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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關王妃的秘密,還是彆有所圖呢?

言錚顧不上想他們的目的,隻是想到自己和關洛飛的結局就一陣心煩,他們真的會到那種地步嗎?反目成仇,從此相見都恨不能殺了對方?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局!

言錚一想到關洛飛看見自己笑的傻樣,就一陣陣心疼,她不是熙言錚,可以拋下仇恨和他在一起。

可是關洛飛還是關洛飛,隻要他是關王妃的兒子,他就不能無視自己傷害他母%e4%ba%b2……

而她,作為獨立的個體是能拋下仇恨的,可是作為白芷的女兒,身邊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當真相暴露在世人麵前,她還能作為獨立的個體去思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嗎?

納蘭青,石毅,當年擁護白家的將領,現在還代替她給白家父女掃墓的朋友們,他們能忍受她給仇人之子生兒育女嗎?

言錚不敢想下去,抬頭看著遠處,第一次覺得自己融進了這個世界,她取代了熙言錚的身體,還將取代熙言錚的生活,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得按著彆人對她的要求生活下去……

***

等第二天言錚她們趕回帝都,已經晚上了,沒有休息,幾人就趕到了濮娟的農莊。

關洛飛他們已經在了,墨修找了人來,一起尋找岩衛的頭顱,周圍還有汪大人的衙役,關洛飛打了招呼,那幾個衙役才遠遠地避開。

眾人已經找了半天,幾乎挖地三尺,都沒見到岩衛的頭顱,關洛飛見言錚趕到,就問道:“我們會不會找錯了方向,濮娟根本沒把頭顱留在這?”

言錚想了想叫過一個衙役,讓他去把劉崔請來。

衙役趕緊跑到劉崔家,劉崔就帶了黎昕一起趕了過來。

言錚顧不上和他們寒暄,把羅衣的事告訴了劉崔,劉崔聽了就道:“這事不難,不管什麼蠱,施蠱者都有蠱母,濮娟一定是把蠱母種在了岩衛頭顱中,羅衣中了蠱,隻要靠近蠱母,她的身體一定會有反應的,把羅衣帶過來,如果她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就證明蠱母沒在這,反之,就證明我們沒找錯方向。”

言錚一聽就趕緊讓納蘭青去接羅衣,納蘭青走了,小黎昕就圍到言錚身邊,拉著她的手叫:“師父!”

關洛飛還不知道言錚收了徒弟,隻是聽說過劉崔這孩子的怪癖,見他拉著言錚,以為他老,毛病又犯了,就不滿地瞪他。

言錚白了他一眼,和個小孩子較勁,羞不羞啊!

“師父,我什麼時候能開始和你學醫啊?”黎昕這幾天就念著這事,一見言錚就問道。

“這事你要問你小師父,他不準師父出門,師父就無法教你學醫!”言錚推給關洛飛。

“小師父是誰啊?”黎昕問道。

“就是他啊,關洛飛,我是黎昕的師父,你是我夫君,他叫你小師父可以吧?”言錚笑道。

關洛飛瞪了她一眼,看黎昕是個瞎子,又是孩子,威脅不了自己,就道:“憑什麼我是小師父,我是你夫君,要叫也該叫大師父!”

黎昕是聰明人,從兩人的話中就知道誰能做主了,討好地對關洛飛一笑道:“大師父,我叫你大師父,你以後彆關著我師父了,讓她教我醫術,以後你生病了我也可以幫你醫病好不?我知道很多幫男人威武的方法,你一定需要的!”

言錚忍不住笑起來,邊揶揄地看看關洛飛某個部位,關洛飛臉頓時紅了,過來輕輕地一掌拍在黎昕頭上,笑罵道:“小子,怎麼說話呢,你大師父身強力壯,還不需要你說的那些方法,你留著給你義父用吧!”

黎昕不怕死地道:“現在不需要,總有一天會需要的,大師父,到時你找我不是比找彆人更方便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言錚笑的更歡了,關洛飛無奈,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為了討好言錚,是刻意拿自己做笑料的。隻是看著言錚笑,他心情也好,就不和小%e5%b1%81孩計較了。

***

龍九背了羅衣趕來,才進到農莊的廢墟就叫道:“小姐,是這裡,羅衣一路過來就呼吸急促,就是這裡……”

“繼續找!”墨修一聲令下,帶來的人又動了起來。

劉崔和言錚過來查看羅衣的情況,見她的確呼吸急促,龍九將她放在斂芳鋪好的地床上,羅衣還不安地扭動起來。

因為天黑,火把照的光線很暗,開始沒人注意羅衣的皮膚慢慢變了色,是她猛地坐起來時,言錚才注意到她的臉都成了藍色。

“姑姑,這是怎麼回事?她的皮膚……”言錚指著羅衣驚叫起來。

隻見羅衣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珠都變成了藍色了,散發著幽冷的光呆呆地看著前方。

納蘭青和墨修聽到言錚叫就跑了過來,一看兩人都愣住了,以前誰也沒見過這樣的事。

“羅衣,你怎麼了?”言錚揮手在她眼前晃。

手一伸過去一片寒意,她微怔,還沒反應過來,羅衣猛地揮出一掌,言錚就倒飛了出去,還在半空就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言兒……”關洛飛一見就衝了過來,搶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隻見羅衣一掌得手就跳了起來,飛跑過去,墨修想攔住她,她搶過一個衙役的劍就刺向了墨修,墨修一閃,羅衣的劍就劃過了他的衣襟,墨修的衣襟被削去了一片,他驚愕地睜大了眼,根本想不到,羅衣武功突然精進了。

“陣法……”劉崔突然叫道。

言錚定睛看去,就見羅衣跑進了廢墟掩蓋的陣中,抬手,竟然自己劃開了自己的手腕,狂笑著把自己的血灑在了陣法周圍。

“快打暈她!”言錚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本是奄奄一息的羅衣,突然變成這樣,一急,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吼道。

龍九衝上去想打暈羅衣,羅衣劍一轉就對著他刺過去,龍九沒想到羅衣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一劍刺過來,沒防備就被刺在了肩胛骨上,愕然地看著羅衣不知所措。

“龍九,快閃開,她已經不是羅衣了!”納蘭青吼道,飛撲上來就往羅衣頭上擊去。

羅衣猛地回頭,眼中藍光更甚,臉都扭曲了,一劍又往納蘭青刺去,還邊吼道:“你們都要陪我死……”

她的聲音粗啞,從喉中吐出的根本不是羅衣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岩衛的聲音!

言錚愕然地睜大了眼,這可是前世今生都沒見過的詭異啊!

“師父,有動靜,好像許多蟲子在爬……”黎昕突然叫起來。

他是瞎子,眾人在注意羅衣的突變時,他在側耳傾聽,所以就注意到誰也沒發現的事。

言錚了解他的天賦,知道黎昕不會亂說,立刻轉頭四顧,隻見剛才羅衣灑過

血的地方紛紛爬出了許多蟲子,有蟑螂、臭蟲,還有蠶似的軟體動物。

“呃,大家小心,這些蟲子有毒!”劉崔邊叫著邊往後跑,一把抱起黎昕就跑出了廢墟,對外麵的衙役吼道:“快找火來,所有能燒的東西,你們快退出來!”

關洛飛抱著言錚往外跑,龍九見狀就去抓羅衣:“羅衣,跟我走!”

哪知道羅衣又一劍刺了過來,龍九縮手不及,手被羅衣刺中了。

言錚回頭看到這一幕,急了,對劉崔叫道:“劉大哥,快想想辦法啊!”●思●兔●在●線●閱●讀●

劉崔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站在那邊跳腳:“我不知道怎麼辦啊,她被岩衛上了身,活不了啦,你們快放棄她吧!”

“不,她是羅衣,我不能丟下她!”龍九吼道。

就在眾人說話這一瞬間,隻見那些蟲子像被磁鐵吸引,紛紛往羅衣爬去,有些爬過龍九的鞋子,龍九靴上就留下一串被烙過似的痕跡……

龍九大驚,這些蟲子要是爬到羅衣身上,她還能活命嗎?

“走開……滾開……”龍九不要命地去幫羅衣撲打蟲子,可是羅衣卻不領情,獰笑著又刺了過來,龍九雖然小心,還是被她又刺傷了幾處。

“龍九,彆管她了,快走!”納蘭青急了,去抓龍九,龍九一閃吼道:“你們走,她要死我陪著就是了!”

更多的蟲子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一起爬向羅衣,言錚看的觸目驚心,再這樣下去,羅衣一定會死的,怎麼辦呢?

“洛飛,去救羅衣,蟲子怕火,你們用火熏!”

言錚一推關洛飛,關洛飛看看她,毫不遲疑地從一個衙役手中搶過火把衝了上去。

言錚深呼吸,取出墨修給自己的鐵簫,叫道:“墨師父,我們一起吹簫吧!”

墨修笑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事了,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吹起簫。

言錚吹是朱璿教自己的曲子,這曲子墨修聽過,短暫的不適後就跟上了她的節奏,隻聽簫聲在廢墟上空蕩漾開,羅衣的狂躁也慢慢弱了下來,有一刻站在原地,任蟲子爬滿自己的腳也無動於衷。

“點她的%e7%a9%b4……”納蘭青不放過這個機會,衝龍九吼了一聲,龍九反應極快,衝上去,劈手就點了羅衣的%e7%a9%b4,羅衣倒了下去,龍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就拖出了陣法,那些蟲子也跟著爬了出來……

說也奇怪,蟲子一離開那陣法的圈子就沒了目的,亂爬起來,那些衙役在劉崔的指揮下用火燒,廢墟上空一會就充滿了肉被燒焦的臭味,惡心的讓人想吐。

墨修和自己帶來的人也跟著劉崔滅蟲,一會就燒死了大半,還有一些在陣法裡亂爬,許是鮮血的魔力減弱了,那些蟲子爬了一會就一起往一個方向爬去。

關洛飛心一動,在後麵跟著,就見那些蟲子爬到本是祭台下的廢墟裡,一會就全沒了蹤影。

“拿鋤頭來!”關洛飛吼道。

一個衙役趕緊取了鋤頭過來,關洛飛%e4%ba%b2自動手,挖開了廢墟上麵的石塊,正要繼續挖,劉崔跑上來叫道:“等下,彆輕舉妄動!”

他讓衙役取了草來,加了一些藥米分在裡麵,又回頭到羅衣身邊取了一小瓶羅衣的血倒在草上,就把草堆上去燒,一會,關洛飛和周圍的人都看到又有蟲爬了出來,隻是一出來就被火燒死了,濃重的肉臭味比剛才還猛烈,熏的在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惡心,轉頭在四周嘔吐起來……

一直燒了半天,沒有再嗅到臭味了,劉崔才讓關洛飛動手,繼續挖。

言錚和墨修一直沒停止吹奏,納蘭青注意到兩人的曲子讓羅衣很平靜地躺著,就試著解開了她的%e7%a9%b4道,羅衣不再狂躁,睜著眼動也不動地躺著,眼睛裡的藍光在慢慢消失。

關洛飛一直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