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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納蘭青稟告,納蘭青苦笑著搖搖頭:“如果這能讓她心裡好受些,就讓她睡吧,不用擔心,她隻是心累了,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斂芳擔心地道:“皇上不是派人請她進宮嗎?三殿下也來了兩次了!我都快攔不住他們了!”&lt/

納蘭青冷笑:“攔不住就彆攔,我就不信他們敢把她怎麼樣,她和關家、熙家都沒關係了,他們難道還能因為他們的事把她牽扯進去嗎?”

正說著,趙天楚又來了,進來看到斂芳就蹙眉問道:“白小姐還沒醒嗎?”

納蘭青拉開斂芳,看著趙天楚冷笑道:“三殿下,我家小姐就一懷孕的婦人,三殿下幾次三番來找她,難道這帝都沒人可用了,非要她出手才行?”

趙天楚皺了皺眉:“姑姑,我真有事找她,麻煩姑姑把她叫醒吧!”

納蘭青搖搖頭:“三殿下,人都是會累的,她累了,你要是對她有點憐憫,就彆拿你那些事來煩她,讓她好好休息,她醒了會感激你的!”

趙天楚看看言錚院子那邊,沉默了,想了想才道:“行,讓她睡吧,等她醒來派人通知我,我再過來!”

他說完轉身就走,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趙天楚,我餓了,聽說新開的登雲酒樓海鮮粥熬的不錯,你要是%e4%ba%b2自去買來,我會樂意舍棄睡眠陪你聊聊的!”

趙天楚猛地轉身,看到言錚斜倚在門上,長發披散,身後罩了一層夕陽的金光,那樣子似乎是從火光裡走出來的鳳凰,整個人都宛如新生,讓人一見就能感受到那種朝氣蓬勃的活力……

他看呆了,就如同初見言錚,她挾持了纖雲逃離了忠勇將軍府的那一幕,那一天後,帝都因為她發生了很多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餘波至今還沒平息,而這人,又以這樣充滿活力的姿態出現……

那他能不能認為,這一次,言錚也不會讓他失望呢?

“怎麼?我請不動三殿下?那算了,斂芳,你去買……”言錚又是慵懶的一笑。

趙天楚慌忙叫道:“我去買,你等下,我%e4%ba%b2自去買,決不假手於人……”

他說完飛跑出去,開玩笑,要是一鍋粥能換來一個千金難買的謀士,他傻了才不願意呢!

於是,趙天楚的侍衛就看到了這一幕,趙天楚飛跑到登雲酒樓,%e4%ba%b2自挑選了最好最新鮮的蝦蟹,%e4%ba%b2自監督著大廚熬海鮮粥,耐心地等著熬好,又%e4%ba%b2自端進了白府……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於是,趙天楚還沒出白府,外麵又多了無數版本的流言。

有些說三殿下看上了言錚,想娶她才這樣獻殷勤。

有些則說,三殿下是想為太後求醫才這樣禮賢下士。

眾說紛紜,卻沒人對言錚有半句讚美之詞,更多的人都在唾棄她,關家母子逃走,瑞%e4%ba%b2王屍骨未寒,熙家家破人亡,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再加上之前陳家的事,善於聯想的人腦子裡都不約而同地用了一個名詞取代了她的姓名……掃把星!

☆、225.我要讓他回來

一鍋鮮美的海鮮粥,言錚一人就吃了兩大碗,趙天楚在旁邊看著,一邊羨慕她的好胃口,一邊暗自高興,能有這樣好的胃口,言錚恢複過來了吧姣!

等粥喝完,斂芳趕緊給她上了她自己配的花茶,言錚讓她把茶端到花園裡的涼亭,說要吹吹風。

斂芳隻好把茶端到涼亭,給她和趙天楚一人倒了一盅,就遠遠走開了。

言錚捧了茶,也不說話,懶懶地看著遠處,趙天楚很識趣,也不打擾她,就這樣默默地陪著她坐著。

許久,見言錚喝了杯中的茶,他起身,又給她倒了一杯,言錚笑了笑,等他坐下才漫不經心地說:“洛飛和關王妃去投奔趙天澤了吧?”

“嗯,趙荀派人出來接應他們,關洛飛殺了追捕他們的右將軍,以此作為效忠趙天澤的見麵禮。”趙天楚平靜地敘說著,就像在說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秈。

“趙天澤已經自立為皇,定都邵陵,拜趙荀為國父,隨他走的官員都按在滄焰的品級上調,最高的連升五級,俸祿則是他們原有的十倍!”

“這不奇怪,他正是用人之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言錚淡淡一笑:“華妃呢?”

“華妃被封為玉貴妃,賜住西宮,趙天澤不顧趙荀的反對,堅持將她收在後宮,還揚言說玉貴妃是他的貴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趙荀很氣惱,也拿他沒辦法!”

愛美人也愛江山,趙天澤如果繼續這樣,估計會毀在華妃手上。

言錚看了看趙天楚,他的弱點又是什麼呢?

“四鳳是你的人還是皇上的?”言錚問道。

“不是我的人,我還沒弄清她的來曆!你知道她是什麼來曆嗎?”趙天楚反問。

言錚搖搖頭,嘲諷道:“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敢把她弄進宮,你膽子可真大!”

“我也是幫你啊!”趙天楚笑了:“你難道不覺得,正因為有了她,所有事情就加速了改變,如果不是她出現,父皇估計還下不了決心對付關王妃呢!”

說起關王妃,言錚微蹙眉:“你父皇這樣匆匆把她逼向趙荀,就不怕失去控製嗎?”

“言錚,你答應幫我的,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趙天楚收斂了笑,嚴肅地看著她。

“三殿下,讓我幫你可以,隻是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言錚慢悠悠地道:“事成之後,我要離開帝都,你不能以任何借口和任何手段留下我,能做到嗎?”

“為什麼?你還對關洛飛抱有幻想嗎?”趙天楚蹙眉。

“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言錚冷酷地說道:“趙天楚,我不想做你的敵人,可也無法和你做朋友,我們之間隻有交易,你要信守承諾,以後我們還可能合作,要是毀約,後果自負!”

“言錚,彆說的這麼無情,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我知道我做的事有些讓你很不屑,可是在我心裡,我是把你當朋友的,我珍惜這份友誼,決不會輕易毀了它!”

“希望如此!”言錚將茶水倒在桌上,蘸著水寫起了字,趙天楚探頭看著,臉上蕩起了笑容,等言錚寫完,他伸手抹去,微笑道:“我知道怎麼做了,言錚,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你放心,事成之後,我會放你走的!我也相信,你還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才有你的家……你的根在這裡,走再遠,它也會拉著你回來的!”

言錚不置可否,白府不是她的家,滄焰也不是她的根,那是熙言錚的,她的冤屈已經洗清,她家的仇她也幫她報了,她不欠她了,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

趙天楚走前對言錚說道:“熙芙蓉在牢裡嚷著要見你,你如果不想見就不用理!想見的話我可以安排!”

言錚想了想,她還欠熙芙蓉一個人情,就點了點頭:“我想見她!”

“嗯,回頭我安排你去見她!”

趙天楚走了,言錚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地坐著,一天一夜充足的睡眠讓她頭腦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還很多,趙天楚的承諾隻能信一半,她要為自己,為關洛飛和白府的人謀一個好的未來,就不能停止戰鬥。

***

這夜,帝都表麵平靜,黑夜掩飾下仍是暗潮湧動,言錚獨自坐在書房裡,斂芳她們已經睡下了,她卻不能休息,她在等人。

夜很深了,她等的人還沒來

,她也不急躁,垂頭看著駱太醫留給自己的醫書。

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外麵有動靜,她隻是放下書,平靜地看向門口。

肖北出現在門口,他也不急著進來,和她對視了一陣才一笑走了進來:“你在等我?你知道我會來?”∫思∫兔∫在∫線∫閱∫讀∫

言錚微笑:“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我隻知道,今晚想見我的人不止你一個,隻是,你來了,而他們沒來!”

“哦,那我可以問問,還有誰想見你嗎?”肖北在她對麵坐下,拿起了言錚早倒好的茶,一摸,茶涼了。

“人不來,茶就涼了,言錚,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他揶揄道。

“肖爺彆把自己當客人就行了!”言錚雲淡風輕。

肖北笑了笑,把玩著茶盅:“三殿下今日送的海鮮粥,味道還好嗎?”

言錚挑眉:“還剩半鍋呢,肖爺要是餓了,我給你熱熱就能吃!”

肖北忍不住看向她:“你做了選擇?”

言錚平靜地道:“比起一個隻會算計我,算計我在乎的人的昏君,他好很多!”

“可是這昏君幫你報了仇,你母%e4%ba%b2可以瞑目了!”肖北沉聲道:“你明明知道他不能死,為什麼還這麼做?”

“因為我很生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犯不著他多管閒事!”言錚%e5%94%87邊卷起一抹嘲諷:“他讓我不舒坦,我也讓他不舒坦!”

肖北無奈地看著她:“你這樣會讓事情複雜很多!”

“那又如何,不是我傷腦筋就行!”言錚無所謂。

肖北扶額,嘀咕道:“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的……特彆是你這樣的女人!”

言錚莞爾:“我要是愛上你,你再怎麼得罪我都不用怕,因為我不會把聰明用在我愛的人身上!”

肖北撇嘴:“你是在告訴我,你不會害關洛飛嗎?”

“我是在告訴你,雖然你不是我愛的人,卻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把聰明用在我朋友的身上!”言錚認真地道。

“你的朋友多嗎?”肖北似乎和言錚鬥嘴鬥上癮了,問題一個接一個。

言錚也不嫌煩,淡淡地道:“朋友有很多種,有無話不談的,有肝膽相照的,有可以聊天氣書畫的,也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我朋友可能沒有肖爺多,也不貪心,有一兩個能肝膽相照的就夠了!”

“這一兩個肝膽相照的要是和你道不同,那你怎麼選擇?”肖北固執地問道。

言錚微笑:“道這定義太寬了,肖爺要是經常出外,就該知道到達目的的路不是隻有一條,有時我們可能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另一條路,可這不代表我們就放棄了自己的目的地,有些人走岔了路就是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有些人堅定不移地走下去,雖然走的路不同,可是隻要目的地是一致的,總會在路上再相遇,肖爺覺得言錚這比喻恰當嗎?”

肖北沉默了,並不是他迂腐,而是無法跟上言錚這種另類的思路。

“肖爺,雖然說一朝皇帝一朝臣,可是趙天楚也不是笨蛋,他還需要靠你們穩定自己的地位,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