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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66 字 2個月前

息。”

褚錚咬牙切齒地罵:“就是個畜生!”

洛毅森壓根不想考慮王德這茬兒,他擔心的是孩子,是王平久。洛毅森開口道:“這案子必須抓緊了。”

“你擔心什麼?”褚錚問道。

洛毅森搖搖頭,“說不好。但是,這條線已經給公孫和景陽了,咱們負責的是吳大華案子。”說到這裡,扭頭瞧著司馬司堂,“你跟我們說王家的事,怎麼個意思?”

司馬司堂不得不承認,洛毅森不但聰明,而且非常敏銳。他坦言,“吳大華的案子我會幫忙,但是我的重點還是在王家。我不是一科的人,編外,幫忙而已。”

褚錚沒有為難司馬司堂,因為他覺得人家說的很在理。那麼,撲到吳大華案子上的目前來看就是他和洛毅森。對此,洛毅森說:“先查那孫子怎麼離開療養院的!兜比臉還乾淨,就是走路回來,也需要吃喝拉撒。我就不信他一分錢不用。”

既然確定了目標,褚錚聯係了療養院的負責人。負責人說,吳大華的確是在一周前就走了,而且走的合情合理。家人接走的,回家修養。

褚錚多了個心眼,問道:“他們家誰去的?麻煩你給我仔細查一下。”

負責人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們留有那個人的身份證複印件和聯係方式。很快,郵件發到褚錚的郵箱裡,褚錚看過後把手機遞給了洛毅森,司馬司堂坐到洛毅森身後,半個肩膀靠著他,低頭去看。

複印件上的名字是“吳福”吳大華的父%e4%ba%b2。郵件裡還出院手續的複印件,吳福的簽字印的清清楚楚。洛毅森冷笑幾聲,“吳大華的父%e4%ba%b2早就過世了,他跟母%e4%ba%b2相依為命。這個便宜爹哪來的?”

“走一趟吳大華家。”褚錚說:“一年前的博物館盜竊案,吳大華和鄭軍都參與了。鄭軍死後還找上了毅森,這肯定不正常;吳大華被便宜爹放出療養院,回到英陶山,這也不正常。兩個嫌疑人都跟合璧案有關,咱們可以問問他們的家人,或許能找到關於盜竊案的線索。”

言罷,褚錚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過去,剛好是下午。司馬,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洛毅森回頭看了看司馬司堂,“去嗎?”

司馬司堂有些猶豫,洛毅森不耐地說:“反正你現在也沒要辦的事,跟我們走一趟唄。彆墨跡了,趕緊的。”說著,抓了司馬司堂的胳膊,拉著他一同走出房間。

褚錚摸摸下巴,琢磨著洛毅森和司馬司堂之間的互動。這倆人自從一起喝完酒之後關係近了很多,這是好事吧?

尋思間,褚錚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秦白羽的短信:找個時間見麵可以嗎?

褚錚挑挑眉,立刻回複:今晚。地點我定,還是你定?

不到一分鐘,秦白羽的短信回來:你定,我對這裡不熟。

褚錚琢磨半天,才回複秦白羽:我才想起來今晚有點懸。要不,你等我電話吧。

那邊幾乎是秒回:不要緊,我二十四小時開機,等你。

褚錚笑了,收好電話哼著小曲兒,優哉遊哉地離開房間。

路上,褚錚負責開車,司馬司堂坐在副駕駛席上補眠。洛毅森窩在後麵,懶懶地半躺著。偶爾,褚錚在車鏡裡看他的狀態,有些擔心現在的洛毅森不適合外出辦案。

一科的那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沈紹欠了洛毅森的。但是他們不知道,沈紹從一開始對洛毅森就是有所圖謀。這件事,洛毅森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個人忍下來,慢慢消化。褚錚總覺得洛毅森心裡還有事,可不管處於什麼立場,他都不好問出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心裡有數。褚錚隻希望,洛毅森能夠挺過來,放下沈紹。

為了讓他儘快走出陰霾,褚錚跟他說起了案子的問題,“毅森,之前咱們分析過,江蕙身邊一直有人。蘇潔和老大抓你那天晚上,就是你第一次遇到鄭軍那個晚上,有人將你們之間的事通知了江蕙。我們還說,姑且叫那個人‘A’。你覺得,王雲帆是‘A’嗎?”

洛毅森想都不想,開口便說:“不是。”

“為什麼?”褚錚問道。

洛毅森說:“如果王雲帆是A,他就應該掌握控製合璧裡怪物的方法,也就不會被怪物切了腦袋。”

“未必。”褚錚咂咂%e8%88%8c,提出另外一種假設,“根據姬韓斌所說,江蕙跟葛洪都沒有完全掌握控製合璧怪物的方法,或許,A也不知道。”

“A肯定知道。”洛毅森不假思索地反駁,“所以我才說,A不是王雲帆。A是個縱觀大局,指使江蕙、葛洪的人。很有可能將控製合璧的方法分成兩部分,各教給江蕙和葛洪。不對,應該是三部分。”

“三部分?”褚錚抬眼在車鏡裡看了看洛毅森,“你的意思是:方法被分成了一、二、三、將一教給江蕙,三教給葛洪,A自己留著二?”

“差不多。反正A就是不能讓彆人完全掌握控製合璧的方法。搞不好,合璧的控製器也是A取下來的。”

“這不合理吧?”褚錚還是有些不同觀點,“如果控製器在A手裡,才能更好、更有效的控製合璧。”

忽然,司馬司堂睜開眼睛,猛地坐直了身體,“所以,王雲帆才把另一半控製器帶回來。”

什麼意思?大哥,拜托你說話說仔細行嗎?褚錚不待見地白了司馬司堂一眼。後者顯然無心顧及他的態度,自顧自地說:“因為缺少了控製器,合璧裡的兩個怪物開始相互製約,無法將能量百分百發揮出來。所以,A才會把不穩定的合璧交給江蕙那幾個人。”

“禍不及身?”洛毅森也坐了起來,打起精神,“A害怕沒有控製器的合璧……不,應該說:他不知道失去了控製器後,合璧會發生什麼狀況。所以,將合璧給了江蕙三個人,自己則躲在暗處觀察。但是,又擔心江蕙等人掌握了合璧的能量,所以才將控製合璧的方法一分為三,自己留了一手。”

說到這裡,褚錚立刻叫停,“你們倆彆瞎蒙行嗎?這些分析僅僅是猜測,證據呢?不要證據,至少有個根據吧?”

褚錚的反駁很在理,洛毅森完全拿不出什麼根據。他努力回憶被綁的一晚所發生的一切。從王雲帆和沈紹的談話中,他可以分析出,這倆人事先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知道有人會在指定的地點,指定的時間交接貨物。這明顯是受到某種“能量”的影響。器重,最為突出的就是沈紹。

沈紹接近王平久家,能量對他的影響一次比一次清晰。但是,他並不知道誰會跟他碰麵,碰了麵又要給他什麼東西。

假設:是合璧影響他們的意識,讓王雲帆將另外半塊控製器交給沈紹……

為什麼是沈紹?他並沒有控製器,即便拿到了王雲帆手裡的一半,也沒用。

思及至此,洛毅森猛地意識到了自己!如果自己沒有懷疑沈紹,跟沈紹之間沒有發生任何問題,還是繼續熱戀下去。沈紹會不會在自己身上找機會,偷了存放在一科的另外半塊控製器?或許,合璧在分析過所有人、所有條件之後,認定隻有沈紹才能以最短的時間讓控製器完璧歸趙。

假設一下。沈紹得到了王雲帆手裡的半塊控製器,合璧繼續影響他,讓他利用自己偷取一科的另外半塊。最後會怎麼樣呢?

想得越多,疑問越多。洛毅森搓搓臉,說道:“王雲帆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沈紹的情況肯定跟王健、王康有關係。曉晟懷疑他們的能力來自於大腦,如果推測正確,我懷疑是那倆孩子影響了沈紹的腦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褚錚蹙著眉下意識地看了看司馬思堂。後者搖搖頭,說:“沈紹不是那麼好影響的。”

什麼意思?褚錚沒明白,洛毅森似懂非懂。本想問個清楚,司馬思堂卻轉了話題,“包括吳大華在內,很多人都受到合璧的影響。為什麼隻有他和鄭軍瘋了?”

褚錚就著司馬司堂的疑問分析下去,但洛毅森的心思早就跑遠了。他想的是:如果合璧被人控製,想要找回控製器,那怪物就不該殺了王雲帆。但是王雲帆還是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當時,他說什麼來著?

哦,對。說到自己不是普通人、說到了爺爺、甚至提到自己的父母。揭開最後謎團的一瞬,怪物殺了他。所以,自己的秘密遠勝過找回控製器?

自己能有什麼秘密?

洛毅森翻來覆去地回憶很多往事。爺爺的、父母的、真的是一點頭緒沒有。唯一算得上是線索的,隻有自己十八歲生日那天,爺爺說過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爺爺的原話他記不得了。大概意思是:自己這是惹事的命格,就算整天躲在被窩裡,麻煩也會主動登門拜訪。特彆是二十五到二十六之間這一年,有個大砍兒,跨過去就是大吉大利,跨不過去,就有性命之憂。

當時,對於爺爺這個說辭,洛毅森是不屑一顧的,他打小就是個自力更生的主兒,對於什麼命格、運數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一向不予理睬。但事與願違,從小到大,每每遇到陌生人的時候身邊的家夥們總是會這樣介紹他:“這是周易大師洛河的孫子。”然後,對方就會忽略他英俊硬朗的外表,並提出看手相、測命數的諸多要求。十幾歲那時候,還懂得些禮貌,老老實實說自己啥也不會,過了二十,耐性沒了,直接問人家:“我哪裡像神棍?”

不知何時,洛毅森冒了一身的冷汗。今年,他剛好二十五歲。

“毅森,下車了,想什麼呢?”褚錚已經停了車,跟司馬司堂站在外麵。一回頭,洛毅森還在車裡發呆,便叫了他幾聲。

從沉思中醒來,洛毅森怔怔地看著外麵的倆人。褚錚無奈歎息——失戀都這熊樣!

渾渾噩噩地下了車,洛毅森借口口渴,讓他們倆先去吳大華家,他稍後就到。隨後,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奔著一家小商店去了。

司馬司堂攔住了褚錚,說:“讓他去吧,總要有個過程的。”

“我是怕他想起什麼來,去找沈紹。”

司馬司堂仰天長歎——順其自然吧。

小村子雖然不大,經濟條件非常不錯。就洛毅森選的這家商店,還有電視和單反相機出售。洛毅森溜溜達達走到賣水的貨架前,看到口味齊全的各種飲品,其中還有罐裝的鳥窩咖啡。他掏出錢買了三罐,等著找錢的功夫已經喝光了一罐。

商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大哥,一看就是個待人熱情的主兒。洛毅森想著跟他打聽點吳大華和鄭軍的消息,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