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1 / 1)

密案一科 藏妖 4055 字 2個月前

仲沅就確定沈兼一定是拍了筆記本裡的內容。至於目的何在,不外乎想要從裡麵找些門道,探究一下他口中的“沒有他,也不會有咱們家的今天”有什麼奧秘。

沈仲沅倒也沒責怪沈兼,就當不知道這事,由著他去折騰。真要是能折騰出點花樣來,也算沈兼能耐。沒想到,沈兼還真給他長臉,幾年後戰績赫赫,從分公司調回總部。

那時候沈仲沅的%e8%85%bf也出了問題,乾脆將董事長職務交給了沈兼。

“您沒問過沈兼,關於筆記本的內容嗎?”洛毅森問道。

沈仲沅搖搖頭:“筆記本在,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白。我在乎的是筆記本身,跟內容無關。

洛毅森越聽越好奇,便笑著問道:“我假設一下,沈兼得到筆記本內容,並找人解讀出來了。然後呢,他的生意蒸蒸日上。您就不好奇?”

沈仲沅隻說了一句話:“命不同。”

命不同?什麼意思?

筆記本裡究竟寫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洛毅森還不知道。他需要回去仔細解讀。而沈兼是怎麼解讀出來的,他大概能想明白。金鏡文雖然是爺爺自己發明出來的,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其中奧秘。爺爺的幾位朋友都曾經學過、甚至是研究過金鏡文。

想到這裡,洛毅森的神情變得沉重起來。

反正也被沈紹找到了,沒必要繼續關機。洛毅森給手機開機,查看存儲的資料。他將手機遞給沈仲沅,說:“這幾個人都是和茗樓爆炸案的遇難者。當初,肖六坤做的那種香讓我爺爺和整間包房裡的人都昏迷了。除了我爺爺,剩下的這幾位都是他的朋友。會解讀金鏡文的都在這裡。”

沈仲沅挑挑眉,“現在,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會。”

聽上去好牛逼的感覺!洛毅森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臉,表現的特彆謙虛。可說到底,沈兼導演和茗樓爆炸事件的目的也出來了。

沈兼想要保住筆記本裡的秘密隻為自己所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殺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會解讀金鏡文的人。一個個去殺顯然很麻煩還會節外生枝,所以,他將這些人集合在一起。

真他媽的沒人性!

他急著解讀爺爺的筆記本內容,就想跟沈仲沅一起離開。可沒等他開這口,沈仲沅忽然說:“你爺爺教我下棋,會嗎?”

洛毅森眨眨眼,“象棋、軍棋、圍棋、跳棋、您說哪個?”

沈仲沅滿意地點點頭,“圍棋。”

臥槽!老爺子不待這麼玩的,小爺急著呢。您不能換個時間玩高雅嗎?

事實上——不能!

彆看沈仲沅話不多,每句話說出來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容不得你反駁。洛毅森再次發現,沈紹的執拗完全是因為繼承了沈仲沅的基因。忒像!

一老一少在棋盤上廝殺開了。沈仲沅上來就把洛毅森殺的片甲不留。洛毅森心說:我敬老,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啊。

沈仲沅看得出,洛毅森放水了。說道:“拿點真本事。”

“再來一局!”洛毅森%e8%84%b1掉毛衫,準備再廝殺一場。

第二局,沈仲沅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間隙,不得不重新審視對麵年輕帥氣的小子。

下到最後,洛毅森笑眯眯地對沈仲沅說:“老爺子,下一局我讓您子。”

沈仲沅眼神一暗,思緒又飄回了當年。那個總是笑眯眯的時方也是這樣對他說:“仲沅啊,這局我要是贏了,下一局讓你幾個子。不要瞪眼睛嘛,小鬼。”

短歎了一聲,沈仲沅忽然問道:“你準備怎麼抓老大?”

洛毅森聞言愣了愣,本不想說這些事,可他看得出沈仲沅還是有些顧慮的。

“幾天後,本市有個商業博覽會的晚宴。沈浩說沈兼會去,我會假扮成沈浩,接近他。”

執子的手緩緩停了下來,沈仲沅蹙蹙眉,“老七去?”

“不讓他去。”洛毅森直言:“他去乾嘛啊?再者說,他去了沈兼就會防範,接近他更難。”

話趕話的時候,洛毅森的手機響了。是蔣兵打來的電話,洛毅森也沒回避沈仲沅,問蔣兵什麼事。

蔣兵說:“我跟你說說這邊的進度。按照沈浩的嫁禍計劃,我們已經在肖六坤的工作室發現了製作爆炸物的原材料,老大下的令,通緝肖六坤。這老頭命挺大,現在還在特研所的醫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有那張找到的地圖也分析出來具體位置了,景陽那邊的進度會稍微快些。曉晟通過肖六坤給的配方,跟特研所那幫怪人搞在一起,估計很用不了幾天就能弄出對抗劑。另外,我對那個商業博覽會晚宴做了調查,發現沈家幾個人都在嘉賓單裡。”

“都有誰?”洛毅森問道。

“老三沈玫、老六沈炎、還有沈紹的堂兄,沈文。”

這時候,洛毅森很想問候一下沈紹的各位兄弟姐妹。你們吃飽了撐的怎麼著?都去攙和什麼?這要是沈紹在身邊,他肯定會損上幾句,可惜,在身邊的是沈紹的爹,有再多的抱怨也要忍著!

抬頭看看沈仲沅的表情,洛毅森笑道:“沈老先生,我時間不多,咱回去吧。”

沈仲沅點點頭,起身穿大衣。洛毅森也穿好外衣,將茶盤收到廚房裡。回到客廳的時候,就見沈仲沅仰頭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字——乘風破浪。

洛毅森走過去,問道:“我爺爺的字,您能認出來,是吧?”

沈仲沅沒吱聲,半眯著眼隻盯著“乘風破浪”。

洛毅森瞧瞧沈仲沅,湊上去低聲問道:“您喜歡?”

沈仲沅照舊沒啥反應,照舊半眯著眼盯著。洛毅森無奈地歎了口氣,踩著凳子把字摘了下來。橫放在桌子上。

“您的車呢?我給您搬車上去。”

沈仲沅的眼睛裡有了幾分笑意,說:“門口,司機接。”

搬著爺爺的“乘風破浪”走在前頭,沒走幾步察覺到沈仲沅又停了下來。回頭一瞧,沈仲沅正半眯著眼看桌子上的文房四寶呢。

這套東西也是爺爺的。爺爺活著的時候,喜歡在陽光充足的地方寫幾筆字。爺爺過世後,洛毅森舍不得收起來,就一直放在靠窗的桌子上了。這會兒瞧沈仲沅的眼神,跟方才看“乘風破浪”的時候,沒啥區彆。

洛毅森嘴角抽抽,轉身回去,站在沈仲沅身邊:“要不,我把這套四寶也給您打包?您回去剛好能試著用用。”

沈仲沅眼底的笑意更濃,似在說:孺子可教。

其實,洛毅森這麼大方送東西真不是因為沈紹。他是因為爺爺。聽完沈仲沅的講述後,他總覺得這老頭還有不少事沒說。不過,沒說得那些基本跟案子無關,估計都是他跟爺爺之間的點點滴滴。爺爺對沈仲沅顯然也不是簡單的師生情,這裡頭怕是還有一些除了爺爺誰都不知道的隱情。

可不管怎麼說,沈仲沅惦記爺爺四十多年,就憑這份心意,洛毅森也願意把東西送給沈仲沅。

沈仲沅在小院子裡打了個電話,很快,他的司機跑進來。接過洛毅森手裡的東西,一句話沒說,先走了。沈仲沅跟洛毅森並肩走出家門,走在小巷子裡。

沈仲沅忽然說:“找個時間,一起吃飯。”

洛毅森眨眨眼,“叫沈紹嗎?”

沈仲沅眉頭一蹙,“叫他乾嘛?”

洛毅森望天……

回高爾夫球場的路上,洛毅森還在想。爺爺很可能是為了接近沈仲沅才去學校教書,其中的原因,估計沒人了解。如果這都是真的,爺爺是不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策劃這些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算一算那個年份,爺爺應該快三十了吧?爸爸好像是已經出生了。那奶奶呢?

洛毅森忽然發現,關於奶奶的記憶幾乎等於零。

小時候問過爺爺,彆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奶奶,我的奶奶呢?爺爺總是笑著說,奶奶走了。小小的洛毅森還不懂很多事,跟爺爺耍賴說,那你給我找一個呀,我想要奶奶。爺爺很驚訝地看著小毅森,“爺爺一把年紀了,怎麼好再結婚呢?羞不羞啊?”

想起小時候的事,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還沒到高爾夫球場,沈紹的追蹤電話打了進來。洛毅森逗他:“你著急了?沒事,我快到球場了。”

沈紹說:“你讓司機在門口停下。”

說著話的功夫,洛毅森已經看到高爾夫球場的大門,便讓司機在門口踩腳刹車。剛到門口,就見沈紹繃著臉走了出來。車子停在沈紹身邊,他上了車,告訴司機直接往裡開。

轉回頭,沈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洛毅森,“有收獲?”

洛毅森笑得很開心,點點頭,拍拍肚子。沈紹一挑眉,“懷了?”

洛毅森冷笑一聲,“不是你的。”

見他安然無恙,沈紹也放了心。偷偷勾起嘴角笑了笑,嘀咕了一句:“真能生倒好了。”

在司機後麵,洛毅森不好跟沈紹鬥嘴。繼續偷偷摸摸踩他的腳,等沈紹下車的時候,右腳基本沒什麼感覺了。

洛毅森的心情好,哼著歌兒走進暖房。從樹杈上把丟丟抱進懷來,狠狠揉搓一番。丟丟正睡得昏天黑地,揚起小爪子直接給洛毅森一記耳光——表鬨!

折騰完了丟丟,洛毅森又抓了鳥毛、咯吱了樹蛙、捏了蜥蜴尾巴。走在他身邊的沈紹暗暗決定,以後洛毅森心情好的時候,就弄一堆動物供他捏圓搓扁!

回到地下二層,洛毅森手一揮,使喚沈紹:“小沈子啊,去給朕拿一麵小鏡子來。”

沈紹冷冷地哼笑一聲,“陛下,您還要胭脂水粉嗎?”

“大膽!誰準你這麼跟朕講話的?來人呐,拖出去,斬了!”

鬨貨丹尼斯立刻放下手裡的兩杯水,弓著腰走到洛毅森旁邊,說道:“陛下,您看是用龍頭鍘,還是用狗頭鍘?”

洛毅森當時就樂了,“你還知道龍頭鍘、狗頭鍘?行啊。”

“這算什麼呀,小的還知道滿清八大酷//刑呢。”

沈紹冷著臉一腳把丹尼斯踹一邊去了,霍爾木訥地看著丹尼斯被踹倒,好心提醒:“是十大酷//刑。”

洛毅森坐在沙發上,正經了些,“彆鬨了,給我找個鏡子。沈紹,你幫我記錄。”說著,從懷裡取出了爺爺的筆記本。

丹尼斯和霍爾很知趣地去了其他房間,把客廳讓給boss和洛毅森。

拿著鏡子回來,沈紹坐在洛毅森的旁邊,看了幾眼他手裡的筆記本,“我爸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