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辛銳滿臉焦急,不停地解說著緣由,“反正我也吃不完,乾脆就讓揚厘拿走了。你彆怪他,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先問問你的。”
揚厘了然,他回憶托錄最後一次讓他轉交東西的時候,扭頭使勁打量著房間,然後便走了,他還以為托錄大發慈悲,要為他修補房屋呢。
原來是在偵測自己這個中轉站有沒有儘到職責。
揚厘氣憤難當,枉費他辛辛苦苦地將東西搬來搬去,結果竟然落下一個私吞的罪名。
肯定是托錄在辛銳這裡沒看到那些表明心意的禮物,認為自己做了無用功,隻好詢問辛銳,辛銳便說是自己取走的,而托錄到自己的住處一看,果然是空蕩蕩的,原來自己在托錄眼中就是餓死鬼投胎,東西嚴重不夠吃,哪怕是私吞了辛銳的那一份,到底還是果腹艱難。
“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我的食物很多。”揚厘抿緊了嘴%e5%94%87,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不可能將空間抖摟出來的,他真是恨不得將那些被空間好好照顧過的獵物統統扔出來,丟他們兩個人滿頭滿臉。
可惜的是,他不能。
“你不用狡辯了,我相信辛銳的話,他都和我說過了,是你覺得食物不夠吃,經常過來蹭飯的,所以他才同意讓你拿走的。你有困難可以和我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托錄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難過。
也真是難為他了,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無論如何還是有點感情的,另外一個卻是心愛的亞獸。如何選擇,真是艱難。
揚厘不解地望著辛銳,他什麼時候經常過來蹭飯了,都是辛銳眼巴巴直接送過去的才對。怎麼這話越說越是不對勁呢。
揚厘表示,他完全看不懂辛銳。
這是辛銳在搞鬼吧,揚厘有些遲鈍地想著,他為什麼要對托錄說謊,以前明明是瞧不起對方的做派。
揚厘想起在雪地中看到的那一幕,最終確定這是辛銳在抹黑自己,以便襯托他的高貴。
辛銳已經決定要接受托錄,做族長夫人了,當然要扭轉自己的形象,順便還得把揚厘趕走,因為他也是要利用托錄做族長夫人的。
這樣一想,揚厘就明白了很多。
他知道,這一次,他和辛銳之間是徹底沒有和好的可能了。而托錄這條線,也是死路一條,絕對沒有任何可能的。
辛銳還真是狠心,白白欺騙了自己這麼久,就在計劃有轉機的時候,來這麼一手,真是將他所有的努力都給抹殺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做無用功,比之前的托錄要可憐一萬倍。
“辛銳,你這個該死的。”
揚厘怒氣衝天,所有阻攔他完成任務的都是壞人。
“怎麼,還想打人,這是承認事實了吧。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你走吧。”
力大無窮的托錄輕飄飄地便將揚厘扔出了門外,迎接揚厘的是堅硬平整的石板路,還有那群孩子的哄笑聲。
揚厘自然是氣憤地拚命掙紮,他死死地盯著滿臉無辜的辛銳,氣得半死。不小心在轉身的時候跌了一跤,辛銳見狀趕緊過來扶他。
揚厘很不樂意地揮開他。
辛銳滿臉通紅地退後兩步,迎來托錄百般的關懷,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對揚厘的惡言相加。
揚厘忍無可忍,大聲吼道:“辛銳,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是你自己放棄的,你說不要我才會想辦法,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呢?你太過分了,明明都說不要了,為什麼還要輕鬆地搶過來,很了不起對不對,看著彆人做傻子很有趣是吧。你真是可惡,我恨你。”
“我沒有。”辛銳平日裡的優雅堅強都不見了蹤影,他依靠在托錄身上,啜泣著解釋道,“這隻是個誤會。揚厘,你聽我說,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和托錄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還沒有等到托錄抱怨,揚厘就直接開口道:“你不用再騙我了,我全都看到了,你已經決定要接受托錄了,所以覺得我很礙事。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們不是已經在野外約會了嗎?”
托錄明顯感覺到辛銳渾身一震,他有些擔心地望著辛銳,對著揚厘就更加沒有好臉色了。
可憐的托錄一整個心思都放在了辛銳身上,他要和整個王貓族的獸人做競爭,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好不容易得償所願,是絕不允許他人破壞的。
辛銳輕輕推開托錄,在托錄的不滿中堅持走到揚厘麵前,用著托錄聽不懂的那種怪話開始了交談。
“沒錯,你說的全都對。我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揚厘慢慢從地上坐起身,滿眼怒火。
“你覺得是為什麼呢?你是那麼的自私,從來都沒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你總是說讓我接受這裡,一直在努力的人隻有我自己,我找過祭師,換來他的幫助,現在又破壞你的計劃,我一直在拚命,為的是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憑什麼要讓你完成任務離開這裡呢?那樣的話豈不就剩下我一個異類了嗎?那該多孤單,多絕望。”
“我多麼得舍不得你走。留下來不是更好嗎?最起碼等到我已經老去的時候再走也不遲啊。你是獸人,可以娶我,我們可以和和□□地過一輩子,然後你再離開好不好。”
“我是真的真的不願意嫁給獸人呢?你知道嗎,哪怕現在隻是演戲,我陪著托錄身邊,真的是熱彆擔心他一時興起會咬斷我的脖子,拖出我的內臟,說到底不過是隻肮臟沒有人性的畜生。
或者說幾年後,幾十年後,他發現我不能夠生出小老虎,肯定會拋棄我的,到時候我會更加淒慘,沒有任何人會接納我,而我也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跟著你就不一樣了,彼此都知根知底。
這樣一來,你覺得我有理由幫助你嗎,怎麼可能,不但不幫,還要暗中進行破壞。我要你留下來陪我,永遠的,直到我死。”
揚厘目瞪口呆,“你一定不知道什麼是騎虎難下。”
他真是對辛銳的理由感到無語,他竟然敢這麼欺騙托錄,原來在他眼中,王貓族竟是如此不堪。揚厘也在利用托錄,但最起碼他對托錄還是有著感情存在的,而辛銳的利用則完全是在違背內心地情況下出現的,他僅僅是為了對付自己,竟出此下策,他一定不知道獸人的執著與蠻橫。
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托錄的心意,斷沒有後悔的道理。哪怕自己同意他的提議,也不是托錄的對手,揚厘知道,辛銳已經陷入泥沼。
而托錄則是最終的勝利者,這裡的兩個人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揚厘慢慢起身,然後離開了。
身後還傳來辛銳的喊聲,“你記住,如果你不聽我的,我是永遠不會讓你當上族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和我才是同類,我們才應該在一起。我不準你喜歡他。不準你離開。”
揚厘充耳不聞,他知道,關於托錄這條線索,自己是徹底沒有挽回的機會了。辛銳還真是惡毒,竟然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插手,結果害自己一敗塗地。
揚厘終於明白,穿越而來和他有著同樣背景的辛銳壓根就不是什麼特例,他隻是遊戲人物而已。不過是披上了一層偽裝。現在這種狀況,如此大的麻煩,還真是遊戲最大的障礙,係統真是可惡。
揚厘用了兩天的時間,才終於想明白:辛銳不是遊戲給他的提示,是災難,是陷阱,純粹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可惡的遊戲,到底為什麼要設置陷阱?還能更加可惡一點嗎?
揚厘歎著氣,終於死心,這個遊戲說到底隻是他一個人的戰場。
於此刻開始,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同等地位的遊戲人物,他決定再也不會投入亂七八糟的感情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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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舊靜靜流淌著,在冬日裡,在揚厘的無奈裡。
揚厘可謂是絞儘腦汁,也依然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拚命回想著所有看過的那些攻略,卻總是沒有更好的提示,說到底,獸人大陸還是一個看體型的社會。像他這種弱%e9%b8%a1,半個獸人,真的是很難很難出頭的。
可是,揚厘也已經嘗試過,他是沒有辦法改變體型的,能夠強壯一些就已經是很高興了。
除此之外,揚厘想不出更好的方案。難道要讓他嘗試去改變獸人的審美觀嗎?或者說他利用某些奇特的技術來獲得體型改變。
於是,揚厘想到了祭師,看那個祭師古古怪怪的,說不定會有辦法。可惜的是,那人一點都不好惹。
揚厘摸摸自己的臉,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種拳拳到肉的緊張和崩潰,說真的,他不敢去。但是,如果不去找祭師,自己又沒有更好的能力,那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難道真要像辛銳詛咒的那樣,在這個陌生的大陸孤獨終老嗎,不,還有辛銳可以做伴,並不會孤獨,不,這是揚厘絕對不能夠接受的解決方案。
想到這裡,他真的是有點理解辛銳的痛苦了。
揚厘眨眨眼,對於辛銳的遭遇隻能表示同情。說到底,那人不過是個遊戲中的人物而已,他已經上過一次當,是不可能兩次踩入同一個陷阱的。
然而還沒有等到揚厘想到更好更直接的辦法,就有人幫了他一把。揚厘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個辛銳而已,竟然會給他帶來如此多的困擾。
那是一個北風凜冽的夜晚,基本上所有的獸人都早早得躺在改良後的床板上,有亞獸的自然幸福無比,單身的獸人就比較可憐了。
揚厘卻覺得最可憐的還是自己,他單知道辛銳欺騙了托錄,定然不會得到什麼好下場的,卻沒想到連自己也會遭殃,真是無妄之災。
“你這是什麼意思?”揚厘緊張地問道。
他正在睡夢中苦苦糾結著“如何成為王貓族名正言順的族長哪怕隻有一天”這個人生現階段最重大的問題,就被破門而入的寒風所吹醒了。
他以為是門板不夠結實,正要不情願地起身,就被腳步聲止住了。
有人來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揚厘從來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一幕,他單純的以為是哪個獸人找他有事。
一雙粗壯的手緊扣在他的脖子上,揚厘拚命地掙紮著,同時也在黑漆漆的環境中嗅出了熟悉的味道。
是托錄,竟然是托錄。
托錄的呼吸十分沉重,比那更沉重的是手臂和手腕,揚厘簡直無法動彈。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任他死命掙紮也沒有辦法緩解。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絕對不能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想到任務,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空間。
氣憤中的托錄猛地感覺到手中一空,肌肉繃緊的他差點跌倒,托錄好不容易站穩就要尋找揚厘的下落,可是,四周空無一人,憑借他多年打獵的經驗可以判斷出,房間中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