撲上去製止馬金梅。

姚子琳好不容易掙%e8%84%b1了她,小廝和春桃趁勢把她拉開了一點,馬金梅不死心地朝姚子琳猛抓。

“呀!”姚子琳痛叫,白嫩的手背硬是被她抓出數道血痕來。

馬金梅彪悍得很,高跟鞋狠力紮在小廝腳上,痛得他抱腳亂蹦,春桃一個人根本壓不住她,她再度朝姚子琳撲去:

“死丫頭!敢小看我!”

她還沒來得及對姚子琳下手,護衛們終於趕到了,兩名大漢合力把她扭住。馬金梅還在掙紮,朝姚子琳胡亂踢腳。

“死丫頭!隻會躲在彆人後麵!有種跟我單挑!”馬金梅披頭散發地破口大罵著,完全就是潑婦模樣。

姚子琳也是秀發淩亂,滿眼淚水,春桃心疼地把她扶起來。馬金梅一邊反抗一邊繼續怒吼:

“整天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還裝什麼好心!沒有你爸和世均你就是一坨屎!還說什麼關心窮人!我那麼慘你怎麼不關心我一下!”

她依然氣紅了眼,喊出來的都是自己的心聲,根本忘記了杜雨晴的囑托,護衛正要押著她走,馬金梅用不知從哪爆發出來的力量,硬是將他們都揮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姚子琳被她罵得怔住了,眼裡的淚不覺滾落,馬金梅的情緒已經達到癲狂,她覺得渾身都要炸開了,腦汁都幾乎滾燙起來。她沒再向姚子琳撲去,隻是不斷揮開那幾個要捉她的護衛。

“你這種人懂得什麼是窮嗎!你懂個%e5%b1%81!你生下來就是為了享受的!”馬金梅臉上涕淚交錯,撕心裂肺地罵著“你知道連續幾天沒飯吃的滋味嗎!你知道冬天連鞋子都沒得穿的滋味嗎!!你知道家裡的牆全在漏風的滋味嗎!!你這種死丫頭!下輩子試試窮的滋味給我看看!”

馬金梅像機關槍一樣狠狠罵完,再度狠勁把那兩名護衛揮開。她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忽然開始急促地喘氣,身體從剛才的燥熱瞬間變為冰冷。姚子琳心裡五味雜陳,怔忪地看著她。

護衛正要繼續拉她,馬金梅卻腳步不穩地往旁邊靠去了,她的臉色忽然慘白得驚人,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心臟急速跳動著,幾乎要破%e8%83%b8而出。

“呼……呼……”馬金梅仿佛快要窒息一般粗喘著,她腳步踉蹌地捂著額頭,覺得陣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仿佛被籠罩在飛舞的雪花之中,一點點地變成花白一片。旁人也發現她不對勁,但一時間全都不敢靠近。

馬金梅耳朵裡全是嗡嗡的聲音,好像被無數蜜蜂鑽了進去似的,她頭痛欲裂地痛%e5%90%9f起來,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

眾人瞠目結%e8%88%8c地看著,她居然朝扶欄歪倒過去,馬金梅背靠在扶欄上,她翻著白眼,嘴裡的氣進的少出的多,她全身無力,頭重腳輕地往後倒下。

頭頂上的天花板在飛旋,耳鳴讓她什麼都聽不見。

“呀——!!”姚子琳下意識地伸出手要拉她,但距離實在太遠。

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從眼前閃過,春桃惶恐地捂住眼睛。一抹暗紫色的身影從二樓墜落,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一隻黑色的高跟鞋從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e8%84%b1落,掉落在一樓的地板上。暗紅得近乎發黑的血液,從散亂的頭發後麵滲出,慢慢向地板四周流淌出來……

杜雨晴在藝術館門外的大樹後等著,好不容易見到一名報社記者姍姍來遲地進去了。她正屏息看著,沒過一會兒,另幾名記者也慢悠悠地走來了,還邊走邊談笑。

“怎麼你們都來了?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猛料啊?”一名記者不甚熱衷地問同行。

“不知道啊,我們也是收到報料電話才來的。”另一名記者拿著照相機,調了調鏡頭。

“今天不都撤展了嗎?還能有什麼大新聞?”那記者正說著,方才第一個進去的記者猛然衝了出來,滿臉惶恐地對自己同報社的攝影記者吼:

“快過來啊!裡麵出人命了!!”

門外的人都驚詫不已,一愣之後,全都加快腳步飛奔進去,杜雨晴在外頭也是聽得滿臉錯愕——

出人命了?

她暗暗吃驚,顧不上會被發現,快步跟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馬金梅的過去

“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啊~~我為你歌唱~~”

兩盞橙黃明亮的聚光燈照射在舞台中央,身著嫣紅閃光舞台服的美豔女子在燈光的沐浴下,以動人悅耳的嗓子演唱著歌曲《夜來香》,她不過二十歲左右,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