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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60 字 2個月前

額頭上的汗,問道:“我們都說了自己的‘以為’該你了。”

公孫錦沒想到這句話會從藍景陽的嘴裡說出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他說:“你們所說的雙重人格也好,多重人格也好,都屬於‘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的一種病症。這種患者中有很多人分離出十個以上的人格。”

“十個以上?”褚錚驚呼,“好家夥,夠忙的啊。”

公孫錦話鋒一轉,說:“但是,這種情況在孩子身上很罕見。孩子小,心性不完整,很難會分離出兩個以上的人格。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孩子們的情況的確很像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

那麼,以此類推。患上這種病症的孩子,通常在很小的時候遭遇過某些非人的待遇,受到巨大的情感創傷。進而分離出另外一個代替自己受苦,甚至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人格。

“但是,你怎麼解釋孩子們的特殊能力?”藍景陽問道。

公孫錦長籲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鐵鍁,專注地說:“彆著急,一樣樣分析。我說過了,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患者大多是小時候遭遇到不幸,進而分離出其他人格。分離出來的人格是起到保護、替代核心人格的作用。隻有核心人格不舒服的情況下,才會讓非核心人格出來。那麼,換個角度思考吧。如果孩子們的異常屬於這種情況,他們的非核心人格出現的時候,就是核心人格極度不舒服的時候,讓非核心人格來保護自己,代替自己。”

轉而,公孫錦伸出一根手指,說:“你們要注意。孩子們兩次圍堵王平久的時候出現了人格異常,結果是什麼?”

褚錚毫不猶豫地說:“第一次被誤殺,第二次被我們抓了。”

“對。”公孫錦打了個響指,“那麼假設一下。第二次你們沒有出麵,兩個孩子會不會又被誤殺?”

聞言,三個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公孫錦冷靜地說:“在孩子們的潛意識裡,是懼怕的。所以,他們將腦子裡長時間壓抑的想法交給非核心人格去做。但是,他們的身上擁有不同尋常的能力,所以,才會出現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現象。”

什麼現象?褚錚細細想了一遍,“第一次被誤殺的兩個孩子性格就是異常的。一個悲傷過度、一個怒氣衝衝;第二次,我們抓到孩子,一個恐懼、一個很……很憂心。當時那個環境,他們出現這種情緒是不正常的。”說著說著,將自己說出一身的%e9%b8%a1皮疙瘩。

藍景陽緊跟著說:“曉晟的實驗裡,孩子們在兩百四的車速中都沒有感到恐懼。我總覺得,他們倆,嗯……多了不該有的,少了該有的。”

“人格換了吧。”褚錚說,“換來換去的,不都是核心人格說了算。老大,你講這些,是這個意思嗎?”

不等公孫錦解釋,洛毅森忽然問道:“公孫,你先等等再說,我有事問曉晟。”

公孫錦見洛毅森的表情很嚴肅,甚至說得上凝重。故而,點點頭,閉口不言了。洛毅森撥通了廖曉晟的電話,直接問道:“你仔細回一下,當時在車裡,那倆孩子有沒有對你感到非常憤怒。”

“憤怒?”廖曉晟很快說:“不是憤怒。仔細想的話,應該是恨意。兩者不同。”

洛毅森掛斷了電話,臉色反而更加沉重。褚錚正要問他什麼,公孫錦卻擺擺手,示意不要去打擾他。

洛毅森好像進入了一種自我封閉的狀態足有十多分鐘之久,忽然用力搓著露在外麵的胳膊,自顧自地說:“%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這不可能吧?”

“彆管可能不可能,你先說說看。”藍景陽不溫不火地追問。

洛毅森往前蹭了蹭,就在坑邊蹲了下來,抬起頭猶豫了半響,才說:“我這也是聽爺爺說的,你們姑且一聽就是了。“

褚錚不耐地催促,“哪兒那麼多廢話,快說。”

洛毅森咽了咽唾沫,說:“人都有七情六欲,這個你們知道吧?”

“知道。”藍景陽應了一句。

“好,我繼續說。所謂的七情,就是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與人體的內臟息息相關。中醫學上說‘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恐則氣下’。”

“打住。”褚錚一把捂住洛毅森的嘴,“說點簡單易懂的。”

洛毅森拍開了褚錚臟兮兮的爪子,隨手撿起一個石頭,在地上邊寫邊說:“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憂悲傷肺、恐驚傷腎。第一次出現的兩個孩子一個悲、一個怒;第二次出現的孩子一個恐、一個憂。這四種情關係到的內臟是,心臟、肝臟、肺臟。而檢查結果也是這幾個臟器出了問題,所以,我懷疑……“

褚錚已經被他說的渾身發抖了。公孫錦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走過去蹲在洛毅森的身邊,看著他寫下來的東西,久久無法移開視線。最後,他忍不住問道:“你,你是不是懷疑……”

洛毅森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一字一句地說:“我懷疑,是孩子們的七情作祟。”

“七情?”藍景陽下意識重複。

洛毅森胡亂解釋道:“人的七情隨著年紀的增長漸漸完整。說白了,你經曆的事情多,你的感情豐富的就多,就快。假設:孩子們的成長經曆是異常的,他們的七情也要比普通孩子發展的快,且不一樣。再加上,他們本身有一種特殊能力,激發了他們的七情,進而出現我們無法解釋的現象。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類似多重人格,而不是多重人格的疑問了。”

聽過洛毅森亂七八糟的說辭,藍景陽自語著,“不對,如果是七情作祟,那麼他們的恐懼感怎麼沒了?”

洛毅森張張嘴,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苦笑幾聲,說:“得了,你們還是彆聽說胡謅。先挖吧。”

藍景陽欲言又止,終究不知道該問些什麼,索性又拿起鐵鍁繼續挖,對麵的褚錚一臉的便秘樣,滿腦子想的都是“七情”。而公孫錦,還蹲在一旁,看著洛毅森在地麵上寫的那些東西。

山洞裡的土質還算好挖,幾個人合力又挖了十來分鐘,大約有三米五到四米左右的深度時,藍景陽的鐵鍁碰到了什麼東西,無法深入。褚錚急忙扔掉手裡的鐵鍁,開始用手扒土。稍時,在土裡扒拉出一截白色的東西,他招呼著:“找到了。”

三個人一起動手,很快一截肋骨顯露出來。坐在坑沿兒上的洛毅森幾乎不用下去看明就知道,這是人的骸骨。

挖掘出來的骸骨被送往Q市檢驗。路上,洛毅森接到了沈浩的電話。

沈家人沒一個省油的燈,這一點洛毅森是清楚的。但,沈浩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沈紹分手的事,這貨還打來電話乾嘛?

猶豫間,洛毅森接聽了沈浩的電話。沈浩一副跟他是自己人的口腔,開門見山地說:“我真沒想到你跟老七是戀愛關係。早知道這樣,我該多說老七幾句。”

沈浩的話把洛毅森搞糊塗了。心想:這哥們到底什麼企圖呢?

沈浩的口氣中充滿了惋惜,“毅森,我不知道你倆這關係,這事真是……”

“沈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洛毅森不冷不熱地問,“直說吧,好不好?”

“毅森,四哥對不起你。”

啥玩意兒?四哥?您這是從哪算的,跟小爺自稱四哥?

洛毅森揉揉眉心,覺得有些疲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浩還在自顧自地說:“你跟老七的關係我不知道,所以史秘書想跟老七和好如初,我也沒攔著。昨天晚上,史秘書是住在老七那的,秦秘書為此在酒店將就了一晚上。今天我才知道,你,你跟老七……”

洛毅森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坐在洛毅森身邊的褚錚聽得見他磨牙的咯咯聲,即便聽不到電話內容,褚錚也猜到很可能是跟沈紹有關的話題。

洛毅森的呼吸沉重了起來,%e8%83%b8膛高高起伏,似在壓抑著什麼。褚錚抓住他的手腕,緊緊握著。

手腕上的疼痛讓洛毅森從驚怒中清醒過來。緊緊閉上了眼睛,使勁搓了把臉。隨後,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口氣,說:“沈先生你真的想多了。我跟沈紹就是玩玩而已,誰都沒認真。新鮮勁兒過了,大家好合好散,這不是挺好的嘛。史秘書對沈紹是真愛,他倆和好了也是順理成章。我真沒覺得哪裡不好。再者說了,我現在忙得要死,哪有時間找情人。”

“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放心了。”沈浩順著洛毅森給的話茬兒往上爬,“現在你有時間嗎?四哥請你喝酒。”

“嗬嗬。”洛毅森皮笑肉不笑地說:“還喝酒?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我剛從英陶山下來,抓著個姓王的,等我們審清楚了,估計也能明白你們家沈颯到底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再請我喝酒吧。”

言罷,洛毅森掛斷了電話。臉色陰冷的,好比那三九天兒。

公孫錦回頭看著他,試問:“沈浩?”

“傻逼!”洛毅森憤憤罵道:“這是挑撥離間來了,臨了臨了還要利用我刺激沈紹一把。臥槽,小爺看上去像是沒有頭腦的白癡嗎?我像爭風吃醋的人嗎?我至於嗎?他沈紹值嗎?他跟誰上chuang關我%e5%b1%81事?沈浩那傻逼挑唆我去鬨,好像我不鬨一場對不起他。艸,要是沈紹做死在史研秋身上,我還得去給他披麻戴孝?”

知道他是在發泄心裡的憋悶,公孫錦等人誰都沒有勸慰。洛毅森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感情的事外人不好說什麼,但也都為他遇到的這些事感到憤慨。然而,也僅僅是憤慨罷了。誰都不能去狠狠揍一頓沈紹,或者是那個挑事的沈浩。他們能做的,隻有陪著洛毅森,由著他發泄心裡的苦悶。

褚錚是最擔心洛毅森的。沈紹和秦白羽在利用史研秋這件事,洛毅森可能還不知道。沈紹應該是在給史研秋放“餌兒”,可這個“餌兒”是不是太過火了?

轉念一想,褚錚搖頭暗想。不應該啊,不是沈紹的做事風格啊。

公孫錦轉回身,看著激怒中的洛毅森,冷靜問道:“你謊稱抓到了王德,又是什麼打算?”

聞言,洛毅森冷笑一聲,“許他利用我,就不許我利用他?我從來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主兒,有仇必報才是真漢子!景陽,停車。”

藍景陽特彆給力,一腳刹車踩死,車子霸道地停在馬路中間。公孫錦哭笑不得地看著藍景陽,“你不要這麼寵著他。”

藍景陽白了公孫錦一眼,轉頭對洛毅森說:“你一個人不行,讓褚錚跟你去。”

褚錚咧嘴一笑,摟住洛毅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