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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一段路,就徹底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三人分頭追去,可是都不見人。

斂芳衣服都被燒了破破爛爛,頭發也不見了大半,追了一段路不見人,才著急地往回跑,想找到羅衣,再想辦法找言錚。

一轉身,就看到龍九跑了過來,斂芳叫道:“龍九,找到小姐了嗎?”

“沒,你呢?看到誰救了小姐嗎?”龍九問道。

“沒,他跑的太快,我沒看清!”斂芳急得跺腳,聲音也嚴厲了:“龍九,這地方是你找的,不是應該很安全嗎?怎麼還有人殺小姐?”

龍九蹙眉:“我怎麼知道,我一直住在這都沒問題,怎麼你們一來就出問題了?難道是有人跟蹤你們?”

斂芳一想也有可能,就打消了對龍九的懷疑,往前走:“我們去找羅衣,再商量怎麼找到小姐吧!”

“嗯!”斂芳一轉身,龍九眼中就掠過一抹殺意,往前緊追了兩步,手中的薄劍騰地滑出,就刺向斂芳的脊背。

斂芳隻覺得背後有風聲,警覺地一偏,還是慢了,隻覺得劍刺進了自己的背上,她反應極快,回手就一掌擊向龍九,邊吼道:“果然是你出賣了我們?混蛋,我殺了你……”

可是這一掌擊出去卻沒多少力量,斂芳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抽離,大驚:“劍上有毒?”

龍九冷笑起來:“算你們命大,本來剛才就該和白言錚一起被燒死的,沒想到迷/藥對你們不起作用!”

他說著揮出一掌,斂芳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在半空中就噴出鮮血,跌到地上隻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她又吐出一口鮮血,才咬牙切齒地擠出:“你……背叛皇上?羅衣饒不了你的……”

龍九嘿嘿笑著走過來:“我殺了你……再殺了她,誰會知道我背叛皇上呢?”

“為什麼?”斂芳在暗中積攢著力氣,等待龍九靠近再蓄力一擊。

她不解的是,龍九和羅衣已經有婚約,他為什麼還要背叛他們呢?龍九是皇上信任的人,他不是該和她們一樣,對皇上忠心耿耿嗎?

“你想知道為什麼,就到陰曹地府去問龍四吧!白言錚害我最心愛的女人死的那麼慘,我怎麼能不為她報仇

呢!要怪,就怪你們不該幫白言錚!”

龍九又揮出一掌,斂芳早有防備,原地一滾,再借力一躍,手中的暗器全飛向龍九。

龍九沒想到斂芳還有這一手,慌忙閃避,斂芳也沒想能傷到他,一撒出暗器就提氣狂奔,等龍九反應過來,斂芳已經跑出好遠……

“該死……”龍九扭曲了臉追了過來,隻是夜太黑,斂芳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龍九沉著臉四處尋找,沒找到斂芳,反而遇到了折回來的羅衣。

“龍九,找到小姐了嗎?”羅衣焦急地問道。

“沒,你呢?”龍九撫了一把臉,恢複了鎮定。

“我也沒,真不知道是誰救了小姐!”羅衣蹙眉,和斂芳一樣瞪向龍九:“那客棧不是安全的嗎?怎麼會著火了?”

龍九苦笑:“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呢,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對了,你和斂芳一路來有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啊?那神秘人是誰的人,小姐沒和你們說嗎?”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人!”羅衣還是忍不住疑惑:“我們一路也沒發現有人跟蹤,怎麼會出事呢?”

龍九搖頭:“我剛才有事出去了一趟,等回來就看到著火了,這火還真有些蹊蹺,我們回去客棧查看一下吧,也許能找到線索!”

“等斂芳回來一起去吧!”兩人等了一陣也不見斂芳回來,龍九道:“也許斂芳已經回客棧了,我們回去找她吧!”

羅衣想想也沒反對,和龍九一起回到客棧,隻見半個客棧都被燒沒了,掌櫃的和夥計都不見了,斂芳也沒回來。

兩人麵麵相窺,龍九想了想道:“羅衣,我進宮去找龍一商量,你找個地方等我。”

羅衣點點頭:“行,你出來就到酒樓找我吧!我去哪等著!”

“嗯!”龍九答應著就走了,羅衣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卻沒急著去酒樓,反而走進被燒的半殘的客棧。

濃煙還沒熄滅,火勢卻小了很多,她站在被燒的麵目全非的院子裡,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九在暗處看著她,暗暗握拳,羅衣起疑了,他剛才不該遲疑,該殺了她才是。

隻是一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龍九自嘲,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不見得會下手。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他有些茫然,手下意識地摸到懷中,懷中一枚冰冷的玉佩觸手可及,那冰涼讓他猛然一震,這點茫然沒了。

他喜歡的是龍四,怎麼能因為這羅衣動搖呢!

想想龍四被拓跋言弄到錫羅山,最後慘死在那,他就覺得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他要殺了她們,都是她們才害的龍四死的那麼慘。

白言錚,拓跋言,所有幫他們,助紂為虐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他要抓住白言錚,把她也送到錫羅山,讓她也體會一下龍四生前受過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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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他不值得你傷心

“羅衣,你要識趣的話就彆和我作對,乖乖的,這樣我念在我們的情分上,會對你好一點的!”龍九自言自語著。

客棧在燒著,周圍趕來救火的住戶看已經燒的沒救了,都在一旁議論紛紛,官府得到消息派人趕過來查看,羅衣才悄悄走了圍。

龍九一直跟著她,見她在街上轉悠著,等到天亮,才往酒樓走去,龍九遲疑了一下,還是遠遠跟著,隻見羅衣到了酒樓,酒樓已經開張,很多喝早茶的人蜂擁進去,羅衣也跟著走了進去。

龍九沒敢進去,在街對麵看著,見羅衣找了張桌子坐下,他有些焦躁起來,她明明起疑了,為什麼還來這裡呢?不是應該趕緊找人想辦法嗎?難道這酒樓才是他們聯係的地方?

羅衣要了壺茶,給自己要了早膳,除了店小二給她送過吃的,龍九沒有看到任何人接近她羿。

他越等越心煩,龍一根本沒告訴自己拓跋言的下落,什麼進山被納蘭青接走都是他編出來的,在沒弄清拓跋言的下落前,他無法向自己的主子交待啊!

他留羅衣一命,就是想借羅衣之口告訴龍一,言錚出了事,沒道理拓跋言不會出麵,隻要弄清了拓跋言的下落,主子才能有進一步的舉動,否則就可能掉進拓跋言的陷阱中。

沒錯,言錚懷疑的對,這世間沒有誰對誰必須忠心,龍九憤憤地想,他又不是龍一那等太監類的奴仆,憑什麼隻能做暗衛,不能像其他人光明正大地立功建業,做大將軍享受俸祿,有自己的府祗,妻妾成群,而要誓死效忠一個連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皇上呢?

這皇上還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就像龍四一樣,就因為得罪了他喜歡的女人,就被發配到錫羅山,死了也沒墓沒碑,就像一粒塵埃,渺小到卑微,消失了也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他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他一身武功,憑什麼不能轟轟烈烈地活一次呢!

拓跋正給了他想要的一切,大將軍的職位,將軍府,上千畝良田,這些都是他在拓跋言哪裡得不到的,他憑什麼拒絕呢?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龍九承認,他也曾經糾結過,也曾經覺得自己背叛拓跋言對不起他,可是,這些和拓跋正給他的都無法相比,他像被洗腦一樣,在利益的誘惑下,在仇恨的驅使下妥協了。

皇位又不是隻有拓跋言能坐,這是拓跋氏的江山,他效忠的是拓跋一族,憑什麼就不能良禽擇木而棲呢!

那拓跋言也是耍手段才坐上了這位置,名不正言不順,他都不在乎世人怎麼說,他為什麼要在乎呢!

龍九說服著自己,心慢慢安定下來,再看羅衣,慢吞吞地吃著早膳。龍九又有些惋惜了,憑良心說,羅衣也是個好女人,她雖然有些冷,可是對自己還不錯,要是她肯跟著自己投奔拓跋正,他想他會娶她的。畢竟自己也需要一個夫人,羅衣會是一個好夫人。

要不試試說服她?

這念頭隻是在龍九腦中一閃而過,他知道拓跋言對付手下背叛的懲罰有多嚴,他如果不是恨拓跋言毀了龍四,不是懷了一絲僥幸以為能逃過,他也沒勇氣背叛拓跋言。

羅衣是女人,或許有很多可以說服她的方法,可是他不敢賭,要是輸了,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龍九站著,見羅衣早膳吃完了也不急著走,慢悠悠地喝著茶,他看著看著,突然心下不安,扭頭看看四周,轉身就走。

沒走出多遠,龍九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他猛地回頭一看,後麵沒人,他蹙眉,想了一下,又走了回去,這次大大方方地走進了酒樓。

“龍九,怎麼樣,有消息嗎?龍一怎麼說?”羅衣一見他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龍九看看她的神情,不像懷疑自己,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沉聲說:“龍一說會派人去找尋小姐,隻是他覺得我們之間有內奸,否則小姐怎麼才到王城,轉眼就出事呢?

羅衣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我們之間有內奸,而這人最有可能是……”

她看著龍九,手慢慢抬起指著他。

龍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僵了,生硬地擠出一句話:“是誰?我?你懷疑我?我怎麼會出賣你們呢?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

羅衣噗嗤一聲笑起來:“你怎麼那麼不經逗,我又沒說是你,你分辨什麼!難道心虛了,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羅衣點頭道:“我也懷疑斂芳,她一定是趕去和擄走小姐的那人彙合了,我們要儘快找到小姐,否則無法向皇上交待!”

龍九跟著點頭:“對,我們要趕緊找到小姐,羅衣,你知道斂芳平時都和什麼人接觸嗎?她會不會是拓跋正的人呢?”

羅衣搖頭:“不知道,斂芳平時我行我素,我們雖然在一起,可是她也不是什麼都肯和我說的!”

“那我們要不要去闐王府中查看一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龍九建議道。

“嗯,晚上去吧!我昨晚沒睡好,我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晚上去查看!”

“好,你想去哪?”龍九問道。

“去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