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直接由主人公們來。
三大派派出了自家弟子,站在中央。
主持這場驕子會的人有些尷尬的看向玄機山所在的位置:“這位玄機山弟子,玄機山是否要派出對戰的人呢?”
“這裡隻有我一個人,難道我要跟所有人打嗎?”顧知世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對於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那個主持的人也有些為難:“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顧知世就乾脆利落地拋出一句:“所以我棄權!”
主持的人被嚇了一跳。
儘管玄機山因為好幾年都不派人來參加,陪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一次好不容易派出了一個人,居然還主動棄權,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果然是玄機山,做事這般不按常理,太玄了……
主持的人心裡默默道,也向另外三派表示了玄機山的意思,三派沒有任何異議,比試繼續。
沈晏坐在後麵,沒怎麼注意場上的情形,反正她是沒有打算過去打一場的,這一點她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向齋主表示,齋主同意,說到了她那一場就會棄權的,所以現在,她隻需要打個醬油看看戲就可以了。
“師姐!師姐!”靜心在最後麵小心地喊道。
沈晏回過頭去,便看到靜心朝著自己用力揮手。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起身朝著靜心走去。
“師姐,那個人在外麵等你呢!”靜心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神秘兮兮的樣子讓人很是好奇,“他有事要找你。”
沈晏看著靜心:“靜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靜心使勁兒的搖頭,但沈晏仍然從她的神色中發覺了不對。
她越發肯定靜心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的。
不過,她還是打算去見見君離。
隻是,如果君離在外麵的話,那麼剛剛逍遙莊中看自己的人,果然不是君離咯?那又是誰,讓她感覺到了幾分熟悉?
可惜逍遙莊的人都戴著麵具,她看不見。
------題外話------
這一卷剛剛開始,很多情節都還沒有捋清楚,所以寫得有點慢,更新少,大家不要嫌棄呀!
☆、章115 帶你回京
沈晏剛剛往外走了兩步,靜心就開口喊了一聲“師姐”!
沈晏疑惑地回過頭,卻看到靜心朝著自己揮了揮手,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似乎在與自己道彆。她蹙了蹙眉,甩甩頭,拒絕了侍女想要跟隨的意思,獨自一人慢慢往外走著。
沈晏心裡奇怪,卻是看不到在靜心低低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的欣喜表情,顯然是在為沈晏高興!
所幸從會場內出去還是比較方便,雖然沈晏走得慢,但沒一會兒,還是看到了一棵樹下,站著的一抹熟悉身影。
“君離!”她不由得笑了笑。
君離回過頭來,臉上戴著銀色麵具,與逍遙莊其他人的京劇麵具有些不同,但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在逍遙莊內的,地位的與眾不同。
君離一看到沈晏,便立馬大步走了過來,虛虛扶住她,生怕她摔倒。
沈晏看到他的動作不禁失笑:“難道在你眼中我就脆弱到這種地步?連走個路都可能被摔倒?”
君離的聲音隔著麵具傳來,也能夠聽出冰冷淡然聲音帶著的幾分關心:“你的身體怎麼比上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還要差了?最近沒有吃藥嗎?”
“你還知道這些啊!”沈晏有些訝異,她記得自己從來沒有跟君離說過自己身體不好到還需要每天吃藥的情況啊。
君離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低頭,還是道:“我問了靜心。”
對於沈晏也很無奈,靜心在兩人中間簡直無比活躍,仿佛恨不得能夠將沈晏與君離兩人撮合到一起,隻可惜沈晏看君離隻是朋友,也許有那麼一些好感,卻也不至於到喜歡他的地步,更不要說拖著這種身體,一如靜心所願跟他在一起了。
“她總是話多,你不要在意。”沈晏也開口解釋道,“我每天都有喝藥,這幾天隻是修煉的功法有些停滯,所以對身體有些影響,我還不知孱弱到這個地步啦!”
她的生命完全是靠慈航靜齋獨門心法維係起來的,她每天都必須要練功,停歇一時都不行,因為這關切到她的生命,而功法運轉中出現的問題,同樣也會影響到她的身體。
“那你能騎馬嗎?”君離突然問道。
雖然沈晏不知目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看著弱,其實很厲害的,騎點馬什麼的,還不至於影響到我。”
“如果不是一點,是很多呢?”
沈晏愣了:“……什麼意思?”
“我聽你說過,你的%e4%ba%b2人都在燕京吧。”君離略顯幾分不自在,偏開臉,視線看向地上,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正好要去燕京,可以帶你一起去,隻是一路上會騎馬,大概會有些辛苦。”
沈晏徹底傻了。
回燕京?
這三年,她每天都想過這件事情,可她卻從來沒有勇氣去做,也是因為她不敢,也是因為她心中始終欠缺那麼一股動力或者說是勇氣,去促使她做成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君離對她說,問她要不要回燕京,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肯定了。
她要回去,要回去燕京,去看看爹娘,看看哥哥弟弟,看看外公外婆,還有爺爺……她要回去!
她心中越發肯定這個想法,連眼睛都忍不住亮了起來,雀躍的光芒在其中輕輕跳躍,如此之輕快,仿佛譜成了一首美妙的歌。
“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她突然眨了眨眼睛,帶著狡黠說道。
君離果然點頭,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摘下你的麵具給我看看吧,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居然都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沈晏說著,輕輕笑了起來,仿佛在故意逗弄君離。
的確兩人認識了這麼久,而君離卻從未取下過自己的麵具,沈晏也從未看過君離的真實麵目。沈晏已經好奇君離的真實長相很久了,隻是礙於禮儀,不好意思與他開口直接說,便一直憋在心裡麵,今天心情大好,不知怎的就像逗弄逗弄他。
君離果然流露出了幾分不知所措的表情,大概也沒有想到沈晏居然開口說這樣的要求吧。
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沈晏本以為他會拒絕的,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打算了,結果看到君離點頭,將手伸向自己的麵具,她也緊緊盯著君離的臉,心中閃過很多種可能的模樣,平庸無奇的,冷峻清秀的,恐怖醜陋的……無論美醜,她都想過。
而君離娶下麵具之後,沒有沈晏想象中的那麼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醜,隻是……五官清朗,算不上英俊,卻因為一股清冷氣息而多了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與味道。而他的年輕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正是成熟與稚嫩的交界處,越發的充滿了吸引力。
沈晏愣了愣。
“不如想象中的英俊?”君離一挑眉,問道。
沈晏卻笑著搖搖頭:“不,你這個樣子雖然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不過還是相差不遠的。我之前甚至想過也許你的臉上是有一條很長很醜陋的傷疤,所以你才不喜歡將自己的臉露出來,常年戴著麵具,跟我說話的時候也從未有過取下的意思,而現在……實在是很正常,那你為什麼總是要戴麵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晏實在是無法理解,包括逍遙莊所有人,戴著這種不透風不透氣的麵具到處走的想法,難道就不會覺得臉憋在裡麵很不舒服嗎?
“這是規矩……”君離自己都說得有些勉強,最後乾脆岔開這個話題,“慈航靜齋齋主恐怕不會隨意讓你離開的,若是想走,那就走吧。”
沈晏當然也知道,點點頭。
君離的馬就拴在樹上,不過隻有一匹。
走到馬旁,君離才突然想到:“我還準備了一匹馬,不過是在山下,你……”
“我不介意,你先上馬吧,拉我一把就是。”沈晏的確說得很是隨意。
君離也不知道因為想到什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大步走過去上了馬。
沈晏跟在他身後,腳一抬,卻突然踢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腳前趴著的,居然是一隻兔子。
估計這隻兔子也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就算被輕輕踢了一下,也沒有動彈,仍然乖巧地趴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是雪白毛發,光滑柔亮沒有丁點兒雜質,乾淨又純粹,很容易就讓沈晏聯想起了另外的一抹雪白。
君離朝著沈晏伸出手,卻看見她低頭望著腳畔的兔子,不知因為什麼而出神,便開口問她:“你在想什麼?”
沈晏扯了扯嘴角,有些失落地說:“我想起了我的寵物,它是一隻貂兒,渾身雪白的貂,很漂亮,可惜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它了。”
確切地說,應該是三年了。
她最後一次看到雪團兒,就是她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隻是在眼角的餘光,發現了雪團兒的蹤跡,它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自己,頭頂上踩著的,則是雪雲雀。
沈晏最後閉上眼的時候,分明看見雪團兒那雙明亮的眼睛中,滾落出兩滴淚珠。
然後,她再醒過來,已經在慈航靜齋,孑然一身,仿佛前塵往事不過隻是她的一場夢,而那時候,她也距離以前的人和事,很遠很遠了。
也許雪團兒回到了能夠讓它更加自在的大雪山中去,可以讓它暢快的奔跑,可以隨意欺壓其他的動物,而那裡才是它的世界。
“走嗎?”
“走吧。”沈晏蹲下`身撫了撫那隻雪白小兔兒的腦袋,驅趕它離開這裡,免得待會兒一不小心被馬蹄給踏上。
看到那隻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出許遠,沈晏才抓住君離的手,腳尖一點,便輕巧地飛身上馬,側坐在君離身前,而君離用一隻手虛環著她的腰,以免她會在起碼的過程中摔倒。
之前還覺得無所謂的沈晏,心頭突然就湧現出了緊張,脊背不由得挺直,對於與君離的近距離接觸,她實在是不能做到一點感覺也無,她又不是木頭石頭。
而君離的身子也有幾分僵硬,催動馬兒走的動作都有些手忙腳亂。
沈晏察覺到君離的慌亂,本來很緊張的她,心頭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突地僵住。
她感覺到了君離微微湊近了自己,取下了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