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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126 字 2個月前

啊。”

洛毅森哼笑了幾聲,“我自認不是二八年紀的小青年了,我累!”

“不對吧。”褚錚笑著靠近軟趴趴的洛毅森,“你這不是累的,更像是失戀了。”

一記眼刀子飛過去,洛毅森厭煩地瞪著褚錚,“懶得跟你廢話,我去嘉良家。”

洛毅森說走就走,屋子裡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蘇潔拍拍褚錚腦袋,“他這樣正常嗎?”

“我哪知道?”

藍景陽也納悶,洛毅森的狀態似乎不對勁。

被同事們擔心的當事人正在趕往嘉良家的路上。不停地尋思、嘀咕,到底哪裡惹著沈紹了呢?按理說,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啊。昨晚那點事,一直糾結到現在?不可能吧。況且,在他集團大樓那會倆人不是挺好的嗎,他還讓秦白羽弄三十斤蘋果給自己。怎麼離開姬韓斌家就變臉了?

在姬韓斌家自己也沒乾什麼招他惹他的事,媽的,到底差哪呢?

過於用心分析沈紹的情況,時間好像流失的特彆快。在嘉良家小區門口下了車,洛毅森才想起,要怎麼麵對伯父伯母。

自從嘉良出了事,他一直避而不見。說實在的,他是怕。

再怕也要去,不能逃避。洛毅森搓搓臉,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見到嘉良父%e4%ba%b2的一瞬間,洛毅森深深鞠躬,“我沒照顧好嘉良,對不起。”

老人忍著淚水,握緊洛毅森的手,把他拉進了屋子裡。

屋子還是跟以往一樣整潔乾淨,正麵的桌子上放著嘉良的遺像。伯母站在前麵,不停的擦淚。

“伯母。”洛毅森走過去,低著頭。他說不出節哀這種話,口乾%e8%88%8c燥,腦中空白。

嘉良的母%e4%ba%b2緩緩轉過頭來,定睛看著他。兒子的好友站在眼前,兒子卻離開人世。這一眼,透過洛毅森的臉仿佛看到了兒子的臉,這一眼千回百轉,肝腸痛斷。哀傷的老婦哽咽許久,洛毅森就這樣被看了許久。

片刻後,嘉良的母%e4%ba%b2問道:“毅森,我聽說你被停職了,跟小良有關係嗎?”

“有。”洛毅森直言不諱,“我不是停職,是被借調另外一個部門,專門調查嘉良的案子。”

“好!”伯母緊緊抓住洛毅森的手。布滿了皺紋的手顫唞著,“我跟你伯父都老了,做不了什麼事。你,你要給小良一個明明白白。”

“放心吧伯母,我一定會。”說著,他攙扶嘉良的母%e4%ba%b2坐在沙發上,又將嘉良的父%e4%ba%b2也扶至過來。隨後,洛毅森看了看這個安靜的令人壓抑的家……

“伯父、伯母,我不能保證在短時間內查出真相,抓到凶手。但我能跟你們保證,一定讓嘉良瞑目。”

兩位老人相互依靠,泣不成聲。洛毅森倒了兩杯熱水,說:“伯母,我得問幾個關於嘉良的問題。您現在,可以嗎?”

“你問,你儘管問。”伯母振作起來,擦乾臉上的淚。

洛毅森將應龍合璧的圖片拿出來,問道:“你們見過嘉良戴這個玉件嗎?”

母%e4%ba%b2拿起圖片看了看,點點頭說見過。

根據兩位老人的回憶,第一次見到合璧是去年年底。細算起來,是九個月前的事了。最後一次是今年的七月末。隨後,洛毅森問到,去年嘉良有沒有去過Q市。夫婦倆相互

看了看,都保證嘉良沒有去過。

失望之餘,洛毅森說想看看嘉良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裡,洛毅森不知道住過多少個晚上。就是在那張原木方桌前,他告訴嘉良自己喜歡男人更勝於女人,嘉良愣了愣,隨即笑出眼淚。說他這樣的類型肯定被人壓,希望不要死的太慘。

如今,物是人非。那些一起唱過的歌,做過的事、都成了隻能緬懷的回憶,沉澱在抽屜裡,和那些過了時的遊戲卡一並泛黃。

洛毅森的喉間有些哽咽,咽了口唾沫壓製住情緒波動。

☆、第30章 修改版30

知道嘉良偶爾有寫日記的習慣,洛毅森打開抽屜拿出黑色的日記本。看到最後一頁是七月十二號,隻寫了一句話。

「今天的事情很多,我可能快撐不住了。」

繼續翻看,七八天的日記裡寫的都是工作上的問題。最後,他在六月二十七日,看到了這樣一段話。

「真的像做了一場夢,真假我都不知道了。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一直覺得挺可笑的,現在遇到這種事,我有點亂。本來可以找毅森商量一下,想了好幾次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算了吧,他是警察,我不能找他。還有誰能相信我呢?算來算去,也就毅森會相信我,但他是警察。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靈光一閃,洛毅森翻到去年,也就是Q市博物館盜竊案之後的時間。

他反複看著,希望能從中找到關於嘉良怎樣得到應龍合璧的信息。但收獲甚微。日記裡隻在去年六月十號有一段模糊的描述。

「真他媽的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怎麼扔了還帶自己往回跑的?難道我是隱藏在末世的救世主?操,老子還有這功能牛逼大發了。」

洛毅森心急地翻看著日記本,不知不覺滿手都是汗水,一不留神把日記本掉在地上。從裡麵滑出半張照片。洛毅森的眼睛一亮,迅速將隱藏在夾頁裡的照片拿出來。

看角度應該是偷拍的,像素很低,八成是手機拍攝。照片裡的江蕙站在幼稚園門口,笑眯眯地送孩子們到自家父母身邊。

嘉良跟江蕙果然有關係!

洛毅森歸心似箭,拿著日記本走出房間。對正等著他的伯母打了招呼,並拿出照片來,問道:“這個女孩兒,你們見過嗎?”

嘉良的母%e4%ba%b2看了看,搖搖頭。轉頭問老伴,老伴更是一無所知。心急的洛毅森謝過伯父伯母,匆忙告辭。然而,他走到樓下的時候回頭看著送他出門的一對老人,心裡不落忍了。

嘉良走了,他們怎麼辦?伯父六十多,伯母也五十多歲了。%e4%ba%b2戚們大多有家有業,即便能照顧,也是一時。兩位老人的衣食住行怎麼辦?年紀再大些,身體不好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洛毅森咬咬牙,回身對伯父伯母深深鞠了一躬,“我會儘快回來的。”

言罷,快速跑了起來。他不敢回頭,生怕回了頭,就舍不得走了。

回到一科,隻有蔣兵還在。洛毅森把日記本和照片留給他,又匆匆忙忙離開了。這時候已經是七點,洛毅森叫了計程車直奔一家家政中心。他將自己的大部分儲蓄拿出來,為嘉良的父母雇傭了兩年的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老人的飲食起居。

簽完了合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洛毅森覺得肚子有點餓,莫名的有點想沈紹。

不該想的。倆人本來就不合適,不屬於自己的想了也沒用。還是找地方填飽肚子吧。

走進地鐵,掏出錢來買車票。兩元硬幣在投進去之前,想起了那一晚,那個人執拗地說:“你幫我。”

怎麼又想起來了!洛毅森使勁搖搖頭,把硬幣投進去,換來車票一張。

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恍若做夢似的,不知怎麼走到了候車位。前前後後都是人,洛毅森有些心煩,拿出手機給公孫錦發了短信,問他是否看到日記本和照片。等待公孫錦的短信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手機。站在身後的男人拍拍他肩膀,問他這趟車到不到天霞路。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車來了,短信也來了。他看著公孫錦的回複:正在看。

三個人,讓他錯過了地鐵。

恍恍惚惚地看著周圍人來人往,恍恍惚惚地聽著身邊的嘈雜聲。遠處的安檢人員吆喝著讓誰誰誰放下背包,接受檢查;近處的小娃娃窩在媽媽懷裡,撒潑大哭;女孩子踮起腳尖%e4%ba%b2%e5%90%bb男友的臉頰;中年男子打電話告訴老婆,想吃紅燒牛肉。

洛毅森捏捏眉心,緩解頭部的疼痛。感冒引起的不適,讓他在嘈雜的環境裡心煩焦躁。或許,他該離開這種人多的地方。吃點熱乎的東西,再吃點藥,然後回一科好好睡一覺。

呼哧……呼哧……

夾雜在亂雜聲音中的信息,讓洛毅森猛地驚覺起來。幻聽了?不,他堅信自絕對不是幻聽。

緊跟著,那呼哧聲仿佛就在身後。他猛地回身,看到的是五十多歲的大媽也在詫異地看著他。

“神經病。”大媽嘀咕了一句,走得遠了些。

方才聽到了!洛毅森警惕起來看向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念頭還沒有在腦子裡散去,詭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清晰的、粗噶的,呼哧聲。

這一次,洛毅森肯定自己沒有聽錯。起步朝著聲音來源追去。亂糟糟的地鐵站裡,居然沒有人意識到,一個年輕的男子拚命地追趕著什麼。

那聲音似乎故意引洛毅森追趕,每當洛毅森失去目標的時候,聲音就會再次出現。不遠不近,帶著他,不停奔跑。等洛毅森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沈紹工作的地方。

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把肺子都喘懷了。這是跑了多久?洛毅森沒有時間概念,甚至記憶都有些模糊。能夠清楚回憶起來的就是地鐵站孩子的哭聲,大媽說他神經病的鄙視眼神。

然後怎麼跑出了地鐵站。洛毅森沒有多少概念。他掏出手機找公孫錦發過來的最後一條短信,居然是前幾天的。不應該啊,在地鐵站公孫錦還回複他的短信說,正在看。那條短信呢?被自己刪了?

此刻,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0:00.洛毅森努力回憶著,八點剛過他從家政公司出來,在路上徘徊一陣,走向地鐵站。時間大約是半小時。買票等車,撐死也就是十分鐘的事。滿打滿算他從地鐵站跑出來的時候應該是:八點四十到八點五十之間。

臥槽,這是跑了一個多小時?怎麼可能?自己怎麼一點印象沒有,一點概念沒有?怎麼跑過來的,途徑哪些街道?

半分鐘後,洛毅森擦擦臉上的汗,嘀咕著:尼瑪,邪性了!

詭異的呼哧聲到了這裡便消失,沒有再引導他繼續向前。到地方了?洛毅森猜測著。

可為什麼是這裡?為什麼是沈紹的地盤?冥冥中,洛毅森察覺到一些很不願意麵對的不祥預感。他急切地掏出電話聯係沈紹,對方居然關機!

焦急之時,手裡的電話響了。本以為是沈紹,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秦白羽”時,不免有些失望。

秦白羽很有禮貌地說:“毅森,晚上好。”

洛毅森很著急,這沒心情跟他客套,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