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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愛,我們五年前就結束了。”葉致遠說的堅定,一臉真誠。

字字句句,像是刀子刻在沈小愛的心尖上,刺得她疼的全身都縮在了一起。

“阿遠,為了依依和我在一起,也不可以嗎?”沈小愛忽而抓住他的手,尖銳的指甲間因為用力過猛發出折斷,可是她絲毫不在意疼,她隻知道要抓住這個男人。

“對不起,小愛,愛情不能將就,我對你已沒有了感覺。”他的手拿開她的手。

沈小愛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身旁的依依像是被嚇壞了,“爹地,你和媽咪怎麼了?難道我們一家三口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依依已經十歲了,對葉致遠和沈小愛之間的事情也是知道些,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媽咪一次次的利用她來見爹地,可是她知道媽咪是為了她好,為了她們會有一個家而努力。

“依依,你長大些就會明白,幸福不是被一個人愛著,而是愛著一個人,就會想要給她所有美好的事情。”葉致遠憐愛的看著依依,眼神中有痛苦,對於沒有給依依一個完整的家他也很是傷心,隻是,他已錯過了寧靜一次,絕對不會在錯第二次了。

“爹地,為了我也不可以嗎?你不是最疼我的嗎?”依依一臉淚水的看著葉致遠,她不要做一個沒人要的小孩。

“依依......”顫唞的雙手捧起依依的臉,大拇指溫柔的逝去那淚珠兒。

“依依,爹地愛你,從你出生時候就開始,直到爹地不在了,去世了,都會一直愛著你,隻是爹地無法跟不愛的人在一起,這五年,爹地是怎麼走過來的,依依你是最清楚的,依依愛寧靜阿姨,很愛很愛,爹地想和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但是依依你要記住,你永遠是爹地的女兒,永遠都是。”

依依紅著眼睛,輕聲的啜泣著,紅%e5%94%87抿著,沒有說話。

“依依,寧靜阿姨已經為爹地生了個小地弟,她們離開了五年,吃了很多的苦,都是爹地的錯,所以爹地更是不能離開她們。”

“小地弟,就是剛才的辰辰嗎?”依依轉著眼珠子,想著辰辰那可愛的小臉,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

“是的,依依他是你的弟弟,是爹地的兒子。”葉致遠揉著她的發頂,一臉*溺。

“我先走了,等會陳慶會送你回去。”收回視線,他看著還在哭泣的沈小愛。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他選擇今天給沈小愛致命的一刀,就是希望她可以明白,他們之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對麵那抹高大的身子已經離開,沈小愛像是失去了保護傘一般,淚,驀地從眶中直接落入那潔白的桌麵上,一點一點暈開成一朵朵潔白的花。

無聲無息,卻是那般痛不欲生。

阿遠,原來時間真的可以衝淡一切。

可為何,衝淡的隻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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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像是被安了馬達,葉致遠開得飛快,一想到剛才那個小女人離開時候的背影,他身子就發麻,攥著方向盤的手都要陷進去了。

直衝彆墅,果然在進門時看見了寧靜的拖鞋。

“辰辰,你媽咪呢?”看見客廳中隻有辰辰一個人在看電視,葉致遠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不會是躲在哪裡哭了吧?

“媽咪,在樓上晾衣服。”辰辰視線沒有移開,一直落在擎天柱身上。

葉致遠一步比兩步還要大,飛快的朝樓上走去。

四樓。玻璃陽台邊站著一個女人,背著而立,雙手撐在邊沿。

他從後走進,站在她的身後,做著相同的動作,將她圈在懷裡。

“葉致遠,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嗎?應付一個又一個,不嫌累嗎?”

她的話讓葉致遠的手一頓,抬起眼落在她的肩頭,眸中一片難以言說的痛,“靜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低沉的嗓音裡透出幾分無力,幾絲為難!

“那是哪樣,你敢說你們方才沒有在一起?”想到方才不期而遇的那一幕,寧靜又開始激動起來。

☆、193、從未離婚

“那是哪樣,你敢說你們方才沒有在一起?”想到方才不期而遇的那一幕,寧靜又開始激動起來。

“如果我讓你在沈小愛和我之間做個選擇,你選誰!”寧靜緊緊的扣著麵前的玻璃,顫唞的雙手骨節處一片青白。

她一點都不想這麼無理取鬨,她知道她沒資格和他的妻子爭奪什麼,可是被衝昏的大腦忽然變得不受控製起來。

葉致遠看著她有半晌沒說話,看她的眼神裡全是炙熱的情緒,“靜兒,我的選擇從來隻有一個!”

“你的意思是?”寧靜隻覺得心尖涼透了,冷得連牙關都在打顫!

她之於他至始至終都不是最重要的!

“依依是我的孩子,而沈小愛是我孩子的媽媽,靜兒,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夠了?”寧靜低笑一聲,“葉致遠,我很想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心情,是不是很得意啊,應付完妻子,在來應付*,你說說,我寧靜到底哪裡做錯了,會讓你五年前五年後都如此踐踏我?”

指尖都被涼透了,葉致遠的話像是一把利劍,刺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沈小愛是他孩子的媽媽,嗬嗬,那麼她呢,又算是什麼?

還有辰辰,對於他來說更是什麼都不是是嗎?這句話,寧靜隻能反反複複在肚子裡回嚼,因為她決不允許他糟蹋辰辰。

淚在肚子裡千轉百回,始終不肯流出來。

“靜兒,你彆鬨好不好,安心地聽我把話說完!”葉致遠神色裡透出幾分不耐來,連堅毅的嘴角都在隱隱打顫。

“你也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鬨?對,我就是要鬨,我就是這般任性自私,葉致遠,你是不是這麼快就厭煩我了,我還真是天真,差一點就感動在你這些天的虛情假意裡了?”寧靜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看著玻璃裡那個高大的身影。

葉致遠的眉心倏然一擰,一股煩躁從他的眼角直抵眉梢,那凜然的神色像頭失去耐心的狂獅,終於,他還是對她失去耐心了,真好,寧靜的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握住她的雙肩,大力地將她翻轉過來,將她困於玻璃和他之間,一臉鬱結的看著她:“靜兒,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判我死刑,對我公平嗎?”

“公平,你來問我要公平,那麼請問,誰又來給我公平,五年前你對我做的一切公平嗎?你明明結婚了,還在外麵養著彆的女人,對我公平嗎?你在手術室門前,抓住懷孕的我讓我給她獻血,公平嗎?我一個人在手術室裡疼的死去活來,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生下辰辰,公平嗎?我離開了五年,背井離鄉,一次都沒有回來看過年邁的爸爸,公平嗎?”寧靜倔強的仰起頭,凝著他笑的悲愴,嘴角的淒涼是那樣讓人心疼,心再次被他的話重傷,那麼多的委屈,他居然來問她要公平。

“靜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話,讓他的心發麻,疼痛也隨著四肢百骸開始襲來,她控訴的語氣,她顫唞的紅%e5%94%87,她猩紅的雙眼,對於他來說都像是噩夢一般。

隻可惜,她像是聽到什麼笑話,竟然笑了起來!

那空洞的神情,那自嘲的笑聲卻是像裹著寒霜,像層層海浪席卷著狂風朝葉致遠猛烈的撲來,他心疼的隻能擰緊眉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那請問,堂堂的葉總,偉大的葉少是什麼意思?”她的嘴角還噙著一抹笑,笑得那般開心,開心到整個五臟六腑都在驚鸞!

隻是。

笑著笑著,淚從她的眶中滾落!

笑著笑著,心被撕得四分五裂!

為什麼明明該高興的事,她會覺得這般痛苦!

這一次,是真的心痛!

“靜兒!”他終於還是受不住這樣的控訴,頭埋在她的頸間,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敢在看她一眼,他怕在看一眼,就會有殺了自己的衝動。

“不要叫我。”寧靜冷然的打斷他的話,淚隨著話語一顆顆滾落。

她抬起手,狠狠的擦拭掉!^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葉致遠皺緊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靜兒,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們的,對你們好,一輩子。”

“一輩子?你憑什麼認為我寧靜的一輩子要給你糟蹋?葉致遠,你究竟哪兒來的自信?”寧靜變得激動起來,看著他的目光透著幾分絕情!抓著衣角的手勉強撐住瑟瑟發抖的身子。

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殘忍,一輩子,他居然想用這樣的方式霸占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見不得光,隻能活在他的陰影下,他怎麼可以這樣自私,辰辰,永遠會作為一個私生子被彆人嘲笑。

眼底的決絕更深,她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可是現在她知道了,恨一個人原來這樣的感覺。

痛不欲生。

“對,我就要你的一輩子!”葉致遠咬牙,一字一句說得分外鄭重!

看著她的目光由心疼轉為堅定!

那明顯的轉變,寧靜是真真切切的看得清楚!

她以為他那樣的勢在必得隻是為了羞辱她,所以哭的更凶,心涼個透。

“為什麼你永遠都不會想我的感受?”寧靜隻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洞,那刺骨的冷,一如五年前!

葉致遠整個身子一顫!

半晌,才擰緊眉心開口:“你會明白的。”

“就不能放過我嗎?”寧靜平靜的推開他,淚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她累極了,倦極了······

抬起頭,隔著霧靄看眼前的他,她隻覺得是那般遙遠陌生。

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原來再次嘗受這樣的滋味,也不過就這樣,不會讓她痛得死去活來!

窗外的風順著那敞開的玻璃迎麵撲來,明明是溫熱的,可吹在身上,卻如刀子般刺骨的冷,將她已經鮮血淋淋的傷口又再次破開。

她默然的閉上眼,一行清淚沿著眼眶倏然跌落,漸而被風吹散,像是飄揚的小雨點,一點一點沒入那漫無邊際的大海!

葉致遠站在原地,消化著她最後那句話,眼眶紅得發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良久後,才重新開口,“不會放,永遠都不會放。”

“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做不到相守一生,那就相忘於江湖,不行嗎?

葉致遠抿了抿%e5%94%87,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眉宇間忽而多多雲轉晴,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這個女人原來一直糾結的問題是這個啊?

“靜兒,如果我說我們沒有離婚呢?”葉致遠決定先逗逗她,沒有直接的給她答案。

“嗬,葉致遠,你這個是國際笑話吧,可我沒有心情聽你的笑話?”寧靜連一分鐘都沒有思考,沒有離婚,除非去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