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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一下紮在他心口那軟肉上,疼到窒息。

他的力道很大,寧靜分明能感覺到他似是要將她鑲嵌進他的身體裡去,良久後,他鬆開了她,然後從她的身上離開。

直到身體上的重量消失,寧靜才晃過神來,她知道他們這一次是徹底沒望了。

她坐起身子,他站在*側整理著身上的西裝,禮貌且略帶疏離,“辰辰撫養權的案子我會撤訴,他依然是你的,從此以後,你要的寧靜我全部給你,我不會再糾纏與你,也不會再見你,再見麵,也隻是路人。”

這一刻,寧靜心中並沒有鬆口氣的感覺,而是感覺生命裡有樣東西,在悄無聲息的流逝,那流逝的速度太快,快到她追不上......

“寧靜,祝你幸福。”許久後,他輕聲開口。

她一怔,心被拉扯的像是箭靶上要射出的弦一般,緊繃的疼。

緩慢的抬起腳步,朝著臥室外走去。

“寧靜,既然我們不再見麵了,那麼你有權利知道五年前的一切。”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寧靜猛地轉身,望著他。

☆、168、定局五年前

“寧靜,既然我們不再見麵了,那麼你有權利知道五年前的一切。”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寧靜猛地轉身,望著他。

葉致遠也看著她,波光閃爍,四目相對,“寧靜,我五年前便已愛上了你。”

整個房間沒有聲響,寧靜像塊木頭站在門邊,手指曲緊,挖著掌心的肉,痛,會痛代表是真的。

眼眸微閉,半晌後,葉致遠再次開口,溢出的卻是那三個字,“我愛你......”

原本以為,他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隨即襲來的將會是彆扭抑或是不自然,卻沒有想到的是放鬆,渾身上下充斥的都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放鬆。

五年前沒有來得及對她說的話,現在就那般%e8%84%b1口而出。

他,本就是善於說情話的人......

和沈小愛的相逢,相識,到相戀,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步步走,順理成章,毫無疑問,後來沈小愛離開,寧靜出現,對於愛情,他隻有一次經驗,所以當寧靜離開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瘦弱的女人已經在他的心裡留下烙印。

寧靜怔楞,但卻也僅僅不過是瞬間,她沒有想到,他竟會在此時說出這樣一句讓人震驚的話語。

他們前一分鐘才約定好以後互不打擾,現在平靜的心又開始狂跳。

她知道能吐出這三個字,便已是他的極致。

隻是,她卻也隻是震驚,沒有喜悅,也沒有其它什麼情緒,而是安靜的望著他。

很顯然,他的這句話,她不相信。

相信,又如何?

沒有言語,更沒有開口去說些什麼,轉身,她自顧自的離開。

就像是自始自終都未曾聽到過他那句話……

“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嗎?”她的反應,讓他俊挺的眉皺起。

“我相信,隻是,那與我無關。”她話語平靜,背對著他。

他們已經決定好分開,他已經和沈小愛結婚,而她也決定和安子皓結婚,酒店和教堂都已經選好,再過不久,她和安子皓就會是合法的夫妻。

所以,無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與她無關。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聽到那簡單的三個字時,她心跳加快,呼吸緊張,像是被表白的少女。

糾纏了五年,是時候放下了,她已經打算開始重新生活,那麼他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包括那句我愛你。

聞言,葉致遠俊美的臉龐上霎時罩上一層陰暗,隻覺自己%e8%84%b1口而出的表白全成了笑話。

他已經屈尊與她,她竟然不相信?

該死的女人,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要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這句話嗎?

“為什麼?”他像一隻受了傷的困獸,在發出最後的悲鳴。

“如果沒有彆的事,我想我可以離開了。”那句淡淡的回答,避開他的話題,提著裙擺,手握住門鎖。

“吱呀”---

門被打開,外麵的涼意襲來,%e8%a3%b8露在外的雙肩輕微的顫唞下,卻很快便站定。

葉致遠冷冷的盯著她的後背,側身的大掌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怒不可竭。

難道,她就那麼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安子皓?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要將她纖細的脖頸扭斷,一想到她以後將要被彆人占有,他就發瘋似的想要摧毀她,剛才答應的承諾早已拋之腦後。

果然,他的長%e8%85%bf邁動。

寧靜聽見身後的聲響,腳步加快,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隻可惜,手腕被一直大手拉住,用力的向後拉,然後翻轉,天旋地轉之間,身子便被砸在厚厚的牆壁上,門“啪”的一聲被關上,堅硬的%e8%83%b8膛壓著她。

又來這一招?

寧靜鄙夷的看著葉致遠,仗著自己力氣大,很拽是不是?

望著她的眼睛,葉致遠深邃的眸子漸漸變暗,長%e8%85%bf抵住她亂動的小%e8%85%bf,“為什麼與你無關?”

為什麼?

他的%e8%83%b8腔快要氣炸,這個女人,五年後出現,隻是為了來氣他的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之後隻當陌生人嗎?”她輕聲反問,將剛才達成的協議訴說與他聽。

“說好了又怎樣,我現在說愛你,你知道我有多麼想時間可以回到五年前,那麼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緩緩地,一字一句的開口。

五年前,寧靜想笑,五年前的一切他是不是都忘記了,可是她不會忘記,那些屈辱,那些傷痛,那些眼淚,還有那個孩子......

想笑,可是卻紅了眼眶,一想到那個孩子,心口便被生生的撕開,疼到不能呼吸。

寧靜緩緩地閉上眼睛,眼簾翻動間,直起身子,目光與他對視,毫不畏懼。

關於五年前孩子的事情,她一直沒有說,因為她不敢說,那是她心裡的痛,是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的痛。

那件事,他真的以為過去了五年便不在了嗎,錯,他錯了,那些傷孩子,甚至那些血都孩子。

她攥緊雙拳,看著他,想要為那個孩子控訴,向他控訴。

五年前沒有說出的話便說了出來,“如果你可以讓那個孩子活過來,我便給你一次機會。”

聞言,葉致遠的身子像是被雷劈一般,瞬間動彈不得。

寧靜清冷的看著他,冷冷地笑著,葉致遠,你這會裝傷心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她不想做女強人,不想要跟他控訴這個要求那個,她隻想帶著辰辰過著簡單平靜的生活,可為何他要步步相逼。

故意不去看他眼中的悲傷,她怕那一刀不狠,沒有刺進他的心臟,隨即又張口,“葉致遠,你有沒有夢到過那個孩子,他滿身是血的找你討命?”

所以累積的堅強全部被摧毀,葉致遠的身子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e8%83%b8口那裡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的砸中,悶到不行。

隻可惜,寧靜並未打算放過他。

“葉致遠,他是被你%e4%ba%b2手害死的,你怎麼能睡得安穩,你看看你的手,上麵還有孩子的鮮血,我都懷疑,你怎麼可以活到現在。”

她的話像沾了水的皮鞭,狠狠的抽在葉致遠腐爛的傷口上,一鞭又一鞭,直疼的他高大的身子直不起來。

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她開始不停的旋轉,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在說著殘忍至極的話語,頭痛,腦神經被抽走。

“啊......”葉致遠高大的身子在她的麵前猛然蹲下,雙手按住太陽%e7%a9%b4,哀嚎聲那麼悲傷,響在空蕩的房間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靜冷冷的看著他,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麵對他,她能夠做到這般心狠。

她本想過著自己的生活,可是他死咬著不放,這樣的悲傷又能怨誰呢?

微笑著轉身,毫無留戀。

眼淚在轉過身時滑落,滴落在深紅色的地毯裡,留下一片水漬。

心好痛,提起那個孩子,她怎麼可能不痛。

五年前的愛情,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她已不是二十歲的小女孩了,她有了孩子,不能再任由他傷害,她要便強大,這樣才可以保護辰辰。

“寧靜,那個孩子是宮外孕,留不得。”他用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看著她冷絕的後背,緩緩的開口,心臟處好似被人生生的挖走了一塊。

“你說什麼?”走到門外的寧靜,轉過身來,大眼睛落在他的身上,那還未來得及擦去的淚痕就這樣暴露在他的麵前。

看著那小臉上的淚痕,他的心也跟著痛,如果可以,他多想瞞著她一輩子。

薄%e5%94%87緊抿,看著她,卻沒有接著說。

寧靜卻等不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他耍的團團轉。

提著婚紗的裙擺,尖細的高跟鞋插在地毯上,她走到他的麵前,纖細的雙手抓住他%e8%83%b8`前的衣服,大喝,“葉致遠,你給我說清楚?”

她咬牙切齒,身子抑製不住的顫唞,那是氣憤,她從未生過這樣的氣。

“在得知你懷孕的那瞬間,我承認那時候我有不想要的想法,但是當醫生告訴我你是宮外孕,必須流產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舍不得,我和你一樣舍不得,舍不得他離開......”

“寧靜,你自以為是的跑了五年,你把那些曾經掩埋,你可知道我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我知道你怪我不告訴你孩子的事情,可是當時的你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會冒死生下孩子的,可是醫生說,你的生命會有危險,最可怕的是,你可能會因此不能再懷孕,那是女人的權利,我無法剝奪,我不忍心剝奪。”

她%e8%83%b8口起伏,雙眼飽含熱淚,她不相信,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是宮外孕,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在騙她。

一定是那樣,不然為什麼辰辰那麼健康?

“寧靜,當你躺在手術室裡接受著孩子離去的痛苦,你以為我不痛嗎,那也是我的孩子,即便我不愛你,但那是我的骨肉,留著我的血,我怎麼會不痛?”

葉致遠雙眼猩紅,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按住她的雙肩,歇斯底裡的咆哮起來。

她痛,他更痛。

手術中的她是昏迷的,可是他卻是清醒的。

清醒到%e4%ba%b2眼看見那孩子流逝的過程......

她問他會不會做噩夢,怎麼會不會?

無數次,他夢見那攤血,無數次,他看見那個拳頭大小的血塊......

時過境遷,再提起這件事,葉致遠突然覺得很輕鬆,終於可以說出來,五年來,保守真相真的很痛苦。

“你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如果是宮外孕,為什麼辰辰那麼健康,而且辰辰隻比那個孩子小一個多月而已,你一定是騙我的。”纖細的手抓著他的衣服,眼淚簌簌的流,心裡堵得發慌。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