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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一科 藏妖 4050 字 2個月前

的門打開,不少人簇擁著沈紹走了進來。女孩趕緊跑回崗位,認認真真工作。

沈紹不疾不徐地走在一群人中間,聽著身邊秘書的喋喋不休。不管秘書的表情是嚴肅還是輕鬆亦或莞爾,沈紹的臉上始終不見絲毫的變化。

沈紹的五官硬朗、神色冷漠,高大的身材鶴立%e9%b8%a1群,不管沉默還是隨意一瞥,都是令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洛毅森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直接跑了上去,大喊,“沈紹!”

偌大的大廳裡,所有人都愣住了。怪異的目光定在洛毅森的臉上,似乎沒見過這麼勇敢的人。唯獨被直呼了名字的沈紹,照舊朝前走著,目不斜視。

“沈紹,請等一下。”這一回,洛毅森禮貌了些,緊追著沈紹上去。

秦秘書走在沈紹身後,停了下來,回頭不滿地看著隨行的人,“怎麼做事的?什麼人都放進來,處理掉。彆耽誤時間。”

沈紹忽然製止了秦秘書。對方及時讓準備動手的警衛離開,問也不問沈紹 打算,安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沈紹這人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一百八十公分的洛毅森在他麵前真的不夠看。他垂眼漠然地看著洛毅森,隻問:“昨晚,你遇到了什麼?”

聞言,洛毅森一愣。沈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遇到了什麼?”金穗大廈有什麼?或者說他知道什麼?

暫時想不通,便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洛毅森禮貌地問:“沈先生,我有些事要跟你談談。很重要。可以嗎?”

沈紹麵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對秦秘書說:“帶他上來。再準備一元硬幣。”

跟著秦秘書進了電梯,洛毅森終於長籲了一口氣。

“一元硬幣是什麼?”秦秘書忽然問。

洛毅森眨眨眼,“我國發行的通用貨幣。”

秦秘書:……

電梯慢慢上升,到了七層的時候,秦秘書又問:“那天晚上你在包房裡乾什麼?”

洛毅森笑道,“換燈泡。”

秦秘書:……

到了十層,電梯門打開。洛毅森走出的時候發現,十層隻有兩間辦公室。其中一間是兩扇咖啡色的大門,可想而知,裡麵是沈紹的地盤。

秦秘書敲敲門,聽見裡麵應聲後推開門,刻意讓洛毅森站在身後。他說:“沈董,人來了。”

沈紹坐在大班桌後麵,正低頭看著什麼。沈紹說:“你去把會議資料拿來,通知開發部,會議提前一小時。”

秦秘書應了下來,閃身讓洛毅森進去。

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的辦公室寬敞明亮。物件不寡不繁。皮質的沙發和同色的茶幾,高雅貴氣;整整一麵牆的書櫃被塞的滿滿登登;對麵擺放著足有三米長的魚缸,裡麵的造景奢華,灌木樓閣、珊瑚美石……

唉,魚住的都比他好。

“你找我什麼事?”沈紹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裡的文件。嗓音醇厚,口氣略冷漠些。

洛毅森終於把目光從魚缸上收了回來,走到大班桌前,正色道:“我來是想問問沈先生,本月20號晚上你去金穗大廈乾什麼了。”

沈紹反問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你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沈紹繼續翻看手裡的資料,說道:“金穗大廈是我名下產業,出了什麼事我當然知道。你還想問什麼?”

洛毅森看著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多少有點氣憤,“沈先生,當晚你在金穗大廈。為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你?”

聞言,沈紹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抬起頭正視洛毅森,“那天晚上我是去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取車,並沒有進入大廈。取了車我就走了。”

洛毅森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沈先生,明白人麵前彆說瞎話。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入口不在河海路,而是在隔壁的通天路。”

“我記錯了。我對那一片不熟,也很少自己開車。走到金穗大廈門口才想起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在其他地方。”言罷,沈紹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沈紹的意圖很明白:該說的都說了,我現在沒空,請回吧。

洛毅森不怕跟沈紹糾纏到底,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辦法。遂上前幾步,下腹幾乎貼在桌子的邊緣。洛毅森俯視著沈紹,全然不把沈氏CEO放在眼裡。

“沈先生,你知道我是誰。”

“所以,你不需要自我介紹。”說著,沈紹合上文件夾,放下簽字筆,仰靠著大班椅略昂起了頭。興致缺缺地打量著洛毅森。

沈紹的身高本就很高,即便坐在椅子上,隻要微微昂著頭便可給人傲慢又不遜的態度。洛毅森不是老警察,更不是誰家喊含著金鑰匙出聲的二世祖,他就是普普通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遇到富二代CEO,感受到了什麼是根基上的差彆,心態上的不同。洛毅森不願去想,富貴人家的孩子都在什麼環境裡長大,但此刻,他下意識地琢磨著,到底是怎樣的地方,才能養出沈紹這樣一身矛盾點的孩子。

洛毅森說:“那天晚上遇到你也算緣分,但是這點緣分還不夠讓你跟說實話,這個我可以理解。我要是乾了壞事,也不想說,更何況你是一個大集團的CEO。真的,我理解你。”

沈紹那張鮮少有變化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怒意。洛毅森勾起嘴角笑的頑劣,他舉起手做個投降的姿態,笑道:“Sorry我隻是開個玩笑,彆惱火。”

嗯……看來這人也不是木頭做的,還會生氣。不過,也不能硬碰硬,熱火了他很容易被掃地出門。必須讓他對自己無法懷有敵意。

洛毅森帶著笑意,正經地說:“你說的情況我會去核實。”

“你信?”沈紹忽然問到。

洛毅森反問;“你自己信嗎?”

“信。”

“那我為什麼不信?”

洛毅森理所當然的態再度讓沈紹的臉上多了些表情,雖然是轉瞬即逝,那也是有了變化。沈紹恢複了常態,口氣已久冷漠,他說:“謝謝你。”

“謝我信你?”

沈紹冷著臉,愈發嚴肅。說道:“我沒坐過地鐵。”

話題的跳躍性有點大,洛毅森猛地愣住:“你的車呢?你的司機呢?”

“車壞了,司機等4S店的人來。我遇到你,你幫了我。我欠你一元錢。”

“兩元。”洛毅森打趣著。

沈紹的神色一凜,立刻拿起電話,說:“準備兩元硬幣。”

洛毅森趕忙阻止,“我不是來要錢的。”

“你提醒我是兩元。”

洛毅森哭笑不得,直說:“兩塊錢而已,我不要。”

沈紹揉了揉眉心,似乎覺得洛毅森很吵。他私撕下一張便簽來,寫了點什麼,推到洛毅森手邊,說:“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那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去調查。有需要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是打算送客了?洛毅森隻好告辭轉身。走到門前,他回頭瞧著已經低下頭繼續工作的沈紹,朗聲道:“沈紹。我忘了告訴你,死者是我的發小,我現在苦於找不到線索,很發愁。所以,我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沈紹愣了愣。數秒後,沈紹拿起了電話,問:“秦秘書呢?”

作為沈紹的首席秘書,秦白羽一天三百多天,一天二十幾個小時都要為沈紹服務。好在他是個以事業為重並了解沈紹的人,否則……

在秦白羽看來,沈紹不正常,能引起沈紹興趣的人也不正常。但今早見過的那個小警察看似挺正常的,到底是那一塊兒香肉得了陛下的青睞,讓他老人家三番兩次叮囑自己一定要給小警察兩元錢——硬幣。

秦白羽不是愛八卦的人,所以他帶著嶄新的兩元硬幣守在電梯前。

看見從電梯裡出來的小警察,秦白羽從容地迎了上去。刻板的口氣,嚴謹的表情。秦白羽說:“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兩元硬幣。新的。”

手機鈴聲打斷了秦白羽的話,他看了眼手機,上麵顯示著沈紹的號碼。秦白羽在心裡嘟囔著:你又抽什麼瘋了?

“沈董,有事?”秦白羽規規矩矩地問道。片刻後,他神色如常地掛斷了電話,將本已拿在手裡的硬幣又放回口袋裡。

洛毅森一直很有耐心地等著麵前這一板一眼的男人說出下文來,結果,秦白羽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一本正經地地說:“沈總說,兩元錢不給你了。”

聞言,洛毅森無所謂地擺擺手,“之前也是開玩笑的,誰會在乎兩元錢?”

“不,請相信我。沈總是真打算給你的,儘管他看上去不像糾結兩元錢的人。”

洛毅森歪歪頭,眨眨眼,笑問:“那為什麼又不給了?”

“沈總的意思是:他願意欠你錢。”

洛毅森:……

姑且不說沈紹到底有沒有說謊,本人還是挺有意思的。兩塊錢不重要,即便是兩百、兩千、兩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隱藏在背後的動機。沈紹來了這一手圖的是什麼?

拋去前因後果不說,案子還是要查,一些人還是要見。

要找到江蕙的照片很容易。洛毅森知道這人長什麼樣後,在下午近六點,趕到了幼稚園附近。

六點剛過些,天色已黑。街道兩旁的商家店鋪紛紛亮起了霓虹彩燈,把冬夜渲染出一番熱鬨景象。他守在距離幼稚園大門稍遠的地方,始終沒看到江蕙出來,直到晚上快九點,街道上的行人已經很稀少,幼稚園的大門才再度打開,一個行色匆匆的女孩走了出來。

就是她,江蕙!

洛毅森觀察著江蕙出了大門後朝著右側的小區機動車專用道走過去,估摸了一下時間,他轉身去通道的出口等著。

他計算著江蕙大約會在五分鐘後與自己碰麵,所以,也沒急著跑過去。當走到距離出口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忽聽前方傳來一聲緊過一聲的腳步,聽上去是女人無疑。

奔跑、雜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聽得真真切切。出事了?洛毅森下意識地想到這個可能性,跑著迎向機動車道的出口。

出口有兩個升降杆,江蕙跑出來彎著腰在升降杆下麵鑽出去,一個不穩崴了腳,洛毅森趕忙伸手接住,女孩柔軟的身子毫無懸念地跌進他的懷裡。

夜裡,一聲驚叫劃空而過。

江蕙用力推開洛毅森,把包包抱在%e8%83%b8口驚懼地看著他。洛毅森一邊掏出證件一邊說:“彆怕我是警察,