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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害他們變成這樣的人殺了,不比自己死更好嗎?”

拓跋言邊回憶,臉上帶起了淡淡的笑:“我當時還沒完全學會拓跋話,夾雜著滄焰的話罵,鳳娘猜著聽懂了,後來她不尋死了,埋了小皇子,拉著我談了一夜。後來我就做了她兒子,跟著她回到了廟裡。鳳娘真是個奇女子,她說我說的對,她不能死,她就算死也要把弄的她皇兒死的人先送到地獄。我才知道,小皇子病多不是身子羸弱,他是被人下了慢性毒。鳳娘本以為自己出宮避開皇上的寵愛能救孩子一命,沒想到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們,她要報仇!”

言錚恍然,在共同的仇恨和目標下,這兩人就達成了一致,所以才有後麵的機緣巧合。

“你聽說了吧,我兩次打大梁,拓跋皇上都沒讓我回宮,哼,這已經在鳳娘的預料中,拓跋皇上沒想到的是,我兩次用了兵權,手上已經累積了一定的實力,在封地又培養出自己的實力,拓跋皇上早已經不是我的對手!隻可惜鳳娘沒看到我登基,她的身子在寺廟裡被拖垮了,到了封地就一病不起,我給她請了很多大夫,最後她還是去了!”

拓跋言說到這眼角有些微濕,言錚可以理解,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兩人一定有了母子般的感情。

“那你是怎麼中毒的?”言錚問道。

“言兒,沒有誰給我下毒,是我自己吃的……”拓跋言自

嘲地一笑:“我當時能帶兵打仗可能在很多人眼中是神童,可是那一仗讓我知道了,我還很脆弱,我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認識鳳娘後,她也覺得我武功太差了,就暗地裡給我找師父學武功,可能太急於求成,我的武功毫無進展,後來一個師父沒有耐心,就罵我,說我想學會絕世武功靠勤奮太慢,還不如去濮族找大巫師要顆功力能突飛猛進的藥吃呢!我當時年輕氣盛,也沒多想,就去了!”

呃,言錚無語地看著他。

“那大巫師住的地方不好找,我在濮族做奴隸,用了一年,才找到了大巫師的住地,又用了兩年,取得了大巫師的信任能幫他練藥,後來我偷了他的藥丸跑了……嗬嗬,現在想想,我是上了大巫師的當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去的目的,藥丸也是故意讓我偷的!”

拓跋言沉默了,似乎陷在了回憶中,言錚忍不住搖了搖他:“他為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也許為了找到朱璿吧!反正我出了濮族,吃了藥丸就覺得身體發生了變化,體內充斥著一股我無法控製的力量,我沒有知覺,隻知道狂奔……後來我醒來時就見到了朱璿……她把我泡到冰水裡,說我幸好遇到她,否則就變成藥人了!”

“藥人?”言錚覺得匪夷所思。

“朱璿說我被人下了毒菌,這種毒菌一時不會要人命,隻會在人體裡慢慢生長,如果我的身體抵抗不了毒菌的侵襲,我死了就沒用了。要是還能活下來,這毒性會慢慢侵襲我的腦子,最後我就變成一尊活著的培植體,十年後這種毒菌長成熟,取出來能幫助人延年益壽,大巫師就是靠這個才活了那麼長!”

呃,言錚呆住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事啊!

“朱璿幫我控製住毒菌,她說她也沒辦法完全取出毒菌,隻能等它長大了,看看能不能在不危急我的生命下取出這毒菌。”

拓跋言說到這,指了指自己腰間:“你知道你能摸到毒菌卻不敢取出來的痛苦嗎?我每次想到自己受的苦就來源於它,就恨不能一刀挖出來。可是朱璿不準我這麼做,她說這樣我也難逃一死。”

“那朱璿還沒想到辦法嗎?”言錚問道。

“我沒找她!上次遇到她,她說我最多還有三個月可活,她讓我自己想,願不願意冒險取出。她說隻有一成的把握!讓我考慮好了再找她!”

拓跋言垂下了眼,不讓言錚看到自己眼中的矛盾。

言錚沒發現他的異樣,道:“這就是你忙著對關王妃和熙乾明下手的原因?你上次見她是什麼時候,到現在有多久了?”

拓跋言苦笑:“言兒,我隻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你要是再不來,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言錚怔住,一會氣急地叫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去找朱璿?你要拖到什麼時候?”

“我會去的,等我把威脅龍一的那些人都除去,我會去的!我不能讓他們糟蹋我打下的江山,拓跋雖然不是我的家鄉,卻是我一手建成如今的規模,我要選一個能守著它的人傳位於他……言兒,我讓姑姑告訴你的話不是虛言,你可以的,你可以做拓跋的女皇!”

拓跋言激動地拉住言錚的手叫道:“以你的聰明,你能勝任的,彆迂腐隻想著回滄焰,看看拓跋,它一點也不比滄焰差,你幫我管好它,讓跟隨我的人都能有個家!龍一他們會輔佐你的,就像效忠我一般,他們不會背叛你的!”

“大哥……不……舅舅……我不行!”言錚抽出了自己的手,搖頭:“我不想做什麼女皇,你傳給龍一吧!”

“不,龍一是很忠誠,可是他太敦實,這皇位傳給他,我敢擔保,不出兩年就會被趙天楚滅了。我不想拓跋的百姓做亡國奴,不想鳳娘對我失望,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拓跋言嘴扁了下來,乞求地看著言錚:“言兒,你不會想我死不瞑目吧!”

言錚瞪了他一眼,這人還是長輩呢?能有個長輩的樣子行不?做出這番討糖吃的孩子表情,想做什麼?

“你還不一定會死呢!”她嗔道:“還是趕緊讓姑姑和墨修帶你去找朱璿吧,其他的事等你回來再說!”

“不能等了,你沒看到拓跋正他們對我起疑了嗎?我要在走前先安頓好他們!”

拓跋言的話說的輕巧,怎麼安頓,已經經曆過宮變的言錚一想就知道這兩字後麵的血腥殺戮,再看拓跋言,言錚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經不是白家言,也不是簡單地對自己好的拓跋言,他是

一個帝王,為了自己的地位和自己的人,他必須無情。

“舅舅,熙乾明他們怎麼樣了?”她問道。

拓跋言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你想為他們求情嗎?”

言錚搖搖頭,拓跋言臉色這才好看,耐心地道:“他雖然是你父%e4%ba%b2,可是他對你一點%e4%ba%b2情都沒,你犯不著為他難過,你放心吧,我也不會%e4%ba%b2手殺他,他當年怎麼對我們白家,我以牙還牙就行了!我要讓他體會一下孤立無援是什麼感覺……嘿嘿,其實他也不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書生,他自己養了那麼多軍隊,又怎麼可能甘居人下呢?言兒,你這麼聰明,好好想想,他帶走熙興平是為了什麼呢?隻可惜,他那個兒子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他臨死的時候會發現,自己一生費儘心機是白忙了一場!”

言錚被他一提點,就想到了,熙乾明自己手上還有筆巨款,趙天澤能做皇上,他熙乾明為什麼不能自己做皇上呢?替人辛苦了一輩子,到老了還要被人趕儘殺絕,換了她,也會反吧!

“趙天澤肚量狹隘,他的目標是做滄焰的皇上,在皇上沒做上之前,他怎麼敢用手握兵權的熙乾明呢?熙乾明又不肯交出兵權,兩人表麵和氣,背地裡都在防著彼此,適當的離間計就會讓兩人反目成仇。”

拓跋言冷笑道:“我還沒出手就是還沒確定一件事,言兒,我要是滅了熙乾明,他手上的那批人給誰用呢?”

言錚怔了一下,看向拓跋言,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關洛飛不是投奔了趙天澤嗎?謝淑嵐是我必殺之人……言兒,這樣,你們還能在一起嗎?”拓跋言問道。

言錚沉默,她隻能代替自己回答,不能代替關洛飛,誰知道關洛飛怎麼想的。

“聽說關洛飛和拓跋正的妹妹拓跋蝶在一起,他變了心了嗎?”

拓跋蝶……言錚想起那個陪在關洛飛身邊的小蝶,原來她是拓跋正的妹妹拓跋蝶啊!一聯想開,言錚就知道關洛飛為什麼接近拓跋蝶了,一定是想聯合拓跋的力量幫趙天澤打回帝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這邊,拓跋正又可以借趙天澤的力量扳倒拓跋言,兩邊狼狽為奸,都各有圖謀!

“言兒,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拓跋言意味深長地道:“我當初就是因為這事才反對你和關洛飛接近,我是怕你看上的這人靠不住啊!”

“什麼事?”言錚挑眉。

拓跋言就把自己當初和關洛飛比試,關洛飛輸了答應不找言錚的事告訴了她。

言錚一聽傻眼了,這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關洛飛出爾反爾,一時對他又氣惱又失望,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當賭約。

“言兒,他可以為了賭約就疏遠了你,誰知道會不會為了其他背叛你呢?雖然姑姑她們都說他很喜歡你,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他!弄出謝淑嵐的事,我就是想考驗他一下,他值不值得我把你托付給他!”

“那你現在滿意了?他選擇了謝淑嵐而不是我?”言錚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對著他吼道:“仇恨是你們之間的,為什麼要扯上我們,你既然知道我們不可能有好結局,為什麼不阻止下去,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拓跋言被她的吼聲嚇了一跳,怔了一會才失笑道:“你急什麼,你不是知道他不是謝淑嵐的兒子嗎?這些都是我讓人透給你的,既然他不是謝淑嵐的兒子,白家和謝淑嵐之間的仇恨就牽連不到你們身上。隻要證明了他值得你喜歡,我會幫你把他找回來的!”

言錚懂了剛才拓跋言說的話“我要是滅了熙乾明,他手上的那批人給誰用呢?”,他這是在為關洛飛打算呢!

“舅舅,關洛飛如果不是謝淑嵐的兒子,他的父母又是誰呢?”言錚問道,這也是她想弄清的問題,隻有先幫關洛飛找到父母,才能讓關洛飛相信,謝淑嵐一直在利用他。

“你覺得以謝淑嵐的手段,還能讓關洛飛的父母活著嗎?”拓跋言的話無情地道出了事實的真相。

言錚心沉了下去,她也想過這種可能,可還是懷了一絲僥幸,希望上天彆對關洛飛太殘忍。

“舅舅沒查過嗎?不管是什麼線索,我都想聽聽!”言錚固執地問道。

“有條線索,還記得端木家那個蔡婆子嗎?她是皇上的人,皇上一直沒殺她,我懷疑她知道皇上和關王妃還有關洛飛的秘密,可是這蔡婆子很狡猾,被送到莊子上就失蹤了,我的人找不到她!不過最近聽說有人在找她,你猜,這人是

誰?”

“關洛飛!”言錚直接道。

“聰明,所以我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