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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78 字 2個月前

怎麼辦?抓,還是不抓?

“不能抓。”褚錚比司馬司堂先一步下了決定,“不管是明抓,還是暗捕,鴻鵠都會知道。以後老大再想玩放餌釣魚,就沒機會了。我找個局外人去試試吧。”

所謂的局外人,其實跟一科還是有關係的。自打開始慫恿九名患者去鴻鵠鬨事,褚錚就跟苗安的父%e4%ba%b2相識了,一老一小意氣相投,很是合得來。褚錚給苗老爺子打電話,問他認不認識手快的,會偷東西的人才。苗老爺子哈哈一笑,說:“當然有,你要幾個?”

褚錚失笑:“一個就夠。你把我電話給對方,讓他馬上聯係我。”

於是,苗老爺子大手一揮,把小徒弟西胡陸丟給褚錚了。

褚錚是見過小師弟的,對這孩子特彆有興趣。他將“魚餌”的照片、家庭住址以及目前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那個盒子長方形,大約是。能不能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弄清楚裡麵裝著什麼?要是能偷出來,最好不過。”

小師弟想了想,說:“我儘量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掛斷電話的時候,那人已經走出了鴻鵠會所。

從頭至尾也看到之前的看門老頭出現,估計是被人打發了。褚錚問司馬司堂,咱還是在這盯著吧,距離太遠,接收信號就會差。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監視鴻鵠內部情況,至於這隻魚餌,交給西胡陸辦。

司馬司堂說:“你聯係一下公孫,說明情況。”

公孫錦這會兒正在看視頻。是洛毅森發過來的,沈紹與肖六坤的談話視頻。他越看越是興奮,幾乎不用再次確認就可清楚:萬博宇的證詞與肖六坤的證詞相%e5%90%bb合了。也就是說:那害人內臟衰竭的香,出自肖六坤之手。

隻要有配方,解藥就不遠了。他立刻給沈紹打了電話,讓他把肖六坤手裡的配方要過來,越快越好。剛剛跟沈紹說完這些,褚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公孫錦聽完了情況,說:“不抓就對了。你們繼續盯著鴻鵠,魚餌的問題我會找人跟進。有情況再聯係。”

辦公室裡一如既往的安靜。公孫錦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規律的噠噠聲,透露出他為難的心情。仔細想想,廖曉晟在特研所分析“香”的成分、蔣兵在外麵用儘一切辦法調查沈兼的行蹤、蘇潔還在醫院、洛毅森和褚錚都有任務在身。好像除了自己,還真沒人能出去。

但是,公孫錦也走不開。思來想去,無奈地苦笑搖頭,“看來,隻能啟用儲備能量了。”

帶著上好的滇紅金芽公孫錦離開了小樓,走到門衛室推開門,對著看門大爺眯眼一笑,“大爺,我來陪您喝茶。”

看門大爺正在聽收音機裡的戲曲節目,聽到公孫錦這話,斜睨了一眼,不冷不熱地說:“無事獻殷勤。”

公孫錦將茶罐放下,轉身去拿水壺燒水。

大爺瞧著公孫錦有條不紊地忙活著,到底還是心軟了。說道:“公孫小子,手裡沒人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把門檻抬得太高。”

“大爺,我哪能跟您比啊。”公孫錦難得拍誰的馬%e5%b1%81,估計也就一科的看門大爺有這資格。

大爺擺擺手,“拉倒吧,跟我你還用得著來虛頭巴腦這一套?直說,什麼事。”

滇紅金芽還沒泡上一壺,公孫錦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大爺默默起身,扯了搭在椅子上的外衣,邊朝門外走邊念叨:“把茶泡好嘍。”

西胡陸的手快,不過是一錯肩的時間,已經把盒子完完整整摸了一遍,盒子的主人竟毫無察覺。

摸完了盒子,西胡陸咂%e8%88%8c搖頭。盒子上有鎖,摸著可不像現代使用的鎖,估計是古老的鎖,不用工具根本打不開。看來,想要知道裡麵裝了什麼,必須驚動盒子的主人。

要不要打昏呢?西胡陸猶豫著,順便給褚錚打電話詢問。

“你到哪了?”褚錚問道。

西胡陸說:“到奮揚路了,再過一條馬路他就進小區了,下手可不容易。怎麼辦?要不我把盒子給你偷了?”

“不行啊。”褚錚也很為難,“這樣,你繼續跟著他。如果小區裡不好下手……就不用動他了。回去。”

好吧,西胡陸聳聳肩,收了電話,轉身跟蹤魚餌。這時候,他身邊走上來好幾個人,看似都是要過馬路的。其中一個穿著深色棉衣的老頭,戴著帽子,嘴裡還哼著好聽的曲調。西胡陸被夾在著些人中間,更好地隱藏了自己。

站在信號燈下的大約有十來個人,西胡陸左前方是老頭,右前方是魚餌。這倒是個好機會,可以試著“切”了那把鎖。但是切了之後怎麼辦?人家打開包著盒子的布,一眼就會看到壞掉的鎖,這不還是驚動了對方嗎?

媽的,不管了!先“摸”了再說。

西胡陸的快手再度摸向魚餌懷裡的布包。忽然,他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重量不對!裡麵的東西沒了!

西胡陸各種四處尋看,也沒看到一個可疑的人。但他確定,盒子裡的東西的確是沒了,而且是在沒有破壞鎖的情況下沒的。

高手中的戰鬥機啊!

綠燈亮了起來,人們陸陸續續走過馬路,隻有西胡陸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傻了一樣。

半小時後,大爺回到了一科,將偷到手的東西放在公孫錦的眼前。公孫錦%e5%b1%81顛%e5%b1%81顛地給大爺泡茶,順便將方才買來的好酒送到大爺手裡,表示感激之情。

大爺對酒比較有興趣,拿起來打開蓋子聞了聞,笑道:“哎呀,好多年不做活了,手生的很。你也彆跟我這兒待著了,去研究研究這玩意兒。”

公孫錦忙不迭地說了無數好話,才拿著東西急忙回到辦公室。

大爺偷出來的東西很古老,一看便知道有些年頭了。被一根娟帶捆著,看質地應該是牛皮。公孫錦戴好手套,小心翼翼地解開娟帶,將牛皮展開。

牛皮上是一幅地圖,公孫錦想起,王平久曾經提到過一幅地圖的事,而王德也說過,在吳大華身上曾經看到過地圖,但是後來,地圖下落不明,誰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現在看來,地圖應該是從吳大華手裡轉到了鴻鵠會所。

地圖上的勾勾畫畫公孫錦很難全部明白,隻能大概看出還有些英陶山的輪廓。而且,在地圖的背麵還寫了一些字,可惜,公孫錦對古文字實在沒什麼研究。拍了一個字的照片發給洛毅森,問他是否認識。

洛毅森正在跟精神百倍的丟丟玩“想吃嫩葉就來追我”的遊戲,忽然接到公孫錦的短信,還有點緩不過神呢。沈紹在一旁早就看得如癡如醉,瞧見洛毅森盯著手機緊蹙眉頭,起身走了過去。

沈紹對古文字更是不甚明了,同樣問洛毅森:“什麼字?”

洛毅森歪歪頭,咂咂%e8%88%8c,“這應該是金文。”

金文長這樣?沈紹仔細看了看,“一個人跪在地上,高舉個樹杈……樹杈下麵是什麼?”沈紹左看右看,“一個反寫的‘f’?”

你個沒文化的!洛毅森白了沈紹一眼,說:“金文也叫‘鐘鼎文’是殷周時期刻在青銅器上的銘文。你去一邊數數手指頭,殷周距離現在有多少年,再想想那時候有沒有反寫的‘f’。”

雖然被鄙視了,沈紹仍是一臉的溫柔。越看洛毅森越是覺得好。雖然他經常爆粗口,不是“尼瑪”就是“臥槽”再不就是“特麼的”,可絲毫不能掩飾他滿肚子的墨水。

我家毅森真有才!沈七爺暗暗驕傲著。

沈紹是個虛心好學的好苗子,不恥下問:“這個字怎麼念?”

“祀,祭祀的祀。”洛毅森耐心教導沈同學,“你說的這個跪著的人和反寫的f,並不是指‘人’。它的意思是:示。請求庇佑的意思;你口中的樹杈,代表的其實是剛出生的嬰兒。結合在一起,這個字的意思是:將新出生的嬰兒獻給神,以求庇佑。”

光顧著給沈紹講解,說道這裡,倆人才意識到這個字跟案情有些息息相關的聯係。洛毅森當即又爆了粗口,“臥槽,公孫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沈紹急忙說:“電話。”┇思┇兔┇網┇

這邊廂跟炸了天似的往回撥打電話,那邊廂的公孫錦對著幾個古文字直撓頭。跟洛毅森通上了電話,隻說找到地圖了,這是地圖上的一個字,另外還有幾個字。

洛毅森愈發興奮起來,掛斷電話後,很快就接到了所有字的照片。他朝著沈紹伸手,“紙筆。”

沈紹毫不猶豫地起身,給洛毅森找來了紙和筆。洛毅森說:“我說,你記。”

丹尼斯從監控室房門後麵探出頭來,瞧了瞧又回去了。回到桌子前,對還在揉肚子的霍爾說:“boss好像要改行做秘書。”

霍爾瞥了眼丹尼斯,摸摸下巴想了想,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第118章

新的線索,新的發展。拓紙上的內容、金文的內容、結合在一起告訴洛毅森。那一代的某個特殊族群,信奉著應龍,並且曾經召喚過它。而召喚應龍要有一些必備的條件。

首先,在族群裡選擇一位聖女,與族內的男子結合誕下一名嬰兒。然後,由族內的巫師來主持儀式,獻上祭品,誦咒、焚香、請應龍蒞臨。

解釋到這裡,洛毅森停了下來,狐疑地咂%e8%88%8c蹙眉。沈紹手裡的筆也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啊?”洛毅森想得過於專注,恍惚了一下,“你說什麼?”

沈紹放下筆,摸摸他的額頭,“累了?”

洛毅森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好麼,下半夜兩點了,難怪會覺得有些困乏。沈紹當即做主,彆看了,睡覺。明天起來再研究。

本以為洛毅森會堅持下去,這人打了個哈欠,收了手機,“是要休息,小爺都對眼兒了。”

聞言,沈紹笑了笑,說:“去睡,我找肖六坤要配方。”

洛毅森也沒攔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洗了澡,關了室燈,爬進被窩裡,又把電話拿了出來。

金文中,有幾個字他無法確定理解的對不對。

按理說:信奉神靈的部族祈求的都是平安啊,五穀豐登什麼的,大不了還有一些想要人丁旺盛,家家都能生出好多男丁的。可是看這幾個金文,倒是想祈求了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

金文中的“死”字,是右邊一個彎腰駝背的人伸出手、左邊是一個類似鼎的東西。結合在一起的意思是:人的魂魄離開後,隻剩下一堆殘骨。

但地圖上的金文“死”字的左上方還有代表橫躺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