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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嬌妃 姬朔 4060 字 2個月前

何圍觀。

他順利來到一家茶樓坐下,點了一壺白毫銀針,和一些茶點,然後就望著窗外發愣,似乎在等人,又似乎隻是在看人。

沒有多久,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不請自來。

沈崇之的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喝口茶,沒關係吧。”那人說道。

沈崇之抬了抬手,卻看也沒看那人一眼:“你隨意。”

“哼,你倒是傲氣,那些人哪個不是拚了命巴結我,你倒好。”

“嗬嗬。”

“當年我隻是棋差一招,輸給了你,這讓我後悔了半生,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拿回所有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你的女兒,隻是第一步!”

“你隻不過是好勝心發作,更何況,當年海柔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示過對你有好感。”沈崇之顯得很平靜,淡淡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方啟文。

方啟文又怎麼會信,他篤定地輕蔑哼道:“不就是因為你的存在?如果沒有你,海柔就是我的!”

他說著,緊緊捏住拳頭,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崇之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嗬嗬,就算沒有我,海柔也不會是你的!”

“你!”方啟文恨恨地看著沈崇之。

他生為皇子,受儘了榮華富貴,卻唯獨過不了情字一關,若不是當年對穆海柔的愛而不得,那份怨恨發酵不斷膨脹成了野心,方啟文也不會這般狠辣地手刃%e4%ba%b2兄,奪得權勢。這行為,雖然也有他對權力的渴望,但也少不了,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奪回他覺得本應該屬於他的穆海柔。

這是他的心魔,提及之時,他的所有從容不迫,都化為烏有,所有情緒都激烈表麵化得如同青頭小子。

沈崇之丟下茶錢,起身離開。

“沈崇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攝政王一拍桌子,陰狠地說道。

他幾乎是帶著一種近乎顫唞的興奮,迫不及待地開始策劃對付沈崇之的一係列舉措。他要的,不僅是沈崇之的失敗,隻是他的失敗沒有什麼,沈崇之是沈國公的嫡子,若是失敗到爬不起來,他也是可以回到國公府,繼承國公的爵位,照樣可以風光無限——這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東西。

攝政王決定,要斷,就斷得徹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隻有完全拔掉了國公府這課大樹,才能讓沈崇之徹底毀滅!

雖然沈國公府不好對付,但這是對於彆人而言,他是攝政王,說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朝中大事都是他一句話決定,要覆滅一個小小國公府,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些權貴,說到底就是依附著皇權生長的,以皇帝的名義要他死,那還不是輕鬆得很?

但攝政王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到了不滿,如果他就是皇帝,何必需要大費周折,他要誰死就誰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受著便是,根本就不需要現在這樣勞費心思?

不過快了,那個皇位遲早是他的,如今連皇權象征的玉璽都到了他的手上,奪得皇位,還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隻是宗室那些老家夥,冥頑不化,這會兒他上位,隻會遭到強烈的反對,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等到時機成熟,小皇帝%e4%ba%b2自說自己能力不足,然後下令禪位給他這個皇叔攝政王,那麼他這個皇位,得來的名正言順,將來在史書起居注中,也不會留下什麼惡名,那才是最完美的。

☆、章133 身份真相

新帝登基一年,朝堂之上看似平穩,實則暗流洶湧。

蒼梧楚家舉家遷回蒼梧城,也引起了軒然大波,攝政王在朝堂之上大怒摔杯,底下的人噤若寒蟬,卻無人敢回答他的問題。

楚家離京並未上報陛下,看似大逆不道,實則並沒有違反任何律法,因為襲承了國公爵位的楚父,並沒有離開燕京,或者說,整個楚家,除了一些仆人和無關緊要的旁係族人,所有的族人都遷走了,包括楚母木琴,而他們,都是沒有爵位的人,離京並不需要上報陛下。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楚父雖然還是國公,但實則楚家的權力早就已經從他手上被奪走,交到了他的弟弟手中,他的弟弟楚家老二,如今才是名正言順的楚家家主,而楚父已是昨日黃花。

國公爵位隻是一個虛名,如今龐大的楚家,楚家老二才是真正的掌舵者,而楚家老二的離京,才代表了整個楚家的真正態度,楚父,不過是一顆被拋棄的棋子。

所有人都知道,楚家之前在政治利益上與攝政王發生了衝突,原本以為楚家會讓步,結果他們卻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攝政王會如此震怒,也是有理可循。

沒有人會覺得攝政王這次會就此揭過,他肯定是在等待時機,然後雷霆一擊。

可實際上,攝政王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這般運籌帷幄於千裡之外,他如今,隻能算得上是焦頭爛額。

方啟文從決定向沈崇之真正策劃覆滅計劃的開始,腦中那根弦就繃得緊緊的,沈家不是好對付的,他必須要從長計議。

他決定先從沈國公的軍權動手,很簡單的一道旨意——沈國公雖然身在燕京,但他掌握的,卻是西北大軍,乃西北大軍掌軍大元帥,而攝政王卻一張調令,讓他到了京城,調任天下兵馬大元帥。

天下兵馬大元帥,調動天下兵馬,掌天下兵權,官居一品,這是一個名頭非常大的職位,跟攝政王這個名頭相差無幾,自打大晉開國以來,就沒有這個官職,沈國公是受創,看起來,沈國公應該是升官了,應該值得慶賀才是。

可是,這個職位卻與軍中一條從大晉開國以來就定下的第一條鐵規相悖,表麵上天下兵馬大元帥是能夠調動整個大晉的兵馬軍隊,但軍中有令,地方軍隊由大元帥掌控,除了大元帥兵符與皇帝兵符合二為一可以調動,其他人異動者,死。

而燕京的軍隊,則是直接掌握在皇帝手中,現在,自然是掌握在攝政王的手中。

明升暗降,沈國公的一個天下兵馬大元帥,看似威風,實則架空了他的所有權力,就實際上來說,還不如他原本的西北大元帥一職。

攝政王非常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認為這一步是大大的妙棋。

可任他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張調令,出了他的書房,就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攝政王憤怒地開始調查到底是誰這般膽大妄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亂的時候,他恍然驚覺,站在他對麵,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確切的說,是權貴門閥扶持下的各路官員,因為他的這張調令,都站到了他的對立麵。

並不是明目張膽地與他作對,但是他發布的每一條政令,出了他的書房之後,都舉步維艱,到了完全無法實施的地步。

攝政王忘了,就算是他那個文成武德的明君皇兄在位的時候,沈崇之讓他這般的震怒,恨不得殺了他以圖後快,可都不得不按捺下殺心,隻是奪了他的軍權。這還是他在朝廷之上多年經營,許多人不敢反駁的後果。

可他現在,一動手,就直接動到了沈國公的頭上。與其說他是想要打壓沈家,不如說,他是在打壓以沈家為代表的整個權貴勢力,若是沈家被他打壓下去了,那麼固若金湯的權貴勢力就如同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隨後引起的,就是滔天巨浪。

權貴們不會允許他這麼做,自然要反對他,攝政王遇到的所有阻礙,都是權貴們放出的信號。他們做得很明顯,若是麵對皇帝,也許會收斂一些,曲折一些,可攝政王隻是攝政王而已,少了一個名頭,他們做事就要無所顧忌許多。

攝政王這才感覺到,原來他以為自己掌握的天下,隻不過是一個假象。

下麵的那些人,看似曲意逢迎,可真的觸及到了自己的利益,立馬就會改變臉色,所謂傲骨文人,實際上卻是全天下立場轉變最快的人,他們的立足,隻有家族。

在攝政王看來,對付沈崇之沈家,隻是私怨,而他想要推出的一項項政令,卻是他的真正計劃所在,那是他不可或缺的政績,是他未來登上帝位的磚石!▓思▓兔▓網▓

憤怒之火無處宣泄,雖然他身在高位,但是這高位卻不勝寒冷,除了憤怒咆哮,他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沒有伸出去的手,一切自然隻是徒然。

除了妥協,他還能如何?

可是,一場混亂卻讓他看清了自己真正的位置與所謂的權力——世家門閥不除,他無法立足!

新皇登基二年,春。

漠北人多次遊兵騷擾大晉邊境,前往大晉城池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月前,令人發指地屠掉了大晉邊境一座小城,死傷者無數,傳回關內,舉朝震驚。

皇帝下令,起兵漠北,著劉山、沈崇之、王碩、杜芳中四路元帥,即日出征。

這一仗,成為了驚天之雷,朝中上下注目,其他一概事情皆退至二線。

沈崇之出征的時候,沈家並沒有任何哭哭啼啼,習以為常地為沈崇之準備好了啦所有東西,也豎起了軍旗,代表家主征戰在外。沈千祺沒有跟去,作為家中長子,留在家中擔起了家中重任,但是沈千易,本來就呆在軍隊中的他,這次會調作沈崇之的%e4%ba%b2兵,第一次%e4%ba%b2自出征。

浩浩蕩蕩的北征開始,前途迷茫,這場戰爭會給國朝帶來慘痛的打擊,但現在誰也不知道,所有人,包括送人出征的普通百姓,都心懷希冀,等待這次北征將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漠北人打個落花流水,讓他們知道大晉威嚴不容侵犯!

實際上這場北征代表著什麼,朝中權貴門閥都知道。

攝政王這一次,要求各家權貴投入了很大的力量,包括子嗣後代,多多少少都上陣去打仗了。

其實這也是個你情我願的事情。

大晉從開國之際就已然定下鐵軌,爵位非軍功不可換!

誰都沒把北征漠北當回事兒,反而將它當做是了一次為子孫後代爭奪爵位的好機會,就算沒有那麼拔尖,鍍鍍金也是可以的。

所以攝政王隱晦提出來的要求,他們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相比起這些人家的期待,沈家倒顯出幾分不同。

前方對於沈晏來說是迷茫的,她的記憶,沒有攝政王,也沒有什麼北征,這次北征到底是什麼結果,或勝或敗她也不知道,唯能做的,隻有祈禱,前些日子,她還跟著娘%e4%ba%b2去了一趟寺廟,燒香祈福。

這些日子,燕京周圍的寺廟香火可是非常旺盛,都是為了自家出征的男兒祈禱平安歸來的。

沈晏這個年已十六的少女,走出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