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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言錚說:“狗娃是我在墳堆裡撿到的,他母%e4%ba%b2不知道是誰,我撿到他時剛出生,我可憐他就把他帶回家養,今年七歲了,眼睛天盲,可是很聰明,手一摸骨頭就能知道是男是女,什麼年齡,比我這學了許多年的仵作都還厲害呢!”

言錚詫異,這孩子還真得天獨厚啊!要是去做骨科大夫,那不是不需要x光也能醫病嗎?

“言錚啊,我本來想讓這孩子去學醫,可是誰也不肯收他,說瞎子看什麼病,回頭他來,你看看他的本事,要是覺得他還行,你就幫個忙收了他吧!這孩子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我也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他,你教他點本事,讓他能養活自己就行,可好?”劉崔哀求道。

言錚就笑了,點點頭:“行,隻要他品行好,肯吃苦,這徒弟我收了!”

劉崔臉上就露出了尷尬之色,看看四周,把言錚拉到一邊道:“這孩子是我養的,我平時忙的沒空教他,他基本上都是自己長大的。很懂事,也很孝敬我,我敢保證,他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隻是有個小小的毛病,哎,你不知道,就是這毛病讓很多人都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品行不好!”

“哦,你說說!”言錚好奇。

劉崔苦笑:“他不喜歡男人,除了我幾乎不和男人說話,那些男孩子更不和他們玩,他就喜歡女娃,女人,看見她們就摸她們的裙子,手,臉,看見婦人喂孩子,就盯著人家的%e8%83%b8脯看。你知道他是瞎子,根本看不到什麼,可是這樣的舉動總惹人恨。如果不是他還沒長成人,早被人打死幾次了。我開始也沒少為他這毛病打他,可是這孩子犟的很,不哭不鬨也不求饒,下次還是這樣!你說,這算不算品行不端啊!”

“他才七歲啊,也不能說明什麼啊!”言錚雖然覺得這舉動也有點怪,可狗娃是瞎子,的確看不到什麼,更不能這麼早就下結論說他品行不端。

“言錚,趁他沒來,我多說點他的事也好讓你了解他。他真的不壞,除了這毛病,他什麼都好,我衣服破了舊了,他給我做新的。你無法想象,一個瞎小孩,心靈手巧,做的衣服合身不說,針線比那些姑娘做的都工整。我家煮飯燒菜都是他做,打掃這些我根本不用動手,裡裡外外都給我弄得乾乾淨淨的。有次汪大人去找我,還以為我娶了媳婦呢!”

劉崔笑道:“如果他不是男孩,我就把他養大給我做媳婦得了,我說什麼他都聽著,我上哪找這麼可心的媳婦呢!”&lt/

言錚心一動,一個想法就冒了出來,在現代,有些男孩就喜歡打扮成女人,說話做事都以女人為榮,更有些為做女人還去做了變性手術,這在醫學上不是心理有病,而是他們的染色體在作怪,狗娃會不會和這些人一樣呢?

他‘看’女人,摸女人不是輕薄她們,而是羨慕她們的身體,想和她們一樣。

“劉大哥,狗娃有沒有穿女人衣服的舉動啊?”言錚問道。

“有,我正想和你說呢,他有次自己做了條裙子穿上問我好不好看,我當時一看見就氣瘋了,那天他才因為摸人家被我打了一頓,這幾個時辰都沒過去又做出這種怪異的舉動,我真的被他氣瘋了,撕了他的裙子,把他趕了出去,說不要他了!”

劉崔說到這掉下了淚:“那孩子就在門口跪了三天,也不走,也不認錯,就這樣跪著,下雨也不躲,我沒輒了,出去把他拉了進來,告訴他以後再這樣我不會再心軟,你知道那孩子對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言錚現在已經肯定了狗娃不是品行不端,是基因突變,不禁有些同情他。

“他說不會了,他這輩子就要和我在一起,不娶妻,讓我不準趕他走,他會陪我到我死!”劉崔歎道:“你說這孩子這麼孝順,我哪舍得趕他走呢,哎,可能我那次太狠了,他以後有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乖乖地在家,再沒做過那種事!”

言錚也歎了一聲,狗娃真可憐,生在了這時代,要是在現代,他應該會快樂很多吧!

汪大人的人很快就把狗娃帶來了,被抱下馬時,言錚看到他抗拒地甩開要牽他手的侍衛,走開了幾步就脆生生地叫道:“義父,你在哪!”

劉崔趕緊跑過去牽他過來,言錚站在原地,看著那孩子揚起一張白淨的臉對著劉崔笑。

那笑容很乾淨,一如他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

言錚一見這笑容,就立刻沒來由地喜歡上他,有這樣乾淨笑容的孩子,怎麼可能品行不端呢!

“來,狗娃,義父給你介紹個好朋友,你早就認識她了,隻是沒見過麵而已,她就是義父常對你說的那位白言錚小姐!說錯了,現在不是小姐了,是關夫人才對!”劉崔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白姐姐,我義父對我說過你的不少事,說你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說你很有本事,讓三殿下都抓不到你,我早久仰你的大名了!”

狗娃對言錚揚起了笑臉,如果不是那沒有焦距的眼神,誰也不會相信他是一個瞎子,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哪像瞎子啊!

言錚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我剛才也從你義父口中聽說你不少事,你義父說你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小孩,說他做了很多年仵作都沒你厲害,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

狗娃薄薄的%e5%94%87角揚了起來,隨即又有些沮喪地垂了下去:“他沒說彆的?”

“說了,他說想讓你跟我學醫,問我同不同意,我說我要看看你的本事,如果真像他說的那麼厲害,我就收你為徒,怎麼樣,你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嗎?”

言錚激他:“我不喜歡笨徒弟,你要是沒本事,不管是誰求情,我都不會收你為徒!”

“不就是幫你分辨屍體嗎?這沒什麼難的!義父,帶我過去!”狗娃畢竟是小孩,一激就激起好勝心,牽著劉崔的手走開了。

劉崔把他帶到陣圖的屍體旁,周圍被汪大人的侍衛用火把照的如同白晝,言錚看見狗娃蹲了下來,伸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摸到了屍體殘骸上,他摸了頭骨就道:“這是個女孩子,年齡在十三到十五之間……”

他順著摸了下去,更加肯定地說:“準確地說是十三,她的膝蓋受過傷,應該是八歲左右摔傷了,後來好了還有點破……”

如果不是%e4%ba%b2眼所見,言錚根本不相信僅靠摸一下就能做出這樣準確的判斷,雖然準不準確還要考驗證,可是看到劉崔的得意樣,言錚相信,不用驗證,這結論也是準確的。

“等一下……汪大人,找個識字的人來,把他說的全部記下,這能幫助我們尋找到這些屍體的家人!”

言錚一提醒,汪大人也反應過來,立刻找來自己的主薄,把狗娃說的都記了下來。

狗娃一具具摸過去,陣圖裡的九具摸完,言錚還沒說話,他明淨的小臉上就堆滿了哀傷,蹙眉道:“全是女娃,誰這麼殘忍,她們還這麼小就燒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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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錚也注意到了這九具屍體都是女娃,而且都是未成年的少女,再換句話說,都是些純陰未失的童女。狗娃驗出,她們的是大火沒燒之前就活生生地失血而死,這些血應該就是組成陣圖上那些褐色的痕跡。

“劉大哥,你帶狗娃休息一下,再慢慢檢查其他屍體吧!”

這麼多的少女死亡,言錚看出狗娃情緒不穩,就善意地讓狗娃休息一下。

劉崔對這孩子的確很好,也注意到他的傷心,帶他到一邊安撫。

“狗娃真是神童,以前也幫我們驗過屍體,從沒出錯,這次他說的肯定都對!”

汪大人蹙眉:“用純陰之女祭祀天神,這是濮族的習俗,這麼說,那瘋子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言錚轉向他,淡淡地道:“汪大人,我覺得什麼陣圖祭祀之類的話,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不用稟告皇上了,否則這天下會有很多女子被濮娟連累!”

趙罡戀權,汪大人也知道,這‘女為皇’可以泛指很多女人,他懂言錚的擔心,點點頭說:“我知道分寸,我不會稟告上去的,你放心吧!”

“那我代那些無辜的女人謝謝你了!”言錚認真地給汪大人行了個禮,倒弄得汪大人不好意思。

狗娃休息了一會,感覺好點了,又繼續接著驗屍,到天亮時,他把所有屍體的死因年齡性彆都弄清楚了,還糾正了侍衛的錯誤,侍衛說有三十二具屍體,狗娃說有三十三具屍體,有具屍體頭顱失蹤了,隻有骨骸。

他一說那屍體的特征和死因,言錚就反應過來,這多出的一具屍體是岩衛的,她不解的是,濮娟沒把岩衛下葬,割了他的頭顱帶走是什麼用意。

汪大人也不解,看天亮了就和言錚商量怎麼處理這些屍體,言錚想了想道:“對外就說濮娟恨滄焰滅了她全族,殺人泄憤呢,先把這些骨骸運到義莊,等查明身份讓他們的家人領回去安葬吧!這裡,既然已經成為廢墟,也沒必要去刻意處理,找幾個嘴緊的士兵,把這陣圖掩蓋起來,其他的人都撤走,留幾個悄悄留意這邊的動靜就行了!”

汪大人領悟了言錚的意思,太刻意的關注隻會讓人注意,無視反而會減少他們的關注度,這樣也便於觀察動靜。

“不能毀了嗎?”汪大人剛才試過,用刀刮也刮不掉那陣圖的線條,他擔心這陣圖還會發生作用。

言錚笑了,意味深長地說:“汪大人,我是不信鬼怪的,更不信靠這些東西就能顛覆一個國家,如果是這樣,濮族的人早就做了皇上了,還能輪到她濮娟?說句實在話,做皇上靠的不止是天命,還有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因素缺一不可,否則就算做了皇上,誰又能保證能做多久呢?你看滄焰,這半年來就換了兩個太子,他們自己都想不到吧,所以,就算濮娟這陣法真的有一定的作用,我覺得也不足為患!”

汪大人一想也有理,點點頭,徑直去安排了。

言錚見沒自己的事了,就走到狗娃的休息處,笑道:“狗娃,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我收你為徒了!”

“真的?”狗娃驚喜地跳起來,就給言錚磕頭行禮。

言錚扶起他,問道:“你義父沒給你起名字嗎?”

狗娃害羞地垂下頭:“義父從小就這樣叫我,我嫌難聽,他說等以後我上了學堂,讓夫子給我起個正式的名字,我一直沒上學堂,這事就沒提!”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叫狗娃多難聽啊!”

“請師父賜名!”狗娃高興地叫道。

“你長的眉清目秀,笑起來也很好看,在這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