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有點害怕,她從沒有想過會遇到揚厘這種人。
但不管如何,她還是在兩個小時之後悄悄地離開了空間。
果然,變異植物已經被燒掉了,房子也倒塌了,一群男人正在清理著樓梯旁邊的廢墟,好方便空間中的人出來。
朱炎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綁得像木乃伊的揚厘,她心頭打鼓,可是揚厘竟然沒有看她,這讓她不免鬆了口氣,打起精神開始應對其他人的詢問。
林佩晚被朱炎雙放在了一處黑漆漆的地方,這裡的空間完全是由她本人控製的,她自然是不想林佩晚見到那些田地和河流。
所以當林佩晚醒過來的時候,簡直嚇壞了,渾身都籠罩在黑暗和疼痛之中。
一旦見到光明,見到那熟悉的男人,她幾乎是立刻就撲到了陳臨瀚的懷中,淚如雨下。
朱炎雙作為好友,自然是要在空間中幫她包紮傷口的,但她所營造出來的效果卻十分讓人倒胃口。
陳臨瀚強忍著要將這個醜八怪扔出去的衝動,此時此刻,他覺得渾身包著繃帶的揚厘都比林佩晚要漂亮一百倍。
林佩晚渾然不覺地哭訴著,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依靠。
直到陳臨瀚將她放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休息,她還是撒著嬌,要讓陳臨瀚陪著她,她害怕睡不著。
陳臨瀚隨口安慰了她兩句就離開了。
可憐的林佩晚絕對不會想到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事情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路上
由於失去了防身的小樓,一行人並沒有多待,處理好隨身的事務後,帶著兩個躺下來的病號,幾人駕駛者一輛越野和一輛麵包車離開了那個小村鎮。
半路上,林佩晚終於醒過來了,她又冷又餓,可是一向對她關懷備至的陳臨瀚和朱炎雙竟然都不在身邊。
她可是受傷了啊。
等到她抬起右手再感受到臉頰上的刺痛時,她終於全都想起來了。
她的臉,已經毀掉了。
眼淚早在先前就流乾了,林佩晚整個人都麻木了。
她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叫她:“林小姐,你醒了。喝點水吧。”
原來是她的保鏢葉碐,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每次都影響自己約會,礙手礙腳的男人,此時卻顯得那麼可靠。
林佩晚用從來沒有過的誠懇語氣說道:“葉……大哥,謝謝你。”
原諒她吧,壓根就不記得葉碐的名字。
一向跟前跟後的朱炎雙沒有在照顧林佩晚,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她在圍著揚厘打轉。
當時她對眾人的解釋是,自己太害怕了,揚厘又離她太遠,所以她完全是顧不上啊。
朱炎雙邊說邊看著揚厘,眼中帶了點哀求,這和焦邏曾經的目光如出一轍。揚厘懂得,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
而朱炎雙也主動過來照顧他。
神經大條的揚厘竟然沒有拒絕,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朱炎雙會有什麼壞心,會對他使什麼壞心眼。
行程還算是順利吧,一行人按照事先計劃好的道路向著P城的安全基地而去。路上除了遇到些偶爾落單的喪屍之外,倒還算是平靜。
隻是在越來越靠近安全基地的時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揚厘當時傷得很重,幾乎是不能夠動彈,他沒有因為感染而死去,隻能說是慶幸。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遊戲的緣故,揚厘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快速好轉,才不過兩天功夫,他就可以起身了。而林佩晚的情況就糟糕得多,她心中的傷痛和陰影比臉上的傷口更加嚴重。
可是陳臨瀚雖然對她還很關懷,但也隻是流於形式罷了。
一向殷勤的朱炎雙卻也是很少見到人影,林佩晚很是憔悴,她所有的依靠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父%e4%ba%b2身上,也許等到了安全基地,她就可以找到最好的醫生幫助她治好臉上的傷,既然彆人都可以覺醒各種各樣的異能,那麼肯定是有關於治療的,一定可以治好自己的,到時候自己還依然是高貴的大小姐。
這一天,他們在路上停下來歇息,然後遇到了一群同樣要去安全基地的人,他們來自另外一個城市,但巧合的是,陳臨瀚曾經和他們有過點交情。從這裡陳臨瀚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但臉色卻很是難看。
大家已經開始默認陳臨瀚是他們的隊長了,所以對於陳臨瀚的思考並沒有人去打擾,雖然所有人都在心中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一天時間我們差不多就可以進入安全基地了,隻是我已經打聽過了,進入安全基地的話,每個人都是要交一定糧食的,算是入城費。而且受傷的人還要在外麵隔離一天,沒有變化的話才可以進入。”
聽到這裡大概隻有揚厘在擔心自己的傷勢,其他人都是想著他們的糧食問題。
他們有兩個空間,誰知道基地能不能檢測出來裡麵的東西,而且檢測出來要如何安排呢,如果不能的話,他們也應當取出一部分食物在外麵做做樣子的。
傍晚的時候,一群人找了個安全的廢棄的院子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焦邏並不願意照看揚厘,而朱炎雙又心思詭異,若不是曉遠曾經發現她的小動作,恐怕揚厘當時就會因為受傷而死去了。
至此揚厘也有些明白過來,對方並不願意將空間拱手相讓,但又害怕自己說出她的秘密,隻好讓自己閉嘴了。
也許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這裡,可是他到底還是行動不便。
沒想到,他竟然會得到陳臨瀚的%e4%ba%b2自關照。
“揚兄弟,你感覺怎麼樣,明天去基地的話,恐怕你要一個人留在外麵了,沒什麼問題吧。”
揚厘並不擔心自己會變成喪屍,也不害怕自己一個人,所以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事。
陳臨瀚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竟然破天荒地對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一個微笑吧。
“你要趕緊好起來,到時候可是我們隊伍的一份力量呢。”
揚厘被對方誇得飄飄然,忙不迭地點頭,頓時又忘記了自己的困境。
他也注意到了葉碐對林佩晚的關照,對於林佩晚的遭遇他很同情,傷在臉上,那一定會很疼吧,對於所謂的美醜容顏之類,揚厘卻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他自然無法理解為什麼葉碐會和林佩晚那麼%e4%ba%b2密,他雖然反應遲鈍,但也可以感受的出來,現在的陳臨瀚已經不喜歡林佩晚了。
而自己看中的葉碐對自己特彆冷淡,反而對有未婚夫的林佩晚那麼關心,這讓揚厘真的是非常頭疼和困惑。
他完全就是不明白。
但是現在陳臨瀚的關心卻給了他信心,也許陳臨瀚是個不錯的選擇吧,他是個力量非常強大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肯定是可以活下來的。
所以,必須要努力好起來才行呢。
隊伍中雖然沒有醫生,但傷藥還是有不少的,林佩晚裹了條長圍巾出來了,儘管天氣還有些熱,但在夜晚也不覺得突兀。
“臨瀚,我的臉一定可以好起來的。等到了基地就可以找到醫生了,我聽說還有治療係的異能,到時候肯定可以治好我的。”
陳臨瀚點點頭,他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在月光照射的夜色中,是那麼的有力量,可以讓人依靠。
很快就要見到自己的父%e4%ba%b2了呢,林佩晚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
“佩晚,有件事還是要和你說一下,你也應該有點心理準備,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陳臨瀚的表情十分平靜。
這讓林佩晚心頭跳了跳,但依然還是冷靜地問道:“是什麼?”難道是陳臨瀚真的決定要離開她了嗎?不,她不能接受。尤其是在末世這樣亂糟糟的地方。
“我今天剛從朋友那裡知道,林伯父他那邊出了點問題。”陳臨瀚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猶豫了,不知該如何開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林佩晚一聽就急了,她也顧不上護著自己的圍巾了,抓住陳臨瀚的手臂急切地說道:“你說什麼,父%e4%ba%b2,父%e4%ba%b2他怎麼了?”
“伯父失蹤了。現在基地的領頭人是……”
後麵的話林佩晚什麼都聽聽不進去了,她眼前一黑直接就昏了過去。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朱炎雙眼中似乎有紅光閃過,看到林佩晚不堪一擊的樣子,心中升騰起一陣快意,她早就知道林佩晚父%e4%ba%b2的事情,所以才敢放手對付她。
等到醒來的時候,林佩晚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躺在一間鬨哄哄的房子裡。
她向四周望去,全都是陌生的男男女女,如果說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便是他們身上多少都帶著點明顯的或者不明顯的傷痕。
林佩晚腦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她知道這裡是隔離的房間,距離基地隻有一步之遙。
可是就在這觸手可及的地方,她被扔下了。
父%e4%ba%b2不在了,陳臨瀚當即翻臉不認人,而葉碐隻是出於保鏢的職責而照顧自己,現在雇主都不在了,他當然也沒有了義務關照自己,所以,自己真的是孤單一人了,沒有任何依靠,在這個冷漠的惡心的末世裡,突然就跌落進了塵埃裡。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還真的是一無是處。
當她以為人生無比糟糕的時候,原來還有更加惡劣的場景在等待著她。
她好恨,很他們的無情無義,為什麼要拋下自己呢。
以後的路在何方,林佩晚不知道,她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變成喪屍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林佩晚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後退,等到抬起頭來才發現前方空了一大片地方,中間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
他身上亂糟糟的,兩眼緊閉著,雙手不住地揮舞,看上去十分痛苦。
周圍的人都戰戰兢兢地,從他們的哭喊中,林佩晚知道,他們這個房間有人要異變了。
有人瘋狂地衝到門口去,對著門外的守衛喊道:“快開門,救救我們,我不要死。有喪屍啊,快開門。”
林佩晚數了數,這個小房間內大約有十五人。
此刻都避到了一邊去,中間的那個男人正是揚厘,林佩晚這才想起來,對方應該是傷的比自己要重很多呢。
可是,他隻是被變異植物傷到,怎麼會異變呢,真是奇怪。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門被打開了,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衝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一無所覺仍舊在掙紮的揚厘。
作者有話要說:
☆、彙合
正在他們要開槍的時候,揚厘突然倒在了地上。這一倒地讓他躲過了致命的襲擊,子彈呼嘯了穿過了牆壁。
火藥的刺鼻味道再加上那些強烈的聲音,讓那些幸存者驚慌失措,幾乎是尖叫著要向門外衝去,可是又顧忌著門口的守衛和他們手中的武器,可以說是十分難捱。
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