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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男人,臉色頓時就變了,轉身就走。

那男人飛掠過來想抓住她,納蘭青騰地拔出劍怒道:“彆碰我,否則刀劍無眼!”

男人頓住了,苦笑道:“都十年沒見你了,怎麼脾氣還那麼大?行,行,我不碰你,你來這裡肯定也不是來找我的,先進去說話吧!”

“你就是弑神的舵主?”納蘭青冷冷地問道。

男人笑道:“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連來意都不說轉身就要走?”

納蘭青冷哼一聲,默認了。

關洛飛在一邊乾著急,卻不敢插話。

“舵主有事出去了,我雖然不是舵主,這裡還能做主,七妹有事就進去說吧!”男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納蘭青轉頭就走:“那等那麼舵主回來我再來吧!”

“姑姑,你能等言兒不能等啊……”關洛飛顧不上惹她生氣,一把抓住她陪笑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慢慢解決,現在先把人找到行不?姑姑你也不想言兒出事吧?”

納蘭青遲疑了,男人趁機笑道:“這位是你侄子嗎?都長大了……你們要找誰啊,先進去再說吧!彆耽誤了正事!”

納蘭青狠狠瞪了一眼他,權衡了一下輕重,才大步走了進去。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叫我四爺就行了!”男人和關洛飛尾隨在後,邊走邊問道。

“我叫關洛飛,我不是姑姑的侄子,我未來的媳婦是姑姑的徒弟,所以我隨她稱呼……”關洛飛樂得和他拉近距離。

這四叔自稱四,那他一定是弑神有名的軍師右使了,傳說這位右使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弑神裡最神秘的人,據說他亦正亦邪,狠起來六%e4%ba%b2不認,善起來堪比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江湖上的人說他虛偽,都送他一個笑麵虎的綽號,他也不以為恥,還專門刻了一個笑麵虎的玉佩,殺人做善事都留一個印章,以昭示自己對這綽號的認可。

江湖上對這人褒貶不一,關洛飛本來對他也沒好感,可是見到本人,卻沒有那種討厭的感覺,隻覺得這人很順眼,豁達直率不像江湖傳言的那麼不堪。

這就是人和人的緣分吧?有些人的風評好,可是見到人卻覺得不是那樣,心裡生不起%e4%ba%b2近之意。

聽到關洛飛的名字,四爺微怔,就爽快地笑道:“我知道你,最近很有名啊!”

關洛飛也不虛偽,直率地說:“臭名遠揚吧!四爺不用顧忌,想罵就罵吧!”

四爺嗬嗬笑起來:“罵什麼?我這人最恨的就是道聽途說地看人,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子,爺看你不是那種人,爺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

“謝謝!”關洛飛這幾天牢獄生活已經見識了人情冷暖,難得遇到一個對自己不帶成見,問都不問就相信了自己的人,他是真心地感謝。

“虛偽!”前麵的納蘭青冷冷地拋出這話,也不知道是諷刺關洛飛還是諷刺四爺。

四爺也不在意,等三人走進屋,才道:“既然你是關洛飛,我想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是不是要找白言錚?”

納蘭青一聽就破口罵道:“我的人你們也敢動,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我警告你,要是錚兒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弑神組織就等著被夷為平地吧!”

四爺笑道:“十年不見,七妹還是一樣火辣的性格,先坐下喝杯茶吧!這生意不是我的人接的,待我問一下情況再說!”

他招呼人上茶,自己就走了出去。

這一去半天都不回來,關洛飛心提了起來,以前就聽說過弑神裡麵分了三派,一派以舵主為首,另一派以左使為首,最後一派是些元老,誰也不偏,隻關心自己的利益。

四爺說不是他的人,難道是左使那邊的?這兩邊要是有利益衝突,他們會交出言錚嗎?

納蘭青也坐不住,起身走來走去,大概也想到了這問題,秀眉緊蹙。

“姑姑,這四爺叫什麼名字啊?”關洛飛好奇地問道,江湖上都以四爺稱呼,他的名字鮮少有人知道。

納蘭青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不該你打聽的事彆亂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好!”

關洛飛無辜地咧了咧嘴,十年不見,他們又以兄妹相稱,以前一定有什麼關係。

又等了一會,四爺還沒回來,關洛飛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門邊看,見外麵有幾個護衛把守著,他不願去想,卻還是忍不住求心安地問道:“姑姑,你說言兒還活著嗎?”

納蘭青瞪了他一眼:“烏鴉嘴!他們要她死當場就可以殺了她,何必那麼費事擄走她呢!”

關洛飛也想過這問題,可是他實在想不出,擄走言錚的人有什麼用意呢?

正想著,見四爺大步走了過來,近了,關洛飛看他臉色不是很好,心又提了起來:“四爺,問到了嗎?”

四爺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年輕的男人,聽到關洛飛問,其中一個男人就道:“左使不肯說,隻說要三天後才能告訴我們白小姐的下落,否則就是對顧客失信!他還說,白小姐會不會死要看她的運氣了,撐得過這三天,那是她的福氣,撐不過去,是她的命!”

關洛飛一聽就怒了:“左使在哪裡?我去找他!”

“行了,你們兩先出去吧,我來和他們說!”四爺揮手讓兩人先出去,才對納蘭青說:“七妹,我已經儘力了,他不肯說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吧,你們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關洛飛忍不住擠兌道:“四爺難道還怕了那左使,不肯說不會逼他說嗎?”

四爺好脾氣地說:“小子,如果動手能解決問題,那天下就沒問題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就是你的借口……十年前你喜歡說這話,十年後你還是喜歡說這話……我已經聽夠了……關洛飛,我們走,不用求他!”

納蘭青怒罵了一聲,拔腳就走。

關洛飛趕緊追了出去,卻見納蘭青站在院裡大叫:“那個什麼狗%e5%b1%81的左使,給老娘滾出來,今天不交出我徒弟,我殺平你們弑神……”

“七妹……”四爺臉色一變趕緊衝了出來。

可是晚了,一個院裡已經走過來幾人,為首的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是誰在這大呼小叫,真當我們弑神沒人了嗎?”

納蘭青掠了過去,看到一個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嘴%e5%94%87上下留了胡子,突出的前額很寬大,頭發全剃了,露出光光的腦袋,鼻梁高挺,眼睛細長,結實的身材如鐵鑄一般。

“你就是那個什麼左使?我徒弟就是你的人抓走的?”納蘭青用手一指,冷笑道:“要打還是要錢,爽快點,開個條件!”

左使下顎一揚,眯著眼看向四爺:“四哥,你朋友?沒混過江湖嗎?知不知道規矩?”

四爺淡淡一笑:“老唐,你就賣我個麵子,把她徒弟的下落告訴她吧!你的損失我加倍賠償!”

左使搖頭:“四哥,這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做生意要講信用,我今天要是失信於人,以後兄弟們還怎麼做事呢!這行的規矩你知道,你不能讓我為難啊!”

“廢話少說,道上也講規矩,你劃出道來,要怎麼才肯放人,你說,我一定奉陪!”納蘭青不客氣地叫道。

左使又看了看她,問道:“夫人姓甚名誰,先報上號來,我掂量掂量你配不配和我談條件!”

“她是姑蘇納蘭家的人,我七妹!”四爺替納蘭青回答。

左使傲慢地一揚頭:“姑蘇納蘭,沒聽過!”¤思¤兔¤在¤線¤閱¤讀¤

納蘭青臉色一變,四爺及時攔在她前麵,平靜地說:“就看我的麵子,你就照規矩來吧!”

“好,既然四哥這樣說,那我就看在四哥的麵子上給她一次機會吧!”

他一揮手,後麵走上來六個黑衣人,左使冷笑道:“夫人聽好了,這是我們左堂的六劍客,如果你能打敗他們,再打敗我,我就告訴你,你徒弟的下落!你要是被他們殺了,也不用問你徒弟的下落了!你敢應戰嗎?不敢的話就走吧,看四哥的麵子上,我不追究你闖弑神的事了!”

“我代她挑戰吧!”四爺搶先說道。

“滾開,誰要你幫忙!”納蘭青不客氣地把他推到一邊,拔出劍冷笑:“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你直接上吧!”

她足尖一點,就躍起,想從那六個劍客頭上飛過攻向左使,沒想到那六人一起拔出了劍,身形迅速移動,瞬間就把她包圍在中間。

納蘭青一見六人的身形,眉心一動:“六玄琵琶陣?”

左使聞言一笑:“夫人挺識貨的,沒錯,這就是六玄琵琶陣,當世能破此陣的沒幾人,夫人現在還可以選擇走還是留!否則彆怪我沒給你機會!”

納蘭青挑眉:“我納蘭家的人沒有臨陣退縮的,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六玄琵琶陣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看招……”

她一個淩空翻,劍分花拂柳地刺向其中一人,那人不慌不忙,%e5%90%9f道:“明朝……”

身形一滑就轉到了另一人旁邊,那人接著念道:“車馬……”轉到了另一人身邊,那人接著念“各西東……”

關洛飛在旁邊看著,沒有停頓,三人瞬間的移動就完成了一句詩“明朝車門各西東……”

而這看似簡單的移動,卻都和納蘭青各過了十招,

劍光交錯,竟看的人眼花繚亂,快的根本看不清他們怎麼出招。

“就這點本事?”納蘭青話還沒落音,後麵三人首尾相應,重複著上麵的動作念出後麵那句“惆悵話畫橋風與月……”

叮叮當當,劍碰劍的敲擊如琵琶奏出的旋律,此起彼伏,從容承接,首尾呼應,隻看得關洛飛睜大了眼,想看清他們怎麼打鬥。

可是他這局外人哪知局中的險峻,這此起彼伏,瞬間已經翻過了三波。

而局內人的納蘭青已經招架不住,在心裡暗暗叫苦,她小看了這六玄琵琶陣……

以前聽師父說過這六玄琵琶陣是一個浪漫的詩人創造出來的,六玄起初是琵琶舞曲,被他融合了波濤的變化改編成陣法。一玄就有十八種變化,六玄就有一百零八種變化。而據說這一百零八種變化又分十頃,十頃波平,意味著十頃天下無人能敵。

她才走了三波一玄沒過就已經如此吃力,怎麼走完這六玄十頃呢!

“老唐,至今還沒有人挑戰過你的六玄琵琶陣,你不覺得拿這個來設局過了點嗎?”

四爺的話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