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錦沒有急著翻閱資料,而是問:“你被偷走的硬盤還有白羽的筆記本裡,還有沒有更重要的東西?”
沈紹微微搖頭,“白羽筆記本裡還有些公司的業務記錄,一些客戶的資料,這些都不重要。不偷,在我公司也能查到。對方的目的就是我對和茗樓爆炸事件的調查結果,還有我大哥沈兼,毅森爺爺洛時的私人情況調查。”
這已經讓人很抓狂了!
得知沈紹、秦白羽電腦丟失的時候,公孫錦就覺得太可惜。那些資料都是沈紹一點點積累起來的,用時至少在一年以上。不少東西現在已經查不到了。說句不好聽的,沈紹手裡的東西就是獨一份。
公孫錦甚至做好了從頭再來的準備。卻沒想到,沈紹自己單獨留下一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這跟你□□毅森有什麼關係?”公孫錦很清楚。一碼事歸一碼事,重要的是:你把人給我放出來!
沈紹歎息一聲,道:“白羽、毅森、我隻能保一個。沈浩事件裡,我把白羽摘出去了,老爺子必然會注意到毅森。老爺子什麼手段,你也清楚。在沒有萬全的把握前,我不會讓他動毅森。”
聞言,公孫錦怒道:“胡鬨!你爸要是一輩子都要對付毅森,你還關他一輩子?”
沈紹毫不氣餒地說:“七天。如果七天裡,沈颯能醒,老爺子到死都不會動毅森。如果七天內沈颯沒有醒,我也能做好準備。”
就是說:沈紹壓根沒想過長時間關著洛毅森。他如此魯莽的行為是要達到兩個目的。一,給自己一些時間,應付父%e4%ba%b2;二,利用這七天時間,讓洛毅森把資料研究透徹。
隨後,沈紹坦言,把洛毅森關起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腳傷。
七天時間,給洛毅森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研究資料,讓他把腳傷養好,順便試著喚醒沈颯和蘇北。一舉多得。
公孫錦無奈歎息,“你不會對他坦白點嗎?如果你跟他說實話,以他的性格會願意留下的。”
沈紹撇撇嘴,聳聳肩,“你確定在史研秋死在他懷裡之後,他還能聽我說話?”
“不要把他想得那麼……”話還沒說完,公孫錦意識到了什麼。他詫異地打量起仍舊傲慢冷漠的沈紹,“你……”
“什麼?”
“你害怕了!”公孫錦非常肯定地說,“你很了解他,工作和感情他分的明白。你跟他實話實說,他必然會接受,隻是對你什麼態度就不好說了。說到底,你是怕他輕視你。”
隻有打得疼,對方的反應才會激烈!
公孫錦輕而易舉地撕下了他的偽裝,沈紹磨著牙,大有要把公孫錦殺人滅口的衝動。
公孫錦反倒是輕鬆起來,“相信我,毅森的彆扭遠比不上我們家那個。我都能搞定景陽,你還搞不定毅森?”
沈紹很清楚,公孫錦離婚真的不是因為藍景陽,但是藍景陽主動扛起了小3的大旗,並為此責備自己,怨懟公孫錦。
“情況不一樣。”沈紹略有些無奈地說。
公孫錦哼笑一聲,道:“沈紹,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真的愛毅森嗎?彆跟我瞪眼睛!你為他做了這麼多,沒有一件事觸到你的底線。你對他的好,都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那麼,超出你的能力範圍呢?要你為了他放下尊嚴,放下榮華富貴,你敢嗎?”
沈紹愣住了,公孫錦說得這些他從沒想過。
公孫錦的話很明確,乃至有些不留情麵!
你沈紹以為自己多金帥氣,對誰執著一點就能萬事ok了?沈紹,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毅森罵得對,你活了三十五年,真正愛過嗎?你真正做過使出渾身解數,死皮賴臉的追求一個人的事嗎?你沒有!你都是招招手,灑下一把錢,那些人就自己爬上你的g。你覺得毅森愛錢嗎?眾人所知,他跟你從好上到分手,不但沒拿到一分錢,還往裡搭了好幾千。
你再問問自己,當初為什麼喜歡上他?不就是因為他敢跟你叫板,敢跟你耍橫,敢跟你出生入死嗎?正因為他看重的不是你的財產,而是你這個人,所以他敢!
換句話說:沒有倔強的性子和堅韌的骨氣,他能做到這些嗎?你對這樣的一個人來硬的,你硬的過他?你隻會傷到他。
最後,公孫錦語重心長地說:“我同意毅森在你那邊住七天,七天後你必須放了他。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認為毅森有能力對抗你的父%e4%ba%b2。我從來沒小看過他,他值得我這份信任。你……”公孫錦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啊,可長點心吧。”
後半夜,有人惆悵有人憂。
回到s市的一科成員在不同的環境下,想著相同的事。苗安、蔣兵睡的昏天黑地,夢中還惦記著案子未解的線索,夢囈著那讓人膽寒的怪物;廖曉晟將自己鎖在實驗室裡徹夜不眠;司馬司堂開著車在城市裡不停地尋找想要的答案;藍景陽睡在公孫錦隔壁的房間,因為喉嚨不適,輾轉反則。
如果說有人會正享受著幸福,或許隻有褚錚。
秦白羽也回來了,今晚約褚錚出來吃飯以表謝意。這一頓飯吃完倆人聊得意猶未儘,去了秦白羽的家繼續喝酒聊天。聊著聊著,聊上了g。大半夜的*過後,褚錚在奄奄一息的白羽口中得知,沈紹囚禁了洛毅森。
出人意料的,褚錚沒有搖醒說完話就睡過去的秦白羽。他隻是沉思了片刻,拿了一件浴袍,給秦白羽掖好被子,起身下g。
褚錚是局外人,多少能看清楚些洛毅森跟沈紹之間的問題所在。沈紹彆扭,洛毅森也不坦蕩,倆人湊到一起,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會讓著誰。如果,他們其中一個可以坦率一點,問題很好解決。
所以說:當“結症”擺在你麵前的時候,你的心裡不能隻有原則。
不知道一肚子火氣的洛毅森能不能明白這一點。
第二天早上八點,洛毅森在沙發上醒了過來。他睡得並不好,這會兒還有些頭暈眼花。聽見外麵客廳傳來了聲音,勉強打起精神,靠在沙發上坐了起來。
丹尼斯進來的時候,被洛毅森的狀態嚇了一跳,忙說:“你該多睡會兒。”
洛毅森心情不好,自然無視他。丹尼斯將熱乎乎的早餐放下,說道:“boss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裡麵是他對和茗樓爆炸案,還有沈兼、你爺爺的調查資料。”
看到放在手邊的ipad洛毅森頓時精神了起來,下意識地說:“不是都被偷了嗎?”
丹尼斯愉快地笑了笑,說:“boss自己有備份,這事連白羽都不知道。”
毫不意外地冷笑一聲,洛毅森覺得這倒是像沈紹能乾出來的事。
有了失而複得的資料,他也不想再睡了。簡單吃了點東西,拿著ipad去了沈颯和蘇北的房間。丹尼斯去而複返,給洛毅森拿了一些換洗的衣物。
丹尼斯不會多問boss的感情問題,但洛毅森著實讓他刮目相看。被綁了來,對沈紹發了一頓脾氣後就再也沒什麼過激反應。該睡睡、該吃吃、看到ipad像著了魔似的。
不得不說,洛毅森很堅強。
或許是因為真的很佩服這個人吧,丹尼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比方說:“我很納悶,你跟boss已經偷到了半塊合璧,為什麼沒能找出另外一個怪物?”
洛毅森聞言,狐疑踢抬起頭來,“另外一個怪物?”
“合璧裡有兩個怪物,你知道的。你們到q市後兩次遇到怪物,從發生的事件分析,應該是暴躁、沒有自我思維的那一個。你跟boss遇到的那個呢?”
洛毅森微微蹙眉,“我們試過,沒有任何效果。”
丹尼斯誇張地聳聳肩,“如果,你們正握了召喚怪物的方法,或許可以召喚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丹尼斯這一番話點醒了洛毅森的某個思維誤區。是的,他們所掌握的合璧裡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沒有用正確的方法。簡單點說:他們不知道如何召喚怪物。
這時候,洛毅森想到了那三張拓紙上的內容。
圖騰、女人高舉著嬰兒、男人手裡的線香、從天而降的怪物。
雖然想通了一些事,洛毅森並沒有表露出來。坐在又寬又長的沙發上,謝過丹尼斯。丹尼斯笑著說:“不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boss,估計下午過來。%e4%ba%b2愛的,如果你想打他,請記得算上我那一份。”
洛毅森挑挑眉,“非常願意。”
隨口應付了丹尼斯,洛毅森開始細看手裡的資料。點開文件夾,發現司馬司堂的資料居然也在。對了,司馬司堂早就跟沈紹達成協議,他的資料在這裡也很正常。
那麼,來看看吧。當年到底隱藏著什麼。
很快,洛毅森發現一台ipad根本不夠使用。他拿起內線電話,想要一台筆記本。洛毅森本還擔心丹尼斯不會給他,沒想到五分鐘後,丹尼斯就帶來一台新的筆記本。隻可惜,筆記本上沒有多少軟件,聯網更是不可能的。即便如此,洛毅森覺得也足夠他使用了。
丹尼斯乾脆不上去了,坐在洛毅森身邊幫他乾些雜活。
首先。洛毅森將司馬司堂的資料和沈紹的資料,以年月日、時間進行相同和差彆的整合區分,打開兩個word視窗,進行對比篩選。
這樣一來事半功倍。很快,洛毅森發現了第一個疑點。
沈紹說,爺爺跟沈兼有郵件往來,追溯到第一封郵件時間,是去年的一月份。由沈兼發給爺爺。內容很簡單,是分析命格的請求。
爺爺研究了一輩子周易,這種請求非常多見。隻是爺爺很少給人批命格,除非對方是老朋友,或者是老朋友介紹來的友人。
沈兼是怎麼跟爺爺聯係上的,這一點無從查起。
從沈兼在郵件裡的生辰八字來看,洛毅森能分析出,這個八字不是沈兼自己的。
19xx年7月31日23:40
洛毅森也會一些周易,但算起來遠遠不如爺爺。他費力地想著,“19xx年是戊辰年。7月31號,應該是巳未月、丁亥日、子醜時。木命,大林木!”
非常普通而且常見的一個八字。
點開爺爺回複的郵件內容,洛毅森發現,爺爺為這個八字分析的命盤很多地方都特彆“細致”。比方說:此命格之人在二十五歲到二十六這一年裡有一場大劫。
看到這裡,洛毅森忽然瞪圓了眼睛!二十五歲——二十六歲的大劫?自己不就是在這一年有場大劫嗎?
但是,他已經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