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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綠 卡蘭卡蘭 4337 字 2個月前

,決定從家中派一個經驗老道的保姆過來,專職照料姚子琳。

作者有話要說:

☆、玻璃人

一身戎裝的蔣世均,跟在身著西服的管家後麵,走進了富麗堂皇的會客廳。

“蔣司令,麻煩您稍等,元帥隨後就出來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好的,有勞了。”蔣世均威嚴地頷首,在繪滿金色花卉的歐式沙發上坐下,一旁的女傭隨後為他倒上茶水。

須臾之後,穿著居家衣服的張騫由秘書陪著進來了。他略顯清瘦了點,但精神還可以。蔣世均隨即向他行禮,張騫點頭道:“行了,坐著吧。”

他坐下後,慣例地點上一根香煙。蔣世均從文件袋裡拿出幾分公文,道:“元帥,這些資料麻煩您簽閱。”

張騫拿起來簡略看了看,秘書給他遞上鋼筆和印章,他簽名蓋章後,蔣世均便將文件收起。

張騫抽了幾口煙,問道:“最近沒出什麼亂子吧?”

“回元帥,最近國外局勢與以往一樣,東海一帶狀況膠著,國內方麵,山東一派和浙江一派都蠢蠢欲動,多方都有擴編趨勢。”蔣世均將目前的軍情作了簡略彙報。

“那些山大爺們,過不慣好日子了,還想對著我們張口?”張騫一哼。

“元帥,您是否考慮出麵呢?”蔣世均問道,張騫在家裡病休已有兩個月,外頭的人都傳他要死了,所以國內的各派軍閥都在虎視眈眈,想著往京師反撲。

“我就在家裡裝病,我倒要看看哪些龜孫子是最快按耐不住的。”張騫不以為然地說。

“目前是奉係的馮誌堯最為凸顯。”蔣世均點了個名。

“哼,那山炮向來都是牛氣衝天的。”張騫早有預料地說。

“元帥,幾位老將軍都希望您儘早康複。”蔣世均婉轉說道,他現在是代任張騫的位置統領大局,但由於年輕且剛上任,一些老將都不服他。

“怎麼?他們為難你了?”張騫笑問。

“將軍們對元帥忠心耿耿,信服的也隻有元帥一個。”

“哈哈……你也不用幫他們說好話。”張騫仰頭一笑:“那些老家夥,頭腦都迂腐得很,自是看不慣你這種年輕有魄力的,你就繼續擔著,我讓你坐的位置,誰敢不服?”

“元帥太抬舉我了。”蔣世均榮辱不驚地回答著。

“在我麵前就彆搞謙虛這一套了。”張騫把煙按滅,道:“那就繼續交給你了,我過段時間要外出,記住彆走漏風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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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昌來到馬金梅的住所前,發現房屋的外牆顏色變了,似乎重新粉刷過。他疑惑地在門外張望著,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一名老傭人正拿著大掃帚在院子裡打掃,馬金昌連忙湊到鐵門前,高聲問:

“你好!請問一下!”

老傭有點耳背,“啊?”了幾下,乾脆放下掃帚走過去,馬金昌連忙問道:“你好,請問馬金梅是不是住在這裡麵的?”

“誰?”

“馬金梅!馬姑娘!”

“俺不曉得哦。”老傭道:“這屋子今個兒沒得人住了,已經賣掉了。”

“賣掉了?”馬金昌很驚詫,他看了看屋子的外觀,自己應該是沒找錯地方的。他問道:“那你知道之前住的人上哪去了嗎?”

“不曉得哦!”老傭擺擺手,又回去打掃了。

馬金昌無奈地在屋子四周晃了晃,也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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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琳自打懷孕後,感覺自己好像變成個“玻璃人”似的,每個人都巴不得把她捧在手裡保護。走路怕她磕了,喝水怕她嗆了,出門怕她著涼,做個刺繡都怕她紮到手,畫畫更是不允許,因為油畫顏料氣味嗆鼻。

姚子琳被關在家裡五天,不見天日,毫無樂趣,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唔呀呀呀!!!”她怒吼著,把客廳沙發上的抱枕用力摔在地上,把周圍的傭人嚇了一大跳。

專職照顧她的保姆紅姑慌忙跑過來,春桃緊隨其後。

“夫人,您怎了?”紅姑憂心地問。

姚子琳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坐,弩著小嘴道:“我要出門!家裡好悶!”

“出門啊……”紅姑臉帶難色地與春桃互看一眼。

“再不讓我出門我要瘋了!”姚子琳氣極地說,以往不給出外,還能到院子裡走走,或者在家裡畫畫做刺繡,而今到了院子裡走兩圈就被拉回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叫她怎麼熬啊?

“好好好……夫人千萬彆動氣。”紅姑連聲安慰:“我們跟司令說一聲。”

“不要啦!”姚子琳道:“跟他說他肯定不許的!”

蔣世均就是把她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他可是比誰都緊張,每天連洗澡都不給她自己洗,說是怕她摔倒,非得他陪著……姚子琳一想到又要臉紅了,捂著小臉猛搖頭。

“夫人,司令吩咐了,您要上哪去都得跟他說,不然我們不敢讓您貿然出去啊……”

“我不就懷孕了嗎?這世上懷孕的人那麼多,難不成個個都得像我這樣啊?”姚子琳怒道。

“夫人,司令也是擔心您身體……”

“我也就早上有點不舒服,其他時間都好得很啊。”

“夫人,那您想上哪去?”紅姑隻好問道。

姚子琳見時間不過是早上九點多,道:“我要到西岩寺去。”

“寺廟裡啊……”

姚子琳想著現在過去還能趕得上給孩子們上一節課,她道:“你們去備車,把畫具都搬上去,我上完一節課就回來。司令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不會怪罪你們的。”

紅姑生怕不答應的話她鬨起脾氣來,動了胎氣可就糟了,於是連聲應允了。

於是,姚子琳在春桃、紅姑、外加一名丫鬟和四名警衛的護送下,開了兩輛車,如女王出巡般去了西岩寺。

姚子墨見她來了頗是意外,她也已經得知妹妹懷孕的消息,顧影自憐之餘還是很替她高興的。

“子琳,你怎麼來了?”她迎了上去,教室裡,方丈正在給孩子們說法。

“我來授課啊。”姚子琳道:“還沒下課嗎?”

“你身體沒事吧?”姚子墨不禁打量著她。

“沒事啦,我又沒那麼嬌氣。”

“妹夫知道你來了嗎?”

姚子琳小臉一沉:“不理他!”

姚子墨無奈低歎,笑道:“妹夫初為人父,是會有點過度緊張……”

“他哪是過度緊張那麼簡單?根本是神經兮兮了。”姚子琳滿腹怨懟地說。

“你彆這麼說,那證明他很愛你很在乎你啊……”

“好啦好啦。”姚子琳紅著臉道:“什麼時候輪到我上課呀?”

“等方丈說完了就讓你去。”姚子墨笑著挽過她的手,兩人在教室門外的石板凳坐下等待。

晚上,蔣世均回到家中,自是從黎叔口中知道了姚子琳今日外出的事。在姚子琳一番軟磨硬泡、撒嬌耍賴之下,他終於妥協,答應她隻要身體無礙,就能到西岩寺去授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速之客

時間又過了半個月,姚子琳的好友周沛珊終於與袁澤坤喜結良緣,舉行了婚禮。周沛珊婚後也變成居家婦人了,每天閒著沒事就會來找姚子琳玩,在姚子琳的帶動下,她成為了到西岩寺授課的第三人。姚子琳身體不適的時候就會由她頂替,有時候兩人還會一同授課。

周沛珊上了幾次課後,也發現丫丫天賦異稟。一天,兩人一同坐車歸家,她告訴姚子琳:“丫丫就是所謂的繪畫神童吧?”

“是嗎?”姚子琳隻覺得丫丫比一般孩子繪畫能力強,沒想到神童之類的定義。

“她很厲害呢,看過一眼的東西就能畫出來。”周沛珊佩服地說:“上次你沒來,我開玩笑地讓她給我畫個畫像,畫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啊!”

“真的?下次給我瞧瞧。”姚子琳也來勁了。

“哎……這麼有才華的孩子,可惜了……”周沛珊同情地說。“真想讓她的%e4%ba%b2人也看看她的畫,讓他們知道自己糟蹋了一個天才。”

“看了又怎樣?”姚子琳對丫丫的%e4%ba%b2人頗有怨言:“就算看了,他們也不會要回丫丫的。”

“哎……我們這些剛結婚的,也不適合收養孩子……”

“我姐姐想過要領養的,隻是家裡不同意。”姚子琳無奈地說,自己剛懷孕,就更不可能領養了。

“怎麼就沒有一些好心人去收養那些孩子呢?”周沛珊道:“洋人辦的修道院裡,也有不少孤兒,哪些貴婦太太們,都會定期去送物送錢的,有的還會領養孩子。”

“嗯……寺廟裡的孩子,估計是沒多少人知道吧,畢竟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姚子琳也覺得應該多發動外頭的人伸出援手。

“是我們宣傳得不夠啦……有什麼法子,能讓很多人都知道還有這麼一群可憐的孩子呢……”周沛珊也在冥思苦想。

姚子琳大眼睛轉著,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要不,我們舉行一個聯合畫展?”

“畫展?”

姚子琳點頭,趕緊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說出來:“像以前學校那樣,舉行一個我們師生的畫展,把這些孩子們的畫掛出來,將他們的故事對外說出去!”

姚子琳老早就有舉行個人畫展的念頭,但礙於自己的畫不夠多,也沒有特彆的意圖去舉辦,而今可真是找到好契機了。

“這個法子好啊!”周沛珊也想到一些主意了:“還可以順便做一個籌款活動,說明白了所有善款都是用來資助孤兒們的!”

“對啊!”

“以你現在的身份,不怕彆人不賣帳。”周沛珊笑道:“還可以讓報紙也做點宣傳呢!”

兩人越說越興奮,開始談論起畫展的具體實施方案來。

有了這個目標後,姚子琳感覺畫畫更有意義了,她與周沛珊都開始搜集孩子們的畫。姚子墨得知後,很是讚同,表示也想掛一些自己和孩子們的書法作品上去。於是,她們每天去上課的時間就更固定了,孩子們聽說自己的作品能夠展出,也都加倍努力地練字和畫畫。

這天,姚子琳從西岩寺歸家,車子剛到家門口,就見門外聚了幾個人。姚子琳在車上看著,見一共是兩男三女,中間是一名五十出頭的婦人,體態壯實,衣著貴氣,她身旁是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穿得也都華貴,年齡都在三十左右,還有一名是仆人模樣的男子和一名小丫鬟。

他們正滿臉著急地與門衛和黎叔說著話,見姚子琳坐的車子過來了,馬上很期盼地看過去。

幾個門衛卻把他們攔住了,鐵門打開後,車子正要駛進院子內,姚子琳吩咐司機停下了。她感覺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