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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藥彆停 油爆香菇 4235 字 2個月前

師門也是他的家,然而之後百餘年,他折騰了無數次房屋,卻找不到心安之感,好像浮萍一般沒有著落。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遇見小曦之後,持續百餘年的漂泊悄然消失……瞬間明白,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兩人的家。

所以……這份感覺持續越長越好,直到他生命結束,闔上眼眸的那一天!

他手速飛快地抄著菜刀,腦子裡卻不停翻找他想要的蛛絲馬跡。祁連部族存於世間歲月無數,不可能沒有一例和外族人結合的事跡,總不能都是族內結%e4%ba%b2吧?

他隱約記得小時候有個漂亮的阿姨對他極好,她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然而她的孩子都三四百歲了,可她依舊年輕地活著,也沒有修煉的痕跡……想來其中有什麼隱情和秘密?

嗯,看來得好好翻找一下族內的典籍了,說不定能找到解決之法。想到這裡,心下放鬆不少,連隱約蹙起的眉頭也微微鬆開,不複之前的沉鬱,氤氳儘散。

祁連部族滅亡之後,謝逸棠的師尊將族中典籍都細細收拾起來,最後交予謝逸棠保管。畢竟在外人眼裡,謝逸棠才是祁連部族的末裔,族中的東西自然該由他拿著。

祁連部族曆史太悠久了,典籍之多絕對可以讓人瞠目結%e8%88%8c,師尊當年贈予的空間法寶都用來裝那些東西了。凡是記錄在玉簡之內的典籍,他幾乎都看過一遍,畢竟用神識讀取,速度可不是一般得快。至於紙質的書籍和卷軸之類的東西,他隻看了幾千冊。

如今看來,為了找尋解決之法,少不了翻看那些東西了。

其實用現代的話來說,謝逸棠就是個偏科嚴重的家夥,若是輪機關術方麵的成就和相關的知識,能和他比肩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可是在另外的方麵,能碾壓他的人就太多了……

就好比在這些秘聞秘術領域,某個機關術大師當真是兩眼一抹黑,常識連入門級彆都夠不上。所以,為了給自家老婆找一個解決之道,他隻能強迫自己捏著鼻子拜讀那些浩瀚書海了。

正所謂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夫妻出手更是有效率,很快的,一桌香噴噴熱騰騰的大餐就這麼出爐了。為了防止之前做好的菜先涼了,沈子曦甚至盯著某人給菜加了個保持溫度的術法。

“阿棠先彆開動,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沈子曦一筷子輕輕打在他的手背上,惹來某人無辜又可憐的眼神,“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拿過來……希望你會喜歡。”

鑒於某人的出身有些高端大氣上檔次,沈子曦都不知道自己準備的禮物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抱著包裝精致的刀盒出來,然後在謝逸棠好奇的眼神下將刀盒給他,“打開看一看。”

謝逸棠很配合地將禮物拆開,當看到那把靜靜躺在刀盒之中的橫刀,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歡喜。纖細修長的手指從刀鞘拂過,然後握住刀柄將這把刀拔出來。

他本就是善使橫刀之人,隻是以前使用的刀早已折斷,之後他雖然找了很多替代品,但終究不得心意。如今看到這把刀,%e8%83%b8腔竟然隱隱有雀躍之意!

“小曦……這刀,你是怎麼得來的?”謝逸棠仔細觀察冷光涔涔的刀身,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刀身周圍縈繞著極深的血腥冷意。這是一把飲血無數的刀,鑄刀使用的材料也是人世之中堪稱頂尖的,加上一手絕好的鑄刀手藝,當真是難得的名刀。

“這個啊,以前的長輩送的……也是生辰賀禮,可我不喜歡這刀的血腥,得到之後就束之高閣了。難得阿棠喜歡,也不算辱沒它,隻是它殺意太重……”她不喜歡打打殺殺,而且這把刀曆代主人都是征戰沙場的名將,染血太多,導致刀身都浸染殺欲,隱約可以影響人心。

“無妨,我不會受影響的。”謝逸棠腦筋一轉,笑著問沈子曦,“我突然有一個極好的點子,隻是難免要將它拆一拆,你……不會生氣吧?”

沈子曦搖頭,“既然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隨便你怎麼處理……”

謝逸棠太過關注沈子曦的情緒,反而忘了一件事情……沈子曦是魂穿,如何能將上輩子長輩贈予的生辰禮物帶到這個世界?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了。

小夫妻兩人倒是相處得甜甜蜜蜜,可憐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直被綁著,還被兩隻虎視眈眈的機關獸盯著,心中恐懼至極,連喊叫呼救都不敢,隻能強忍著,在一片黑暗之中靜靜等待。

而另一方麵,白秀麗坐上攔下來的出租車,恍若幽魂一般回了寢室。柳墨的情況也差不多,隻是回家之後碰見兩個姐姐,所幸樓道內一片昏暗,姐姐們沒有發覺柳墨的異常。

夢遊似地回了房間,柳墨愣在原地許久,然後動作遲緩地開始收拾,洗澡、穿衣、戴睡帽和眼罩,整整齊齊躺在床上,一切井然有序。隻是他的夢境顯然沒有這麼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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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謝逸棠覺得自己是個挺苦逼的孩子,從小到大一百七十多歲了,竟然沒有正正經經過一次生日壽辰。小時候在族裡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周圍的族人都是這樣的。

可是入了凡俗紅塵,了解他們的習俗和生活習慣,謝逸棠心裡其實有些遺憾。

他出生的時候,母%e4%ba%b2一心一意想著主持上神誕辰的一切,他幼年的時候看到的永遠都是母%e4%ba%b2望向彆處的眸子,那雙視線很少很少會在他身上停留,更彆說過什麼生辰慶賀了。

身處師門,除了自己以外,沒人記得他還有生日這回事。到了凡間,他倒是知道有生辰這種東西,可惜孑然一身到處漂泊,自己給自己慶祝有什麼意義?

而如今,到底還是圓滿了。享用著沈子曦%e4%ba%b2手製作的美食,謝逸棠的嘴角始終帶著溫暖的笑意,溫潤的顏色直達眼底,仿佛能滴出水來。哪怕是稍稍和他對視,也會覺得心跳如雷。

沈子曦不小心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俏臉的溫度飆升好幾度,紅著臉頰垂首低頭,一邊動用筷子,一邊嘟囔道,“快點吃,要是剩下來一點點,我都會生氣的。”

謝逸棠很想說大半夜吃這麼多東西對腸胃不好……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以前總是三餐不穩定,貌似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便苦笑著住了嘴,將沈子曦喜歡吃的菜色挑出來夾到她碗裡,倏地說了句,“小曦知道我的生辰了,我還不知道你真正的生辰是哪一天。”

“生日啊。我記得好像是十月初八……還有一些時間呢。”沈子曦說的時間自然是第二世的生日,第一世的記憶太模糊了,生日之類的哪裡還記得清?

吃飽喝足,沈子曦輕微地哼哼著,之前不下心吃多了。肚子漲得難受。謝逸棠抬手,寬厚溫熱的大掌在她的小腹微微揉動,動作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力道速度都剛剛好。

時間有些晚,沈子曦的睡意也湧了上來。“阿棠……好困,我要睡覺了。”

“既然困了,那便睡覺吧,早上了我叫你起來。”大晚上吃東西這麼飽,很容易長胖的。謝逸棠看著她漸漸平靜下來的睡顏。不由得淺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睡得紅撲撲的臉頰。

其實胖一些也好,平時抱著也舒服,總是瘦巴巴的,自己看著都覺得心疼。很想很想將她喂得圓滾滾的,將她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不受任何風吹雨打。

謝逸棠畢竟不是尋常人,縱然一夜未睡。精神頭依舊良好充沛。然而噩夢一夜的柳墨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隻是一個凡人,還是一個身體不咋樣的普通凡人。

雖然他的意識陷入沉睡,但噩夢的場景太過真實。精神頭反而極差,仿佛一連熬夜好幾天的模樣,眼底帶著疲倦的顏色,沉重的眼帶讓他看著多了分頹廢。-思-兔-在-線-閱-讀-

直直地從床上坐起身,他先是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眼神依舊無神。過不了多久。他終於回過神來,連滾帶爬一般下床。動作慌張而淩亂,和他平時的作風截然不同。

踩著拖鞋。猛地打開門,樓道內還點著昏暗的橘色燈光,周圍的景色是他極為熟悉的溫暖的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噠噠幾聲跑到大姐的房門前,砰砰地敲著,“大姐!大姐!”

“唔——小墨,你這是怎麼了,找大姐有什麼事情嗎?”大姐的房門沒開,但是旁邊的二姐的房門倒是開了,她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小白貓睡衣,頭上戴著毛球球睡帽,一臉沒睡醒的表情,嘴裡還叼著一根牙刷,手裡拿著半杯的溫水,“大姐睡得沉,你叫不動的……”

“二姐?”柳墨愣怔地站在原地,一雙墨色的眸子幾乎貪婪而欣喜地看著她的臉。大概是一早剛剛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對方臉上還有些油膩和困意,沒有平時那麼容光煥發。

“嗯?”柳墨她二姐狐疑地看了眼自家弟弟,關切地說道,“你身體還沒養好呢,睡眠一定要充足,現在才淩晨幾點呢,快回去睡覺……”

因為工作性質,柳墨二姐的生活很不規律,白天黑夜顛倒都是尋常事情。家裡人最疼這個弟弟了,他稍微發燒感冒,鬨個小咳嗽,都能讓家裡四個大人如臨大敵。

“哦……我……大姐沒事兒麼?”柳墨猶猶豫豫地站在原地,看著像是個小姑娘一般。

其實柳墨二姐一直都遺憾,為嘛弟弟不是妹妹呢?這一身的氣質若是按在小女生身上,該是多麼般配啊。瞧瞧現在,不由自主就開始扭捏害羞,當真讓人想要欺負一下。

“你大姐能有什麼事情?昨天倒是被一個喝了酒的病人吐了一身,將她弄得反胃……”

柳墨心裡稍稍安心,卻仍然有些驚魂未定。之前睡夢之時,他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那樣的場景,似乎真真切切發生過一般,他甚至能感受到心臟剝離%e8%83%b8腔時最細微的感覺!

爸爸媽媽和姐姐都沒事兒……這說明夢境隻是夢境麼?沒等柳墨鬆一口氣,夢中的畫麵又湧入大腦,讓他的臉色倏地蒼白。柳墨二姐發現他的異常,問道,“小墨,你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一時沒睡好罷了,我下去喝杯溫水就好了。”柳墨轉身回了房間,手裡拿著一台昨天剛買的手機和一串鑰匙,踩著拖鞋蹬蹬下樓。

此時夜色未亮,周圍黑沉極了,冷冽刺骨的寒風吹得他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雙手抱臂,不停做著摩挲的動作,以圖借此給自己取暖。他哆哆嗦嗦打了個顫兒,他打開手機屏幕,找出通訊錄中那個熟悉的號碼,打開,響了一聲又一聲,那扇窗戶依舊烏黑,沒有燈光亮起。他不死心,連著打了好幾個,一直沒人接聽。

因為已經靠近冬日,所以早上的日光降臨得格外晚。雖然已經七點了,但天色依舊有些灰蒙蒙,張昕竹按照遵從生理時鐘地召喚準時醒來,僅用十分鐘就完成一切梳洗。

她梳著乾淨清爽的馬尾,抬手將昨晚已經準備妥當的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