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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嬌妃 姬朔 4064 字 2個月前

意相信外公。在他看來,他的外公楊太保,是真正無所不能的人,有的時候,就算是父皇那般睿智的君王,都會被外公耍得團團轉。

不得不說,雖然父皇是自己的父皇,可高高在上的他,完全被蒙在鼓裡的時候,二皇子自己,竟然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意。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外公如此的失態。

這一點,讓他真正的亂了陣腳!

可楊太保哪裡顧得及他的態度,他雙目瞪圓,怒火中燒,仿佛怒叱的金剛,平添威怒神色,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啊陛下,沒有想到,您的真正目的居然是這個!虧得我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已經把握住了最重要的籌碼,誰知道您轉眼就來了這麼一手!

楊太保心中鬱結,幾乎就要一口鮮血噴出來,尤其是當他想象著,眼前坐著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用睥睨的眼神看著他,嘴邊嘲弄的笑容仿佛在看著他自我得意,然後伸出手一撥,便將整個局勢徹底扭轉,毀掉了他的所有驕傲和自以為是!看到這一幕,他眼前一陣陣發黑,若不是多年養尊處優的身體十分健康,恐怕這會兒都已經倒下去了!

楊太保自詡位極人臣,雖然出身不及那些大世家,但他認為自己手中掌握的勢力,是真正龐大的,就算陛下也無法動搖的。

可是這一次,事實讓他看見了,原來陛下才是那個真正手掌風雲的,他動動手,天就變了,所有人就變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對抗皇權,但這一次的大祭典,讓他意識到了,原來在滔天皇權麵前,自己不過是卑微的螻蟻。

這讓他感到痛恨,痛恨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皇權,痛恨自己的卑微渺小。

這也讓他感到渴望,渴望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渴望能夠真正站到雲端俯視凡人。

這不是妄想,他手中,還有籌碼。

野心的念頭一旦滋生,就如同野草,燒不儘,斬不絕。

二皇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推上一盤不容後悔的天下棋局,代價,則是他代表的大大小小的身家性命!

謀逆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了。

沈國公府。

在得知了皇帝的旨意之後,沈崇之也迅速趕上了國公府,與父%e4%ba%b2兩人關在書房之內商量大事。

國公府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在商量大事,因為不允許任何外人的靠近,而且暗中恐怕國公府的暗衛已經開始在行動了,所有彆有企圖的人,都會被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死士奪去性命。

但還是有人不爽,比如國公夫人。

在她看來,既然是國公府的大事,那麼自己的兒子明之也應該有資格旁聽在對,那對父子,為何要將她的明之撇開?她就知道,他們從沒有將明之看在眼裡,更不要說將來繼承國公府,繼承國公爵位的可能性。

意識到這一點,國公夫人很絕望,她腦中忽然想起了那日,某人的提議。

富貴險中求,她不伸手,怎麼知道不行?

此時書房內,沈國公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沒有想到,陛下會來這麼一招,楊太保那個老狐狸,恐怕徹底亂了陣腳。”

沈崇之也笑著點點頭:“沒錯,這一次,他們恐怕已經徹底亂了,誰知道,陛下竟然從未屬意過自己的兒子來繼承這個國家,而是想要%e4%ba%b2手培養出來一個孫子呢。”

沈崇之這話,若是落到外麵,恐怕會驚起驚濤駭浪!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舉行大祭典,然後賜婚的這個消息,但是知道這兩者之間聯係的人不多,情報多到可以分析出這樣結果如沈崇之的人,寥寥無幾!

傳承多年的世家,不是說著好聽的,而是代表了一張龐大根結錯亂的網,這背後的情報消息,更是不可估量的。

的確,陛下年不過五十,對於一個精心調養,養著整個太醫院的名醫的皇帝,再活二十年根本不成問題,這樣的時間,足夠他傾心培養出一個足夠承擔大晉的君主。

這個人,便將是太子與太子妃,也就是孔家女的兒子,這個出生就注定帶著光環與榮耀的孩子。

在天下風雲局勢開始攪動的時候,沈晏獨自一人,在自己小院,看清冷月光。

她隻是一弱女子,家族權勢自有父兄操心,就算她重生過,但曆史的車輪早就偏離了它原本的軌道,自打她重生之後,所有的事情就在發生變化,她已經看不見迷茫未來,也隻能安守自己一方淨土,身邊有%e4%ba%b2和家人。

沈晏知道,自己除去那癡長的幾年歲數,就目光與閱曆來說,遠遠不及多年征戰打仗的爹爹,還有穩坐國公位置不動搖的爺爺。所以一些事情,她乖乖當自己的嬌小姐便是了,貿然插手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這些天,她身體又有些弱了,大概是因為沒有留在慈航靜齋靜心休養,也沒有服用慈航靜齋那些神妙丹藥的原因。雖然雪團兒為她帶來了不少靈藥,可是這些靈藥若是不經過處理,那就是狼虎之藥,她脆弱的身體隻會受到打擊,無法帶來一點效用。

她清楚,爹爹娘%e4%ba%b2也清楚。

他們將沈晏這幾天格外蒼白的臉色看在眼裡,心裡著急,隻是麵上不顯。他們已經開始派人去尋找半夏了,隻有半夏這位小醫仙,才有可能妙手回春。

這樣的舉動也許會落入陛下耳中,但這個關頭,他們也顧不了這些了。

時年冬,近年關,燕京城中也越發熱鬨起來,大家忙著采辦年貨,到處張燈結彩,掛著紅燈籠,年味很重,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讓人心喜。

出入城門來往行人多了起來,所以一隊豪奢的馬車也不怎麼起來,在燕京,最不缺少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勳貴以及腰纏萬貫的富商了,這隊豪奢馬車的主人是誰,不會驚起彆人的丁點兒好奇心。隻是趕車的小丫鬟,竟然一個賽一個的俏麗漂亮,簡直讓人晃花了眼,這才成為了來往人的注目點。

這隊馬車也就三輛,雖說豪奢,但更明顯的是屬於女子的脂米分氣,毫無疑問這馬車上的坐的應該多時女眷。在燕京城中,治安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隻是不知這麼一隊車馬,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應該是趕了不少路,是怎麼平安走過來,而沒被那些凶惡的山賊抓去當壓寨夫人的。

這隊車馬當然不可能遇到丁點兒危險,她們路上遇了好幾撥人,以為自己逮著了肥羊,還能夠抓幾個美人回去,結果卻不料自己遇到的是凶猛的食人花,就是趕車的丫鬟,手中馬鞭甩出去,便如同靈蛇,刹那絞碎了好幾個人的喉骨。

這行人,來自慈航靜齋,看似一個個跟菩薩般美貌溫和女子,實則出手狠辣,不留活口。用慈航靜齋的話來說,就是修道之人,隻問結果,不問因果,但求無愧於心,其他錢財性命皆外物耳。

這個錢財自然是彆人的錢財,性命也是彆人的性命——至少慈航靜齋的弟子還是很惜命的,不會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糟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在路人看來這隊馬車最大的危險安全問題,根本就不是回事兒,她們在乎的是速度,隻想早一點趕到燕京,馬車內齋主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她們還是從齋主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不悅,齋主在不高興,大概是因為少主已經離開慈航靜齋將近一個月了,沒用藥的她,身體估計也不好,齋主是在擔心。

她們也擔心,少主雖然是少主,可對於她們而言,就是一個年紀小的師妹,笑起來很漂亮,又不高傲,總是平易近人,跟她們也能夠打成一片,所以少主離開慈航靜齋這麼久,她們也擔心少主能不能夠吃飽飯,睡好覺。

一路疾行而來,到了燕京,反而沒這麼急了。

慈航靜齋不缺錢,她們有自己的田產與鋪子,每年的收益非常可觀,還有一些家族交上來的供奉,他們向慈航靜齋付出,必要的時候,也會得到慈航靜齋的索取。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慈航靜齋的女人們非常聰明,她們以武功與錢財武裝了自己,成就了真正的無敵。

而且慈航靜齋內部是自給自足的,那個山穀裡麵種著菜,有專門的仆役,而慈航靜齋的弟子長年呆在山穀中又不出去,所以這些錢財反而累積下來,成為了一筆十分龐大且驚人的數目。

所以說,慈航靜齋花錢是沒有顧忌的,出手是大手筆的,到了燕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下了一套大宅子。

然後,她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整套宅子布置成習慣的樣子,花出去的錢,跟買宅子花的錢差不了多少,慈航靜齋的弟子不是苦行僧,她們也有自己的享受,出入在燕京各大商鋪,成堆成堆的東西往家裡麵搬。

宅子裡麵亂成了一團,可齋主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她與妙真以姐妹之名,帶了兩個貼身的丫鬟,還有另外的一個女子,坐著一輛馬車,去了沈府。

沈崇之這些天都在忙碌家族的事情,從早上開始就不見人影,一直要晚上才會回來。但是當慈航靜齋的帖子遞進去之後,穆海柔%e4%ba%b2自出迎,彰顯了大家夫人的風範。

沈晏的院子中,她趴在小湖邊的長廊中,雖然天氣寒冷,但她不遠處就燃著火爐,侍女們還因為擔心小姐受風寒專門扯起了擋風的布簾,不過沈晏嫌這些布簾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便強硬地要求她們拆掉了,不得不換上了紗簾,聊勝於無。

沈晏一貫都是隨心所欲的,彆人家的小姐要講究禮儀教養,坐要端正,行要優雅,一點一滴都不能出差錯,可她不,就算她在外麵比較注重,可私底下,她永遠是怎麼自在怎麼來,活得暢意,在她看來,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不過身子骨還是不比當年,在這裡趴了一會兒,就打噴嚏了。

沈晏揉了揉鼻子,有些不爽地癟嘴,她有些著涼,鼻子給塞住了,聞不到味道,連吃東西也不得勁,這讓她很不爽。自打她重生之後,就沒有得過風寒這種小病,因為她有內力護體,寒暑不侵,結果現在身子弱了,就算武功絕高,可身子骨仍然弱得不行,吹點風也能著涼。

不過上午娘給她說,可以找點青草膏給聞聞,據說很有效,沈晏不管如何,都打算試試。

正想著青草膏的時候,沈晏突然發現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了自己。

她騰地坐了起來,一摸,哦,原來是熊皮。

她將熊皮從腦袋上扯下來,旁裡立馬伸出一隻手將巨大的熊皮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頭發因為剛剛熊皮拉扯的緣故,有些淩亂,簪子都掉了一個,沈晏沒在乎,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