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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Boss明星妻 公子糖 4336 字 2個月前

多難受了。安落塵正扭的亢奮,這一閃,險些閃了腰。

遊客們怒視罪魁禍首,你乾嘛?

引起眾怒的始作俑者反倒無辜的聳肩:“電線泡了水,短路了。”

“……”這真真是個極為合理的借口。

安落塵強忍著笑,華二你二的太可愛了。

月上中天,鬨騰了半夜的人也差不多了,情緒不是縫衣服線,斷了再接上就好,既然沒法再玩下去,那就不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安落塵跳了一身的汗,一路還在扭著腰肢飛奔過來,撲到華墨夜懷裡,也知道自己剛剛玩的有點過,扣著他後腦上在他‘%e5%94%87’上啃一下。

“老子要把他們全都做了。”華墨夜冷冰冰的放狠話。

安落塵哆嗦一下,趕忙按住了給他順‘毛’:“淡定淡定……”

華墨夜瞥她一眼,看來以後她進了他們家,一定會和小姑子處的很好,連華素素的口頭禪都拿來用了。

“玩夠了?”他張嘴問了句廢話。

當然沒有。當然沒玩夠也不會說沒有。安落塵點點頭,就地坐下,她相信,如果現在她說沒玩夠,華墨夜真的會去做了那些男的。

半夜的風吹起來雖然柔和但卻有些涼,安落塵跳出了一身汗,小風一吹很舒服,她累極反倒還不想回去,就在這裡吹海風。

華墨夜倒也由著她。

其實剛剛看她玩的那麼開心,他有那麼一瞬間被她的情緒給感染。小小年紀就被當做華帝接班人培養,他比同齡孩子都早熟。接手公司後,身居高位久了,又習慣把什麼都藏在心底,喜怒不形於‘色’,他從來不會為人所動。

遇到安落塵是個例外。

這丫頭能讓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一次次崩潰,再小的事到了她這裡他都淡定不了。

果然前生今世一說是存在的麼?所以他老子欠了她老子的,就要由他來還給她。

肩膀一沉,安落塵的腦袋歪歪斜斜的靠過來晃了幾晃,又順勢連帶著整個人掉到他懷裡。

他無奈,伸手接住。玩瘋了,說睡著就睡著。還說什麼要伺候他,誰伺候誰啊?

次日一早,太陽升起。

然太陽並非是唯一在早上升起的東西。

華墨夜醒來有一會了,他睡飽了,渾身的細胞湧動著活力,這種活力需要釋放。釋放活力,需要身邊睡著的人兒配合。

但很顯然安落塵並沒有想要配合的意思,鼾睡如初。

“起來了!”華墨夜低吼。

沒反應。

“你是豬嗎?這麼能睡!”再吼。

依舊沒反應。

這有點不正常。以往安落塵拍戲到半夜回來,次日一早就起來的事也不是沒有過。就算昨晚玩的有點嗨皮,但是這都幾點了?

伸手晃了晃她,竟然燙的要命。

這是……發燒了?

昨天還口口聲聲撒嬌耍賴,說著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今天一大早就發燒了?什麼體質!

華墨夜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發過高燒,他底子太好了,以至於感冒君對他敬而遠之。所以麵對燒的渾身燙手的安落塵他竟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甚至想著把她疊起來丟進海裡去泡一泡會不會降溫順便退燒。

這時半睡半昏‘迷’中的安落塵哼哼兩聲,好像很痛苦,大概又是因為熱了,伸手在領口處扯了扯,昨晚華墨夜替她換上的對襟絲質睡袍被扯的淩‘亂’,‘露’出‘精’致的鎖骨。

“****……”正在被下半身‘操’控思想的華墨夜麵對這樣一幅**的美景又不能有什麼動作,著實是種極致的折磨。

他可沒有興趣虐病號。

先退燒要緊,不然彆說三天,三星期都彆想回去。

一定是昨晚出了太多汗又吹風,才吹的感冒。

他自己素來不感冒也不發燒,所以他素來不關心感冒發燒之後需要怎麼做,所以現在麵前有個個感冒發燒者等著他伺候,華少覺得他寧肯去和雄爺玩股戰。

真該死。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寧湘接到電話一臉驚奇,她兒子竟然會伺候病號?這病號一定不是一般二般的病號。

“誰感冒了?”

“一個……腦殘。”叫你去跳腦殘舞。

寧湘頓了頓,聽她兒子這口氣,不耐煩還透著一股賭氣的味道,她養了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忍住笑隔空指揮他:“去擰一條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給她退燒,再買點退燒‘藥’喂給她,沒有效果就帶她去醫院,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89章 快死了

“我沒那麼蠢。--”

他掛了電話,去浴室裡找了條新‘毛’巾,放了溫水浸濕了,擰乾拿回來蓋在安落塵額頭上,然後自己穿衣服起‘床’,去‘藥’店買感冒‘藥’。

品種還‘挺’多,他從來不接觸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該買什麼。店員被他帥氣的臉‘迷’的七葷八素,態度異常熱情,七七八八推薦了好幾種。華墨夜被她聒噪的頭暈,乾脆一股腦全買了,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安落塵‘迷’‘迷’糊糊,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眼前‘迷’‘蒙’的一片,時不時幻化出火山爆發,時不時又回到冰川時代,深刻體驗著終極版水深火熱。

‘抽’象的水火場景漸漸具象化,如同一片白茫茫的‘迷’霧被撕開一條口子,很多不清不楚的人影晃來晃去,還有類似‘女’人哭聲一樣的聲音,撕心裂肺催人淚下。

一個眉目間和安寧像極了的男人蹲下`身子,視線與她齊平,胡子拉碴的臉笑容慘淡。他說:“落落,爸爸走了,要乖乖聽媽媽的話,不要和姐姐吵架,知道嗎?”

“爸爸去哪呀?”

“爸爸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有落落最喜歡的芭比娃娃,等爸爸回來,給落落帶最漂亮的芭比娃娃好不好?”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爸爸終究沒有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

爸爸離開的時候她還在睡午覺。睡夢中被喧囂聲吵醒,一睜開眼就見到一大群穿製服的男人給爸爸手腕帶上兩個連在一起亮晶晶的環,一堆人很暴力的推著拉著爸爸走。

這種場麵太恐怖了,小安落塵嚇壞了,爸爸看起來好像沒有要抗拒的意思,乖乖的跟著他們走。

以前爸爸出‘門’的時候也會有那麼多人在周圍跟著,幫他拿行李開車‘門’,小安落塵並不懂得那些人身上武警製服意味著什麼,‘奶’聲‘奶’氣的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爸爸不會回來了,滾開,礙手礙腳的!”

爸爸不回來了?爸爸為什麼不回來了?她不懂,隻好下意識的看媽媽。

媽媽在哭。

卻沒有挽留爸爸的意思。

三歲的幼小心靈沒有裝下太多的東西,卻也知道爸爸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爸爸不要走……”

華墨夜拎著一堆感冒‘藥’一進‘門’聽到的就是這麼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高燒半昏‘迷’中的安落塵痛苦掙紮,被子踢落到一旁,額頭上的‘毛’巾也掉到一邊,聲音都嘶啞了,也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喊的。

那樣子無助又可憐,向來果敢狠戾不知同情心為何物的冷血動物華墨夜在看到安落塵這副墜入深淵無處借力的樣子之時,第一個感覺就是他的心炸了,第二個感覺就是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心疼。

那種蔓延到骨髓裡的疼,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又在做噩夢了。

記得上次她做噩夢,睡夢中驚恐的喊著爸爸不要走,抓著他當做爸爸,還抓的深以為然。

這次又是夢見那個場景。

這種感覺很奇怪,華墨夜進不去安落塵的夢境,可他卻知道安落塵夢裡都有什麼。

安陽在被帶上押囚車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他冷眼旁觀了整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被他老子洗腦,深深覺得安陽為了報孟泰的仇居然對他大哥下手,簡直就是罪不可赦,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就連跟在他後麵追著哭喊爸爸不要走的那個小‘女’孩在他眼裡也隻能落得兩個字,活該。

這就是報應,傳說中的現世報。

和孟泰有仇你不去找孟泰,找我大哥做什麼。

現在輪到你倒黴,活該你‘女’兒難過。

誰知道,安落塵她並不應該是活該,甚至連安陽都不應該活該。

華墨夜的愧疚以及對他老子華天老糊塗辦錯事找錯人的怨恨在這一刻彌漫開來。

好像這麼多年來他在商業場上養成的鐵腕手段鐵石心腸到了安落塵這裡全都化作繞指柔……哦不,一灘水。

那時候小丫頭那麼可憐那麼無辜,他竟然會那麼‘混’蛋的覺得她活該,他真是太‘混’蛋了。

暗罵自己‘混’蛋的華墨夜臉皺成了包子,這是他二十五年來做出過幅度最大的表情,把‘藥’一扔衝上去扶起安落塵的上半身摟在自己懷裡。

“丫頭彆怕,有我在,彆怕,沒事了……”

若說言西樓的聲音很符合歌手具備的條件,那麼華墨夜的聲音具備把言西樓比下去的條件。

磁‘性’,濃厚,來自遙遠的異域,帶著蠱‘惑’人心的‘波’動。

高燒不止的安落塵被蠱‘惑’了,她不應該怕,潛意識裡知道身後這個懷抱能夠給她安全,即使爸爸不回來,她還可以依靠這個懷抱。

華墨夜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哄她,懷裡這個燒的滾燙的身體隔著兩人的衣物將高的嚇人的溫度傳遞到他的皮膚表層,他再沒病過也知道這樣的溫度出現在人的身上要壞事。

看著死人還能無動於衷的華二少爺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害怕。

他乾脆不再去糾結那些‘藥’該吃哪些怎麼吃,彆說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就算他知道,恐怕安落塵也吃不下。

他沒有那個勇氣去嘗試著硬喂,他不想把膠囊什麼的塞進這個昏‘迷’中的白癡的氣管裡。

胡‘亂’拉了拉淩‘亂’的睡袍,遮住一片大好‘春’光,抄起‘床’單將人一裹,如同抱著個木乃伊,想也不想就衝出‘門’。

自己果然很‘混’蛋,在知道她發燒的第一時間就應該送她去醫院。

現在就算被‘床’單包裹著像個木乃伊,高溫還是源源不斷發散出來,比起持續噴發的火山不逞多讓。

在酒店走廊儘頭迎麵碰上昨晚認出安落塵的那個‘女’孩,一看兩人這架勢,頓時覺得很驚悚:“咦?你不是那個安落塵的男朋友嗎?她怎麼了?”

華墨夜急的想蹦蹦兒,管不了那‘女’孩話裡有什麼不對,隨口扔了句:“快死了!”一說完電梯來了,他抬腳邁進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才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頓時在心裡破口大罵自己該死。

本來也不是真的快死了,被他這一說反而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