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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憑什麼都是由她決定?

憑什麼要或者不要,都是由她?

寧靜咬牙,冷聲說道,“我想要離婚,還要誰的準許,真是可笑,葉致遠,你不會不知道,分居兩年以上,法律上就會判離婚吧。”

“寧靜,這就是你想要的麼?”他卻突然沉靜下來,望著她柔聲一句。

寧靜隻覺得一下子無法適應這麼多變的他,隻得硬生生的點頭。

“寧靜,你不是說過,要和我一起看著依依長大,要看著她變成大姑娘嗎?”他又忽然提及過去,這讓寧靜整個人一僵,她確實愣住了,但是一顆心卻顫唞起來。

嗬嗬,好笑,那是他和彆的女人的孩子,她卻愛得真切,竟想過要陪著她長大,為她避雨。

依依,那個笑起來像天使般的女孩。

“那是你和彆的女人孩子,我為什麼要陪著她長大?”她的心開始疼,她是真的愛著依依。

他根本就不懂!也不明白!那樣說的意真正意義,是她願意陪在他的身邊!隻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們終是平行線,偶爾的相交卻注定一生的分離。

“可是,你說過的,你愛依依,像愛著自己的孩子一樣。”葉致遠卻又將當日的話說出來。

孩子,在他提到孩子的一瞬,寧靜雙眼睜大,他豈會知道,她的肚子裡也有他的孩子。

“葉致遠,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根本沒有必要。”寧靜有些崩潰的怒吼出聲,她不要給他機會傷害她的孩子。

可是他卻開了口,一句話就讓寧靜瞠目,“我要你留在我身邊,看著依依長大。”

“留在你身邊?”寧靜笑了,從前積壓在心裡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她望著他,嘴角浮起苦笑,“ 嗬嗬,繼續當個備胎,還是當個暖場的,等待你空了的時候,就過來玩弄一下?”寧靜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曾忘記,他之前說過的話語,給過的羞辱,在刹那之間全都被掀開了,讓她變得如此焦灼!

“你對我而言,不是暖場*的,更不是什麼備胎。”他卻又是突然,將之前所說的話全部推翻!

寧靜握著雙拳,腰被他壓在玻璃上,都感覺到快要斷裂的疼痛,“你自己說過的話,又不作數了,葉致遠,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她雙手敷在小腹上,他現在情緒太過於激動,她好害怕他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葉致遠沉默,隻是凝望著她!

那目光忽而變得柔和起來,溫柔刀如利劍一般,要割傷她。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他承認是氣瘋了,為了那張名片,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寧靜發現有些不能自己,他這樣地反複無常,她微笑起來,“葉致遠,我成全你和沈小愛,不是很好嘛?”

她之前說過的話,此時又說了一遍,如果那時說出來,隻是為了試探他的心,現在有了孩子,便是堅定。

她不會忘記,每次歡愛完,他都會說不要孩子。

她淒厲的女聲盤旋響起,然後車廂內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我隻是想讓你留下。”

想讓她留下?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留下來,乾什麼?

二女侍一夫!

“葉致遠,你好可怕!”顧敏不住的搖頭,輕聲一句。

“我可怕嗎,我想要留下你,怎麼就可怕了?”葉致遠溫聲開口,沒有明白她的話。

“你留下我,又留下沈小愛,是想怎樣?”她的淚留下來,剛才那樣的相爭她都沒有哭,可是在聽到這句留下來卻哭了,她受不了他這樣的態度,將她和沈小愛同時留下來。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葉致遠鬆開她的手腕,握住她的雙肩,往身後一壓!

☆、136、我可以幫你離開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葉致遠鬆開她的手腕,握住她的雙肩,往身後一壓!

“放開我!”寧靜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她早就知道,她奈何不了他,她根本就無法和他抗衡,再說,她現在有了孩子,不能做出過激的動作!

葉致遠以絕對強勢的力量製住她,如墨的雙眸凝著光芒,對著她的眼睛道,“要你留下,便留下!”

話音剛落,他已然俯身低下頭來,他的%e5%94%87%e5%90%bb上了她!蠻橫的,掠奪的,要徹底的將她占有!

可是,奈何,身下的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被迫的揚起下巴,接受他的%e4%ba%b2%e5%90%bb!

葉致遠發狠了一樣的%e4%ba%b2%e5%90%bb她,他一碰上她,就好似那些*全部都被勾起了。

可是,寧靜卻一動也不動!

他突然感覺到煩悶,那是無比的暴躁。

他要她軟成一灘水,偎在他的懷裡,他不要她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張嘴閉嘴都是離婚,討厭的很。

將她的下顎捏住抬起,對上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清澈,乾淨,有一絲柔弱和膽怯,可是,眼底卻是決裂而剛毅的。

他的手撫上她的眼睛,寧靜卻在這個當下猛地推開他,然後中控鎖一按,打開車門,迅速的奔了出去。

葉致遠看著窗外,她的%e8%85%bf因為被他壓著,有些麻,一跳一跳的。

葉致遠隨即開車跟過去,寧靜因為%e8%85%bf麻,走的不是很快。

葉致遠停在寧靜的身邊,車窗搖下,“上車。”

不偏不倚,他的身後也停下了一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同樣朝寧靜按著喇叭。

寧靜連想也沒有想的就拉開後麵一輛車的車門,嬌小的身子一縮,便坐了進去。

安子皓立刻打了轉向,也不管這兒可不可以掉頭。

眼看著她坐進安子皓的車裡,葉致遠比剛才聽到她說離婚還要氣憤,大手用力的砸在方向盤上。

“呲”的一聲---

隻是,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開遠了。

“在前麵,放我下來吧。”寧靜輕捏著有些發麻的小%e8%85%bf,她沒有問安子皓怎麼會出現,方才那一下,她隻是本能的不想看見葉致遠,便拉開了他的車門。

“恩,好。”安子皓也並未詢問原因,她說放下就放下。

車子停下,寧靜下車,安子皓說了句再見,便駕車離開。

寧靜隨手招來路上的出租車,彎腰坐進去。

“去巨山墓園。”寧靜對著司機輕聲的開口。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停下,寧靜下了車。

現在已經是傍晚,臨近墓園關門的時間,所以沒有那麼多的人。

寧靜一個人走在小徑裡,走的不快,很是小心,她今天本來是去上班的,所以穿著有點小跟的鞋,現在上起樓梯來,有些費力。

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寧靜一步一步走過去,然後坐下。

“媽媽,你是不是怪我了,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你看看你,身上的土都不知道吹乾,還是要等我來。”

照片裡的媽媽,隻是對著她微笑,那樣慈祥,那樣和藹。

寧靜拿出手帕,輕輕擦拭,照片上沾染了一些塵土,將那些粉塵擦掉,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來。

母%e4%ba%b2雖然去世的早,但是寧靜的童年還是開心的。

她的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寧靜望著母%e4%ba%b2的照片,露出了一抹微笑。

沒有在說話,坐在墓碑前,頭挨著墓碑靠著,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也會這樣靠著母%e4%ba%b2,聽著她唱歌,聽著她講那外麵的世界,隻是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是幸福的。

媽媽。

寧靜閉上眼睛,思緒回到那些年間。

父%e4%ba%b2和母%e4%ba%b2的感情一向很好,父%e4%ba%b2做事情慢吞吞的,而母%e4%ba%b2是個標準的急性子,每次,母%e4%ba%b2就在父%e4%ba%b2的後麵嘮叨,而父%e4%ba%b2就一臉笑容,輕聲道,“我要是那麼勤快,便顯不出來你厲害啦。”

他那慢吞吞的樣子,母%e4%ba%b2總是會笑出來。

媽媽。

你知道嗎,我愛上了一個人。

媽媽。

你知道嗎,他也如父%e4%ba%b2般高大俊朗,或許是比父%e4%ba%b2還要強上許多,但在寧靜的心裡,父%e4%ba%b2儼然代表著山。

媽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不知道嗎,我現在也是個媽媽了。

你曾經對我說過,做母%e4%ba%b2的女人是最幸福的。

媽媽。

你可知道,那是因為爸爸在你身邊。

為什麼人的感情不能像是水龍頭,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為什麼喜歡上一個人,會是這麼辛苦的事情。

媽媽,你忘記告訴我,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或許那是一個不該愛的人。

這一刻,寧靜感覺到格外疲憊,她覺得酸澀難擋,隻能閉上了眼睛。

腦海裡,想起初次見到葉致遠的情景來。

或許不是初次,他們之前在霆集團也見過。

她每一次的狼狽,都被他當成笑話般,每一次的難堪,他都鄙夷的一一解開。

如果真是老天注定,為何緣分如此短暫。

忽然,有細微的雨水落在臉龐上。

寧靜來時沒有帶傘,隻是仰著頭,任那雨水落在自己的臉龐上,一滴兩滴,全都落了下來,像極了愛情裡的眼淚。

雨水劃過臉龐,從%e5%94%87角劃過,%e8%88%8c尖嘗到了雨水的味道,亦是苦澀的。

腳步聲傳來,皮鞋怕打著水泥地麵,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撐著雨傘的高大男人慢慢走近,他的步伐有力,被包裹在西裝褲中的長%e8%85%bf,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他從未看見過,會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她靠著墓碑坐倒在雨裡,長發披散在肩頭,她是那樣空無的存在,揚起頭來,接受雨水的洗禮。

她的臉龐上,是一抹茫然空洞,那神情瞧在眼中,仿佛紮入心尖,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感覺到心臟處悶悶的疼!

他的步伐不禁快了幾分,往她走了過去!

忽然,寧靜感覺到頭頂被東西遮擋,那雨水不再滴落。

她感到狐疑,慢慢睜開了眼睛。

是誰。

會是誰在這個時候出現。

沒有人知道她在墓地,不是嗎?

雨水模糊的視線裡,寧靜眼底映入了一張英俊的臉龐。

“下雨不知道要打傘嗎?”他像是她的%e4%ba%b2人,出口責怪。

寧靜斂下眼睫毛上的雨水,終於瞧見了他,那是一張俊逸非凡的容顏,眉眼間全是成熟男人該有的魄力。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無論在哪裡,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是你啊?”寧靜輕聲開口,有涼氣進入口腔,她驚得瑟縮一下。

安子皓撐著傘,站在她的麵前,此刻看著這樣的寧靜,微怒著開口,“不是快做媽媽了嗎,怎麼還淋雨?”

寧靜眼眸微動,不敢置信他怎麼會知道。

“不用懷疑,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安子皓頎長的身子,將她避在墓碑和身體之間,似是擋住了外麵一切紛擾,隻留給她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