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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35 字 2個月前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欠考慮。見到洛毅森了,他的率直和灑%e8%84%b1讓他心中有愧。

褚錚的正直、洛毅森的坦蕩。跟他們相比起來,有些人真是……

秦白羽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臨時公寓,沈紹一夜沒睡還在書房處理公務。史研秋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廚房裡做飯。秦白羽壓根沒搭理史研秋,直接走進書房。

沈紹揉揉微酸的眼睛,沉聲道:“鎖門。”

好吧,還是要防著點史研秋的。秦白羽如此想著,轉身關了門。走到沈紹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沈紹不動聲色,隻是微微點頭,“去休息吧。”

秦白羽鬆了口氣。臨走前,還是沒忍住,說:“他崴了腳,要三個月才能恢複。”說完,不等沈紹發脾氣,趕緊離開書房。

充滿了煙味的書房裡,沈紹又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史研秋端著早餐進書房,險些被煙味嗆個跟頭。他詫異地說:“你怎麼抽了這麼多煙?傷身體的。”說著,將餐盤放下走到沈紹身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先給沈紹披好,轉身去開窗戶,放走屋子裡的煙味。

沈紹並沒有對他的自作主張有什麼反應。放下手裡的文件,拿起筷子,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

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心情變得難以控製的糟糕,乾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紹?不合胃口嗎?”史研秋有些局促地說,“在美國,我也是這麼做給你的。”

“困。”沈紹隻是說了一個字,再沒沒有任何表示。離開書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睡覺!

看著隻被動了一下的早餐,史研秋毫不氣餒。且戰且勇猛!追到了沈紹的房間門口。可惜,房門在裡麵上了鎖,叫門更是沒有回應。史研秋咬咬牙,轉身下樓。幾步台階走下來,又是歎息又是自惱。

秦白羽從廚房走出來,正好碰上史研秋,聽他那歎息聲快把牆皮都歎下來,不由得想:真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洛毅森回到酒店,恨不能一頭紮進浴室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司馬司堂沒有在酒店住,這裡沒他的房間。洛毅森拉住司馬司堂,煞有介事地問:“你去哪啊?”

“回我那邊的酒店。”

“你就這睡吧。”洛毅森拉著他進了房間,“顧隊長那邊說不定馬上就能有消息,到時候你還要往回跑,麻煩不麻煩。先洗澡,咱倆擠一個床。”

一旁的褚錚打著哈欠說:“回去是挺麻煩,在這將就將就吧。毅森腳上有傷,你睡我的床。我去蔣兵那睡。”

司馬司堂也不是個囉嗦的主兒,當下同意了他們的提議。先讓洛毅森去洗澡。

三個人輪流洗了澡,洛毅森鑽進被子裡,指揮褚錚:“快把窗簾拉上,不能透一點光!”

聞言,褚錚白了他一眼,一邊拉窗簾一邊嘀咕:“你缺鈣吧?掉個小土坑都能崴腳,回去補鈣!”

洛毅森躺在被子裡,舒舒服服地蹭了蹭,隨口道:“我還缺愛呢,你給我補啊?”

剛好司馬洗完澡出來,看到褚錚臉上奇怪的表情,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重要的事。問道:“怎麼了?”

褚錚指著洛毅森,說:“這傻逼說自己缺愛。”

司馬司堂斜睨了一眼洛毅森,後者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打了聲口哨,“哇!司馬,你身材真好。”

褚錚也摸著下巴打量司馬,點點頭,“嗯,看著的確很不錯。”

司馬司堂懶得搭理這倆鬨貨,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準備睡覺。洛毅森翻了身,麵對著他,“司馬,說真的。你到底當沒當過兵?”

司馬司堂閉上眼睛,充耳不聞。洛毅森的一隻胳膊抬起來,夾著被子,好奇地問:“你那一身肌肉在健身房可練不出來。你都不造我有多羨慕。”

褚錚正在包裡翻找自己的ipad,聽見洛毅森的打趣,回頭看了一眼。人家司馬司堂照舊閉著眼睛,不理不睬。

洛毅森倒像是來了興致,“司馬,彆裝睡!教教我唄。”

司馬司堂的眉頭微微蹙起,轉身背對著洛毅森……

褚錚笑了,指了指洛毅森,無聲地說:“找艸呢?”

洛毅森抄起枕頭直接飛中褚錚英俊的臉,低喝了一聲:“滾蛋!”

褚錚笑著跑去蔣兵的房間睡覺。洛毅森起身,準備下地撿枕頭。本來已經不搭理他的司馬司堂動作很快,他的腳還沒沾地兒,已經把枕頭還給他。

“謝謝。”洛毅森隨口說道。

司馬司堂無奈地歎息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洛毅森有些疲勞,卻沒多少睡意。睜著眼看天花板,腦子裡一堆爛事兒。爛事兒裡麵都是沈紹倆字,揮也揮不掉,趕又趕不走。洛毅森有點煩了,乾脆不強迫自己忘掉沈紹。

想忘記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跟這個人撇清關係。沈家老大和老三都在和茗樓的爆炸事故中遇難,真的就像沈紹說得,他們是去見爺爺才被炸死的?

爺爺手裡有什麼,會引起沈家老大的注意呢?

爺爺這一輩子最多的,最值錢的就是藏書。那些書自己都看過,沒什麼問題。

如果說是某件東西,似乎也不大可能。記得,父母被確認死亡後,爺爺賣掉了一家三口的房子,同時也賣掉了他自己的小公寓。和錢買了大公寓,帶著他生活。

那一次,可以說是全麵大整理,值錢的、重要的都放在爺爺的書房裡了。他也是看過幾次的,基本上沒有跟古物貼邊的東西。爺爺過世後,他又整理了一遍家裡的東西,若是真的有什麼,他一定會發現。

莫非真的像沈紹所說,那東西在老宅子?

就在洛毅森胡思亂想的時候,隔壁房間的褚錚已經開始瀏覽秦白羽留給他的U盤內容。越看,他的臉色越是凝重。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他不得不聯係公孫錦,並且複製了U盤裡的內容,發送到公孫錦的郵箱裡。

聽過褚錚的講述,公孫錦說:“暫時不要告訴毅森,我再核實一下。”

收好了U盤,褚錚才倒下補眠。

三個人睡到下午一點左右,被顧隊長的電話吵醒了。穿衣服、洗漱、直到走出酒店大門,他們還有些迷迷糊糊。上了車,褚錚使勁拍拍臉,精神了一點。轉回頭問洛毅森,“他們說,找到什麼了?”

“紙灰。”洛毅森懶洋洋地坐在後麵,把腳搭在座位上,“他們在山坳裡找到一雙棉手套,手套上沾著紙灰。”

褚錚咂%e8%88%8c。棉手套那種東西是不會留下指紋的,這就沒辦法確定手套的主人是誰。但是,紙灰是什麼?

半小時後,洛毅森拿到了紙灰。隻看了一眼便說:“燒給死人的紙。”

“你確定?”褚錚問道。

洛毅森點點頭,“爺爺過世後,他的忌日、鬼節、春節我都要燒紙。這種紙灰再熟悉不過。”

司馬司堂沒有在紙灰的問題上糾結,問顧隊長,“手套檢查出來什麼沒有?”

顧隊長遺憾地搖搖頭,“那手套很舊,破了好幾個洞。指紋不可能留下,我們隻在上麵檢驗出泥土和木屑。”

“什麼土?”

“山上的。”∞思∞兔∞在∞線∞閱∞讀∞

司馬司堂想了想,說:“木屑能不能檢驗出來,是哪種木頭呢?”

顧隊長聞言繼續搖頭,“樣本太少了,估計夠嗆。”

一旁的褚錚說:“給我們吧,我們那邊一樣可以檢驗。”

顧隊長本來還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通過這起案子,他知道“一科”這個部門,第一次知道係統裡還有一個神秘的存在。他不能多說,更不能多問。當下,將手套和紙灰都交給褚錚,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Q市。

三個人先找地方吃飯。褚錚這個土豪,要了包間,還點了一桌子的菜。洛毅森納悶,問他:“為什麼你到了這裡之後,整個人都散發著銅臭味?”

褚錚哼哼一笑,“我家在這裡,老子好歹也算富二代。”

說到這個,洛毅森才想起來,褚錚家裡也是做生意的。但是,從他身上真的看不出一點富二代的痕跡。洛毅森不得不佩服,“伯母伯母把你養的真好。”

褚錚踹他,“我是自學成才!”言罷,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了我還要去送發快遞。”

錢包、手套、紙灰、都要郵寄回一科,讓曉晟重新化驗。彆人弄不出來,搞不明白的東西,到了廖曉晟手裡,就跟變了樣兒似的。甭管是儀器的功勞,還是廖曉晟的能耐,反正人家就是能辦到。

有時候,洛毅森特彆納悶。一科隻有一個法醫,還兼職做鑒證化驗,曉晟簡直神人。褚錚卻是哼哼冷笑幾聲,說:“你傻逼吧?他再怎麼能耐,也是一個人啊。一科有自己專屬的後勤人員。他們不在一科上班,有獨立的研究所。公孫錦不知道怎麼想的,不讓我們見麵。”

洛毅森聽著好奇,“化驗那邊誰是頭兒?”

褚錚咧嘴一笑,“曉晟。”

洛毅森和司馬司堂立刻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這時候,洛毅森的電話響了。看了眼號碼,洛毅森說:“是景陽。”

藍景陽的嗓子恢複了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沙啞,說話比較慢。他問道:“你那部電話怎麼關機了?”

“大哥,彆在我傷口上撒鹽啊。”洛毅森悲哀地叫著,“我的手機啊!六千多塊啊!用了才不到半年啊!”

司馬司堂真恨不能立刻給他買部手機,封死他的嘴!

藍景陽認真道:“丟了還是壞了?六千多,太可惜了。”

洛毅森還要繼續捶%e8%83%b8頓足,褚錚一把搶過電話,問道:“景陽,什麼事?”

“我跟你說說孩子的檢查結果。”

“等一下。”褚錚打斷了藍景陽,並讓司馬司堂關了包間的門。

房門關好,褚錚打開了手機免提功能,“說吧。”

“還有幾項結果要等一周後才能出來。現在出來的,是腦電波和基礎檢查項。”

藍景陽說話慢,包間裡的三個人不能催他,都急得有點抓心撓肝。藍景陽不緊不慢地說:“基礎知識就不說了,你們也都知道人類的腦電波分為幾個波段。其中的a波的頻率是每秒八到十三次,平均數在十左右,是我們的精神狀態最佳也是最集中的時候;β波的頻率是每秒十四到三十,當我們亢奮、激動的時候就會產生這中波段。而θ波和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