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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38 字 2個月前

商定,明天上午再把孩子們送過去。

車子在市中心停下來,三個人帶著孩子吃過飯,回到一科。

廖曉晟本來就不善人情往來,更何況對象是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進了樓,他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藍景陽帶著孩子找了房間,告訴他們可以隨便看電視。弟弟王康一直都有些膽怯、羞澀、躲在哥哥身後,偷偷瞟著藍景陽;王健顯得大方很多,再一次問道:“叔叔,我爸爸為什麼不來?”

藍景陽語塞。公孫錦以王德朋友的名義出現,帶孩子們來大都市玩幾天,順便檢查一□體。這一路上,王健都在問:爸爸為什麼不來?藍景陽不知道該什麼回答,隻好隨便轉了話題,糊弄過去。

“我有很零食,你們吃嗎?”藍景陽為難地說。

王康扯了扯哥哥的衣袖,似乎有些嘴饞了。王健回頭看看弟弟,隨後才對藍景陽說:“隨便吃嗎?”

“嗯。”藍景陽點點頭,“你們等著,我去拿。”說完,逃也似地跑了。

一口氣跑到一科馬路對麵的小超市,每樣零食都買了兩份,足足拎了三個大口袋。回到孩子房間,王康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王健也忍不住伸出手扒拉零食袋子。看到兩個孩子開心的模樣,藍景陽才如釋重負地悄悄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藍景陽打開窗放空氣。這麼多天沒回來,屋子裡雖然暖和,空氣卻不怎麼清新。冷風灌進大敞的窗戶,吹得他打了冷顫,腦子也跟著精神了幾分。拿出手機,給洛毅森發了短信。

「情況怎麼樣?在哪呢?」

短信如石沉大海。他想:八成是洛毅森太忙了,沒看到。

洛毅森的確很忙,忙著被司馬司堂背下山,忙著給他指明腳下的路哪裡好走,哪裡不好走。幸好他們在上山的時候沒有走多遠。現在,估計再有二十幾分鐘就能到山腳了。洛毅森摸索著,在司馬司堂的腦門上抹了一把汗,不好意思地說:“累了吧?要不歇會兒?”

“還行。”司馬司堂深深地吸了口氣,笑道,“彆歇了,趕緊去醫院,你的腳不能耽誤。”

動了動脹痛的腳踝,洛毅森苦了臉,“肯定是傷著骨頭了,我怎麼這麼點背呢?還好,找到沈颯的錢包了,也算有收獲。你說,錢包上會留下誰的指紋呢?”

“你覺得呢?”司馬司堂問道。

“說不好,但我覺得不會是孩子的。”

司馬司堂慢下腳步,問他為什麼這樣想。

這可能是看過錢包後的感覺吧。洛毅森說:“現在有兩種假設。一,害了沈颯的人拿到他的錢包,留下裡麵的現金後,丟了錢包;二,無關者撿到錢包,拿走現金後,丟棄錢包。”

前一種可能性其實不合邏輯。如果是加害了沈颯的人拿了他的錢包,為什麼不抽走身份證?而且,動機分析也無法合理。那人加害沈颯的目的是什麼?不殺人,而是一味追趕,導致沈颯和蘇北從山上跑到田耕路上,昏迷不醒。如果沈颯和蘇北對那人構成威脅,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洛毅森分析著:“假設啊。沈颯和蘇北在山上遇到凶手,交出錢包,凶手拿走錢包裡的現金,丟掉錢包。這就需要至少兩到三分鐘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沈颯和蘇北在乾什麼?眼睜睜地看著?”

“或許,他們不能動。”司馬司堂說,“被威脅了,或者是被綁上了。”

“嗯,也有可能。那之後呢?為什麼沈颯和蘇北又從山上跑下去,到了田埂路上昏迷不醒?他們跑,就說明有人在後麵追。”說到這裡,洛毅森變了口氣,“哦,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沈颯和蘇北都是二十來歲,對方如果是一個人,他們為什麼不反抗?還有一點。”

洛毅森深深皺著眉頭,雙手摟著司馬司堂的脖子,下意識收緊,“吳大華死亡地點和找到錢包的地方太近了,這裡麵一定有關係!走走走,回去看看。”

聞言,司馬司堂哭笑不得,“毅森,我們要先去醫院。另外,你能不能輕點,我喘不上氣了。”

“那我讓顧隊長派人來搜。”

司馬司堂又提醒他,“很晚了,顧隊長不會願意的。”

“小爺腳都崴了,也沒說不願意啊。他還挑三揀四?”說著,就要掏電話。猛地想起來,自己的電話已經哢嚓了,悲從中來!捶著司馬司堂的肩膀,哀嚎:“臥槽,我的手機啊!六千多塊啊!用了才不到半年啊!”

司馬司堂真是被他搞的有點無力,“我的電話在口袋裡,自己拿。”

“爺爺的忘年交,你真夠意思!”洛毅森伸手掏電話,聯係顧隊長。顧隊長倒是沒不樂意,隻說時間這麼晚,能找到的人手不多。能找幾個是幾個吧。順便告訴洛毅森,如果傷到骨頭了,就去縣裡醫院,村子裡的大夫都是看些小毛小病的。

至於沈颯的錢包,洛毅森隻字未提,隻說他們在那條路上跌下了山坳,在山坳裡找到跟被害人相關的東西。沈颯的錢包,他還是需要%e4%ba%b2自帶回q市檢驗的。

講完了電話,洛毅森軟綿綿地趴在司馬司堂的背上,嘀咕著:“我餓了,你餓不餓?”

“有點。”

“咱倆在這喝西北風,褚錚那小子卻在城市裡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美人相伴。真不公平。”

司馬司堂不明白這話打從哪說起的。反正也是閒聊,就著洛毅森的話茬問他,“你怎麼知道褚錚去約會了?”

“我還知道,跟他約的人是白羽。”洛毅森無奈苦笑道,“白羽,我一直沒跟他聯係,估計也該急了。沈紹不會告訴他什麼事的,白羽當我是朋友,不可能不聞不問。問我,他還怕我心情不好,所以,褚錚是他的最佳選擇。”

洛毅森跟秦白羽之間的關係,讓司馬司堂有些意外。他甚至懷疑,洛毅森是不是太小看秦白羽了。沈紹身邊的人,哪有省油的燈?

洛毅森拍了司馬司堂的腦袋,笑道:“小爺有魅力,你信不信?”

“什麼魅力?我怎麼沒發現。”

洛毅森呲呲牙,“你一個異性戀能看出什麼?直男靠邊站!”

司馬司堂隻是笑笑而已,不作回答。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司馬司堂終於把洛毅森放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問洛毅森,腳還疼嗎?洛毅森咧嘴,苦笑道:“你看看,都腫成饅頭了。您在辛苦辛苦,把我背上車吧。”

“九十九都拜了,不差這一遭。來吧。”說著,又在洛毅森麵前彎下腰。洛毅森拍拍他,說:“好歹歇會兒,喘口氣再走。”

“一口氣背過去吧,坐下我就不想起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嫌小爺沉唄!

後來,司馬司堂跟洛毅森閒聊。不過是背了一百多斤走了兩個小時而已,真的不算什麼。他訓練那會兒,負重二十公斤一萬米障礙跑,完成任務後,整個人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你這點斤兩算什麼?

洛毅森抓住重點,誇張地瞪大眼睛,“你當過兵?”

“快十點了啊,抓緊吧。”

爺爺的忘年交,話題轉的太生硬了!

時間已經臨近十一點。褚錚走下台階,推開酒吧門。站門的小哥頓時睜大了眼睛,迎上去,熱情地叫了聲“褚哥!”

“呦,小西啊。好久不見。”褚錚跟站門的小子打了招呼,隨即放眼私下尋摸。小西%e5%b1%81顛%e5%b1%81顛地跟在褚錚身後,問他為什麼這麼久時間都不來,大家都好想他。褚錚笑道:“哥調到更遠的地方工作了,來的機會少了唄。”

“好端端的乾嗎調走?”小西撅著嘴,故作遺憾,“大家都想你,你走好歹說一聲啊。”

“誰想我?小南還是小北?”

小西笑眯眯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想你。”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褚錚笑著揉了一把小西的頭發,順手把人推走,“乾活去,哥約了人。”

話音剛落,秦白羽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站在褚錚身後,冷不丁來一句:“你有事可以先忙。”

褚錚聞聲回頭,瞧見秦白羽手裡拿著一杯橙汁,嘴裡咬著吸管,頂著張萬年不變的秘書臉,正瞧著自己。褚錚當時就樂了,“你喝橙汁?”

“我不能喝?”

能!你喝什麼都行!褚錚順手搶了的橙汁,塞給身邊的小西,說:“給我找個安靜的桌子,我跟朋友談點事。”

小西看了看手裡的半杯橙汁,再看看秦白羽。笑得賊兮兮的。褚錚懶得解釋,又推了他一把,小西才乖乖去給找位子。

秦白羽瞄著小西的小蠻腰,問褚錚:“你對這裡很熟?”

“老板我哥們。”褚錚說,“走吧,小西在那邊叫我們呢。

靠近吧台的桌子上擺了一張“預留位”的牌子,褚錚把牌子放在一邊,請秦白羽坐下。點了酒和水果拚盤。隨後,才問道:”你急著約我出來是為了毅森的事吧?”

秦白羽解開西裝扣子,靠在椅背上,顯得放鬆了很多。他說:“不算沈董跟毅森的關係,我跟毅森是朋友。你可能覺得我這麼做很多餘,但是……”

“我說了嗎?”褚錚誇張地挑眉瞪眼,“我要是覺得你太多事,我就不來了。相反,如果你不找我,我會覺得你這人太冷漠。”

秦白羽漠然地抬起手,示意他先暫停一下。遂道:“今天來,不是請你品評我的人品,我想知道,毅森跟沈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是分手。”褚錚的口氣中帶著一點笑意,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秦白羽有些搞不懂褚錚。因為猶豫,他遲了半響才開口,“毅森還好嗎?”

“為什麼這麼問?”

褚錚的反問讓秦白羽更加疑惑。或許是他的感覺出了問題,為什麼褚錚的態度有些敵意?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秦白羽不願意妄自揣摩褚錚的心思,隻是在不越界的情況下,希望跟他打探一些消息。

“我說過了,毅森是我朋友。”

“那沈紹呢?他是你什麼人?”

這一次,秦白羽確定,褚錚的確是對自己有些敵意。他想: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褚錚是洛毅森的哥們,站在這樣的立場上,他的確有足夠的理由生沈紹的氣。

秦白羽說:“他們之間的問題,我不能說完全了解,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毅森是個很直率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麵……”

“請等等。”褚錚不大禮貌地打斷了秦白羽的話,問道:“你不覺得咱們倆說這個並不合適嗎?你看,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我們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