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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千丈了。

言錚端詳了一下書櫃,沒有什麼暗格之類的,颯芥到底讓自己來查看什麼呢!

言錚又轉頭四顧,目光掃過那上鎖的抽屜,雖然最顯眼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藏東西的最好地方,可是她卻不相信熙乾明會這麼大膽。以他對白芷能屈能伸的性格,這人也是一個狡黠之徒,虛虛實實,這才是他藏東西的性格。

言錚重新把目光落在了書櫃上,若有所思,熙乾明不會不知道這些書是什麼書,他弄這麼多來充斥書櫃決不僅僅是充風雅,他想掩飾什麼呢!

言錚沒時間把所有的書翻一遍,她在熙乾明的椅子上坐下,回頭盯著書櫃,這一看就看出了不對,這時代的書裝訂技術沒有現代的精密,都是線裝書,書和書之間就會留有縫隙,可是角落幾本書,卻貼合的密密實實。

言錚湊過去一看,這幾本書全被人粘在了一起,她伸手一拉,書後有個盒子,竟然是把書貼著盒子挖了一半,這樣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到盒子。

言錚無語,這樣藏東西的方法還真老土啊!

她把盒子小心地捧了出來,盒子是青木製的,上麵塗的漆有些地方都掉了,很明顯,這是熙乾明經常用磨掉的。

盒子上有個暗鎖,言錚從沒見過這種鎖,類似於現代的密碼鎖,隻是上麵全是小齒勾,一共九個,下麵還有個齒孔,沒有數字,言錚根本不知道怎麼弄開。

颯芥的要求隻是查看,不驚動熙乾明。

言錚端詳了一會,打不開就把盒子放了回去,把書都恢複原樣。

回頭,再看向上鎖的抽屜,言錚沒動,拉開了上麵的抽屜,裡麵有幾個盒子,言錚隨手打開一個,見裡麵是幾顆寶石,還有幾根玉發簪。

她又打開其他的盒子,有幾張數目不大的銀票和一些碎銀。

言錚失笑,熙乾明是想用這些銀子吸引偷竊者的視線嗎?

她毫無興趣地合上盒子,剛想關抽屜,眼睛就瞥見角落裡一個小布包,布包本是白色的,已經泛黃了,似乎被主人遺忘了。

言錚心一動,把布包拿了出來,這一看她皺起了眉,布包上還沾了些陳舊的血跡,不多,就幾滴。

言錚先看了一下布包的樣子,才打開了布包,裡麵放了半塊玉佩,看樣子原來是圓形的,摔成了兩半,邊角參差不齊。

言錚拿起玉佩檢查了一下,玉佩上麵刻了朵木蘭花,隻有一半花蕊,背麵則是一個“長”字。

另一邊也有字吧,會是什麼呢?

這玉佩質地很上乘,包在布包裡很多年了,也沒有失去瑩潤的水色。這玉佩上口缺了一塊,看大小應該是塊腰佩吧!

言錚再翻看了一下白布,除了血跡,白布上還隱隱有些字跡的墨跡,隻是年代久遠,已經無法辨認這上麵寫了什麼。

言錚很想拿走這塊白布,以現代學到的技術,她自信能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隻是這樣一來很容易打草驚蛇,她默默地記下了白布的特征,打算找機會做舊一塊來換了它。

外麵的爭吵聲漸漸低了,言錚知道不能再耽擱,把布包按原樣放了回去,剛要關抽屜,看到抽屜和下層的抽屜間露出了一角紙,她心一動,用指尖磨蹭著,把那張紙拉了出來。

紙有些破舊,上麵還沾了些黃綠的液體,已經乾了,言錚貼近鼻尖一嗅,有些腥臭味,像是某種動物的糞便。她嫌棄地拿遠,看到上麵有幾個名字,正要細看,就聽到那幾個下屬的腳步聲往裡走。

言錚努力記下名字,把紙塞了回去,她又看了一眼上了鎖的抽屜,一狠心,蹲下來,拿出一條讓颯芥給準備好的細鐵絲,撥弄了幾下就把鎖打開了。

拉抽屜時,言錚遲疑了一下往一邊避開,抽屜打開了,裡麵卻猛地竄出一件東西直撲向她,言錚還來不及縮回手,那東西就咬了她一口,隨即就跌在了地上。

言錚心跳瞬間加快,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想看清地下的東西,卻隻能看到一片金色。

完蛋了,這是中毒的症狀,言錚跌坐在地上,努力摸索著,摸到懷中颯芥給的解毒藥,就費力取出來吞了進去。

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她卻做得很艱難,似乎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渾身冷汗直冒,言錚恍恍惚惚地倚在桌子邊,根本沒力氣走出去。

外麵傳來幾個下人的聊天聲,言錚慶幸的是還好熙乾明有規定,他們不敢隨便走進書房,讓她有時間祈禱颯芥給的解藥能湊效。

隻是,過了好一會,她還是心跳劇烈,眼前雖然能看清一些東西,卻還是模糊不清。

言錚苦笑,自己這是要死在這嗎?她不甘心啊!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清醒了些,她定睛看去,就見地上躺了一條小蛇,隻有手臂那麼長,全身呈金色,上麵還有金色的花紋。

這是什麼蛇,言錚從來沒見過,端詳了一下把蛇抓了過來,蛇已經死了,咬了她一口就死了。

言錚抖索著抽出腰間防身的匕首,劃開了蛇腹,抓出蛇膽撕開吞了進去。

蛇膽很苦,她眉頭全皺到了一起,感覺苦膽汁所過之處都辣呼呼的,她不敢大聲呼吸,強忍著這燒灼的痛苦。

又過了一會,感覺心跳沒那麼快了,她一喜,這蛇膽比颯芥給的解藥靈多了。

看到地上被自己弄出來的蛇血,言錚沒心情整理了,打草驚蛇就打草驚蛇吧!

她拉開抽屜,把那個布包和那張紙都塞到了懷中,又檢查藏蛇的抽屜,裡麵有個油紙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麵還有些黃綠的液體,這就是這條蛇的排泄物吧!

言錚隨手拿桌上的公文擦了一下就塞到自己懷中,休息了一下,等覺得身上有些力氣了,她才輕輕挪到了窗口,費力地爬了出去。

這一爬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感覺自己裡衣全被冷汗弄濕了,潮濕地貼在身上。

她倚在窗下的牆上,隻覺得自己再沒力氣走回自己的院子了。

言錚看看被咬到的手,沒有傷口,隻是整個手掌都變成了青黑色,再看另一隻手臂也是這樣。

言錚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臉也變成了青黑色,那不用想,熙乾明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怎麼辦?言錚此時後悔極了,明明猜到那抽屜不對勁,為什麼還那麼好奇地去打開呢!

就為了這個油紙包,搭上自己寶貴的生命,值得嗎?

不……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回到自己的院中,想辦法解毒。

言錚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走到假山附近時,聽到遠處有人叫道:“不好了,老爺的書房著火了,快去救火……”

言錚愣了一下,就聽到很多腳步聲往這邊跑來,她下意識地藏進了假山的縫隙間,心下暗暗叫苦,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隻希望他們匆忙間不會看向這邊……

☆、以毒攻毒

言錚愣了一下,就聽到很多腳步聲往這邊跑來,她下意識地藏進了假山的縫隙間,心下暗暗叫苦,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隻希望他們匆忙間不會看向這邊…妲…

隻是,書房怎麼著火了?書房裡根本沒有什麼危險的易燃物,無緣無故怎麼著火呢?

難道是在自己出來後又有人進去了嗎?

言錚正想著,就聽到熙乾明的聲音:“殿下請在這稍等片刻,老夫去看看怎麼回事!”

拓跋言的聲音:“熙將軍去吧,這書房可是熙將軍的心血所在,容不得損失,本宮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言錚偷偷看去,就見熙乾明帶著幾個下屬匆匆往書房跑去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拓跋言背對著她站著,似乎在欣賞對麵那片竹林,他身邊,龍四和郜镔站著,兩人都麵無表情。

他不走,言錚也不好走,隻好稟住呼吸強撐著。

過了一會,拓跋言突然冷冷地說道:“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言錚一驚,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龍四和郜镔卻警惕地轉頭四顧,手都按在了劍柄上。

龍四眼尖,一掃就看到了言錚的衣角,抽劍就撲了過來。

“言太子,是我……”言錚見避不過,就走了出來,隻是她才走了一步,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言錚……”拓跋言聽到她的聲音就掠了過來,在看到言錚的臉時驚了一下,一把抱起她就叫道:“龍四,你太魯莽了,把熙小姐嚇昏了!”

龍四怔了一下,就見拓跋言抱著言錚迅速掠向了那片竹林,他們才從那邊過來,龍四知道那是昔日白夫人的院子,如今熙言錚的閨房。

郜镔眼角掃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就拉了龍四一把,說:“你把人嚇昏了,去道個歉吧!”

龍四會意,抱怨道:“誰知道她會躲在那啊,我還以為是刺客……這熙小姐也太不經嚇了……”

“你那麼凶撲過去,換誰都會害怕啊!”

兩人邊說邊走向熙言錚的院子,到門口,就見一個丫鬟站在院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郜镔,你守在這,我進去看看!”龍四一把推開丫鬟就衝了進去。

衝進了臥室,龍四一見屋內的情景就被嚇了一跳,失聲叫道:“殿下,你在做什麼?”

“出去,守著門,半個時辰內不準任何人進來!”拓跋言喝道。

“可是殿下你的血那麼珍貴,你為什麼給她……”龍四看到拓跋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湊在熙言錚%e5%94%87邊,鮮血不斷地流進熙言錚的嘴裡,那女子還貪婪地吸食著。

“出去,彆讓我再說第三次!”拓跋言一聲怒吼,龍四被嚇了一跳,一咬牙,不甘不願地走了出去。

血流了很多進熙言錚的%e5%94%87中,拓跋言看著她臉上的黑色慢慢褪了,估計著差不多了,才抽回手給自己止血包紮。

他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眸光中的憂色讓他多了一份活人的生氣。

“你這丫頭,命還真大,也夠幸運……如果今天沒遇到我,你死定了!”

拓跋言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眼裡的寵溺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臉上。他無奈地搖搖頭,手落到言錚的手腕上給她把脈。

一把之下,拓跋言眼睛裡閃過了一抹驚色,懷疑自己弄錯了,他又換了一隻手,結果還是一樣。

他驚訝地自語:“這是誰做的?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還奇怪你怎麼一直被人欺負,原來是這樣……”

他邊說邊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