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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62 字 2個月前

正在奮力毆打爺爺的兩個孩子聞聲一怔,同時回頭看去,正看到洛毅森朝這邊跑過來。他們站在原地,毫無所懼地看著疾奔過來的洛毅森。田埂路下麵的司馬司堂也順著路邊趕過來。

洛毅森幾步跑到孩子們麵前,一手抓住一個,入了手的是真實的感覺,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地上的王平久疼的直哼哼,往前爬了進步狼狽地起身藏在洛毅森後麵。負責在前路圍堵的褚錚一組也跑了出來,藍景陽二話不說,抽出手裡的小刀在孩子的手腕上各割了一下!

啊--!

王康再次發出驚叫聲,拚命的掙紮著想要逃開洛毅森的鉗製;王健一臉的憂慮,懵懂地看著藍景陽:“你為什麼傷害我們?我們有傷害你嗎?”

藍景陽不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孩子們手腕上的傷口。洛毅森卻於心不忍了,看著王健可憐兮兮的小臉,聽著王康聲嘶力竭的哭聲,想到他們畢竟隻是孩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白天聽王平久描述過兩個孩子的性格,完全不是現在這樣的。難道說,他們有雙重人格?

狐疑間,洛毅森沒有製止藍景陽的行為。

正尋思著,忽聽司馬司堂說:“手銬呢?”

“不好吧。”褚錚可不想銬上兩個孩子,他下意識的向右側了一□體。這樣一個簡單的身體動作,司馬司堂立刻意識到手銬在他身體右側,不由分說走過去撩起他的衣襟,從腰帶上取了手銬,利索地把兩個孩子銬在一起。

沒辦法了,既然已經這樣,還是先聯係苗安再說。洛毅森把一直緊貼著自己的王平久推開,然後又對褚錚說:“你看著孩子,我打電話聯係小安。”

不知為什麼,他始終覺得不安,所以打電話的時候稍微走遠了幾步,背對著幾個人撥通了苗安的電話。

不等洛毅森開口詢問,苗安急切地說:“怎麼樣了?你們是不是已經接著王大爺往家走了?”

一聽這話,洛毅森的心猛地揪緊:“小安,彆告訴我孩子們一直在家。”

“就是一直在家啊。”

洛毅森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彆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話一出口,苗安也察覺到的異常,“你,你也彆說在路上遇到,遇到……”

“啊,遇到了。”

“不可能!“苗安一嗓子叫岔了音兒,“那我看到正在院子裡打水的兩個是什麼?木偶嗎?”苗安站在院子矮牆外麵,真真切切看到王健和王康正在院子裡打水。

洛毅森還等著苗安的下文,忽聽身後的褚錚喊著:“毅森!”

聞聲回了頭,昏暗的光線下有查看小刀的藍景陽、蹲在地上分辨足跡的司馬司堂、瞠目結%e8%88%8c的褚錚以及瑟瑟發抖的老王。孩子呢?兩個孩子哪去了?

“該死!”洛毅森咒罵一句急忙往回跑,拉住麵色蒼白褚錚就問,“孩子呢?跑了?”

“不。”褚錚肯定地說,“不是跑,是消失。在我眼前突然消失。”說著,指了指地麵上的手銬,那正是剛才銬了兩個孩子的手銬。

田埂路上,四個人麵麵相覷,恐懼感順著他們的背脊一路爬到了頭頂。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去走%e4%ba%b2戚,估計後天才能回家。下一章更新周日晚上。

☆、第60章

冷靜點各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是吧?

洛毅森安撫身邊炸了毛的哥們,也順便安撫一下自己。那麼,誰能來說說方才是什麼情況?

褚錚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臟話,司馬司堂按住他,轉頭給洛毅森使了個眼神,示意不要在王平久麵前討論案情。隨後,司馬司堂主動提出送王平久回家。

剩下的三個人快步跑回了車裡,打開暖風,吹散心裡的寒意。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司馬司堂帶著苗安和蔣兵回來了。

六個人聚集在一輛車裡,司馬司堂先開口道:“從王平久口中查不到什麼,至少今晚不行。老頭被嚇壞了,我安慰他很久,他才敢回家。”言罷,看了看其他人,“你們,誰先說?”

洛毅森沉沉地歎口氣,忽然在褚錚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褚錚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捂著臉,直喊臥槽你乾嘛?

洛毅森轉頭對藍景陽和司馬司堂說,“看吧,不是做夢,會疼。”

“你大爺洛毅森!”褚錚抓著他,也打算掐一把。

司馬司堂一本真經地拉開了褚錚,說道:“應該也不是催眠吧?”這話,他問的是藍景陽。

藍景陽搖搖頭,將已經打好字的ipad放在中間。

「催眠要麵對麵。催眠者麵對被催眠者,或者用工具、聲音、燈光等等東西輔助,已達到催眠的最佳效果。即便是江蕙對毅森、公孫、沈紹催眠,也是麵對麵的。但是,我們幾個都沒有跟兩個孩子打過照麵。而王平久也隻跟毅森見過麵,就算是被催眠,中招的隻會有毅森一個人。不存在我、司馬、褚錚同時被催眠的現象。」

故此,藍景陽的結論是,他們遇到的古怪現象,並不是催眠作祟。

那究竟是什麼?蔣兵心有餘悸,緊緊抓著洛毅森的胳膊。後者比較冷靜,問苗安,“你再好好想想,真的看不出什麼門道?”

苗安蹙眉深思,半響,才說:“我把你易容成葛洪的時候整整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事後卸臉也很複雜。如果那倆孩子易容的,那前前後後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前後需要四個小時?怎麼可能?褚錚還是有些不甘心,試問:“一點可能性沒有?像人皮麵具什麼的……”

苗安不屑地撇嘴:“不要看過幾本武俠小說就被裡麵的什麼人皮麵具忽悠了。那玩意能往臉上糊嗎?死人皮啊,一股子怪味的,糊在臉上那是鐵青色的啊。而且呢,決定一個人的五官如何不是一張皮說了算。”

這個有點深奧了,洛毅森扭過頭看她:“那是什麼說了算?”

“骨骼啊骨骼!額骨、顴骨、鼻骨和下顎巴拉巴拉好多呢。比方說,葛洪的鼻骨沒有你的高,為了讓你看上去就是他,我就需要墊高你的顴骨來讓鼻骨顯得矮一些。其實,真正的易容術不是靠戴上皮,而是通過精妙的修飾麵部骨骼形狀的高深藝術。”

聽著有趣,洛毅森多問了一句:“你哪學的這些?”

“家傳的手藝唄。我和蘇姐都是因為有家傳的手藝才被老大招安的。”

說到這裡,司馬司堂打斷了他們,詢問誰有頭昏的現象。眾人仔細想了想,紛紛搖頭。這就更加奇怪了。根據王平久所說,兩個孩子第一次異常出現的時候,他頭昏過,而洛毅森也認為,王平久的頭暈很可能是人為性的。可今晚,目睹兩個孩子憑空消失的他們,沒有一個人覺得頭暈。

這不合理。

不可理的地方還有一處。藍景陽拿出自己的小刀,讓他們看仔細。這把曾經刮破了孩子們手心的刀,居然還有血跡。

臥槽,太尼瑪可怕了!褚錚故作驚恐地叫嚷起來。

洛毅森有些心煩,把褚錚推到一邊去,正色道:“我們整理一下今晚的經過。首先,八點四十我們離開王家的時候,倆孩子都在;九點四十五分王平久離開工地,十點左右我們在田埂路上發現了兩個孩子。從抓住他們,到他們消失,期間沒有超過五分鐘。大概是十點十分左右。與此同時,留守王平久家的小安看到倆孩子在院子裡打水。”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吧,把你們記得事都說一說。”

依次而來。眾人說完了自己的經曆後,藍景陽也明白了洛毅森的用意。大家相互對比之下,孩子們最異常的環節浮出了水麵——性格突變!

從王平久的講述來看,哥哥王健的性格比較內向、害羞、膽小;弟弟王康的性格比較外向、善談、膽子大。但是,今晚的王健就像個小話嘮,而且膽子很大;相反,弟弟王康變的非常膽小,怯懦、反應遲鈍。

仔細一琢磨,兩個孩子的性格好像相互調換了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褚錚說:“我知道有雙重人格的,可沒聽過互換人格的。倆孩子到底什麼情況?“

苗安搖搖頭,說僅憑眼睛看,在家裡的兩個孩子絕對不是易容。而這時候,許久沒有開口的洛毅森忽然低聲說道:“會不會是四胞胎?”

話音落地,車裡死一般的安靜。

就算臆想出八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來,也沒辦法解釋憑空消失的原因。幾個人商量的結果是:暫時不接觸孩子,明天再去調查調查。現在,回縣賓館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六個人想著沒有答案的謎團,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到賓館之後,負責人迎麵跑來,開口便問:“哪位是洛毅森同誌。”

同誌什麼的,您能換個稱呼嗎?洛毅森直撇嘴。

褚錚指著走在最後的人,笑道:“他就是洛毅森同誌。”

“洛毅森同誌,你好。”負責人五十多歲,特彆的熱情,“沈紹同誌為你們留了房間,還捐贈了很多的取暖設備。房間熱水二十四小時供應,還給你們留了晚飯。你看,同誌們是在房間裡吃,還是去食堂吃?”

洛毅森感動的無以言表,緊緊握著負責人的手,誠懇道:“感謝同誌的關懷,我們就屋裡吃吧。”

“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沈紹同誌捐贈的。請代我多感謝他。”

苗安捂著嘴快要笑出聲來,藍景陽哭笑不得地推著她走進了賓館樓內。推開房門的瞬間,熱氣如一記有力的拳頭打在臉上。

褚錚咂咂嘴,“沈紹大手筆啊。”

縣賓館隻有一個單人“豪華間”被沈紹定下來給了洛毅森。洛毅森打量幾眼房間,心有所感地自語:“這敗家爺們!”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剛數落完沈紹,電話就打了進來。洛毅森%e8%84%b1掉外衣,把自己扔在軟綿綿的新被褥上,舒服的長籲一聲,“沈紹同誌,戲過了。”

電話那邊的沈紹微微一笑,“條件有限。”

“你在哪呢?”

“酒店。今晚收獲如何?”

洛毅森哼哼冷笑幾聲,說道:“你要是不急著睡覺,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沈紹擺擺手,打發秦白羽回去休息。房門一關,他躺在了沙發上,輕聲細語地說:“我更喜歡你作詩。”

“正經點吧沈紹同誌!我差點被嚇死,哪還有心情作詩。”

被嚇到絕對不是誇張,當時洛毅森真的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將整個過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末了,問沈紹,“你感覺如何?”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