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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統統都和自己無關了,葉致遠那樣的男人,幾乎都是無堅不摧的,怎麼也會生病麼?真是不敢想象……不過是不是真的,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她現在過得很平靜,她不想在和他牽扯不清,轉身就想離開。

陳慶卻是不死心,繼續攔著她的去路,“他是去了醫院,但情況一直沒有好轉,請你去看看他?”

寧靜看著麵前的陳慶,他衣著挺拔,站姿筆直,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她和葉致遠認識了五年多了,也知道他一直都跟著葉致遠,他總是恰到好處地出現,處理著葉致遠的各種事情,他和他的母%e4%ba%b2負責葉致遠生活工作上的一切。

不得不說,陳慶是一個人才,長相也不錯,因為長期跟著葉致遠,做事的手段更是有一種他的氣派。

隻是,在葉致遠那麼優秀的人麵前,他是絕對被比下去了的。

“已經去了醫院,就證明是可以醫治的,我很抱歉的告訴你,我不是醫生,對醫學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用?”

陳慶的神色有那麼點變化,開口道:“原來五年後的少夫人變得如此鐵石心腸?”

“你......”寧靜有些惱怒,卻又覺得無法反駁,確實她說的話咄咄逼人。

即便作為朋友,相互看一下也是沒關係的。

“少夫人,人生沒有那麼多重來一次的機會,五年前的事情,是葉少的錯,而他唯一錯的是他想要保護你,偏偏卻讓你有了誤會,過了五年,我以為你們都會成熟,但卻不曾想,一個死去活來,一個咄咄逼人,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去看一下葉少,他胃出血很是嚴重,難道你真的想要留下遺憾嗎,還是說真的要他......”大概是見她神色格外堅決,他將話說的有些重。

寧靜一怔,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有沒有騙我?”

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突然病的那麼嚴重了。

“我沒有欺騙少夫人,五年裡葉少過得是怎樣的生活你不得而知,我差點就懷疑他會自此英-年-早-逝。”陳慶說的很慢,故意將最後的四個字說的很重。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他的話還是起了作用,起碼寧靜內心的天平開始發生傾斜。

陳慶的臉色沉了又沉,似乎是帶著某種隱忍,“少夫人,我隻是希望你去看看葉少,他真的病的很嚴重。”

寧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海裡忽然閃過父%e4%ba%b2和寧馨的話。

他說,五年來阿遠總是帶著你從美國捎來的禮物來。

他說,阿遠是個好男人,你找到這樣的老公,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說,他五年來倒是經常來,有時候陪爸爸下棋,有時坐一下便走。

她說,其實他很想你。

“你先回去吧,我要想想。”寧靜低下頭,躲躲閃閃的視線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

“少夫人,難道真要葉少死在你麵前,你才會跟著自己的心走嗎?”

他的不留情麵,他的一針見血,終是讓寧靜那堅守的心房開始決堤。

寧靜氣得想要尖叫,就這樣被他窺視到內心的想法,很難堪。

“請。”陳慶已將車門打開,筆挺的站在車邊。

算了,就當是探望生病的朋友吧。

寧靜和陳慶一起到了醫院的樓下,其實踏入大門口的瞬間,寧靜的心中還是不確定,自己今天這一趟過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她真的很怕自己來了,就舍不得離開。

可是不等她反悔,陳慶就已經將電梯門給關上了。她輕歎了一口氣,來都來了,還矯情什麼?

陳慶確實沒有騙她,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葉致遠,虛弱的躺在*上,一動不動地像尊雕像。

“葉致遠?”寧靜試探的叫了聲。

男人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坐靠在那裡,沒有動彈,整個人像是靈魂%e8%84%b1殼了一樣,臉色確實是有點憔悴,也好似瘦了一點,下巴處還有胡渣子冒出來,身上的病號服皺皺巴巴的,這簡直就是讓人跌破眼鏡,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致遠麼?

才短短一個星期不見,他怎麼就成了這樣?

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就那般靜靜地坐在*前,看著緊閉著眼睛淺淺呼吸的男人。

半小時後,寧靜站起身,欲要離開,忽而想到什麼。

“謝謝你,對我爸爸說的那些。”說完,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既然要結束,就結束個徹底。

手腕處卻是忽然被人拽住,葉致遠的掌心滾燙,即使是隔著一層襯衣,寧靜都已經感受到了,可是不等她說什麼,她就一個不穩栽倒在邊上的病*上。

她還沒從錯愕中蘇醒,方才還虛弱著沒有蘇醒的男人一個翻身就直接壓了下來。

突然被他壓在*上,深沉的呼吸帶著一種異樣的灼熱感,撲麵而來,節奏十分的不穩,而這麼麵對麵相看,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兩人此時%e4%ba%b2密地教纏著,她隔著衣料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這讓她渾身的細胞都開始警惕起來——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騙子,他把自己騙到了這裡,難道就是為了……

好氣,%e8%83%b8間升騰起一股怒氣,正要噴泄而出。

“靜兒,彆走……”

時隔一個星期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離的灌輸進她的耳朵,像是某種咒語般,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寧靜是真的怕了這種疑似於情.欲的呢喃,她知道,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會情不自禁的再次淪陷進去……

那種內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雙手就是帶著一種致命的魔力,讓人很容易就會*在罪惡的深淵裡,不可自拔。

灼熱的呼吸逐漸逼近,葉致遠的五官在寧靜的眸底越來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斷地加快,感覺到他的%e5%94%87越發的靠近,她準備彆過頭去的一刻……

“既然來了,為何要走?”他說的很慢,似乎身體裡有著滔天的痛意一般。

“我......”要說的話卡在喉間,寧靜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詞窮。

臉貼著臉,滾燙的傳遞著一個訊息,他發燒了,身上的溫度燙的讓人詫異。

她本能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燙!

“葉致遠,你不是胃出血嗎,怎麼會發燒?”擰緊的眉心間透漏出那心底掩藏的關心。

承認吧,寧靜。

你在關心他。

“我不知道。”暗啞的嗓音帶著灼燒般的滾燙儘數噴灑在她的頸間。

他實在是太沉,壓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豬一樣,她試著推著他的身體,可他似乎是害怕她又要離開,反而壓得跟緊些。

一貫都在自己麵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生病,還會病的這麼嚴重。

病來如山倒,他似乎瘦了許多。

他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苦,%e5%94%87瓣也是發白乾澀的,全然一幅破罐子的樣子,寧靜忽然發現,原先以為的恨竟然沒有生成絲毫的幸災樂禍,心中居然升騰起了幾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來,好像是心疼。

她怎麼會心疼他,一定是因為他五年來對父%e4%ba%b2的照顧。

對,一定是的。

她閉了閉眼睛,考慮下去叫醫生來,他現在這樣子不是辦法,可是他死死地壓著,她根本動彈不了。

“你讓開些,我要出去。”她的手推動著他的%e8%83%b8膛,或許是病了的緣故,她竟然就推動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去哪裡?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來了就不許走......”他忽然像個無尾熊,手腳並用的纏在她的身上。

她真不想這個時候開口和他說什麼廢話,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被燒糊塗了,可是他的身體真的是燙的嚇人,算了,就當是自己做做好事,她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被燒死了。要是真的被燒壞腦子了,依依怎麼辦?

輕歎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還有力氣攔著我?放開我吧。”

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就是不肯鬆手,她沒有辦法,隻能開口:“我不走,我是去給你叫醫生來,你胃出血又發燒,很嚴重你懂不懂。”

“真......的?”他遲疑了下,仿佛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感受到他說話時候的小心翼翼,寧靜到底還是心軟,點了點頭,“是的,難不成你想讓燒成傻子啊?”

這話似乎是起到了一點作用,他的身子鬆開她的腰,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病*上,濃濃的兩道劍眉緊緊地蹙起,滿臉都是痛苦的樣子。

寧靜看著他幾乎是半昏厥的男人,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澀澀的,脹脹的,還伴隨著一點難以克製的心疼。

她起身下*,便朝著門外走去。

隻是,落在門上的手卻是生生地頓住了。

隻因身後男人的那句話。

“我本來就是傻子,不然怎麼會分不清愛的是誰?”

似是痛苦的呢喃,似是心底的訴說。

寧靜悄悄的轉身,他將頭埋在被褥間,墨黑的頭發有些許淩亂,側臉的肌膚是病態的紅,他說了什麼是不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苦笑下,轉身,開門離開。

門外有股冷風迎麵吹來,寧靜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腦瞬間清醒了很多,她竟然因為他昏迷時不經意的一句話而心亂。

而門內,躲在被子裡的男人動了動,雙眼睜開,少了平日的銳利,滿是紅血絲,很是憔悴。

他,放下`身價,放下尊嚴,隻為求她可以留下來。

當年的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雖然那個孩子的事與他無關,但他還是有錯的,他不會抵賴,是他的錯,他來認。他不會推卸責任的,他已經與沈小愛說清楚了,日後隻想給她和辰辰一個家。

離婚,是她想要的,那麼他便成全她,可她真的以為離婚後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答應她離婚,全然是因為給五年前的事情做個了結,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他就在心裡發誓,一定會重新追回她。

可是,他錯估了這個女人的心狠,整整一個星期啊,他都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找工作,看著她回家,看著她找房子準備搬出彆墅,可是那麼多次,她隻要回頭便會看見他一直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可是她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終究是傷心過度,他跑到酒吧喝酒,她可知道沒有她的晚上,他根本就睡不著,所以嗜酒,熬夜,抽煙,倒黴的便是身體,當陳慶發現他胃出血暈倒的時候,他忽然就笑了。

笑的很是開心,他終於找到了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說他*也好,說他自殘也好,他隻要她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

“醫生,快,他發燒了?”門外傳來寧靜的聲音,她似乎是有些急躁,聲音都高了些。

他從未告訴過她,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