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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50 字 2個月前

頭早在兩年前的十二月就雇傭我調查沈紹,懷疑是他殺了沈家老大。我查到些線索,都不足以證明真凶就是沈紹。沈紹也發現我在調查他,反過來雇傭我調查老四,沈浩。他懷疑,和茗樓的爆炸事故是沈浩夥同他人作案。”

洛毅森隻是大吃特吃,沒有提出問題。司馬司堂繼續說:“你跟蹤沈紹到茶樓,他見的兩個人裡有我,另一個是把合璧捐贈給Q市博物館的陳老先生。根據沈紹自己的分析,陳老先生很可能知道,老大沈兼想要的是什麼東西。我給他們搭了線,在沈颯出事前,他們通過幾次電話。具體談了什麼我不知道。沈紹來了Q市,陳老先生提出見麵。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碰麵沒多久。你走後不到三分鐘,我也走了。陳老先生請我走的,他不想我知道跟沈紹之間的談話內容。”

洛毅森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擦擦嘴,扭頭看著司馬司堂,“說完了?”

“完了。”

“OK。一,我要你手裡所有關於和茗樓事故的調查資料;二,我要見姓陳的老頭;三……”說道這裡忽然卡住了。洛毅森抿著嘴,低著頭,硬撐著自己虛弱的精神。

見洛毅森欲言又止,司馬司堂隻好追問,“第三是什麼?”

沉默了半響,洛毅森才說:“謝謝你,為我爺爺做的這些。”

許是沒料到洛毅森會這麼說,司馬司堂著實愣住了。轉瞬即逝的詫異後,司馬司堂扶著洛毅森,讓他挺直脊梁,“不,我們做的遠遠不夠。”

走吧,前麵的路還很長。一個人堅持不下去的,所以,我們要並肩前行。

☆、第72章

回到酒店,洛毅森直奔公孫錦的房間。褚錚等人早就在等著他,等著看他的狀態。進了門,洛毅森麵沉如水。

蔣兵在早上聽說昨晚洛毅森被司馬叫走,就一直特彆擔心。終於看到洛毅森本人了,跟見了領導一樣緊張。急忙起身迎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來,先坐會兒。”苗安也送上香甜的熱巧樂力,蹲在洛毅森身邊,仰著頭觀察。一旁的褚錚直撇嘴,心說:你們倆真是閒出毛病了!一個老爺們失戀,至於全民皆兵嗎?

褚錚認為,分手壓根不是關鍵。關鍵是沈紹跟案子的牽扯比較深,才讓洛毅森很糾結。其實,褚錚也擔心洛毅森,怕他公私不分,亦或是分得太清,隻苦了他自己。認識洛毅森快八年,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四年而已,但是如此落寞的神情,他從沒在洛毅森的臉上看到過。不經意間,也有些為哥們難過。

苗安謹慎地拍了一下洛毅森的大%e8%85%bf,說:“不要緊的小森森,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跟著洛毅森一起回來的還有司馬,他瞥了眼苗安,對她的安慰方式有些不滿。

蔣兵也跟著安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毅森,你條件好,以後肯定遇到更好的。”

洛毅森抬頭看看蔣兵,再低頭看看苗安,非常不解地問:“你們倆吃飯了嗎?”

倆人麵麵相覷,頻頻點頭。洛毅森煞有介事地說:“所以,公孫錦還沒吃完?人呢?”

顯然,洛毅森不願意談論失戀這個話題。褚錚連忙接茬兒,“老大去醫院了。蘇北的秘書昏迷不醒,送他去檢查一下。估計要過一會才能回來。”

話還沒說完,房門被打開,公孫錦已經回來了。大家紛紛收攏多餘的心思,表現出已經準備好認真工作的態度。公孫錦沒有時間過問下屬的心理狀態,進了屋子喝了水,說道:“開會。蔣兵,把窗簾拉上。”

夾著遮光布的窗簾將外麵的陽光遮的嚴嚴實實,屋子裡徹底陷入了昏暗中。隨著蔣兵打開了筆記本和投影儀,牆上顯出很清晰的畫麵來。

眾人看得清楚,畫麵上是一月前從建築工人那裡得到的黑色物質,也就是合璧的“箍兒”。公孫錦起身走過去,指著“箍兒”讓大家回顧案情。

“我們一直以為,‘箍兒’隻有一個,也就是景陽和褚錚帶回一科的這個。因此,我們對沈紹的證詞產生了懷疑。但是,沈紹為我們提供了證據,可以證明在見到嘉良身上合璧的時候,合璧是有‘箍兒’的。”

洛毅森舉起手,問道:“他們提供了什麼證據?”

“監控。”公孫錦直言,“沈紹的辦公室有二十四小時監控,但是,可以看到監控情況的人隻有他的秘書,秦白羽。秦白羽習慣保存一整年的監控記錄,所以,那一段並沒有被刪掉。我已經讓蔣兵檢查過,監控沒有被動過手腳,一次性成像。”

他的話音未落,洛毅森機敏地反應過來,“難道說,合璧的‘箍兒’有兩個?”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洛毅森,眼神中都有些詫異。公孫錦隨即恢複了一貫的工作態度,說道:“最開始,不管是沈紹,還是我,都這麼認為。但昨晚我們又截獲了一個。”

這件事洛毅森並不知道。故此,公孫錦暫時擱下“箍兒”的具體說明,簡單明了地說明經過。昨晚在洛毅森等人跟蹤王雲帆離開火車站之後,公孫錦殺了一個回馬槍。等了約一小時左右,還真抓著一個“倒黴蛋”。

“王雲帆攜帶的東西就是合璧的‘箍兒’他發現危險之後,放了很多*彈,擾亂我們的行動視線。讓我們以為,貨物還在他或者他保鏢的身上。但事實,他將貨物交給了另外一個人。我們得到車站安檢部門的協助,抓獲此人,在他的身上搜出這個。”

說著,公孫錦將一個小小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其他人都看過了,上去看個仔細的隻有洛毅森。

的確很像。洛毅森撓撓頭,覺得光憑肉眼無法判斷。公孫錦說:“曉晟檢查過,是同一種物質。”

那麼,這顯然是奇怪的。為什麼合璧會有兩個“箍兒”?

說道這裡,公孫錦微微短歎,“我們都錯了。不是兩個‘箍兒’而是一個。”言罷,讓蔣兵放第二張圖。

“大家仔細看。這是景陽和褚錚帶回來的‘箍兒’。雖然邊緣部分做工粗糙,凹凸不平,但跟合璧的形狀相%e5%90%bb合。再看右邊這塊兒,這塊兒是我們昨晚截獲的‘箍兒’做工同樣粗糙,但是形狀跟左邊的那一塊同樣%e5%90%bb合。蔣兵做了一張3D模擬圖,將兩個‘箍兒’和在一起。”

隨著公孫錦的講解,蔣兵播放第三張圖。這一回,是兩塊“箍兒”被扣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房間裡安靜的有些壓抑。儘管蔣兵是第一個確定情況的人,重新經曆一遍還是有些緊張。他咽了口唾沫,說道:“我做完3D圖之後,試著加入合璧。然後,就變成這樣。”

牆壁上的畫麵又一次改變。重新被分開的兩塊黑色物質、模擬出來的應龍合璧。蔣兵操縱著鼠標、鍵盤,將一塊兒黑色物質放在合璧的背麵,兩樣東西緊緊扣在了一起。隨後,又將第二塊黑色物質從合璧的正麵扣上去。嚴絲合縫。

苗安倒吸了一口涼氣,褚錚和藍景陽也跟著屏住了呼吸。站在角落裡的司馬司堂緊蹙著眉頭,眼睛死死盯著模擬出來的成圖,“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隻有公孫錦麵色如常,說:“沒錯。所以,我們叫它‘箍兒’已經不合適了。應該叫它……”

“安全/套?”褚錚找到了很適合的名字。

房間裡又是一片死寂……

“褚錚,你真齷齪!”苗安勇敢地揭穿褚錚的真麵目!

褚錚反駁:“這個名字哪裡齷蹉了?是你們不往好處想。”

公孫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倒也應景兒。”結果,招來藍景陽的一記白眼。他很自然地改了口,“但是,這名字不好寫在報告上。我們暫時叫它‘控製器’好了。”

真沒創意。褚錚以白眼表示不滿。

如此一來,很多問題迎刃而解。為什麼控製器的一半在去年十一月到了一科,為什麼今年年中,沈紹也看到了它。←思←兔←在←線←閱←讀←

“所以,沈紹沒有說謊?”苗安試問的同時,偷偷看了一眼洛毅森。

已經討論到具體案情和沈紹身上,洛毅森不得不說話,“既然有監控證明,沈紹是沒有說謊。關鍵是:我們需要知道,控製器什麼時候被分開的。”

“應該是去年八月份。”蔣兵說,“我查過吳大華來本市打工的具體時間,從去年八月開始。”

公孫錦說:“這條線我已經讓蘇潔出去調查了。我們接下來要說的是昨晚王雲帆的古怪行為。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高鐵行動是一級保密的。是誰通知了王雲帆我們在高鐵上伏擊他?”

“被抓到的那個人說什麼了嗎?”褚錚問道。

公孫錦搖搖頭,“他隻是受王雲帆雇傭,換句話說,那個人是王雲帆為貨物買的第二份保險。當路上發生意外,王雲帆就會把貨物交給那個人。那個人的存在隻有王雲帆知道,他的保鏢和聘用的十來個保安都不知情。”

不過,線索並非徹底斷掉。蔣兵查到王雲帆手機裡的短信內容,其中一條是在一科全部人就位後的時間發到手機裡的。

立刻,短信內容被投放在牆壁上:偷梁換柱。

不管怎麼說,這四個字喚醒了王雲帆的危機感,他采用了第二套保險方案。公孫錦發現這條短信後讓蔣兵追查對方手機號。結果,就跟洛毅森收到的照片一樣。對方是使用網絡虛擬號碼發出來的。

在大家都有些失望的當口,蔣兵格外自信地說:“整個理論我就不跟你們解釋了,很麻煩的。我直接告訴你們結果。這條短信用筆記本發不出來,發短信的人使用的是台式機電腦。大概位置是……。”

牆麵上投放Q市地圖,地圖被用紅色線圈出一個不規則圖形。蔣兵用激光筆重新畫了一圈,說:“這就是這一帶。”

公孫錦接過話題,“從現在起,蔣兵和苗安負責排查短信地址。其他人繼續討論下一個線索,也就是王平久家的兩個孩子。曉晟,你來說吧。”

公孫錦忽然叫了廖曉晟,眾人都愣了。左右看了看,誰都沒瞧見廖曉晟進來。苗安誇張地去看公孫錦的身後,眨眨眼,“老大,曉晟在哪裡?”

公孫錦指了指床,“他不是一直都在嗎。”

啥!?

坐在床邊的褚錚一個高跳起來,回頭猛看!床上除了沒有疊好的被子,哪來的人?

忽然!床上掀起了被子,廖曉生直挺挺地坐起來……

“呀——!”蔣兵第一個發出高強度的尖叫聲!

褚錚也嚇的臉色慘白,完全想不通廖曉晟什麼時候進來的,什麼時候躺在床上的。公孫錦哭笑不得地揉揉眉心,“曉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