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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湊上前一看,心一涼,果然怕什麼來什麼,熙乾明留下這些人給自己就沒安好心,可恨她還想著熙乾明一時半會不會動手,自己還有時間找出眼線,哪想到熙乾明沒給她喘熄的機會,直接動手了。

“郜镔,趕緊讓人去兌鹽水,給她灌水……”

言錚還沒直起腰來,外麵又有人叫道:“大小姐,不好了,大丫不行了!”

這人的聲音還沒落音,跟著又有人叫起來,一時似乎到處都是暈倒的人……

言錚也要暈了,一邊深呼吸,一邊想對策,可還沒等她想好,郜镔的侍衛一個接一個地就在一邊嘔吐起來,就連綠荷,巧笑都跟著嘔吐起來。

“shi.t……”言錚忍不住罵出聲來,衝到廚房找了鹽兌到桶裡,提出來就先提到郜镔的侍衛麵前,叫道:“你們自己來舀了喝,能喝多少是多少……我去看其他人!”

郜镔忍住心裡的不適,拿出竹哨吹了求救的信號,才撐著叫道:“聽大小姐的話,能爬起來的都自己來喝鹽水……”

言錚見那些侍衛自己跌跌撞撞地過來喝就放下心來,提了鹽水出去,看見倒在地上的人就猛灌鹽水,她心很慌,隻怕自己一雙手救不了這麼多人。

她倒不怕他們死在白府連累自己,怕的是因為自己和熙家的仇恨連累了他們。

這些人,都是選擇相信她才留下的,他們身上還背負著血債,怎麼能這樣死了呢?

她把颯芥給自己的解毒藥都加到了鹽水裡,隻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

可是,忙亂中,那些叫聲不知道何時都靜了下來,整座白府寂靜一片,言錚宛如置身人間地獄,寒意從心底一股股冒了出來。

雖然如此,她還是沒停下救人,繼續給身邊的人灌著鹽水,儘自己的能力去拯救他們。

不知道何時,聽到一聲叫:“言兒,出什麼事了?”

拓跋言從半空中飛掠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

“大哥,他們都中毒了,我在救人,你趕緊幫我給他們灌鹽水!”言錚見拓跋言到了,心就定了下來。

“怎麼回事,誰下的毒?”拓跋言邊說著邊動手,抽空安慰言錚:“彆急,我的人馬上就到……”

“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不過這事我估計是熙乾明主使的……”言錚恨聲道:“我就說他怎麼那麼好心,把對熙興平不利的證人都留給我,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現在言錚和熙乾明沒關係了,證人要是在白府出事,言錚就算不是凶手,也難逃其咎,熙乾明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拓跋言立刻就聽懂了言錚的意思,冷笑道:“彆急,人不是你殺的,說到皇上那我也能為你%e8%84%b1罪!妲”

拓跋言看了看周圍倒地的人,叫過了一個侍衛,遞給他一塊腰牌,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侍衛會意,轉身跑走了。

“言兒,彆急,一會就有人來幫忙了!”拓跋言拍拍言錚的肩,指揮隨後趕來的侍衛把中毒的人都抬到一起。

除了先前中毒的嚴家嬸子和大丫因為吃的多,已經氣絕身亡外,其餘的人都還有氣,雖然言錚已經用鹽水稀釋了毒藥,可是還是有幾人昏迷不醒窀。

言錚束手無策,她隻是看過一些醫書,從颯芥那知道一些毒藥的用法,自己卻沒很深的研究過,還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毒藥,要怎麼解。

綠荷吃的少,吐了一會又灌了些鹽水還是全身無力,撐著走到言錚麵前,擔心地叫道:“小姐……怎……怎麼辦?”

言錚看看地上躺著的人,一咬牙叫道:“大哥,派個人去官府報案吧!這麼多人中毒瞞不過去的,我也要給他們一個交待!”

拓跋言想了想,叫了個侍衛去報案,官府還沒來人,先前去辦事的侍衛先跑回來了,拿了一個玉瓶遞給拓跋言說:“朱小姐給的,說讓你兌了酒給他們喝,如果沒用,再去找她!”

拓跋言接過玉瓶,轉手遞給言錚說:“趕緊拿去喂他們……”

言錚不知道這朱小姐是誰,想著應該是拓跋言手下的能人,就趕緊把玉瓶裡的藥丸取出來去喂中毒者,轉身的一瞬間,聽到拓跋言問那侍衛:“她怎麼不來?”

侍衛低聲說:“朱小姐病了吧,給我玉瓶的是她的侍女,她說朱小姐過兩天要回去了,聽說殿下也要回拓跋,讓我問殿下一聲,殿下如果方便,她希望殿下能送她一段路!”

身後沒聲音,言錚也不知道拓跋言會不會送那位朱小姐,也沒空好奇,趕緊拿了藥去救人。

這些藥丸一喂進去,說也奇怪,那些中毒的人一柱香時間就好轉了,昏迷不醒的也清醒過來,言錚鬆了一口氣,暗暗感激這位朱小姐。

這時,汪大人也帶了仵作劉崔趕了過來,一進門看到這樣的混亂他愣了愣,再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他搖了搖頭,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言錚上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沒說這是熙乾明給自己下的袢子,她相信以汪大人的聰明,自然會想到熙興平身上的。

汪大人一聽那麼多人中毒,就狐疑地看了看言錚,問道:“你沒吃嗎?你怎麼沒事?”

言錚哪能說自己身體裡有拓跋言的血,這些毒物對自己沒用,隻尷尬地說:“我吃的少,吐了就好多了!”

汪大人哪那麼容易被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言錚,道:“這府裡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熙小姐,本官要關門清查,熙小姐請配合,把府上下人的名單都呈上來讓本宮審查。”

“行,我今天剛好登記了他們的名字……”言錚讓綠荷把名單找出來呈給了汪大人。

汪大人讓自己的下屬一個個去核實,府上除了巧笑,倩兮,熙府留下的一共十二人,除了死了的嚴家嬸子和大丫,十人一人不少,這就排除了他們中有人下毒逃跑的嫌疑。

汪大人把這些人都分彆送回到他們的住處,讓官兵一間間搜查。

言錚和綠荷,巧笑陪拓跋言坐在客廳等候,她低頭沉思著,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這事自己逃不了了!她的院子裡有不少毒藥,本來都是颯芥給她防身用的,現在有可能成為她下毒的證據,她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呢!

“言兒,這事了結後跟我回拓跋吧,我在他們都敢這樣設計你,我要走了,你怎麼辦?”拓跋言蹙眉說道。

言錚搖了搖頭:“不,我不去,這裡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大哥你放心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拓跋言已經領教了一次言錚的固執,見她不願意跟自己回去,也不再勸,想了想說:“行,那我給你找幾個能乾的侍女來,你可以相信她們!”

言錚不置可否,她現在誰都不相信,想想熙言錚身上的秘密,她有種置身陰謀圈中的感覺,這世界,有不少人想她死,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怎麼能輕易相信人呢!

汪大人走了進來,他臉色沉重,身後跟著十幾個侍衛,他偏了偏頭,一個侍衛拿了一包東西上前,言錚一見%e5%94%87邊就泛起了冷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汪大人沉聲說:“熙小姐,這都是從你院中搜出來的毒藥,和那些下人中的毒是一樣的,你怎麼解釋?”

言錚還沒說話,拓跋言就冷笑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汪大人對拓跋言道:“言太子,這是滄焰的案子,本官在查案,希望言太子彆乾涉!”

拓跋言針鋒相對:“本宮不是作為拓跋太子說話,而是作為言兒的大哥說話,難道汪大人審案,就不允許彆人質疑嗎?”

汪大人想了想道:“可以質疑,言太子和熙小姐,本官搜羅了很多證據,都證明是熙小姐投毒殺害這些下人,熙小姐,本官現在給你一個自證的機會,如果你找不到不是你投毒的證據,本官隻能把你帶回衙門了!”

拓跋言蹙眉:“汪大人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言兒投毒呢?還有更正一下,她已經和熙家%e8%84%b1離了關係,不是熙小姐,她是白小姐!”

汪大人點點頭:“白小姐,本官收集的證據,在沒正式審案前不便向你透露,你要是不能自證,就隨本官走一趟吧!”

言錚想了想站起身來,拓跋言猛地拉住她叫道:“汪大人,你既然有證據就在這審案吧,如果證明是言兒投毒,本宮二話不說同意你把她帶走,否則,今天誰也彆想把她帶走!

汪大人沉下了臉:“言太子,你不能乾涉本宮辦案,你要不放心,可以隨本官去衙門看本官審案!”

拓跋言冷笑道:“這不是乾涉,有理說理,汪大人今天不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是言兒投毒,就彆想把她帶走!”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肯相讓,這時,汪大人的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稟道:“大人,三殿下回府路過這,看到熙府門口都是官兵,就過問了這事,他說想進來看看,問大人同意不?”

汪大人正頭疼不知道拿拓跋言怎麼辦,聞言就道:“請三殿下進來!”

一會,趙天楚和端木翊一起走了進來,兩人身上都帶了酒氣,明顯是才從酒樓裡出來的。

汪大人給趙天楚看了座,就把白府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趙天楚。趙天楚一聽,支了下顎嘿嘿笑起來:“汪大人,言太子說的話也有理啊,你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汪大人遲疑了一下,讓侍衛把毒藥展示給趙天楚看,趙天楚懶懶地掃了一眼就道:“這不能算證據,誰都可以下了毒再放到白小姐院中陷害她,你憑這個不能服人!”

汪大人沒辦法,隻好道:“三殿下,這裡還有白府下人的口供……”

他拿出一疊狀紙遞了過去,趙天楚翻看著,端木翊則蹙眉看了看拓跋言,這麼晚了,拓跋言還在這,孤男寡女,言錚就不懂避嫌嗎?

“言錚……”趙天楚看完狀紙,抽出最後一份抖了抖道:“熙將軍把你告了,說你給他和熙興平下毒,這裡這些下人都證實了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言錚早料到了,熙乾明毒一解就會反擊,隻是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家醜還敢去告狀。她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這是家務事,言錚本來不想說的,隻是既然熙將軍把我告了,我就為自己辯解一下吧!三殿下,汪大人,你們都知道熙將軍不待見我,才回來就對我要打要殺,我為了自保,就給他吃了一點子恒草,這子恒草可不是毒藥,就是有點陰寒,熙將軍隻要喝過茶,半夜就會肚子痛,他以為是毒發,就沒敢對我動手!請三殿下,汪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