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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藥彆停 油爆香菇 4190 字 2個月前

喝得有些多,沒有彆的事情。至於之前的事情,我對旁人說,你們是中途跳車受的傷,也希望學姐能理解。”

林麗清愣了愣,然後明白對方的意思,輕聲道,“我自然能理解,這件事情……用你是說法來解釋,也是再好不過的……對了學弟,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被那條突然冒出來的毒蛇咬了一口,三五個呼吸便沒了人命,那條毒蛇還向著她和沈子曦遊過來。她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嚇昏,這才被謝逸棠送來醫院。

“那些人,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為了不沾惹沒有必要的麻煩,我並沒有去管他們。依照那個地方的偏僻,想要屍體被發現,估計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謝逸棠一帶而過。

“這樣也好,至少能少些麻煩。”林麗清鬆了口氣,對於那些意圖傷害她們的小混混,她可沒什麼好心情去原諒,甚至憐憫。若不是自己等人運氣好,那麼現在倒黴的可就是她們了。

“學姐,你現在既然醒來了,那麼學長就交給你照料了。我打算天亮之後就退院,將小曦帶回家照顧,她這人有些嚴重的厭床,繼續在醫院住下去,睡眠質量肯定要下降。”

林麗清點點頭,沈子曦受傷的原因和她有著莫大的關係,她可是希望對方快些痊愈呢。

即使不論這個,沈子曦也曾在那個倉庫三番五次維護她,救了她的命。要不是有沈子曦在,她現在的下場如何,她自己也不敢想象,生怕會夜晚做噩夢!

嶽誠鑫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悠悠醒來,而早上七八點的時候,謝逸棠已經去酒店取了車,辦了退院手續,將倒黴的老婆大人接回家。為了不碰到傷口,他隻能放棄很便捷%e4%ba%b2密的公主抱,直接將後背朝向沈子曦,將她背回了家,“小曦,你先等等,我將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沈子曦很困,昨晚一直睡得不好,現在可是累得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聽到謝逸棠的話,判斷對方不是害蟲之後,她默許了。身上的衣服儘數除去,連小可愛衣衣也被%e8%84%b1下。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但再看對方脊背上一片烏青,和那道縫了三針的小口子,心中依舊震撼,心疼不已。取了乾淨的毛巾,擰了一把熱水,對著沈子曦說道,“小曦忍著點,我先幫你擦一遍,到時候你也能睡著也舒服一些……”

這個工程對於一個隻在新婚當日開過葷的青年來說,的確是有些折磨人,他甚至不敢睜著眼睛看對方的正麵,隻能閉著眼睛胡亂擦拭兩遍,看得沈子曦睡意全無,全程翻白眼鄙視。

“阿棠……躺下來陪我……”沈子曦趴在床上,拍了拍一旁的另一隻枕頭。

“你現在有傷,我的睡相不好,若是……”謝逸棠抿了抿嘴角,見對方有不悅的苗頭,立馬節操丟失,該換了立場,“我陪我陪,正好能和小曦過一段正經的蜜月……”

沈子曦繼續翻白眼,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很不正經?

031:現實和夢境

沈子曦因為背後的傷,乾脆向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而謝逸棠本想婦唱夫隨,也跑去請假的,不過被自家老婆暴力鎮壓了,他隻能不情不願地跑去上課。

謝逸棠的心裡牽掛著人,這些課哪裡聽得進去?偏偏給他們上課的教授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上課點名總要細細地來,提問也喜歡找那些上課不認真的。謝逸棠隻能表麵上裝出認真聽講的模樣,但一顆心思神遊到哪裡,恐怕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周成澤作為對方的同桌兼鄰居,平日裡相處的時間也比較多,稍微能看出一些端倪,“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小心被小氣的教授抓包了……”

“最近不是發生很多起大學生遇見黑車的事情麼?”謝逸棠一說起這個,就忍不住鬱悶,說到底還是他太托大了,以為自己身懷機關術就能保護小曦一世,但有些事情遠遠不是人力和外力可以控製的,就好比這一次,“小曦前天就碰見了,要不是她逃得快……唉……”

“黑車?那還真是驚險,聽說那幫人非常凶殘,幾個人都是進過監獄後來出來的……個個都是不容易對付的狠角色,你家那位能%e8%84%b1險,當真是好運氣。”周成澤表示可以理解,身邊的摯愛發生這種意外,哪裡能保持平日裡的穩重?謝逸棠這樣的表現,反而更像個人。

謝逸棠沒有附和,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本可以避開的,小曦更加可以不用受傷。

運氣?將個人安危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之上,這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更惶論沈子曦對他來說有著非常特彆的意義,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對方受到什麼委屈。

早上的大課結束之後,謝逸棠打算收拾走人,卻被門口的一個熟人堵住了。喵了個咪,為嘛這年頭的人都喜歡在教室門口堵人?謝逸棠看著麵色有些菜的嶽誠鑫,“怎麼了,學長?”

嶽誠鑫深吸一口氣,對著謝逸棠說道,“學弟現在有時間麼?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

謝逸棠雖然歸心似箭,但還是點頭說道,“自然有的,學長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若是哪裡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儘管說來,我會竭儘全力儘我所能……”

“我想知道那天我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嶽誠鑫的模樣看著並不是很好,印堂隱約帶著一縷黑氣,眼底帶著青灰。謝逸棠蹙了蹙眉,難不成林麗清學姐沒有告知對方真相?

謝逸棠說了真相,順便還將和林麗清串通好的說辭也說了出來,又道,“學長若是想要知道這些,完全可以問學姐,我想她不會不願意告訴你的……嶽學長?”

嶽誠鑫聽了謝逸棠的話,愣在原地良久,直到謝逸棠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如夢大醒。看向對方的眸子帶著幾縷恍然,他幽幽開口道,“學弟,我之前喝得非常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你知道嗎,酒醉的時候,我做了個非常非常可怕的夢境……”

謝逸棠不禁開始狐疑,對於正常人來說,一般都是大夢了無痕,縱然做了噩夢,醒來之後也忘得差不多了,過幾個小時就忘得一乾二淨。而嶽誠鑫臉色越蒼白,顯然還受噩夢的影響,看著很不正常。莫非……他也像是那日的小曦一般被濁物影響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是學長這幾日太過勞碌,一時間睡得長了,難免噩夢纏身。”謝逸棠給了個萬金油般的回答和安慰,卻被對方一下子就否定了。

“絕對不會是因為這個……那個夢境很模糊,很多人臉和發生的事情我都忘了。但有兩件事情我記得非常深刻,我記得……就在前天晚上的那個時間,阿麗收到好友的邀請去給她慶生,回來的時候遇見了團夥作案的黑車,然後……”

似乎回憶起讓他痛苦的畫麵,嶽誠鑫猛地抱住了頭,麵色從蒼白顯出幾分青色,謝逸棠一見不好,將對方搖搖欲墜的身體穩住,靈力從肩膀處輸入,緩和對方幾近窒息昏厥的現狀。

嶽誠鑫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接到警方的電話,去醫院的太平間認屍,你永遠不會想象那個場景多麼讓人絕望……特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在那家醫院,都要崩潰了。”

夢境……竟然也能影響左右一個人的感情麼?雖然接觸短暫,但僅有的幾次交談中,謝逸棠可以肯定,對方是個內在穩重冷靜的人,信念相當堅定,照理說不會被輕易影響才對。

“然後呢?”謝逸棠暗暗用了言靈術法誘導對方開口。

“接下去的事情我忘了,隻覺得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多,每月定時給阿麗上墳上香,一次上香掃墓歸來,遇見了車禍。然後……我看到了阿麗……”嶽誠鑫聲音低垂地說道,“她問我,為什麼要將對她的感情寄托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身上,寵那人如珠如寶……這讓她惡心。”.思.兔.網.

謝逸棠挑眉,這個夢境當真是有趣,莫非學長在夢境之中做了什麼對不起林學姐的事情?

“然後我聽到自己說,我沒有將感情寄托在任何一人身上,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和阿麗長得相似,不想終日看著一張冰冷冷的照片一次一次提醒阿麗的慘死。”

“看著那個還活著的女人,那麼相似的側臉,看著她,總比照片來得有人氣……”

嶽誠鑫忽地抱著謝逸棠痛哭起來,“阿麗去世了……若是當時我跟著她一起出去,沒有嫌棄女生之間的聚會麻煩,也許她就不會搭上黑車……是我一時的念頭害了她……”

謝逸棠尷尬了,內心咆哮了,他對男人沒好感啊!彆撲過來抱他啊!他的懷抱專屬於小曦啊!小曦,他不是故意丟節操的!尷尬之後,他也生了疑竇……

一個夢境,若隻是讓嶽誠鑫恐懼也就罷了,可偏偏影響了他的記憶,讓他生出“林麗清”已經死亡的假象,這可就有些不妙。繼續下去,說不定會弄得神智錯亂,直接進精神病院了。

為今之計……隻有……謝逸棠緊了緊拳頭,一手推開嶽誠鑫,然後另一手照著他的臉來一拳!當然,他發誓自己不是故意打錯的,竟然讓對方整個眼圈青了……

“清醒了?”謝逸棠看著對方捂著半張臉,神情漸漸恢複清明,不由得鬆了口氣,“學長這是怎麼了,林學姐還活得好好的,你怎麼能生出那樣的念頭?她前幾日受了驚嚇,本就需要你的照顧和安撫,你不但沒有守著她,反而胡思亂想,豈不是給她增加心理壓力?”

雖然這一拳的確很痛,但也將嶽誠鑫從這兩日的迷蒙恍惚中揍醒。摸著發疼的眼眶,他痛得齜牙咧嘴,夢境和現實交錯的記憶慢慢捋順,眼底流露出尷尬和疑惑之色。

他也納了悶了,怎麼自己會將現實和夢境的記憶搞混?但夢境之中那種抓著心臟一般不能呼吸的痛,他一直記得牢牢的,簡直痛得深刻骨髓,想忘也忘不了。

其實嶽誠鑫會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理由。夢境之中最痛苦的兩副畫麵,一副是醫院太平間認屍,醒來發現自己就在這家醫院,本能地給自己心理發出了暗示,讓他選擇相信夢境。

第二麼,已經死去的“林麗清”含淚逼問和控訴讓本就深愛對方的嶽誠鑫受到巨大的心理打擊,醒來之後上學,在路上和側臉酷似林麗清的白秀麗偶遇,產生二次的心理暗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夢境中的感情太過真實,讓他生不出懷疑的念頭。多重因素交疊,造就了如今的場景,嶽誠鑫差點被虛幻懵了心智,進入蛇精病狀態,距離精神病院也不遠了。

嶽誠鑫萬分尷尬地踏著稍顯虛浮的腳步離開了,謝逸棠在他離開之前,對他說道,“讓學姐給你多燉兩鍋豬頭熬湯吧,很補身體的。”當然,正好補一補腦子,正所謂“缺啥補啥”。

謝逸棠看著對方離開,暗中掐指一算,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