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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74 字 2個月前

該去跟司馬碰個麵?光是他一個人,怕是查不出工地那邊的問題。很多事,需要你以官方名義出麵。”

這也是公孫錦比較擔心的。司馬司堂還不是一科的員警,雖然也有些手段,畢竟不光彩。思前想後,公孫錦決定先去找司馬,藍景陽本想陪著洛毅森他們一同回蓮縣,公孫錦卻說:“你暫時不要回去。等會兒去一趟王雲帆公司,調查他是否跟沈浩有接觸。沈浩這條線需要調查清楚。”

藍景陽點點頭,先一步離開。

洛毅森聯係了褚錚,問他什麼時候能過來。這時候的褚錚剛剛離開醫院,大約再有半小時就能到咖啡館。有些話,褚錚沒跟洛毅森說明白,而是讓洛毅森把電話給了公孫錦。

郎江手裡的資料很多,一時半會看不完,需要進一步排查篩選。這種事本來應該蔣兵做,但蔣兵比較忙,不能再給他增加工作量了。褚錚跟公孫錦商量,先回酒店,研究郎江的資料。

公孫錦同意了褚錚的提議,掛了電話,自然地將洛毅森手裡的冷咖啡搶過來,“不要喝涼的東西。”

“我渴了。”

“那就再叫一杯。”說著,公孫錦也拿了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叮囑道:“你腳上傷,不方便一個人去蓮縣。今天不要去了,等褚錚排查了郎江的資料,明天你們倆一起回去。”

沒有等洛毅森的答複,公孫錦已經拿了東西,離開咖啡館去找司馬司堂。

洛毅森想來想去,還是不願意回酒店乾等著。故此,給褚錚發了條短信:我回蓮縣。今晚不回來了,住那邊的賓館。有事再聯係。

褚錚忙著開車,沒回短信。

洛毅森在返回蓮縣之前,跑了一趟Q市的商場,買了不少東西。等他趕回蓮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先找地方吃了晚餐,叫了計程車奔往度假城的工地。

風雪初歇,鄉村的道路更顯出幾分荒涼和空曠。幸好積雪並不厚,車輪比較好走。大約在晚上七點半左右,停在英陶山的山腳下。

付了車費,看著計程車離開。洛毅森明知周圍沒有人,還是四處張望了一會兒,隨後扔掉了拐杖。

活動活動敷著藥膏的腳踝,低聲嘀咕:“對不住了司馬,其實我傷的也不算重。”如果司馬司堂知道他其實可以不用拐杖走路,會不會火冒三丈?其他人,特彆是褚錚,要是知道他還能小跑幾步,會不會直接踹他%e5%b1%81%e8%82%a1?

不好意思,我有必須要做的事。

雖說腳傷不是很嚴重,但也不可能有正常的速度。更何況白天下了雪,本就難走的山裡變得泥濘滑濕。休息間,他不得不拿出路上買的暖暖包,貼在腳踝上,這讓他覺得舒服了很多。

消耗了三個小時,才走到到找到沈颯錢包的小路上。洛毅森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累死小爺了!”洛毅森低聲嘀咕著。將手電關掉放進口袋,摘了手套讓汗濕的手散散熱氣。

瞬間,光亮隱去,一個大活人仿佛被山的黑暗吞沒了一般。到底是年輕,仗著膽子大,什麼都不怕。洛毅森平息急促的喘熄,安安靜靜等著酸痛的腳緩過勁兒來。

半小時後,終於好了很多。洛毅森拿出白天在商場買的東西,按照計劃弄好。取出手機,關閉閃光燈,拍了十來張照片。

因為光線很暗,照片模糊不清。洛毅森認認真真挑選了一張,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氣,“信號信號,一定要給力啊!”

山上的信號完全不給力!洛毅森憤憤地咒罵一聲,不得不做好下山的準備。不甘心地又看兩眼照片,忽然看到在其中一張照片裡,看到有古怪的東西。

索性靠在一棵樹上,仔仔細細分析照片上模糊的東西。越看越像一個人的影子,越看越是熟悉。

歪著腦袋,來回轉著手機,以不同的角度觀察照片上模糊的人影,“在哪裡見過呢?”自語的話音還沒消失,洛毅森猛地瞪大了眼睛!

吳大華死亡當天,他曾經看到兩個人陸續上山。隻是因為距離關係看不清臉。其中一個已經確認是當地農民,另外的那個始終沒有查到。方才無意間拍到的人影,像極了第二個人!

頓時,洛毅森跟打了%e9%b8%a1血一般興奮!

看照片的角度,那個人應該在他正前方的下麵,靠近吳大華的死亡現場。洛毅森沒有魯莽的直接追上去,而是繞過一些路,從另一個方向慢慢靠近。

因為下過雪的原因,地麵上很容易留下足跡。洛毅森發現一串清晰的足跡。左腳和右腳之間的跨度很近,幾乎沒有多餘的探路跡象。可見,對方很熟悉這一片的情況,沒有猶豫直接朝前走的。

將手機改成無聲模式,拍了幾張足跡照片。隨後,洛毅森才跟著足跡慢慢追蹤。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足跡忽然沒了。洛毅森納悶地打量四周,除了樹就是石頭,還有很多高矮不一、錯落無序的矮植被。足跡,就是在一團矮植被前消失的。

雙腳勉強在矮植被裡站穩,細看前麵的情況。這時候,一陣山風吹來,前麵呼呼而響。洛毅森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山洞!

山洞並不小。從洞口到最深處,大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洞頂成拱形,可見不是自然形成,十之有九是人工開鑿的。

從山洞的最深處傳來壓抑的哭泣聲。嗚嗚咽咽,就像哪個冤死的鬼魂正在哀泣。

哀泣聲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漸漸平息下來。隨後便是一聲聲拖遝而又遲緩的腳步聲。

過來了!

洛毅森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尋找最佳抓捕時間和角度。受了傷的腳忽然吃痛起來,一個趔趄碰到幾個石頭,發出嘩啦的聲音。洞裡的人已經距離他僅有幾步之遙。洛毅森氣惱地咬牙切齒,隻好橫挪到洞口,舉起槍,“站住!我是員警。”

裡麵的人不動也不說話,呆呆地對著洛毅森。洛毅森舉著槍,低聲喝道:“把手舉過頭頂,出來。”

裡麵的人毫無反應,洛毅森大聲喝道:“出來,否則我我開槍了!”

這一次威脅似乎起到作用,裡麵的人慢吞吞地挪動腳步。

隨著拖拉的腳步聲,那人走出山洞。月光慘淡,白雪泛光,在能見度不佳的情況下,洛毅森還是看清了對方的臉。

四十多歲,身上的衣服已經臟的看不出顏色。一臉的臟兮兮,幾乎看不到一塊兒乾淨的皮膚。饒是如此,洛毅森還是覺得此人哪裡見過。

槍口對著那人,洛毅森命令道:“趴在地上,雙手雙腳分開。”

那人恨恨地瞪著洛毅森,毫無反應。洛毅森不得不再說一遍要求。結果,那人還是毫無反應。

“聽著,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洛毅森當著那人的麵,鼓搗一下手槍保險,“立刻趴下!”

那人忽然說:“毅森……”

臥槽你是誰啊?居然叫“毅森”,大哥,我跟你不是很熟。

洛毅森愣了愣,立刻回道:“有什麼話跟我回去說。”

那人絲毫不在乎洛毅森的警告,急得蹙眉瞪眼,撲通一下給洛毅森跪了!沒等洛毅森開口,搶先道:“衣員警,求你救救我兒子。”

“你兒子?”詫異中,洛毅森意識到了真相,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是王德?”

媽的,等一下!腦子有點亂,得好好想想才行。

洛毅森下意識放低了手槍,看著跪在麵前的王德,“吳大華被殺那天,你就在我們周圍是吧?你聽見有人叫我‘毅森’所以,你以為我姓‘衣’。王德,我姓‘洛’。”

“洛員警!求求你……”王德乞求著,雙膝蹭在地上,一寸寸往前挪。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彆動!”洛毅森讓他跪在原處,質問道:“吳大華是不是你殺的?”

聞言,王德一愣,隨即用力地點著頭。

“沈颯和蘇北的昏迷,跟你有關係嗎?”

這一次,王德雖然愣了,卻沒任何表示。洛毅森不能確定他是否刻意隱瞞什麼,畢竟現在的環境完全不適合審問。

“跟我回去吧……”

洛毅森的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王德忽然撲了上去。倆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將洛毅森撲倒在地。洛毅森當然不會由著他胡作非為,單手扣住王德的肩膀,反身將人壓在地上。哪知,這王德也有一些功夫,使勁掙開了洛毅森的牽製,就地一滾,滾進一旁的矮植被裡。洛毅森不敢冒然開槍,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打死怎麼辦?他隻能爬起來追捕王德。

一隻腳不方便,追趕的速度自然大打折扣。才吃力地跨過矮植被,便失去了王德的蹤影。

洛毅森憤憤咬牙。王德太熟悉英陶山的環境,想要擺%e8%84%b1追捕很輕鬆。自己的腳也是不給力,否則,一定可以抓住王德!

對於環境條件、彼此實力的判斷,洛毅森選擇了立刻聯係公孫錦。

此刻,公孫錦正在房間裡跟司馬司堂等人分析度假城的相關文件。接到電話,一向溫和的公孫錦居然惱了火,“誰讓你一個人半夜上山的?你請示誰了?”

洛毅森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臨時想……”

“想個%e5%b1%81!”公孫錦一邊罵人,一邊拿了外衣,指揮身邊的三個人立刻取車,出發。

關了房門,公孫錦的臉色愈發難看,吼著電話那邊的洛毅森,“老老實實待著不準動!聽見沒有!?”

“聽見了。”洛毅森蔫兒蔫兒地說。

掛斷了電話,洛毅森反而笑了。這是公孫錦第一次罵他,彆說,感覺不錯呢。

雖然公孫錦發了火,估計也沒大事。畢竟自己找到了新的線索——王德!

當初,洛毅森就分析過,王德很有可能跟吳大華一樣,會回到英陶山。但王德回來的目的,似乎跟吳大華不同。方才,他求著自己救救孩子。怎麼救?從誰的手裡救?再者說:王德不是對孩子不聞不問嗎?從孩子們出生到現在,也隻回過一次家,按理說他對兩個孩子不會有什麼感情。怎麼現在反倒變成“慈父”了?

撓撓頭,真是想不通啊。

不過,王德這一跑不會再回來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先把足跡照片發了吧。但願信號給點力。

重新打開手機,發現信號居然是滿格!嗨,被公孫錦罵一通,信號也會給三分薄麵嗎?我大公孫果然威武。

發了照片,洛毅森連續打了七八個噴嚏。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有人在背後罵他。

“這個傻逼,活膩歪了!”褚錚把車開到飛起來,狠狠痛罵洛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