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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言放過他們,冷笑著掃視眾人:“在座的有不少愛卿或多或少都參與過當年的事,朕就不一一點名了,隻問一句,‘如果朕是白家言,朕會放過你們嗎?’朕該做的不是趁坐上皇位,將你們這些仇人都殺了嗎?朕不該趁坐上皇位,大肆揮霍,將你們拓跋弄得%e9%b8%a1犬不寧,不用外敵入侵,就先自己垮了嗎?可是你們捫心自問,朕做過這些事嗎?朕不是表功,你們睜大眼睛看看,從朕做了太子到朕即位,朕為拓跋做了些什麼事,朕讓你們拓跋垮了還是強大了?”

他語速很快,幾乎容不得任何人插言,就這麼幾句話就已經迅速扭轉局勢。

闐王見勢不妙,剛想插言,拓跋言就更快地說道:“朕為什麼要請言錚來呢?那就是朕希望,在朕毒發之前,將拓跋建設的更強大,讓所有外敵都不敢入侵,讓拓跋的子民都能安居樂業,這樣朕就可以放心地去了……這就是朕有生之年最想做的事,讓拓跋立於整座大陸,成為最強大的國家!什麼個人恩怨在朕眼中都是雲煙,朕心裡隻有百姓,希望朕一生所學能幫助他們遠離戰火,不需要顛沛流離,不需要再像朕一樣,早早失去母愛,可以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安享天年。朕得不到的,越將軍,伊將軍,諸位愛卿你們能得到,那就是朕的欣慰了!”

這番話體現出了拓跋言的寬闊%e8%83%b8襟,那些大臣怎麼想言錚不知道,她卻知道,自己更深地了解了拓跋言。

這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並不是拿出來嘩眾取寵解決眼下危機的敷衍之詞。

拓跋言的確有領導才能,這一番話說的那些大臣,特彆是被點名的兩位將軍都連連點頭,心中的懷疑全被打消了,就算還有一點疑慮,也在想到拓跋言為拓跋做的事後封閉了。

就算他是白家言又如何,他不比拓跋任何皇上差,而且比他們做的更好。看看這幾年拓跋飛速的發展,這能是一個昏君的所為嗎?如今除了自己內亂,外敵不敢入侵,拓跋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利國利民的。

彆人做了皇上,大肆修繕宮殿,極儘全力滿足自己的***,選妃入宮,弄得民不聊生。

可是看看拓跋言,做了皇上這些享樂他全沒有,也不選妃,雖然讓不少人擔心皇室沒子嗣,可是卻避免了妃子家族拉幫結派,眾官員也輕鬆了不少。

想想這些,他是白家言又如何,皇上姓白和拓跋對他們這些官員都沒區彆,隻要能像他所說,百姓能安居樂業,他們能少在戰場上拚搏,可以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安享天年,誰又不樂意這樣的生活呢!

“大家彆聽他一派胡言,他這是掩飾……”闐王氣急敗壞地叫道:“難道你們要認賊作父,由著仇人占據我拓跋的江山嗎?”

闐王話音還沒落,隻見拓跋言猛地站起來,一扯,皇袍散開,露出他的%e8%83%b8膛,女眷們驚叫一聲,掩住了眼睛,男人們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e8%83%b8膛……

“看這裡……”拓跋言冷笑道:“朕兩次打大梁,靠的不是運氣,而是自己的努力和鮮血……”

他指著自己瘦骨嶙峋的%e8%83%b8膛上的幾條縱橫猙獰的傷疤,怒吼道:“朕一派胡言?你們很多官員都是舊臣,你們說,當年大梁攻打拓跋時是如何凶猛?朕是靠運氣才打敗他們嗎?看看朕這些傷痕,你們誰敢說,朕不是靠著自己的拚搏才保全了你們免受亡國之苦?朕讓你們看這些不是想博取什麼!朕隻是告訴你們,朕打敵人,傷的是身體,朕不悔!朕痛心的是手足相殘,是被自己人傷害!”

他冷笑一聲,指著自己腰間鼓出來的一個腫塊,大聲說:“看,這就是這***下的毒,因為它,朕常年受著毒素的侵害,這又怎麼樣??朕是時間不多了,可是朕還活著,隻要朕活一天,就不會放棄希望!當年朕的母後能給朕找到異人,朕相信,這世間一定會有人能幫朕的。如果真是天命,讓朕活不久,朕也不怨……因為朕相信,朕會在大限未到之前實現朕的夢想……你們……願意和朕一起,讓朕看到我拓跋繁榮昌盛嗎?”

“願意……”寇大人被拓跋言說的眼淚汪汪,沒等眾人說就大聲振臂高呼:“臣誓死效忠皇上,和皇上一起建設我拓跋,讓拓跋繁榮昌盛……”

有一人帶頭,那些被感動的大臣們都跟著振臂高呼,越將軍和伊將軍叫的更大聲,一時整個大殿裡都被吼聲響徹了。

闐王臉色灰敗,他才開始,一招未完就敗了嗎?

不,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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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錚看著他灰敗的臉色,淡淡一笑,一邊佩服拓跋言的個人魅力,這人的成功不是僥幸的,是腳踏實地一步步打牢基礎上來的,所以就算有人懷疑他是白家言,也被他腳踏實地做出來的事征服了。

一邊她尋思著,闐王看到這樣的形勢還會出手嗎?

闐王可能老糊塗,拓跋正不傻,他應該懂得此時局麵已經非常不利於他們了!

果然,眼一掃就看到拓跋正悄悄拉了拉闐王的衣角,搖了搖頭。

隻可惜,闐王不出手,不代表拓跋言不出手。

隻見拓跋言冷笑一聲,也沒急著合攏衣襟,指著自己的身體道:“各位愛卿都看到了,朕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朕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朕沒有子嗣,所以朕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朕昨日和言公主談了一晚,言公主有個建議很好,朕本打算考慮周全再和各位愛卿商議,如今被王叔一逼,朕不能不重視這事了!朕此時就和諸位愛卿商議,不過在此之前,朕要先和王叔算筆賬!”

闐王被拓跋言點名,臉色變了變,沉聲道:“皇上要算什麼帳?”

拓跋言冷笑一聲,慢慢合上衣襟,整理好衣服才指著楠嬤嬤道:“這***助紂為虐,殘害皇室子嗣,罪不容恕,朕想請王叔交出她,讓寇大人審清她的罪行,依法懲治,王叔可有異議?”

闐王臉色難看,還沒出聲,楠嬤嬤就慘叫起來:“王爺救命,你不是說隻要我出來作證就可以讓我一家榮華富貴嗎?”

“哈哈哈……”拓跋言嘲諷地大笑起來,那些大臣無語地看看闐王,心下鄙夷。

拓跋正忍無可忍怒喝道:“混賬,我父王怎麼可能許你榮華富貴,是你自己說於心不安找上門來要揭露皇上的!”

“行了!”拓跋言猛地喝止道:“王叔,拓跋正,本來朕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隻要你們安分守己,朕還能留你們,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把這***混帶進宮來,汙蔑朕是假冒的,還陰謀勾結外敵,想拿下朕!陰謀篡位……來人……”

沒等拓跋言話音落,拓跋正也同時叫起來:“來人!”

頓時大殿外響起一片喊殺聲,有很多士兵都衝了進來。

闐王得意地叫道:“拓跋言是白家言假冒的,你們彆被他蒙蔽了,等本王拿下他,會讓你們知道他的真麵目的!給我上……”

那些士兵衝了上來,幾乎在同時,一聲“護駕”,偏殿又湧出了不少士兵,在龍一的指揮下衝了上去。

那些官員目瞪口呆,這宮宴怎麼瞬間就變成了宮闈政變啊!

“越將軍,伊將軍,保護眾位大人,朕今日要清理禍國殃民妄臣……”拓跋言一聲吼叫:“龍一,給朕抓住他們!”

拓跋正嘿嘿笑起來:“白家言,你指鹿為馬,亂我朝綱,還倒打一耙,正今日就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禍國殃民的奸人……關洛飛,上……這是你表現的機會了!”

關洛飛眸光一沉,卻下意識地抽出了劍,言錚一見也抽出了劍攔在了拓跋言麵前,冷笑道:“要殺我大哥,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吧!”

拓跋正二話不說,衝了上來,關洛飛也跟著衝了上來,羅衣一見提起了心,下一刻,闐王妃握住了她的手腕,淡淡一笑:“羅衣,你已經是阿正的夫人了,我們還是在一邊看熱鬨吧!”

此時,言錚已經和拓跋正,關洛飛戰到了一起,拓跋言一見臉色一沉,飛身躍起,接過龍一拋過來的劍,大吼道:“言兒,閃開,讓朕來會會他們!”◎思◎兔◎在◎線◎閱◎讀◎

關洛飛和拓跋正對視一眼,扔下言錚撲了過去:“拓跋言,爺來會你!”

他一劍揮去,和拓跋言對擊,隻見火花一閃,兩人都覺得虎口一震,拓跋言一笑:“關洛飛,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不錯,武功有長進了!”

他一聲長嘯,聲音響徹在整個大殿上方,身影一躍,關洛飛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無數的劍光從天而降,竟無法閃躲。

“小心!”小蝶急叫著衝過來,撞開了關洛飛,回手,一把暗器擊向拓跋言。

兩人落地,關洛飛看到小蝶手臂上的衣服都碎開了,點點碎痕下露出了細微的血跡,他一咬牙推開小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這裡很危險……”

他說完又衝了上去,言錚迎了上來:“關洛飛,我還沒找你報我母%e4%ba%b2的仇呢,今日咱們就新

仇舊賬一起算吧!”

“你這無情的女人!”關洛飛施展招數,一劍砍在了言錚的劍上,隻聽“咚”地一聲,言錚虎口一麻,劍就%e8%84%b1手飛了出去,虎口裂開,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關洛飛又一劍削了過來,她趕緊一低身,劍從發頂飄過,發髻被削開,一頭青絲就散了下來。

“言兒……”正和拓跋正打鬥在一起的拓跋言一見衝了過來,擊出一掌,就見關洛飛叫了一聲就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了一股血,落地一連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朕殺了你這小人……”拓跋言一聲長嘯,握緊劍衝了過去,劍鋒閃動,關洛飛大%e8%85%bf中了一劍,他咬牙劈出一劍,砍在了拓跋言肩上……

“關洛飛……你敢傷我大哥……”言錚瞪大了眼,還沒站穩就衝了過來,隻是下一刻,她的脖頸上抵上了一隻劍,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道:“小姐,彆動,否則我的劍可不長眼!”

龍九……言錚難以置信地回頭,隻見龍九穿了士兵的衣服,竟然是趁剛才混了進來。

“是你……”言錚回頭尋找羅衣,隻見羅衣和闐王妃站在一起,她目光漠然地看著這邊。

言錚突然覺得自己知道羅衣剛才為什麼和拓跋言訣彆了,原來羅衣早就心死了,不為彆的,就為龍九的背叛。

“白家言……不想她死的話就住手!”拓跋正大聲吼道。

拓跋言沒急著回頭,一掌擊飛了關洛飛,才慢慢轉身,看到言錚被龍九挾持著,明晃晃的劍指著言錚的脖子,他冷冷一笑:“拓跋正,這就是你最後製敵的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