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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藥彆停 油爆香菇 4246 字 2個月前

,下課之後都自覺過來解釋一下。”

事情就這麼輕輕揭過去了?

自然不會那麼簡單,這節課本來就是賞析點評學生的作業,崔覲玉乾脆就從這兩幅畫開始,每一幅畫的優劣都說了一遍。沈子曦倒是無所謂,因為畫的時候她就沒想過發揮出全部實力,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瑕疵,也更加符合學生的身份,做人不能太高調。

當然,照葫蘆畫瓢的白秀麗自然也繼承了這些缺點和短處,再加上她是臨摹抄襲,缺點更多。崔覲玉雖然厚道,但點評的時候沒有半分留情,說得白秀麗麵紅耳赤,臉色都要發青了。

沈子曦的畫風偏向自由寫意,磅礴大氣,畫的畫又是女尊世界一處有名的山河風景,自然彆有一番味道,心境壯闊。所以她在細節方麵處理地精致,但大方向上卻稍顯隨意。

而白秀麗的畫風偏向溫柔和精致,照理說是挺不錯的,但畫風和畫景不符合啊!

花了些時間點評,崔覲玉便將畫卷撤了下來,換上其他學生的作品。這些畫都是崔覲玉從眾多學生作業中挑選出來,都算是這波人中比較優秀的作品,然而和沈子曦兩人相較,差的不止一點半點。當然,他也收斂了毒%e8%88%8c,點出一些大部分學生都會犯的錯誤,然後就收手了。

“沈姐姐……現在該怎麼辦,如何向老師解釋,你才是原作,不是抄襲的?”相較於旁的學生認真聽課,周若琳更加關心沈子曦,“我看另一幅畫,也畫得不錯……”

“公道自在人心,我當然有辦法替自己證明。”沈子曦搖搖頭,“其實我挺好奇另一個作者是誰,臨摹得挺像那個樣子,乍看上去,連我都不能分辨哪一幅畫是我畫的……”

“真卑鄙!”周若琳嘟囔著,粉嫩飽滿的%e5%94%87嘟了起來,很是不滿,“那個人實在是太卑鄙了,竟然抄襲沈姐姐的畫。不就是一次作業麼,竟然要使出這麼下作的辦法。”

周若琳在這裡憤憤不平,白秀麗在另一邊不安地攥緊了拳頭。她知道崔覲玉,這位曾經的師傅的脾氣,一旦抄襲的事情坐實了,她是不可能得到對方的諒解,更彆說拜師入門了。

若是不拜師入門,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遇見曾經的幾位丈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拯救那一位風采卓絕的男神……當年她可是真心喜歡那位男神良久的!

不行!不管另一幅畫到底是誰畫的,她都不能讓對方站出來說明真相!唯有……將自己才是原作的事實確定了,說對方是抄襲,這樣還有挽救的機會!

白秀麗緊張地咬著下%e5%94%87,一雙眼睛閃爍著各種光彩和算計,很快就有了大致的計劃。

當然,之前崔覲玉將她畫的那幅畫批評得一文不值,也讓白秀麗羞惱憤怒的同時,將這位老師恨上了。在她看來,那個老頭子的點評純屬放%e5%b1%81,明明她畫得比另一幅畫更好更完美!

對白秀麗來說,她的畫藝一直是她最驕傲的地方,也是她最大的本錢。現在前世的老師竟然這麼果決地否定了她的畫作,怎能不生氣,不憤怒,不平衡?

%e8%83%b8腔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灼熱的火勢讓她氣得%e8%83%b8口發疼,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越發楚楚可憐起來。一旁的李秀寧也是一臉的不平,咬著牙說道,“秀麗你彆生氣,那個抄襲你的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畢竟你畫的時候,我可是在場見證的!”

白秀麗眸子一亮,又有些為難地說道,“雖然是這樣,但是……但是我害怕對方有什麼詭計……若是她說自己是寫生課就畫好的,我豈不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李秀寧一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個理兒,“那我就說,你才是寫生課畫好的,她是當場抄的。”

白秀麗蒼白著臉點點頭,在李秀寧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她當然可以確定,黑板上那另一幅畫不是寫生課畫的,而是寫生課之後的作品……

043:誰抄誰?(下)

這節課很快就結束了,沈子曦慢吞吞地收拾課本,然後將它們放入提包。倒是周若琳,她的動作異常乾淨利落,完全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匆匆忙忙就收拾完畢。

“沈姐姐,我們現在就過去和崔老師解釋你的清白,也看看那個卑鄙的抄襲者到底是誰!”

小丫頭氣得嘟起嘴,臉上全是慍怒之色,沈子曦都懷疑了,若是那個抄襲的家夥站在她眼前,這個單純的丫頭會不會直接撲過去找對方麻煩?恐怕會的吧……

“不急……現在全班同學都睜大了眼睛看事件的兩位主角是誰,我若是匆匆忙去找老師辯解,不是平白無故給這些人增添八卦談資麼?”

沈子曦可是秉承著低調至上的原則,能減少存在感,就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畢竟不管周圍的人如何議論自己,內容是稱讚還是詆毀斥責,都不是什麼什麼值得愉悅的事情。

而和沈子曦的決定不同,白秀麗在李秀寧的陪同之下,直接跟著崔覲玉前腳後腳地離開。

一些八卦又好奇心旺盛的同學一個一個猜測白秀麗是抄襲的一方還是被抄襲的一方。看著那些人私底下談論得起勁,周若琳小幅度地快速點頭,讚同道,“沈姐姐的決定果然正確。”

成為眾人口中的談資,這當真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周若琳蹙了蹙鼻子,麵上露出不滿之色。兩人等了一小會兒,等到有些同學都收拾了東西離開教室,這才起身。並且刻意饒了一番遠路,這才來到崔覲玉的專人辦公室。

而一開始就跟著崔覲玉去辦公室的白秀麗兩人,此時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白秀麗怎麼說前世也是崔覲玉的徒弟,對這位老師的了解自然比旁人深得多。

彆看這位老師一心沉迷畫作,但本身的智商不低,為人細心又溫和,不會輕易懷疑人,可一旦確定對方有錯之後,也不會輕易改善自己的看法。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早那個原作者一步,在崔覲玉心裡將對方才是抄襲者的印象確定下來!到時候自己的情勢就有利多了。

隻是白秀麗想得簡單,卻忽略了崔覲玉能成為國畫大師,怎麼可能是個傻子,手裡沒有兩把刷子,能做到那種程度嗎?而且時間緊急,白秀麗縱然絞儘腦汁將各種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園了過去,但那番話也不是完全的無懈可擊,疑點還是存在的。

在惜才的心理下,他選擇了半信半疑,打算聽聽另一人是怎麼說。沈子曦這個學生……說實話,除了一開場簡單得過分的介紹詞之外,並沒有給崔覲玉太深的印象。

要真說有印象,恐怕就是這個學生總喜歡在理論賞析課上睡懶覺了。不過賞析課畢竟無聊,倒下陣亡的也不止這麼一人,比她過分得比比皆是。

簡而言之,這個學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好學的學生顯得懶惰,比懶惰的學生顯得勤奮。然而此次寫生課,倒是給崔覲玉耳目一新之感……若是她沒有被卷入抄襲風波的話。

不管沈子曦是抄襲的一方還是被抄襲的那個,她的畫藝功底都差不到哪裡去。

白秀麗都已經將“真相解釋完畢”了,沈子曦和周若琳才姍姍來遲。白秀麗下意識還將自己當成崔覲玉的徒弟,認為對方一定會相信自己,所以對出現的沈子曦,那叫一個有恃無恐!

當然,在有恃無恐之前,她經曆了一係列諸如震驚、不可置信、憤怒、惱恨的心理變化。而沈子曦則懶懶地挑了挑眉頭,她沒想到抄襲風波的另一人,竟然是白秀麗!↓思↓兔↓網↓

對於學生來得晚,崔覲玉並沒有感到生氣,隻是正常地問了句,“怎麼來得這麼晚?”

李秀寧一看是沈子曦,自然沒什麼好氣色,冷冷地哼了一聲,插嘴道,“還能是為什麼?自然是做賊心虛唄,抄了秀麗的作業,也難為她還有臉過來這裡……”

崔覲玉的脾氣再好,也不喜歡旁人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沒禮貌插嘴,這讓老人家很反感。

沈子曦隻是冷淡地看了眼李秀寧,嗤笑一聲,“到底是誰抄誰,真相可不是你說了算。而且在老師麵前,也麻煩你保持基本的禮貌,現在暫時沒有你說話的份。”

李秀寧怒了,沈子曦恢複平時的表情,簡單地回答崔覲玉之前的問題,“同學們好像很好奇事件的兩人是誰,我若是太早出去了,恐怕會引來一陣談論,煩得很。”

好吧……這個學生的理由還真是很有個性!

崔覲玉默默忍了一下內心湧起的名為胃疼的感覺,說道,“之前白秀麗同學已經解釋過前因後果,她說她的畫是寫生課上畫的,而你有可能是看了她的作業,當場或者回去之後畫的,在時間軸上,你抄襲她的可能性很高……對於這個,你有什麼話想要解釋的嗎?”

沈子曦挑眉,問道,“有證據證實這一點嗎?”

李秀寧看在崔覲玉在的份上,不敢太囂張,隻是冷哼著說道,“我就是證人!”

一旁乖巧站著的周若琳看不下去了,氣惱地說道,“照你這麼一說,我還說自己看到你們抄襲沈姐姐了呢。這算什麼證人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供好了的……”

“若琳!”沈子曦適時打斷周若琳的話,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情我可以解決,彆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白秀麗雖然謊話連篇,但有一句話卻是真的,我的作業的確是寫生課之後畫的。”

說罷,不等李秀寧露出得意的表情,她將第一次畫的畫拿了出來,展開,“事實上,這才是我寫生課的作業,本來還想拿回去潤色一下,隻是下課之後走路匆忙,和一名學姐碰到了一起,混亂之中不小心將兩人的畫卷拿錯了。沒辦法,隻好重新畫了一幅……”

聽到這個,崔覲玉將那幅畫接過去,將它和沈子曦另一幅校對,發現寫生課上這一幅畫和之後畫的幾乎一模一樣,連細節也相同,隻是後者經過進一步的修改和潤色,看著更加舒適。

“寫生課的作業在那個學姐手裡,我是下午上課之前才從她手裡拿回來的。”沈子曦不需要做什麼長篇大論替自己開%e8%84%b1解釋,因為不管白秀麗如何巧%e8%88%8c如簧,也不能扭轉一個致命的地方。那位學姐,才是事件最大的見證者。

“我想,隻要將那位學姐叫過來,就可以知道真相了。”沈子曦一派淡定,她在女尊世界還登入朝堂議過政事,雖然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保持基本的冷靜還是沒問題的,“當然,我也挺好奇,她是怎麼看到學姐手中的畫卷……”

說完這個,崔覲玉就發現白秀麗本就白皙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了起來。看到這個架勢,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頓時有些心累。

抄襲作業傷人品,但說穿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若是敢於承認自己的過錯,並且承諾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誤,其實也算是彌補了自己之前的錯誤。勇於認錯,敢於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